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然笑了笑,他又咳了幾聲,才問顧淺羽,「在這里住的還習慣嗎」
「嗯,他們都對我很好。」顧淺羽把葯遞給了蘇清然,聲音稚氣清脆,「公子喝葯,小心燙嘴。」
蘇清然接過了葯碗,然後低頭吹了吹瓷勺里的湯葯,他才低頭喝了一口。
大概是習慣喝葯了,喝這么苦的葯蘇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靜靜的喝著難以下咽的中葯。
等他喝完了,顧淺羽接過碗眨巴著大眼睛問,「公子好些了嗎喝了葯是不是就好了苦不苦我這里有果脯,公子要吃嗎」
說著顧淺羽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手帕,里面有幾顆果脯,她遞給了蘇清然一顆,自己吃了一顆,然後笑著說,「可甜了,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路上都舍不得吃。」
蘇清然笑了,他嘴唇的顏色很淡,哪怕上揚時也給人一種寡淡的感覺,他把果脯含到嘴里,然後拍了拍旁邊,「坐,陪陪我說說話。」
顧淺羽頂著那張天真的臉,揣著那顆老阿姨的心乖巧地坐到了蘇清然旁邊。
「喝了葯公子就能好了嗎」顧淺羽扭頭看著蘇清然。
「我也說不好。」蘇清然淡淡的笑了一下。
「公子生病很久了嗎」顧淺羽坐在床的邊緣,她盪著自己的小短腿,「生病的時間比我還大嗎」
蘇清然被顧淺羽這個說法逗樂了,他笑著說,「你今年才五歲,我都生了十七年的病。」
顧淺羽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為難的說,「那我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我就會數手指頭。」
蘇清然又笑了笑,「等你大點了,我叫你認字讀書你就能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