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兩家有影響力的報紙,在同一天都刊登出了著名記者萬喜林的專欄。
這專欄的內容,直指昔日遠征英雄,如今軍統局督導科副科長丁文瑞!
文章里,矛頭直指丁文瑞,說他以遠征英雄身份,大肆敲詐勒索,收受民眾錢財。
同時,更加惡劣的,是他誘尖民女。
總之,丁文瑞,在文章里,完全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
做的這些壞事,時間、地點、受害者,全部寫的清清楚楚。
「這是怎么回事?」
戴笠把報紙往辦公桌上一扔。
「什么?」
丁文瑞沒有看報紙的習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拿過報紙粗粗一看,大聲說道:「我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事,這都是栽贓陷害!」
怪不得,剛才自己進來的時候,那些同事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一些異樣。
「沒做過?」
戴笠冷冷說道:「廣蘭樓,你吃飯不給錢,有沒有這回事?」
「廣蘭樓?」
丁文瑞一怔:「啊,我想起來了,不是我吃飯不給錢,而是那個老板,怎么都不肯收我的錢。」
……
廣蘭樓。
丁文瑞吃完了飯,正想算賬,沒想到,老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
「您是丁文瑞吧?」
「是我。」
「哎呀,英雄啊。」
老板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早就聽說過您了,這頓飯,算我的,算我的。」
丁文瑞剛拒絕了一句,就聽那老板說道:「您要是非要給錢,那就是看不起我,扇我的巴掌啊。平時,您這樣的英雄,可是請都請不來的啊。」
……
「戴局長,我當時想,那頓飯也沒幾個錢,老板那么熱情,我也就沒有再堅持,是沒給錢。」
丁文瑞不服氣:「可這才幾個錢啊,我給他們補上不就行了?」
「幾個錢?」
戴笠冷笑一聲:「你剛才沒看仔細?上面寫的是你多次在廣蘭樓吃飯,從不給錢,每餐費用,極其巨大,弄到廣蘭樓苦不堪言。」
「一派胡言!」
丁文瑞大聲叫了起來:「我真的就只在那里吃了一頓啊。」
戴笠看著他:「你那次沒給錢,是不是當時廣蘭樓掌櫃的、伙計都在邊上,而且,邊上湊巧還有那么一兩桌的客人?」
丁文瑞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像是!」
「這些,就是人證啊。」戴笠微微搖頭:「你的確是吃飯沒給錢,他們都看到了。誰能保證你有一次,就沒有第二次第三次了?
老百姓,只相信他們聽到的,看到的,有飯館里的人,還有客人作證,你怎么也都洗刷不掉了。這種事,只要一次,老百姓就會相信你有無數次!」
說著,又點了點報紙:「大肆收受賄賂呢?」
「我沒有!」丁文瑞咬著牙說道:「我,真的沒有。」
「你再仔細的看看,上面寫的時間、地點!」
……
「您是丁文瑞丁先生吧?」
「是我,你是!」丁文瑞疑惑問道。
「英雄啊。」
老太太擦了擦眼淚:「我兒子,也在部隊里,也參加了遠征軍,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我兒子一般啊。你還活著,可他,現在生死未卜。」
一聽是遠征軍的家屬,丁文瑞趕緊把老太太往家里讓。
「丁先生,這籃子雞蛋您收好。」
老太太把帶著的籃子放到了丁文瑞的面前。
「這不行啊。」
「丁先生,您聽我說。」老太太聲音哽咽:「這不值錢,可對我來說,那是最值錢的東西,原本,這些都是留給我兒子回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