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第94部分閱讀(2 / 2)

錦衣夜行 未知 5860 字 2021-02-15

這是夏潯和他的班花女友秦若酒一番恩愛纏綿,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提出畢業後就結婚卻遭到拒絕後提出的問題。當時秦若酒正在穿衣服,姣好迷人光滑如緞的身子很利落地套進了那套單拐肩章的警服,然後是一條寬寬的皮帶,在那水蛇般曲線水蛇般妖嬈水蛇般勾魂蝕骨的腰肢上系緊。

她嫵媚地整理著頭發,向很郁悶地趴在床上的夏潯回眸一笑,反問道:「什么叫我們女人啊,你們男人還不是一樣,只要長得還過得去的女人向你們男人勾勾小指,嘁,你們有幾個男人會猶豫要不要跟她上床啊

可是一到談婚論嫁,你們還肯這么湊和的嗎有錢的怕人家只圖你的錢,沒錢的怕人家比你還窮,要拖累你的生活,長得太丑呢怕她拿不出手叫你的朋友笑話,長得太美呢又怕養不起她,還要擔心她脾氣不好婚後會經常和你吵架,怕她不孝敬老人總和你父母對著干」

她對著夏潯的臉,很誘惑地扭動了一下警褲里面那圓潤豐滿的臀部,吃吃地笑道:「還要在意她以前有沒有過別的男人啊,能不能生小孩呀,等等等等,我覺得我們女人在意的,其實比你們男人要少多了,只要經濟還過得去人長得還算入眼又對我們女人好,那就足夠了。」

夏潯只能無語,然後跳起來,咬牙切齒地把她再度扒光,按倒在床上,用行動發泄自己的不滿,他無話可說,那時的他,連一枚像樣的戒指都買不起,他能叫若酒姑娘滿意的,只有他強壯的身體還有那不花錢的甜言蜜語。

上床可以,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怎么可以不講利益一紙婚約定終身,當然要講求能爭取到的最大利益。男女之情如是,商人政客如是,軍人同樣如是。

所以夏潯接到燕王回信之後,就看到了燕王那極其貪婪胃口極大的計劃,朱棣是個善於捕捉機會利用機會,把利益最大化的人。

夏潯冒險留在這兒,是為了他的利益最大化,他本來就喜歡冒險,而他這個喜歡冒險的打工者,恰好碰到了朱棣這位同樣喜歡冒險的大老板,兩個人簡直是一拍即合。夏潯為朱棣制造了一個機會,頗有魅力的朱棣馬上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這個機會,並且投入了全部資本,力圖於一役當中創造最大的利益,兩個人可謂是珠聯璧合。

楊松是一員南將,祖籍閩南,他從未和朱棣打過交道,作為先鋒,他駐扎於雄縣,是唯一一支突出於耿炳文嚴密防線之外的隊伍,他知道這有以他為誘餌之嫌,但他並不在乎,他巴不得朱棣早早揮軍來戰,富貴險中求,如果他能一戰大敗朱棣,必將立即揚名於天下,成為當世名將,前途將一片光明。

朱棣取得的一系列勝利,他也並不以為然,他同許多南軍將領一樣,認為那是朱棣多年來一直統領邊軍的原因,並不是朱棣如何善戰,如今朝廷大軍一到,其勢如泰山壓卵,燕王的區區三萬兵馬恐怕早就如驚弓之鳥了,只須一戰,就能讓他土崩瓦解。

楊松對雄縣很是精心地做了一番布置,把這座小城很快變成了一座處處凶險的殺人堡壘,他能被耿炳文派為先鋒,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他的過人之處正是耿炳文所擅長的:守

楊松的探馬遠出數十里,一直在打探燕王的消息,結果燕王駐軍於桑婁三天,他陸陸續續得到一些回報:每天都有燕王的人偷偷溜出軍營,逃之夭夭。

楊松的探馬抓了幾個舌頭一問,得知燕王麾下人心惶惶,早就開始有人做逃兵了,燕王甚至為此宰掉了一個逃跑的百戶及其麾下百余名兵卒,還是無濟於事,楊松不禁開懷大笑。他更期待與燕王朱棣的一戰了,他甚至幻想自己親自帶著士氣如虹的九千精兵,徑直殺入燕軍的中軍大帳,手起刀落,一刀砍下燕王的頭顱。

皇上說過,莫要讓皇上來擔負殺叔的罪名。楊松很願意代勞,為君父分憂。可惜耿炳文給他的命令是守在雄縣,引朱棣來攻,而不可主動進攻,楊松只好繼續守在那兒,並且把他得到的消息飛報長興侯,希望耿大將軍能改變心意,讓他揮師進攻,一戰誅燕逆。

八月十五,中秋夜。

朱棣於中秋之夜奇襲雄州。

他的探馬也在行動,朱棣得到消息,他一系列的小動作終於麻痹了楊松這員南將,今天是八月十五,楊松要往知縣衙門赴宴,飲酒賞月,於是,燕王選擇了八月十五中秋之夜奇襲雄縣。

雄縣知縣衙門里,楊松正與幾名文武談笑風生,陪坐的有雄縣縣令許下以及主簿縣丞等幾名官僚,此外還有一位知府大人魏春兵,據說魏知府在涿州率領軍民與燕軍苦戰了一日一夜,到最後箭矢已盡,擂石告磬,這才不得不懷揣大印逃奔雄縣。

二十多名燕王府死衛以飛抓悄悄攀上矮城,在順利解決了七名巡城官兵之後終於被守軍發現,警梆敲響,立時警訊便傳遍全城,喊殺聲震天欲聾。魏知府如驚弓之鳥,吃驚地跳起來,顫聲道:「不好了,燕軍攻城」

楊松大笑起身,本來些許的醉意一掃而空,他扶案瞟了魏知府一眼,不屑地道:「知府大人何必驚慌,楊某精心部署,就為引燕王入彀,他若不來,本將軍才要大失所望呢。今天他來了,本將軍就叫他有來無回」

楊松刷地一下扯去外袍,內罩竟然一身戎甲,楊松殺氣騰騰地喝道:「來人,隨我登城今日一戰,定叫燕逆斃命於此」

楊松在雄縣的部署上是頗下了一番功夫的,燕王的大軍面對這座並不算很高的小城,一時竟取之不下。箭矢流星滾木如魚,摸進城去的二十多個燕王府死士在犧牲大半之後,好不容易才殺到城門下,將城門強行打開。

吊橋剛一放下,全身甲胄的燕王朱棣便手握長刀,一馬當先撲向城門,緊隨其後的是數十名燕王府護衛。燕王朱棣作戰一向如此,以前統御邊軍十余萬,迎戰北元來犯之敵時,這位殿下就從來不肯安安分分地待在中軍,而是喜歡親冒矢石沖鋒陷陣,一開始那些對他並不熟悉的邊軍部下對他這種作風還真是嚇了一跳,到後來屢勸不止,大家也就習慣了。

帶兵的王爺多了,能如燕王這般得軍心擁戴的卻並不多,這與燕王的身先士卒有著很大的關系,那絕不是作戲,一位親王能做到這種地步,馬上就拉近了他和士卒們的距離,再加上他在北疆戰無不勝,親近與欽佩便化作了軍心與忠心。

匆匆趕到城頭的楊松眼見燕王的人冒死打開了城門,不禁暗暗冷笑,容得燕王沖過吊橋,立即大喝道:「斷橋」

「嚓嚓」兩聲,他的親兵撲上去,砍斷了兩根繩索,牢牢固定在地上的軲轆咔啦啦一陣響,兩條鐵索失去固定點,在城牆上擦著一溜火星便往城下滑去,那吊橋也不知做了什么機關,兩道鐵索一斷,吊橋突然自中間裂開,剛剛沖到橋中央的幾名燕軍連人帶馬跌下橋去,濺得水花直冒。

「斷其退路」

楊松又是一聲令下,幾枚火箭便向城門處射去,蓬地一聲,烈火燃起,原來那地面鑿了坑,里邊早就注滿了火油,火牆封住了城門,阻止燕王逃回,同時,城門洞內瓮城處一聲梆子響,閃出無數士兵,對著燕王的百余人馬攢射不已。

朱棣圈馬回轉,手中一柄刀運轉如輪,拼命撥打著疾射而來的箭矢,左右護衛取出馬盾,不畏死地撲上前來,護在燕王左右。楊松眼見燕王入彀,不禁得意大笑,他早已打聽到燕王喜歡身先士卒的作風,這一番精密部署,甚至主動放棄一座城門,就是為了燕王,只要燕王一死,後邊就算還有十萬大軍又能如何

朱高煦在斷橋那邊見了不禁大驚失色,馬上命人與城頭官軍對射,燕王遇險,燕兵都急了,邊軍可穿重甲的特制箭矢,再佐以他們極其高超的騎射功夫,驟雨般的箭矢紛紛而下,一時壓得城頭兵將抬不起頭來,楊松被兩具大盾護在下邊,只聽頭頂「砰砰砰」箭矢入木聲如同冰雹般砸下來,也不禁被燕軍的射術嚇了一跳。

朱高煦趁此機會喚人抬來幾具壕橋,搭在斷橋之上,一馬當先撲了過去。

「砰砰砰」

十幾具大盾一字兒排開砸在地上,蓋住了油溝里的烈焰,朱高煦沖進城門洞,只見燕王及其侍衛且戰且退,正躲在城門洞內以盾牌和馬屍做遮蔽,抵擋著官兵自瓮城上不斷射來的羽箭,朱高煦貓著腰撲過去,叫道:「父王,快快退回,盾牌撐不得多久,火勢馬上又要起來了。」

「楊松好手段,難怪被耿炳文委以重任。」

朱棣笑著說,他滿不在乎地拔掉一枝斜插在護肩上的箭矢,對朱高煦道:「可惜了,楊松貪功心切,不該放俺進門。俺既不曾死於亂箭之下,他就休想如意了。既已破門,安能退卻,我兒速速組織人馬運土滅火,今日之戰,有進無退」

中秋夜,月明明。

夏潯騎在馬上,率領一隊扮得盔歪甲斜臉塗血污的士兵趕向莫州潘忠駐地。

「今天是八月十五,本來今天是我答應迎娶謝謝的日子,奈何」

夏潯仰起頭,眺望著天邊一輪明月,悄悄地嘆了口氣,謝謝對他一往情深,這份深情,只能容後報答了。好在,讓蘇穎去見燕王的時候,已經囑咐過她,要送信回雙嶼,要不然謝謝和梓祺她們在島上,真不知要為他如何擔心了。

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他的身上,前邊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城池,在月色下,仿佛灑了一層冰霜。夏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所率的這隊「殘兵」,收斂了心情,雙腿一磕馬鐙,猛地加快了腳步

第289章 連環第一計

「報燕王夜攻雄縣,卑職奉楊將軍所命前來,請將軍馬上發兵赴援」

自雄縣趕到顧成駐地的楊松親兵氣喘吁吁地稟報道,顧成一身戎裝,似乎早就等在那兒,聽了那親兵的話,顧成森然道:「好你回去告訴楊將軍,本將軍馬上出兵」

那親兵松了口氣,抱拳道:「多謝顧都督,卑職馬上回報楊將軍。」

「啊」

剛剛轉過身去的那名親兵一聲慘叫,頭顱斜斜摔到地上,血濺了顧成一臉,他也不去擦拭一下,只是緩緩收回染血的鋼刀,淡淡地吩咐道:「出發」

莫州,潘忠面前,一隊顯然是經過一番血戰才突出重圍的明軍正向他稟報著消息,說話的是個大胡子,叫夏潯,這位夏校尉是楊松的心腹親兵,一臉的絡腮胡子從鬢角直到下巴,襯得他那張本就英武的臉龐更加威風凜人。

「潘將軍,燕逆夜襲雄州,楊松將軍正率軍苦戰,拖住了燕王,將軍派我來通知將軍,請潘將軍速速派兵相助,楊將軍業已派人知會顧成都督,咱們三路大軍合兵一處,燕逆今日必能喪命於雄縣城下,將軍,事不遲宜,卑職知道一條近路,可直抵雄縣城下。」

「好,你且稍候,本將軍立即發兵,赴援雄縣。」

想到可以一戰而敗燕王,立下不世之功,潘忠心頭一熱,立即發出軍令,號角聲聲,三軍集合,明初軍隊的戰斗力相當強大,被燕王派來北伐的軍隊更是其中翹楚,素來訓練有素,軍紀嚴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三軍便集合完畢,黑壓壓站滿了校場,刀槍林立,殺氣盈宵。

潘忠頂盔掛甲,跨上戰馬,威風凜凜地道:「夏潯,頭前帶路,直撲雄縣」

「遵命」

夏潯一撥戰馬,率先馳出轅門。

莫州距雄縣五十里地,潘忠一路急行軍,至三更時分便到了月漾橋。月漾橋在雄縣之南十二里處,接近丘縣,又名易陽橋,一橋飛架,如同彩虹橫跨河上。

大明剛剛立國三十年,將智兵勇,無一庸者。潘忠用兵,也是極有章法的人,雖是赴援救人,卻也不是一味的盲目急行,他觀察地形,眼見月漾橋獨懸水上,橋這邊約兩里地外一片山坡,橋對面月色之下目力也不及遠,恐燕王設有埋伏,來個半渡而擊,因此先命一路人馬過河,在對岸穩下陣腳,中軍大隊這才過河。

潘忠過了河便勒住了坐騎,候著後邊的人馬繼續過來,潘忠麾下三萬大軍,留守莫州的約有一萬人,其余兩萬俱都被他帶了出來,大軍浩浩盪盪,眼看過去大半,派去探聽消息的探馬突然飛馳來報,雄縣城外扎下營盤無數,俱是燕字大旗,遠遠望去,但見雄縣城頭隱隱有燈火,並不見一點廝殺聲。

潘忠大疑,喚過那報訊的雄縣將官問道:「夏潯,你來見本將軍時,城中情形如何」

夏潯抱拳道:「回將軍,當時燕王正在攻勢,殺聲激烈,沸反盈天。」

潘忠思索了一下,又問自己派出的探馬:「爾等所觀情形如何」

那探馬道:「將軍,因那燕軍營外有游哨巡兵,因此卑職不敢靠的太近,卑職下了馬,悄悄潛近了去,只隱約聽到營中有談笑聲起,又見一些營帳前燃起堆堆篝火,似在煮食進餐,便急急趕回來稟報了。」

潘忠聽了,佇馬原地,以馬鞭輕擊馬鞍,陷入沉思當中。

雄縣城中,楊松熄了燈火,由兩扇大盾護著,扶著碟牆悄悄打量城下動靜,有些莫名其妙:「北城城門還在燕王手里,全靠瓮城的利箭不要錢似的潑出去,才硬生生堵住了他的攻勢,燕王怎么突然不攻了他在城外安營扎寨,生火煮飯的,這是要干什么」

聽說戰事稍歇,提心吊膽趕到城頭探望楊松的魏知府和許縣令看著城外動靜也有些莫名其妙,兩個人湊到一塊兒嘀咕半晌,才向楊松進言道:「將軍,攻城不易,困城卻不為難,莫非燕王是想把咱們雄縣生生地困死」

楊松啞然失笑:「怎么可能燕逆既無援軍又無糧草,他想取我的雄縣,唯有速戰速決,在這里扎營困城真是豈有此理朝廷大軍傾刻便至,燕王就算傻了,難道他手下的將領統統都傻了瘋子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魏知府緊張地道:「那么,燕逆必是有什么陰險的毒計了,將軍千萬要小心。」

楊松眉頭一皺,又輕輕舒展,說道:「燕逆舉止,有悖常理,本將軍也覺得,其中必定有詐。只不過哼不去理他,本將軍以不變應萬變,待援兵一到,燕逆縱是智計百出,蚍蜉怎撼大樹傳令下去,嚴密戒備,靜候援軍」

「潘將軍,我家楊將軍千叮嚀萬囑咐,說燕王集中三萬大軍強攻雄縣,城中僅不足萬人,恐難支撐良久,將軍怎么能駐足不前擁軍不發呢,救兵如救火啊將軍」

因為潘忠佇馬不前,夏潯單膝跪在潘忠面前,痛詞陳情,一副心憂主帥心急火燎的樣子,潘忠目光炯然,沉聲道:「雄縣不必救了,觀此情形,雄縣必已落入燕王手中,燕王新勝,士氣如虹,且兵將眾於本將,方今之計,唯有先行返回莫州,再做定議。」

夏潯「大驚失色」,連忙道:「將軍,那我家楊將軍怎么辦」

潘忠回望雄縣方向,淡淡地道:「楊將軍若不曾突圍逃走,此刻怕已是以身殉國了,我們走」

「將軍不能走哇」

夏潯跳起來一把拉住他的馬韁繩,苦苦哀求道:「將軍,趁著燕軍立足未穩,此刻突然殺將過去,說不定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救出我家將軍」

「放屁」

潘忠副將於之樂用馬鞭一指夏潯,大喝道:「人家連營都扎下了,飯都煮上了,你還說立足未穩」

於副將轉向潘忠,說道:「大人,雄縣已失,我軍不及敵眾,還是回保莫州吧,不然失了根本,恐怕大人也要受耿大將軍處治。」

潘忠頷首道:「於將軍所言甚是,傳令,速速退回莫州」

號令傳下,潘忠大軍後隊變前隊,前隊變後隊,開始回師莫州。雖說這支軍隊訓練有素,可是一路急行軍趕到這兒,突然之間又往回走,軍隊調動,前後轉換,也不由得一陣混亂,尤其是兵士們聽說雄縣已失,將軍不戰而返,士氣不免低落。

正亂做一團的當口兒,陡聽一聲號炮,來時岸邊不遠處那片山坡林中突然殺出無數人馬,直向橋邊截來,潘忠大驚失色:「不好有埋伏,過河,快過河」

朱棣豈是易與之輩,他當初決心攻打雄縣的時候,就已明白耿炳文數路兵馬互成犄角,相互扶持互為照應,欺他兵少,攻勢之中所做的防御可謂是滴水不漏,那時他就已決定派朱能張玉兩員心腹大將各領一路兵馬,分別阻擊顧成潘忠的人馬,而他自己則強攻雄縣,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這頭一仗,必須贏

不料緊急關頭夏潯給他送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朱棣大喜過望,立即對原訂計劃做了修改,他的目標已不僅僅在於雄縣一城了,他要連環施計,徹底瓦解耿炳文的攻勢,打得朝廷大軍抱頭鼠竄。

這一來,朱棣把原本打算分與朱能阻擊顧成的軍隊也集中到了雄縣城下,以確保奪取雄縣,而張玉的軍隊則仍然按照原定計劃埋伏在月漾橋畔,他的連環計,這只是第一環。

潘忠中伏,又正值軍隊轉頭,准備撤回莫州的關鍵時刻,士氣低迷陣形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