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第24部分閱讀(1 / 2)

我要做皇帝 未知 5877 字 2021-02-14

和她們的兄弟外,劉德相信這世界上知道她們之間有這個聯系的人很少。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既然王家姐妹都赤膊上陣,不要節操了,劉德的節操也立即丟掉

只是

現在卻還不能動手

等平了吳楚,大勢底定,自己做上太子之後,再讓王家姐妹知道什么叫做天理報應

王恢拉著陶青趁著夜色,偷偷的進宮見便宜老爹,更讓劉德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前世他被陶青按在地上,一頂頂不孝的帽子不斷的戴上去,那背後未嘗沒有王家的影子

「王恢跟陶青應該是一黨」劉德在心里猜測著。

前世的時候,他不過是霧里看花,對於朝堂的變故和變化,也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就譬如前世劉德開始一直以為陶青是晁錯的馬仔。

但現在他卻覺得,陶青或許開始是晁錯的馬仔,但是,等到他當了御史大夫之後,那就未必了。

想想看,御史大夫這個官職僅次於丞相,號稱亞相,相當於後世的國務院總理,能爬到如此高位的人,豈會甘心做一個傀儡,給一個官職比他低的人驅使

人都是有野心的

最重要的是,人是會變的

說不定,現在陶青就已經在暗地里准備反噬晁錯了。

因為,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晁錯這艘船要沉了

劉德就記得再過幾個月甚至連晁錯的父親甚至都絕望的自殺了,自殺之前更遺書晁錯說:吾不忍見禍及吾身。

晁錯的父親,不過是鄉間的老財主,連這種人都看出來晁錯已經置身於危險之中,陶青豈會看不到

「就讓晁錯來為我發揮一點余熱吧」劉德心里想著。

王娡姐妹,現在就算是有真憑實據,也是扳不倒,也不可能被扳倒的。吳楚不平,皇室內訌的事情就不可能發生也不能發生

但這陶青王恢卻不能放過了

劉德很清楚,晁錯只要知道他的馬仔竟然打算背地里對他下黑腳,以晁錯的脾氣,不把這兩個家伙弄死,那他就不叫晁錯了

這樣想著,劉德就走進了清涼殿中。

「兒臣劉德拜見父皇」劉德對著坐在龍座上查閱奏疏的便宜老爹拜道:「惟願父皇千秋萬歲」

「起來吧」上方傳來便宜老爹的聲音,只是,劉德聽著有些不對勁,好像便宜老爹對自己有意見

但劉德並不放在心上。

他很清楚,肯定是王恢跟陶青說了他許多的壞話。

他更清楚,自己的這個便宜老爹的耳根子有多軟

像是袁盎晁錯兩人這兩年的斗爭中,基本上都遵循著誰先見到天子誰贏的規矩。

之前,晁錯就是搶先進宮跟便宜老爹說了一大堆袁盎的壞話才把袁盎趕出朝堂,然後,後來袁盎在竇嬰的引薦下,先進宮見了便宜老爹,所以,晁錯就被拉到市井腰斬了

所以,劉德知道,王恢陶青說他再多的壞話也沒用。

因為,劉德手里有猛料

「啟稟父皇,兒臣前兩日曾派人來稟報父皇,有關東諸侯與長安貴族相互勾結,企圖禍亂關中,如今幸賴父皇之威名,高皇帝庇佑,兒臣已經查得,與長安貴族勾結的諸侯乃是淮南王劉安」劉德跪下來一點也不知道羞恥的上奏到道。

劉德那位文青堂叔,算得上古今中外所有謀反者的反面教材了。

這位淮南王的一生,就是謀反不成功的一生。

明年的吳楚叛亂,他前腳准備起兵,後腳就被自己的丞相張釋之抓起來軟禁了

這倒沒什么

但關鍵是,他竟然賊心不死,日後二次叛亂,而且這次叛亂,居然依然是被自己的丞相給抓了起來

都說聖斗士不會倒在同一招數之下兩次。

劉安卻兩次謀反,兩次都被自己的丞相抓了起來。

因而,劉德思前想後,這個勾結外戚,企圖禍亂長安的鍋,讓劉安背最是恰當

至於證據

到了明年,劉安起兵謀反未遂之後,還需要證據嗎

而且,劉德之所以敢這么明確的指出劉安跟某人勾結了起來,是因為,劉德知道,便宜老爹這回應該很清楚,劉安在干什么

事實上,作為淮南厲王劉長之子,劉安家的三兄弟,從來都是漢家朝廷監控的重點對象,前世之時,劉德甚至聽說,劉安連一天二十四小時上了幾次廁所,在那個女人的宮里過夜都被人詳細的記錄了下來

當然,那是他謀反未遂之後的待遇,現在還沒這么誇張,但,便宜老爹連膠西王劉卬會見吳王劉濞秘史,以及兩人的談話內容都能弄到,那么劉安密謀反叛的事情,他應是聽到風聲了。

而劉德利用的正是這一點。

淮南王劉安密謀反叛,便宜老爹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

把劉安跟某人聯系起來,那么,以便宜老爹的多疑,肯定會自己去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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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節 天子的決斷

「劉安」天子劉啟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機。

聽到劉安這個名字,他就有些相信劉德了。

當年,劉安的老爹淮南王厲王劉長餓死在囚車之中,一時間天下物議紛紛,民間更傳出了一尺布,尚可縫,兄弟兩人,不相容的民謠,為了防止事態擴大,更為了臉面,當年先帝才采納了袁盎的意見,將淮南國一分為三。分別封劉長的三個幼子為王。

老大劉安承襲了淮南王的名號與封國,老二劉勃當了衡山王,老三劉賜為廬江王。

對於這三兄弟,漢家朝廷從來都沒放松過管束。

可是,長久以來,劉安在淮南都很不安分,壽春淮南國都城中漢家朝廷安插的監督大臣,每每都有傳報劉安訓練士卒,加強戰備,積蓄糧草的報告。甚至還有人傳言說,劉安揚言要為父報仇

但天子劉啟心里卻很清楚淮南王動不得

如今的漢家天下,有兩個諸侯王,就算謀反被抓起來,也殺不得,最多只能軟禁。

劉安正是其中一個。

另一個城陽王劉喜。

劉安不能輕易動,是因為他老爹死的太慘,而劉喜不能動是因為他老爹對社稷有再造之功劉喜之父就是城陽景王劉章,在平定諸呂之時,曾發揮了關鍵作用,更親手手刃了呂產。

因而,晁錯雖然極力鼓吹削藩,但城陽王跟淮南王從來就不在他的削藩名單之上。

於是一直以來,所有淮南國傳來的消息和報告,全部被他壓了下去,甚至連丞相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淮南王劉安在世人眼中,現在還是個乖順謙恭的賢王。

劉德不扯吳楚,也沒說膠西淄川等,直接指名道姓,說是劉安,這就讓天子劉啟在心里就相信了五成。

天子劉啟站起身來,方才陶青王恢跟他說的話,此時全部被他拋之腦後了。

因為他很清楚,假如某個心懷叵測的諸侯王在長安有了內應,那會導致什么事情發生

再堅固的堡壘,也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內奸,永遠都是任何統治者最痛恨的敵人

這么一來,他就不由自主想了起來,去年跟前年,劉安都曾朝長安,而且都曾在長安逗留了不短的時間,特別是去年,劉安在長安逗留了兩個月之久,期間跟無數的貴族外戚見過面,大把大把的錢財撒了出去。

單單就是他這個天子心知肚明的就有四個宦官收受過劉安的賄賂

當時他也沒往心里去,因為這是漢家的傳統了,就是他的胞弟劉武來長安,也照樣對宮廷宦官外戚大臣出手非常大方。

但此刻,他卻不得不將這些事情跟劉德的話聯系在一起。

「真是好賊子啊」劉啟心里殺氣騰騰:「竟然敢勾結藩臣,吃里扒外」

對於劉安,天子並不惱火,因為現在背地里想著謀反的諸侯不止劉安一個,只要劉安不真的豎起反旗,他也懶得理會

但勾連藩臣,圖謀不軌的臣子,那就是就算千刀萬剮,也是必須的了

「是誰跟劉安勾連」天子劉啟看著劉德難掩心里的怒火低沉著咆哮道:「劉德,你告訴朕,他的名字,朕保證,他活不到明天」

「兒臣不敢說」劉德弓著身子彎腰拜道。

他當然不敢真的就指名道姓說是田家兄弟了。

還需要等一等

劉德在低頭的時候,也在心里祈禱著:「別讓我失望,快點動手啊,田蚡殺伐果斷向來是你的特長啊」

田蚡的手段,就算是敵人的劉德,在前世也是佩服的。

特別是田蚡陷害竇嬰,殺灌夫的那一套組合拳,簡直亮瞎了劉德的眼睛。

其下手之果決狠辣,就算是後世的政治家也不過如此了

「朕讓你說」天子劉啟此時卻只覺得自己的胸膛里全是怒火:「他是誰」

「父皇」劉德唯唯諾諾的做出猶豫不決的模樣盡量拖延著時間:「兒臣」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了王道的聲音:「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劉德這才一塊大石落下心頭:「田蚡,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

在他知道幕後主使者是田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再懷疑他挖的坑,田蚡不會跳進去了。

實在是他太清楚田蚡的性格和為人了

前世他跟田家兄弟的恩怨連綿十幾年,一直到死,都從未間斷,期間相互斗法幾十次,早就摸清楚田蚡兄弟的行事風格了。

田蚡的性格,讓他不可能穩坐釣魚台,他肯定會有動作。

而且田蚡的膽子大的出奇

屢屢做出讓人膛目結舌的誇張舉動。

譬如前世,田蚡為了弄死竇嬰,居然放火燒了石渠閣中存放著皇室詔令的一個房間

敢放火燒皇宮的人,怎么可能沒膽子去滅口

但劉德表面上還是裝作鎮定的開口問道:「什么事情這么慌慌張張的」

王道在門外幾乎是用著哭腔稟報道:「回稟殿下,方才張市令派人進宮回稟說,那些被關在廷尉大牢的幾個人犯被人下毒了」

「啊怎么會這樣」劉德立刻就露出一個慌張的神色道:「張湯是怎么搞的堂堂廷尉大牢中關押的犯人,居然會被人下毒」

但心里面,劉德卻對田蚡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殺伐果斷啊,不愧是前世能玩死竇嬰的梟雄」

只可惜膽子有些小,沒有給所有的士子下毒。

毫無疑問,被下毒的人,肯定都是有可能接觸過田蚡本人的人。

這等於是不打自招了。

只要順著這條線去查,總有蛛絲馬跡會被人抓到,田蚡怎么樣也跑不掉了

若是劉德來辦此事的話,肯定會給所有的人都下毒,起碼能混淆視線。

而且,劉德覺得下毒這種事情太低級了

嗯,在蝦或者螃蟹里面摻雜點富含維生素c的水果啊蔬菜就高級許多了。

天子劉啟一聽這個事情,立刻就怒不可謁,殺人滅口而且是在廷尉大牢里殺人滅口,這是裸的挑戰漢家天子的權威

劉德轉過身子,帶著極度失望跟傷心的表情跪下來道:「父皇,如今人證已經沒有了,兒臣就真的不敢說那人的名字了」

天子劉啟看著劉德,看到劉德臉上的失望跟傷心的神色,他心里難免一軟。

「劉德還是年輕啊」天子在心里感慨了一聲:「太嫩了」

但這樣也正好符合劉德的年紀不是

天子劉啟覺得,現在正是一個完美的教育兒子的時機。

於是他道:「慌什么那賊子跑不了」

在廷尉大牢里下毒的人,怎么跑得了

若讓此人跑了,那他這個天子也就不用做了

他直接問道:「你告訴朕,先前那些士子說,是誰指使的」

此刻的劉啟沒那么多耐心去跟那個賊子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是田勝田蚡兄弟」劉德帶著哭腔道。

天子劉啟一聽,也愣了。

居然是外戚

他胸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外戚勾結諸侯,更是該死該死該死

這事情卻不能查下去了

甚至不能讓人知道有過此事

否則,一旦大白於天下,勢必朝野震動,天下物議紛紛,更會給關東諸侯多一個反對長安的理由連外戚都反了,我們還要忍嗎

但,此事不處理,天子劉啟就只覺得胸膛里有根刺,難受的要命

「來人,傳朕旨意,外戚田氏跋扈無理,屢犯國法,朕屢教之而不改,其令自裁」踱了幾步之後,天子劉啟終於下定決心,做出了判決,作為天子,他想賜死兩個外戚,那真是極為簡單的事情,一個宦官就夠了,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劉啟卻多留了一個心眼,他接著道:「命中尉周亞夫監刑,並命廷尉張歐輔佐,查抄田氏產業」

周亞夫張歐都是他信得過的臣子,有這兩人配合,就肯定能從田家兄弟的家里搜出足夠的證據。

而倘周亞夫張歐沒有找到田蚡兄弟的罪證。

那么,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劉德騙他

倘若是那樣的話,那么

不是他信不過劉德,而是身為天子,他誰都信不過

想當年,他跟劉揖的感情有多好

某段時間,他跟劉揖甚至是出則同車,入則同塌,但一朝劉揖有了當太子的機會,對他的各種明槍暗箭還少嗎

「天子,天子,孤家寡人」想到這里,天子劉啟也不由得有些落寞了。

自做了天子之後,他確實孤單的太久了

當夜,中尉周亞夫忽然從城外軍營入城,帶兵包圍了長安城里的田氏兄弟的宅院,強迫田蚡兄弟飲下毒酒,然後,本來在休假的廷尉張歐也在天子旨意下恢復辦公,帶人查抄了田家的產業。

此事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入湖中,盪漾出一絲漣漪後,就消失不見了對於長安城的貴族來說,天子下詔讓兩個外戚自裁,這不過是小事,甚至都沒幾個人關注。

除了王娡姐妹在宮里哭哭啼啼了好半天,發現連天子都沒派人來解釋安慰之後,就知道惹了煩了,悻悻然的閉嘴不敢再談這事情。

一兩天後,長安的貴族們就將田家兄弟遺忘了。

貴族們向來如此,當年薄昭被逼自殺,到今天,還有誰記得那個當年威風八面的車騎將軍

更別說田蚡兄弟這種連個千石官職都沒有的小蝦米了

而劉德的考舉,卻在天下矚目之中,到了關鍵時刻,要開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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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節 為政之道

丙戊年五月丁卯日5月17。

劉德站在長安城東北的一座北軍校場的閣樓上,看著成隊的來自各地的士子進入校場,准備考試。

他轉過身子,對旁邊的汲黯道:「今天將會青史留名」

說完這句話,劉德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振臂歡呼了一聲。

可能現在沒有人能想到,這個考舉,只會錄取十二個人,而且其中大半都肯定會給貴族的考舉,很可能從此改變整個國家的政治格局。

作為一個穿越者,劉德卻是很清楚的。

在本質上來說,他的這個考舉雖然是參考了後世的科舉的輪廓和大概框架後設計出來的。

然而,實際上,他的考舉更像後世的日不落帝國在其巔峰時期推行的公務員考試制度。

古代中國的科舉制度,只會錄取最頂尖最拔尖最精英的那一批人。

就算是宋朝之後科舉擴軍,一科三等進士,加起來也不過幾百人。

而中國幅員卻又是如此的遼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