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第65部分閱讀(1 / 2)

錦衣夜行 未知 5890 字 2021-02-15

你是怎么脫困的,那歹徒現在何處」

謝雨霏溫順地被他拉著走,調皮地道:「沒甚么呀,夜深人靜,寂寞無聊嘛,我就陪他聊天嘍,聊呀聊的,他就想到應該先去周圍踩踩盤子探探路,免得襲擊你不容易,逃跑也不方便。可是留我一個人在洞里,他又還挺過意不去的,就讓阿摶老祖陪我歇息,我嫌陳摶老祖太邋遢了些,覺得還是文殊菩薩德才超群聰明智慧,就跑過來和他論道了。」

她掩著口,打了個可愛的呵欠道:「啊,我現在好困啊」

夏潯聽她胡說八道的,估計她又是用她那騙死人不賠命的本事忽悠了那綁匪一番。當然,她不可能直接提示綁匪,而是很技巧地啟發了他,叫他乖乖地按照她的意思,離開了陳摶洞,而她則正是趁這個機會逃離了。不過那綁匪是不可能任她自由行動的,他再是再蠢也不可能被謝謝幾句話一說就放她自由。

除非謝謝懂得極高明的催眠術,可是從以前一些遇到的困境看,謝謝是可以使用這種手段的,卻從未見她用過,應該不懂這門奇妙的功夫,那么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脫身的,夏潯對此很是好奇,不過現在他卻無暇追問,只得捺下心中好奇,等事了之後再問了。

走著走著,聽到前方霧影中隱隱傳來兵器交擊的聲音,夏潯立即加快了腳步,不過他並沒有松開拉著謝雨霏的手,如果他棄了謝雨霏獨自沖上去,一旦被那歹徒逃下來,反把謝謝抓住控為人質,那就糟糕之極。

彭梓祺已經遇到了王一元,她遇到王一元的時候,王一元已經快被氣瘋了。

王一元並不好女色,要不然以他這般年紀,憑他在白蓮教中的地位,要找個俊俏動人的姑娘做娘子還不容易也不致於至今仍單身一人了。這位仁兄的確是把畢生的精力都投入到造反大業當中去了。

另外,滛行本來就是令江湖豪傑不恥的行為,只有下五門的敗類才會做出這種事來,就算是牢里的犯人,碰到這種貨色也是會狠狠修理他一頓的,江湖漢子好勇斗狠,卻少有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而不得滛邪更是白蓮教五大基本教義之一,身為白蓮教徒,王一元是不敢犯戒的,當初牛不野恨極了李員外,滅他滿門時,也只是施以殺戮,並不敢放縱弟子對李家的媳婦濫施滛威,就是這個緣故。

王一元探察了一番陳摶洞周圍的環境,又在他預選的搏斗地點以及逃跑的幾條路線上設置了幾個獵人才會的小巧的機關,這才返回陳摶洞,想不到他返回陳摶洞後卻發現,謝雨霏已不知去向,那拇指粗細浸過桐油的繩索就連他都掙不斷,此刻卻已斷落在地,本來和陳摶老祖的睡像結結實實捆在一起的謝雨霏早已鴻飛冥冥,王一元這才意識到被她耍了。

在濟南,他被扮豬吃虎的夏潯耍了一次,這一次,又被夏潯的女人耍了,如今想來,讓他猛地想起應該先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探好逃跑路線,似乎也是那個狡猾的女人在不經意間啟發了他。王一元恨得咬牙切齒,他離開的時間並不長,估計謝雨霏掙脫繩索,也不可能逃的太遠,便提著刀飛奔下山。

趕到山下,並未發現謝雨霏的蹤影,由此再往前去就是大雲寺了,可那大雲寺高牆深院,最外面一道山門厚重如城門,晚上閘死,無人看守,謝雨霏深更半夜的就算跑去砸門,睡在後院禪房里的和尚們也未必聽得見,她逃去那里的可能並不大。

王一元往青州方向追出一里多地,覺得不對勁兒,便又重新向山上搜去,他來來回回在謝雨霏身旁走了好幾個來回,也沒發現文殊菩薩頭頂有人。他把樹林草叢搜索了個遍,眼見天色將明,夏潯就快趕到,卻還是不死心,又在山頂搜索了一陣,實在找不到那個狡詐如狐的女子,這才恨恨地准備下山,想著先伏擊了夏潯再說,不想這時跑得一身大汗的彭梓祺突然從霧影中冒了出來。

大清早的,在這山頂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手中提著一柄明晃晃的鋼刀,滿臉殺氣,還能是什么好相與兩個人三言兩語稍稍一探對方根底,便動起手來。

彭梓祺翻山越嶺趕了半天路,體力消耗極大,此刻一身透汗,功夫大打折扣,王一元山上山下這一番搜索,因為是尋人,不能跑得太急,等於是剛剛放松了手腳,稍稍占些優勢。

夏潯拉著謝雨霏登上山峰的時候,恰看見霧影之中彭梓祺和王一元兔起鶻落正在交手,夏潯一見,立即將謝雨霏掩在身後,橫刀喚道:「梓祺,快過來」

彭梓祺聞言一喜,急劈三刀,迫退王一元,縱身飛掠過來,一見夏潯和謝雨霏,不禁喜道:「相公,你把謝謝救出來了。」

夏潯道:「這個么,倒也不算是我救的,我見到謝謝的時候,她正和文殊菩薩談經論道呢。」

彭梓祺詫異地道:「什么」

謝雨霏向她扮個鬼臉,拉過她的手笑道:「姐姐別聽他胡說,小妹蒙難,姐姐仗義出手相救,小妹實是感激不盡。」

王一元看見夏潯,不禁咬牙切齒地道:「姓楊的,你終於來了」

夏潯的目光這才轉向他,一眼看清他的模樣,身子不由一震,駭然道:「王金剛奴,是你你竟然還活著」

王一元傲然一笑,挺胸道:「王某有無生老母庇佑,可以逢凶化吉,遇難呈祥,你想殺我,談何容易」

夏潯慢慢揚起手中長刀,微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閣下那套裝神弄鬼的本事,只好騙些愚夫蠢婦,就不要在我面前現眼了,無生老母若能讓你刀槍不入,捱得我手中這口刀,楊某就隨你信了那白蓮教」

彭梓祺倏地閃到他的前面,好像護雛的母雞,緊張地道:「相公,他的刀法很不錯的,還是讓我來收拾他吧。」

夏潯輕輕攬住她的纖腰,從她身邊跨過去,微笑道:「你真當相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嗎你在一旁看著,看我如何梟其首級。」

第196章 嬌嬈全在欲開時

王一元情知先機已失,不敢逞強,他一邊暗暗尋找著退路,一邊嘴硬地冷笑道:「你們當我王一元是好捏的柿子不用爭了,你們干脆一起上來好了,王某就用手中這口刀,超度了你們」

夏潯拍拍彭梓祺的掌背,舉步上前,緩緩說道:「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他想對付我,也是用了和你差不多的手段。你們這些自詡英雄了得的人物,要對付一個人時,一定要用綁架女人這種下作手段嗎」

王一元不屑地道:「我倒是想綁架你老爹你兒子,你有嗎」

夏潯搖搖頭,不屑地道:「這就是你三元帥的替天行道」

王一元獰笑道:「殺了你,就是替天行道」

他暴喝一聲,宛如霹靂,手中刀閃電般刺向夏潯,劈出道道驚虹。

夏潯半步不讓,一挫馬步,手中刀高高揚起,一記力劈華山,便向他猛劈下去,攻敵必救,一力降十會,迫其不得不抽刀回防,甫一交手,便顯示出了與彭梓祺截然不同的運刀風格。

夏潯和王一元的刀法類似,五虎斷門刀本已是一門極凌厲的刀法了,可是與他們比起來,聲勢上似乎仍要遜色一籌,這兩個人的刀法都不太講究什么技巧,每一刀劈出,都只講快准狠,只是為了殺人而揮刀,刀光繚繞,八面生風,配合著他們的低聲沉喝,仿佛在兩人身周炸起一道道閃電。

王一元的刀法強韌剽悍,撲如鷹隼,勇猛狠厲,疾似旋風,他整個人仿佛也化作了一團旋風,繞著夏潯奔走,這一番打斗,比起方才與彭梓祺交手更加猛烈,那時只有彭梓祺一人,他心中不急,此時心生險兆,又是仇人相見,自然使出了全身氣力,再不相讓。

夏潯腳下生根,每踏一步都力透靴底,沉穩有力,手中一口刀凌厲無匹,氣勢悍烈,在王一元的猛烈進攻下守少攻多,完全是以硬碰硬的手段,只聽鏗鏘聲不絕於耳,漫天閃電般繚繞的刀光中時不時會迸起一串火花,兩人這一番激斗,不只不通武功的謝雨霏看得驚心動魄,就是彭梓祺也神馳目眩,不克自持。

兩個人走馬燈一般不斷變幻著身形方法,漫天激射的都是那豪放迸裂的刀光,同樣是有敵無我,大開大閨,這樣的場面,若是橫空插進一人,不管他是幫著哪一邊的,恐怕都會立即成為雙方利刃所向的對象,即便自己技藝高超不受傷害,也會影響到他想幫的人,令人束手縛腳,無法盡情施展,僅僅兩個人,居然殺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彭梓祺雖然有心相助,可是掌心攥得刀柄沁出汗來,竟也遲疑不敢向前。

忽然,夏潯大喝一聲:「屠神滅鬼,一了百了殺殺殺殺殺」

隨著這聲叱喝,夏潯的步伐突然變了,原本他每一步邁出,腳掌都深踏地面,穩若磐石,橫跨豎邁的步長仿佛用尺量過,不長不短都是一大步,此刻突然變成了急促騰挪的小碎步,而他手中的刀更是借著腰力,幻化成一道道急促迸射的電光霹靂,向王一元傾瀉下去。

王一元在這刀光下步步後退,身形不斷萎縮,仿佛馬上就要被那刀光撕碎了。

「殺」

又是一聲厲喝,夏潯陡然拔地而起,他兩人搏斗時本來絕少騰空離開地面,只以步伐騰挪身形,踢得腳下草屑橫飛,這時夏潯拔足前沖,雙腿離地,速度竟比平地騰挪也絲毫不讓,身形前沖,單刀怒斬,刀光如同一道弧形的閃電,如山的氣勁籠罩了王一元的整個身形。

拔地騰空,氣勢又如此猛烈,那是趁著王一元在他逼迫之下連連後退,重心不穩,已經來不及閃躲而傾力一擊了,面對這剛猛凌厲的一擊,王一元猛地一挫身子,腳尖陷入泥土,手中刀一橫,雙手緊握刀柄,寒森森的刀光仿佛翻騰咆哮的怒濤,反卷而上

太快了,謝雨霏根本沒有看清楚雙方的動作。彭梓祺看清了,所以比謝雨霏更緊張,她的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用這樣的力道硬磕硬,恐怕拼的只能是雙方誰的刀質地好用的力道猛了,夏潯手中的刀質地一般,如果這一劈迎刃而斷,那

但是,她並沒有等來那想象中的一記驚天撞擊,沒有看到漫天濺起的火花以及寸斷的刀刃。

夏潯運刀,一直刀刀絕厲,勢不可擋,此時這一刀明明比他方才的威勢還要大上十分,可是沒人想得到偏偏在如此狂猛的一刀中,他居然還留了三分勁道,兩刀堪堪相撞的剎那,夏潯手腕一擰,手中刀以一個怪異的角度與王一元擦刀而過,無聲無息,兩柄刀竟然沒有發出半點碰撞。

夏潯落地,猛到前沖的身形站立不定,一連又向前搶出五步,這才頓住身形,他手中的刀舞一個刀花,宛如一道匹練般橫卷護身,借著這一刀之勢,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身,重新將刀指向王一元。

王一元還站在那兒,手中刀保持著上揚的姿勢,臉上卻露出古怪的表情,不知是驚駭還是恐懼。

只是剎那,他的右臂肘彎處突然砰地一下迸出一團血霧,右手齊肘而落,這恐怖的一幕把謝雨霏嚇得一聲尖叫。那只手並未落地,因為王一元使足了全身氣力握緊刀柄來擋夏潯這一刀,現在五指還牢牢地鉗住刀柄,手臂齊肘而斷,斷手仍然搭在刀上。

隨後,王一元的胸口斜斜地裂開一道口子,鮮血迅速地流淌出來,再接下來,連彭梓祺也霍地扭轉了身軀,不想再看下去,王一元腹腔內的臟器已經沿著那道斜斜劈開的口子流了出來。

夏潯慢慢收起刀,說道:「無生老母騙了你,你去九泉之下,找她算賬去吧。」

王一元身形搖晃了一下,喉嚨里發出古怪的呼嚕聲,然後頹然向前一倒,風雲一時的一方豪傑,就此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殺呀,殺呀」

山下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此時山頂霧氣已變得稀薄了,三人扭頭向山下望去,就見一隊隊的民壯在馬快巡捕的帶領下,正向雲門山圍困過來

朝廷欽犯王金剛奴在青州授首了。

得知這個消息,知府大人一跳三尺,幾乎是扭著大秧歌就迎出了府門。

夏潯也沒想到此番秘密回返青州,居然誤打誤撞,逮住這么一條大魚,這一來他擅自動用一些人力秘密潛赴青州也有了充足的借口,當真是皆大歡喜。

夏潯沒有向知府大人和趙推官等人說明自己到青州後的情形,考慮到彭梓祺身份特殊,早在民壯們上山之前,他就已經讓彭梓祺帶著謝雨霏先藏了起來,待到捕快們上山,夏潯簡單說明身死當場者即是陝西教匪王金剛奴,叫他們斂了屍體,歡歡喜喜下山之後,彭梓祺便帶著謝雨霏悄悄尾隨其後,進了城便回了海岱閣,所以知府大人等根本不知道當時山上還有第三人在。

王金剛奴授首,這是奇功一件,連青州知府也跟著臉上有光,當下知府大人在後衙擺下酒宴,盛情款待夏潯,這一頓酒吃到傍晚,知府大人問起夏潯如今住處,夏潯便隨口敷衍道:「下官此行,另有一路人馬跟隨,王金剛奴雖已授首,可凌破天仍然在逃,此處人多口雜,下官身負要任,行蹤實在不便透露,還請大人諒解。」

知府大人心領神會,便也不再問起,等到酒宴散了,夏潯與劉玉珏離開知府衙門的時候,知府大人知其行藏隱秘,便只送到門口,並不派人相隨。夏潯和劉玉珏告辭出來,東拐西繞的走了一陣不見有人尾隨,這才悄悄趕回海岱樓。

回到海岱樓,夏潯問清彭梓祺和謝雨霏已經趕回,這才放下了心事,他先囑咐跟著忙碌了一天的劉玉珏回房休息,自己回去三樓自己的房間,走到樓梯口時,想了一想,又拐向了謝雨霏的房間。

輕輕叩了叩門,沒有聽到回答,夏潯輕輕一推門,發現門並沒有插上,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謝雨霏已經睡了,雖然她早上看到夏潯的時候一副輕松自若的模樣,可是勞累了那么久,又提心吊膽的,身心俱已疲乏,步行與彭梓祺走到金鳳山下,合騎了一匹馬回到海岱樓後,洗漱一番吃了點東西,和彭梓祺聊了聊昨晚的經歷,彭梓祺見她精神有些不濟,告辭離去後,她便上床休息了。

這一覺好睡,夏潯看到她時,謝雨霏還在甜睡之中,不知她做了甚么好夢,嘴角一直微微地翹著,臉上漾著甜美的笑意,平時那狡黠精靈的模樣不見了,此時的她,仿佛一個毫無心機天真爛漫的孩子,俏臉睡成了兩瓣桃花,整齊細密的眼睫毛輕輕覆著她的眼簾,仿佛等著王子吻她醒來的白雪公主。

穠麗最宜新著雨,嬌嬈全在欲開時。

夏潯輕輕彎下腰,看著她甜睡的模樣,慢慢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忽然,他看到謝雨霏的眼簾眨動了幾下,意識到她馬上就要醒來,急忙想要退後兩步,可惜來不及了,一雙春水般朦朧溫柔的眸子已經睨到了他的身影。夏潯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地道:「哦,我剛回來,見門沒關,就進來看看。」

謝雨霏輕輕坐起,似信非信似笑非笑地道:「就只是看了看么」

第197章 舌薄猶如蓮花葉

這句話可有點曖昧味道了,這樣一句情挑的話,被這么一個海棠春睡初醒,頰酡如桃方綻的美人兒,用這樣嬌膩膩軟綿綿的腔調兒說出來,那眉梢眼角還滿是冶艷靈動的神氣,怎不叫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夏潯想想自己方才俯身榻前的姿勢的確曖昧了一些,不由臉上一熱,便打個哈哈,強作大方地玩笑道:「其實還想偷個香吻來著,可惜,你太警醒了些,所以不曾得手。」

謝雨霏本是有意調逗他,被他這樣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輕啐一口道:「油腔滑調,一如既往。」

夏潯就勢在榻旁錦墩上坐下來,收了笑容,關切地道:「在山上待了一夜,不曾著涼吧」

謝雨霏身上本就穿著類似燕居常服的浴袍,順手又扯過一件衣裳來又披在身上,說道:「沒有,虧得天氣還不算太涼,洗了個澡,又吃了些東西,喝口姜湯,就沒事了。你莫看我不懂武藝,身子卻也沒有嬌弱成那般模樣。」

夏潯欣慰地點點頭,道:「沒事就好,看你還有些疲乏的樣子,是我吵醒了你,你再休息一下吧,過大半個時辰,咱們一起用餐。」

他起身欲走,忽又想起件事來,忍不住問道:「對了,我一直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脫險的」

謝雨霏眨眨眼道:「我呀我會縮骨功啊,先騙他離開,身子縮如狸貓,自然就逃出來了。」

夏潯哼了一聲,他去陳摶洞中看過,捆綁謝雨霏的繩索非常柔韌結實,但是上面有一道斷口,很平滑的斷口,是用利器削斷的,根本不可能是她說的甚么縮骨功。他有些無趣地站起身道:「不願說就算了,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先上樓。」

「噯」

夏潯站住腳步,回頭道:「嗯」

謝雨霏眨眨眼,輕笑道:「生氣啦」

夏潯道:「沒有啊,我又沒有理由,一定得知道。」

謝雨霏撇撇嘴道:「小氣的男人,算啦,那我告訴你好了,我這樣本事,本來師傅交待過的,絕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否則,難免會對自己不利。」

夏潯這才想起古時候江湖人的規矩特別多,不是人家不肯告訴自己,而是自己太唐突了些,問了不該問的事情,心中些許不悅登時煙消雲散,忙道:「啊,是我忘了,既然是令師的吩咐,不便相告,那不說也罷。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不要亂了你們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