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第12部分閱讀(1 / 2)

我要做皇帝 未知 5858 字 2021-02-14

的宦官之中的等級之森嚴,遠超常人想象。

在宦官中,哪怕只是比別的宦官高一級,享受的待遇與人身自由,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甚至能決定對方的生死

宦官們雖然貪財,但他們更加貪權。

而宦官的權柄來自於天子。

別說是劉德要給他們請功了,就是只是將來在奏疏上提一下他們兩個的名字,對他們來說,都是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來爭取的。

將兩個宦官擺平,劉德知道,暫時不需要擔心這作坊的運營與管理問題了。

為了那根吊在眼前的胡蘿卜,他們會爆發出驚人的戰斗力。

於是,劉德又走到工匠們中間,對他們道:「諸位,我來跟大家說說這五銖錢應該怎么鑄」

「首先即名五銖它的重量應該是五銖左右」在漢代,一兩分為二十四銖,此時的一兩,大概相當於後世的22-23克左右,因而五銖的話,差不多是3-4克的樣子,實際上這種錢已經跟後世的一些小面值的硬幣重量相等了。劉德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張帛布,將之攤在地上,帛布之上用墨筆畫著一個圓形的錢幣圖案。劉德介紹道:「諸位請看著圖案,這是小子所思之五銖錢的模樣,外圓內方,錢幣表面應該盡量保持光滑,在錢的兩面分別要銘刻上五銖兩字」想了想,劉德又補充道:「若是可能的話,在錢幣的上下,再稍微雕出些花紋出來,以方便天下人辨認」

五銖錢一旦出現,必然立刻就會沖擊四銖錢跟半兩錢的流通市場。

想都不用想,以國人的尿性,跟風跟山寨是不可避免的。

劉德也沒有劉徹發行五銖錢時的條件,可以一拍腦袋就下詔禁止民間私鑄,所以做些標示,免得那些山寨出來的錢幣壞了他的名聲天知道會不會有人鑄造些往鐵里摻銅的水貨

「這個倒是不難」一個工匠在聽了劉德的要求,再看了看帛書上的圖案後道:「只是這樣一來,鑄錢速度難免就要大大下降了,往常我等一日或可鑄錢十萬,但若按殿下的要求,可能一日只能鑄得一萬左右」

額劉德一聽,也稍稍愣了。

他立刻就懂了對方的意思,本來鑄錢以此時的生產條件是根本不要求錢幣外觀的,往錢范之中一澆銅水就是一枚錢幣,至於外觀,只要不是太難看,都已經不成錢樣的,基本都是拿出去流通的,老百姓也不管這些。

而現在劉德要求外表光滑,而且還要銘刻些花紋作為標識,這就有難度了。

銘刻花紋倒是不難,改進一下錢范差不多就可以了。

但外表光滑這個就有難度了,必須要以手工來完成。

劉德在心里權衡了一下。

然後他道:「一萬就一萬,開始時慢點沒關系,最重要的是保證質量」

作為一個穿越者,這個時代沒人比他更懂得金融業的信譽有多么重要。

從根本上來說,貨幣的幣值其實跟它本身的信譽是息息相關的。

劉德確信,一萬枚鑄造精良的五銖錢所能帶給他的利益應該遠超十萬枚做工粗劣的五銖錢。

更何況

這五銖錢衍生而出的政治影響與利益,會是他將來最重要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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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節 競爭對手23

劉德回到未央宮時,已經是日落時分,宮門即將關閉。

還好他跑的快,馬車也給力,堪堪在司馬門的宮門關閉前溜了進去。

進了宮門,劉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下次再怎么也不能這么晚了」

直到現在他都還有些害怕。

原因很簡單,按照規矩,若是在宮門緊閉之前,他還不能回到未央宮之中的話,那么就會被人堵在門口。

堵在門口倒是沒什么,關鍵是會丟人

當年,劉德的便宜老爹劉啟還在當太子的時候,有次跟劉武兩個人在宮外瘋的不亦樂乎,誤了回宮的時間,結果直接被當時的丞相張蒼堵在宮門之外,最後,太宗孝文皇帝不得不向張蒼脫帽謝罪。

皇帝老子脫帽謝罪了,兒子的下場又能好到哪里去

據說,那次便宜老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甚至還被禁足了三個月之久

現在張蒼雖然早死了,但是,有了這么一個先例在,總是會有大臣成天盯著司馬門,為的就是能逮到一個晚歸的皇子,這世界有的是人願意冒點風險來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

就在劉德的馬車堪堪駛進宮門的剎那,宮門口轉角的一處亭子里,一個男子頗為惋惜的嘆了一聲道:「就差一分啊,這劉德再晚一分,就要被關在宮門之外了」

落日的余暉照在這男子身上,照出了他的模樣,尖嘴猴腮,嘴角上還有一顆豆大的黑痣,只看外貌讓人有些難以入目。

但他就穿了一件簡單的常服,梳著尋常的士人發髻,在氣勢上卻給人一種容易相處的假象,若劉德在此,立刻就能認出此人乃是王娡同母異父的兄弟,後來一手炮制了竇嬰冤案的元凶田蚡。

田蚡此時的日子可不好過。

本來姐姐在宮里頗為受寵,他也跟著沾光做了個大夫的官。

可惜前段時間禍從天降被天子責罰了一頓,不止是丟掉了還沒捂熱的大夫官銜,如今更是連進宮都是有些困難。

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田蚡在原地踱了幾步,猛的一跺腳:「先去竇王孫哪里探探口風吧」

劉德剛剛回到宮中,就有宦官過來稟報:「殿下,陛下命奴婢來通知您,明日晚間,請務必推掉一切事物,前往長樂宮赴宴」

「嗯」劉德奇怪了一聲:「是否梁王被慰留了」

「回稟殿下,太後以陛下千秋將近,梁王天子手足為由,慰留了梁王」那宦官小心的看了看左右湊到劉德身邊低聲的提醒道:「章公命奴婢通知殿下,小心梁王」

說完,這宦官就迅速的告退。

「小心梁王」目送著那個遠去的宦官,劉德兩手交叉在一起,思索著。

現在看來,章德這步無意結下的暗棋已經發揮作用了,至少,章德能讓人向傳遞如此重要的信息給他。

劉德在殿里踱了兩步。

然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不行今天晚上我就要去見竇嬰」

他知道,一個重要的歷史事件即將發生。

但他的腳步走到門口,就又生生的止住。

「這樣不妥,夜訪大臣府邸,這是犯忌諱的事情,何況明日的事情又是如此重要,萬一我夜訪竇府的事情將來被竇太後知道,那我就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身上的嫌疑了」

可是,該怎么辦呢

「我不可以去見竇嬰,更不能去拜訪丞相申屠嘉」劉德的大腦迅速開動,實在是太清楚明日將要發生的事情究竟有多重要

竇太後步步緊逼,便宜老爹出於私心也好,算計也罷,步步後退。

梁王劉武摩拳擦掌,然後竇嬰冒死攪局,最後袁盎收拾殘局。

此事在前世雖然是有驚無險,但難保今生會出現偏差。

而只要有一點偏差,對劉德來說都是毀滅性的災難

劉德徘徊著,一夜未眠。

當東方的天空破曉之時,他才勉強眯了一會,但只躺了半個時辰,他就又被噩夢驚醒。

從塌上起來,用冷水沖了把臉,劉德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父皇應該會召見我」劉德的腦子里忽然閃過這個念頭,這大概是所謂的直覺吧,劉德覺得,假如他在便宜老爹的位置上,肯定會召見自己這個目前來說最有才干的兒子。

一是試探,二是合謀,三是刺激。

試探劉德的本性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

共同合謀給劉武挖坑。

最重要的是刺激劉德的狼性,讓他明白這世界的殘忍與殘酷。

漢家天子從來都不懼於向自己的繼承人揭示這些。

前世,便宜老爹先是指使郅都逼死了劉榮,然後又將周亞夫下獄,派人恐嚇劉榮被廢後就拒絕出仕為官的竇嬰,這一件件事情都在向著劉徹揭示著一個皇帝應該怎么做。

特別是劉榮死後,竇太後要賜死罪魁禍首郅都,便宜老爹為郅都辯護說:「都忠臣」

僅次一句話,就明明白白的將帝王的心態揭露無疑。

兒子大臣美人統統是浮雲

皇帝本身就是個孤家寡人

想到這里劉德就和衣躺在榻上,一邊養精蓄銳一邊等待著便宜老爹的召喚。

大概到了臨近中午之時,有宦官前來傳召:「殿下,陛下在清涼殿側室召見您」

劉德立刻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機械一般蹦了起來,他對那宦官問道:「除我之外,父皇還召見了誰」

這個問題很重要,關系到劉德現在的對手有幾人。

「陛下還傳召了劉榮殿下跟劉非殿下」那宦官老實的回答。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劉德點點頭,他知道,這次傳召就類似於後世高考之前的摸底考試,誰能在這次考試里拿到高分,誰將來出任太子的機會就更大。

只是他沒想到,不知是什么時候,劉非竟然也加入了儲君爭霸戰,這倒是前世所沒有的事情

「難道是蝴蝶效應」劉德想著。

這卻是有點意思了

要知道劉非可是他十三個兄弟里面唯一一個掛過將軍印的,成天滿腦子里都是地圖戰爭恩,還有女人。

但劉德卻不敢小覷劉非。

前世之時,吳楚七國亂起,除劉德被關在小黑屋里外,剩下的兄弟之中,就只有劉非能想到借著吳楚叛亂給他自己刷聲望,還成功的刷足了聲望,混了個將軍印,錯非是他的母族太不給力,而且朝廷里沒人看好,否則劉非還真有機會博一搏那儲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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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節 難題33

劉德來到清涼殿前之時,剛好劉非的馬車也到了。

「非見過皇兄」見了劉德,劉非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稽首道:「皇兄也被父皇傳召來可知父皇因何傳召我等」

劉德笑了笑,道:「聖心非我等人臣所能揣測的」

劉非是程姬的次子,他的胞兄是劉余,有口吃的毛病,但是性格和善,兼之一個有殘疾的皇子根本不可能對其他人構成威脅,因此在諸多兄弟里一直人緣都不錯。

劉非下面還有一個胞弟,那就是劉端。

劉端就不得了

論手腕論心機,十幾個兄弟里,沒人能跟後來巔峰時期的劉端較量,劉端的膠西國是出了的名的大坑,進了膠西國還能全身而退的大臣,沒有幾個。

有那么一個弟弟,劉德不覺得劉非的心機能差到哪里去。

況且,劉非的母親在這宮里也是有著盟友的。

那就是曾經是劉非生母程姬的貼身侍女後來翻身做了美人,為便宜老爹生下一子兩女的唐姬。

真要計算起來,其實劉非也是有著上位的可能的

兩兄弟還要說話,這時,清涼殿里走出一個人。

是劉榮

劉德一眼就認出來了。

只是劉榮的臉上的表情十分之陰郁,仿佛所有人都欠了他上千萬錢一般。

「見過大兄」劉德跟劉非齊齊行禮問好。

但劉榮卻只是哼了一聲,理都沒理這兩個弟弟,徑自走下台階,上了馬車。

「他出局了」劉德在心中嘆了一聲,對於這個結果,他現在心情有些復雜,不知是該高興還是。

不過,以劉榮現在的心態跟性格,他的出局幾乎是必然的沒人會喜歡一個認為全世界都欠他錢的家伙,尤其是便宜老爹選的是太子,將來是執掌這個龐大的國家,決定億萬黎庶生死的

「陛下有旨,劉德劉非入覲」劉榮剛走,一個宦官就過來傳遞旨意,待走近了,劉德發現竟是他的老熟人章德。

章德裝作跟劉德完全沒有交情的模樣,公事公辦的將兩兄弟帶到殿門口,只在劉德進門的剎那,向他眨了一下眼睛。

劉德機靈的很,順著他眨眼的方向看過去,劉德看到了在這殿中,便宜老爹的龍座之後,放置著一個屏風。

漢代的屏風比之後世的屏風更大,更寬,基本上就是普通的官宦人家里所用的屏風也能輕易的遮住三兩個人的身影,皇室所用的屏風不止做工更為精美,同時也更大。

基本上這種屏風一般是用來作為裝飾或者類似蚊帳一類的功能。

但偶爾也會拿來作為藏人之用。

而在皇室,一般能躲在屏風後面的,都是天子的親信。

而像現在這樣的情況,能躲在屏風之後就不僅僅是親信那么簡單了,更可能是智囊心腹,而且還必須是便宜老爹能完全信任,並相當認可其眼光與判斷力的人。

晁錯嗎

不太可能,便宜老爹固然信任晁錯,但,晁錯想要在這個時機出現在屏風後面,卻還是不夠格

袁盎

那就更不可能了

若是太宗孝文皇帝之時,袁盎或許能有這個資格,但此時,袁盎正被晁錯按在地上狂揍,還是借了劉德推恩策的東風才多少有了些還手之力。

丞相申屠嘉,資格是夠了,但讓丞相把手伸進皇宮里,除非便宜老爹腦袋被驢踢了

劉德的眼睛飛速的貓了一眼屏風,就立刻低下頭,跟劉非一起進了殿內。

「兒子劉德劉非拜見父皇」兄弟倆老老實實的跪下來,叩首道。

「起來吧」便宜老爹看起來精神也有些疲憊,吩咐著左右道:「給兩位殿下賜座」

立刻就有宦官將兄弟倆人請到左右兩個席位上,劉德跟劉非相互致禮之後,跪坐下來。

「朕今天叫你們兩兄弟來,是個事情交給你們兩個去做」天子淡淡的道。

「請父皇吩咐」劉德劉非立即異口同聲的道。

「昨日梁王上書陛辭,但太後她老人家舍不得梁王,因此就慰留了下來」天子淡淡的說著:「朕覺著太後這是有深意啊,你們兄弟倆平日跟梁王是接觸的比較多的,朕問問你們,這梁王到底在想要什么」

這其實都是公開的秘密了。

這宮廷內外誰不知道,這些天梁王劉武有事沒事就膩在長樂宮里,又是給太後獻上了用重金搜尋來的原本殘卷,又是找來了當代對理解最為深透的黃生,給竇太後講解道德經。

用句後世的話說是司馬氏之心,路人皆知

因此劉德輕笑一聲道:「皇叔之心,路人皆知,所謀者無非九五天子之位」

他這話一出口,劉非的臉色都變了。

不客氣的說,若是劉武做了天子,劉非劉德劉榮這些現在天子的兒子當何以自處

呂後在位,劉氏子嗣十不存一。

前後兩位趙王都死的極為凄慘

若是劉武做了天子,恐怕他們這些個兄弟下場還不如呂後時的劉氏諸侯

劉非先前雖然聽到了些風聲,但總覺得太不可思議,覺得竇太後應該不至於如此糊塗,但此刻見了劉德成竹在胸的模樣,心知大概是八九不離十了。

因此他立刻就放下了心里的那點小算盤當此危難之際,應當共御外敵

「呵呵」天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道:「劉榮也是這么看的,劉榮勸朕立即命梁王就國,你們兄弟怎么看」

劉非遲疑了一下。

本心告訴他,當然必須要把梁王趕回去,否則,這梁王要是得逞了,那他該怎么辦

但是,他看了一眼劉德,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此時,他想起了他母親的話:「我兒此去陛見,如遇到難題,要學會藏拙,先讓你皇兄說話,在這宮里面,有時候說的越多,錯的越多,先發者受制於人,而後發者制於人」

現在他覺得他的母妃不去當將軍,簡直是太浪費,這簡直就是個完美的戰略啊

於是他坐下來,聽憑劉德發揮。

在他看來,劉德不管說什么,都等於替他沖鋒了

這章好難寫,寫了三個小時,刪了差不多3000字把~

唔,還是只完成了今天的量啊,昨天那一千沒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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