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今天自己特別的背,先是額頭磕到了門框上,直接磕腫了,然後在月台上一腳踩空,摔了個狗啃屎,差點把門牙磕掉,下午劈柴火的時候又被碎屑崩了腮,差一點將整片腮都刺穿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王耀!」他越想越覺得就是怪那個家伙,自從他來家里一次之後,這倒霉事就不斷。
「你自己不小心關人家小耀什么事啊?」
「他今天上午的時候來過家里,說我臉色不好,讓我最近小心點。」
「那不是被他說中了?」他媳婦聽後急忙道,「只聽說過他會看病,沒想到還會相面啊!」
「會看個屁,都被他喪門的!」
「要不你去讓王耀給看看,在他那拿點葯,順便問問是怎么回事?」
「不去!」王澤成十分果決道。
天色暗了下來。
吃過晚飯,八點多鍾,王耀從家里出來,剛剛來到村子里的南北大路上,就看到一個人在燈柱下面比劃什么。
「你,停下,你,走!」
「說你呢,開車為什么不系安全帶!」
「下來,吹吹,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
王耀靠前看了看。
「叔。」
「站住!」那漢子猛地一蹲下,狀似摸石頭。
我去,您剛才扮演的角色不應該警察嗎,遇到歹人應該掏槍啊,這摸石頭,怎么看怎么像是遇到了野狗。
「你叫什么名字?」
「您喝多了。」
「什么托!說,你同伙在哪?」
「嗯,入戲還挺深。」
「您在這等著啊!」王耀掉頭就走。
「你站住,在不站住我可開槍了。」
「開吧。」
「砰!」
「啊!」王耀配合著叫了一聲。
「讓你不老實。」
王耀去了那個人的家里,跟他家人說了一聲。
「嬸,我叔喝醉了,正在街上,您去看看吧。」
「我這就去,謝謝你啊,小耀。」
那醉漢的媳婦跟著王耀來到了街道上。
「哎,人呢,剛才還在這呢?」
「哎,這水怎么這么涼啊!怎么沒有魚啊?」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一旁的小河里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急忙循聲找去,手燈一照,一個人正泡在河水里看樣子是在河里摸魚呢。
好家伙!
這角色更換的挺快啊!
現在雖然不是數九隆冬的時候,但是天氣還是很冷,這河水還是刺骨的。
「王益富,馬上給我上來!」那女子見狀氣就不打一處來,說著話就要下去。
「您在這等著,嬸。」
王耀看准了,跳下了河,踩在一塊石頭上,單手一抓將那在河里練習狗刨的男子提在了手里,然後一縱,復又上了岸來。
「我讓你喝!」那女子當著王耀面,噼里啪啦幾個耳光抽過去,那叫一個脆響。
那漢子不知道是喝酒斷了片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子抽蒙了,一時間沒出聲。
「嬸,您別生氣,還是先把我叔送回去吧,這大冷的天,別感冒了。」王耀道。
這個漢子在村子里的口碑不錯,平日里是個熱心腸的人,誰家有個什么事但凡是請他幫忙的,他都應允,唯獨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好喝酒,而且逢酒必醉,醉了就出洋相,兩口子為這事也沒少打架,這在村子里都是出了名的。
「凍死他活該!」
說歸說,氣歸氣,王耀還是幫忙將他送回了家里,然後看了看。
「叔沒事,就是酒喝多了。」
「哎,謝謝你了小耀。」
「不礙事,我先走了。」
「哎!」
女子將王耀送出了門口。
回去對著趟床上的丈夫又是兩耳光。
「誰打我!」
女子一邊罵一邊給他換衣服,到底是自家的男人,氣歸氣,但是一點醒了就,他還是個合格的丈夫,對自己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