「還算是穩定,醒了過來,但是沒法下床。」周雄道。
這病,他家里人都意還是要請眼前這位王醫生過去看看的。
「斷裂的骨骼續上了」
「續上了,從苗疆請了一位這方面的專家過來。」周雄道。
「那就好。」
那位周無意老爺子身體之中毒素已經使用「解毒草」熬制的葯劑解了大半,受傷的臟腑也通過「培元湯」恢復了一些,剩下就是斷裂的骨骼以及逆亂的經脈,這兩樣,王耀暫時沒有好的辦法,沒想到他們周家有請人解決了其中一樣,這樣一來,主要的問題就是身體之中那些逆亂的經絡了。
「還是要謝謝王醫生你,沒有你,我大伯的命早就留不住了。」
「是他福大命大。」
王耀和周雄聊著天,外面下著雨,床上的周武康睡得很香。
隔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王耀來到床邊,給他號脈,然後仔細看了看他的左胳膊,浮腫已經消退,干瘦如柴的胳膊上凸顯出來血管,一道道。
「沒什么問題了。」
「呼,那就好。」周雄聽後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周武康也醒了過來。
「爸爸,叔叔。」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王耀笑著問道。
「好多了,對不起叔叔,我在這里睡著了。」
「沒關系,再睡會吧」
「不了。」
這個孩子不過十多歲的年齡,但是卻是格外的懂事。
「來,把這葯趁熱喝了。」王耀將剛剛熬制好的葯端了過來,周武康趁熱喝了下去。
然後又躺下休息了一會。
「爸爸,我們走吧」
「行,王醫生,打擾了。」
「應該的,如果再有問題,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好。」
周雄帶著兒子下山而卻,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山路已經有些泥濘,周雄要背著兒子,周武康卻堅持要自己走。
「爸爸,睡了一覺我感覺好多了,可以自己走的。」
「聽話,爸爸背你,你剛才流了很多血,身體很虛的。」
目送他們父子二人走遠之後,王耀回到了房間里,將剛才的治療過程記錄了下來,這也是一次意外,一次補救及時的意外,這件事情讓他認識到,即使是有著系統提供的葯方,即使是使用了各種「靈草」熬制的葯劑,也是有可能引起副作用的,雖然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個個例,是個意外,但是卻值得警惕和思考。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噼里啪啦,雨點砸在玻璃上,然後流下。
「哪里出了問題,是葯劑還是用量,亦或者是治療的過程」
王耀在思考著。
「等等。」
念頭一動,他直接從儲物的格子之中將那「通絡散」拿了出來,然後倒了一小杯,看著紫紅色的葯劑,他一口氣喝下。
這葯微苦,還有些特殊的辛辣感。
入了腹中便覺得有些滾熱,然後迅速的擴散到身體的各個地方。
這葯,很有沖勁
這是王耀的感覺,或許正是這股沖勁才能夠有效的沖開那些堵塞的脈絡,但是如果那些本來就因為淤塞的時間較長而導致脈絡比較脆弱的病人而言,如此沖擊卻是一柄雙刃劍,沖的開,皆大歡喜,沖不開,則可能上了本來就脆弱的脈絡,因此這葯物之中還有另外的一種葯物,能夠有效的加強經絡的強度。
這杯葯劑服下之後,大概在四十分鍾左右的時間,葯力達到了一個巔峰值,然後開始慢慢的減弱,但是減弱的幅度並不大,還在持續的發力。
「按這個葯效來看,的確有可能發生那種情況。
「這葯再給小康服用時候需要稀釋一下。」
中午,外面的雨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而且變大了,由小雨變成了中雨。
王耀給李茂雙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忙准備一些材料,那些都是熬制「生肌散」所需要的特殊葯材。
「又要葯材,還整天蹲在那山上啊」電話那頭李茂雙笑著問道。
「嗯,是在南山之上。」
「你這是准備學陶淵明啊,做一個真正的隱士」
「我這是習慣了。」
「哈哈,開玩笑,你要的東西我會盡快的給你送過去。」
「好的,謝了。」
「這點事,謝什么」
海曲市,一架飛機在雨中落下。
「呼,又來了。」陳博遠下了飛機之後頗有些感慨道。他這次專程來請王耀。
「直接去找他,不,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吧。」經過幾次接觸,他已經對王耀的脾性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那是個與眾不同等年輕人,不求名、不圖利、也不看重權勢,真像是一個現代的隱士。
「又是京城的號碼」王耀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猶豫了以下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王醫生,我是陳博遠。」
「陳博遠」這個名字王耀記得,是蘇家的人,當初為了請他去京城可是沒少用法子,自己這里走不通就從父母、姐姐那里下手,貌似還請了一位副市長做擔保,可是費了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