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第199部分閱讀(1 / 2)

錦衣夜行 未知 5871 字 2021-02-15

的法子。

行在參政陳壽泰然一笑,捻著胡須,搖頭晃腦地道:「皇上,臣以為,淇國公所言,才是老成謀國之見。外夷異類,終非我族,不可以國人待之。唐玄宗厚愛胡人,結果安史之亂,幾乎喪亡唐室;宋徽宗與金國締盟,結果遼國滅亡之日,金人兵鋒便指向中原。厚待夷狄,視如自己,不啻與虎謀皮呀」

夏潯昨夜與嬌妻幾番雲雨,陰陽調和,如今是神清氣爽,聽他反駁,一點火氣都不生,氣定神閑地道:「陳大人此言差矣。唐初對外用兵,勝多敗少,奠定了大唐的霸氣威風,而這立下赫赫戰功的名將,其中不乏異族,所用兵馬,更有不少乃是胡兵。凌煙閣中二十四人,試數數胡人占了幾何

唐之藩鎮政策,才是國之大患。朝廷疲弱之際,藩鎮將領遂起異心而已,其弊在於放權太重,其因在於人之貪欲,而非出於胡漢之爭。自古以來,哪個朝代沒有叛將逆臣其中又有幾個是胡人縱然是同族的大將,見朝廷勢弱,遂起野心者不知凡己。自三皇五帝到如今,你何必單單挑出一個安祿山來說事兒」

陳壽的手僵在胡須上,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夏潯道:「現在的政策,輕松簡單,無需多費心神,於長遠看,卻是朝廷心腹之患。縱然一時有些難處,我們這一世人不去做,將來留給後人的就是不可收拾的一個爛攤子,諸位大人讀聖人書,但講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種變革就是關乎我大明氣運萬世太平的事了,如何不肯去做」

這句話頓時挑動了朱棣的心弦,江山是他的,他對未來的責任感遠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重,聽到這里,拍案贊道:「楊旭說得好丘福陳壽所言,不無道理。但天生之才何地沒有為君者用人,只應擇其是否賢明,何必分別彼此呢

其人賢則任之,其人非賢,雖至親亦不可用。漢武帝重用金日磾匈奴休屠王太子唐太宗重用阿史那社爾突厥處羅可汗次子,這二人不但皆是胡人,且為胡人王子,但一生忠心耿耿,成為朝廷棟梁。唐玄宗寵任安祿山,致有播遷之禍,乃是他用人不明。宋徽宗寵任小人,荒縱無度,以致有夷狄之禍。豈是因為用了夷狄之人么

春秋之法,夷而入於中國則中國之。朕為天下主,覆載之內,但有賢才,用之不棄,方是明君。前元當年以無敵兵威,悍然入主中原,國祚不過百年,便被俺皇考舉義幟,逐出中原,原因何在就在於前元柄用蒙古韃靼,而外漢人南人,以至於自取滅亡,這前車之鑒,怎可不慎」

皇帝已經蓋棺定論了,眾人也就不宜再就此事糾纏,紛紛稱是退向左右。

朱棣吁了口氣,又道:「使其處於我宦屬之間,日相親近,終有成為一家之日;若豎起籬笆,當賊一樣防著,如何可以教化他們呢當然,他們初來歸附,多是畏我勢力,未必盡是出於赤誠,適當的防范還是必要的,古人說受降如受敵,楊旭,你在遼東,對此不可不慎不可不察」

夏潯忙躬身道:「臣謹遵聖上教誨」

朱棣淡淡地掃了眼丘福和陳壽,這兩人一文一武一唱一和,意見卻無比統一,聯想到前日他們對夏潯眾口一詞的明捧暗殺,朱棣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些憬悟。

比起這兩個人,雒僉就機警的多,他原為南京刑部尚書,半生都是在司法口兒打拼出來的,心思最為縝密。方才夏潯突然當眾提出遼東變革的諫議,他便有所警覺了,夏潯是昨日到北京城的,就住在行宮里,想必與皇帝有過溝通,他既然敢當眾提出來,恐怕皇帝縱然沒有全部同意,也已大為意動,這時還是看看風色的好。

他沒有及時提醒丘福和陳壽,就是想利用他們探探皇帝的口風,看看皇帝對夏潯的諫議到底支持到什么程度,如今一聽皇上斬釘截鐵的斷語,不由暗暗慶幸。

昔日徐輝祖四人歃血為盟,除了梅殷耿炳文,第四個人便是他。這四個人能走到一塊兒,其實各有難言之隱。徐輝祖為了他的忠義之名,連親弟弟都葬送在自己手里,如何還能向朱棣俯首稱臣如果他那么做,將為天下人所唾棄,名聲將臭不可聞。他除了一條道走到黑,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耿炳文前朝老將,對朱元璋親自立下的繼承人同樣忠心耿耿,何況朱棣登基之後,罷其長興侯爵位,賦閑在家,他也有自己的政治訴求。梅殷則是因為朱棣不屑其無恥,根本不理他拋來的媚眼兒,只讓公主姐姐給他寫了封家書,便叫他滾回京城來了,根本不下聖旨,羞慚得他無地自容,以致生了怨恨。

四人對新朝的立場不但各不相同,結盟的目的其實也有參差,他們也知道再想推翻朱棣的統治,把建文帝的兒子或兄弟扶上皇位是不可能的,卻出於各種目的,聯手對新朝功臣展開了反撲。結果,不久朱棣提北平為北京行在,把雒僉調離了南京,也虧得如此,此後一些事情,雒僉根本沒有參與,才沒有被紀綱挖出來。當然,以雒僉的精明,如果他當時還在南京,以他的能力,那么到底是夏潯成功反擊,還是沉冤千古,也就很難說了。

如今徐輝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梅殷和耿炳文也已不在人世,結盟的目的都已不復存在,雒僉大可顧好自家前程便是了。但人是一種很復雜的生物,如果情感能夠永遠完全服從於理智的支配,那人也就不是人了。只要有機會,雒僉還是本能地想要給夏潯一刀。

可這一刀,看來現在還不是機會。

夏潯想趁熱打鐵,再把其他兩件事情談談,朱棣卻不想在獻俘禮前,引起朝臣們太多的爭議和矛盾,一見夏潯要說話,便搶著說道:「好啦,遼東之事,今日暫議到這里吧。北京行部和行五軍都督府要負責獻俘禮一事,速去籌備。朕與皇後,要去北海子一游,眾卿就此散了吧」

眾人紛紛散去,夏潯一下子變得無所事事了,忽地省起自家娘子還在寢殿甜睡。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呀」

夏潯性致大起,興沖沖地便奔了自己的寢居之處

第610章 樹欲靜而風不止

「夫人么」

夏潯回到寢室,看見一個小侍女正翹著小屁股整理床榻,卻不見茗兒身影,便出聲問道。

「啊老爺」

巧雲忙從榻上爬下來,整理好裙裾,向夏潯福了一禮,俏臉便有些紅暈。

她已經是大姑娘了,雖未經男女之事,卻也並非一竅不通,方才侍候自家小姐,眼見榻上一片狼藉,哪還不明白發生過甚么,忽見男主人出現,便有些難為情。

「老爺,夫人正在旁邊房里沐浴。哦,對了,方才皇後娘娘來過,然後木公公來請,說是要與皇上同游北海子,才剛剛離開,然後夫人便去沐浴了。」

夏潯點點頭道:「嗯,你整理你的。」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巧雲把新的床單被褥鋪好,卷起一團鋪蓋,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沐浴房就在旁邊一間房里,夏潯折出去,輕啟門扉進了內室,就見水霧彌漫間,一張碩大的木制浴桶,這種浴桶是橢圓形的,內有木制的坐板,人可以很舒適地躺在里面。茗兒看來是真的累了,整個人都沐浴在熱水里面,頭枕在邊緣的厚毛巾上,又打起了瞌睡。

夏潯見自己進來,她都不曾發覺,不禁微微一笑,便輕輕寬起了衣衫。

茗兒浸在熱水里,忍不住又是昏昏欲睡,她的體力和精神還未恢復呢,躺在浴桶中,便不覺打起盹來。忽然她的削肩被人碰了一下,茗兒張開眼睛,一副強壯結實的男人身體赫然在目,駭得茗兒方要驚呼,這才發覺那笑吟吟浸到水里來的男人正是自己夫婿,不由松了口氣,白了他一眼,懶洋洋地道:「壞人,你早上不是沐浴過了么,還來馬蚤擾人家。」

夏潯也泡進熱水里,輕輕攬住她,笑嘻嘻地道:「自己沐浴和洗鴛鴦浴,滋味怎個相同」

茗兒被熱水一泡,酸軟的身子懶洋洋的不想動彈,被他一擠,順勢才讓出了些位置,仍舊閉起雙眼,聲調慵懶地道:「好困呵一大早姐姐就來吵我,人家想打個嗑睡,你又來擾人。」

夏潯失笑道:「一大早這都幾點了還一大早,小懶貓兒。」

他在茗兒滑嫩的香肩上吻了一下,深深地吻下去,感觸著年輕女孩充滿活力的肌膚彈性,然後滑向她的臉蛋她的紅唇,再滑向她胸前豐潤的飽滿。

茗兒的身體還在昨夜g情的余震之中,根本禁不起愛撫,被他一觸,那種酥麻酸軟的感覺又來了,忍不住呻吟一聲,央求道:「好酸相公,不要」

夏潯在她耳邊輕輕地道:「乖寶貝兒,皇後娘娘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若不是她把你帶來北京,相公不知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小茗兒,相公好生想念你。」

「相公,我也想你」

茗兒有些情動,反手抱住夏潯有力的腰桿兒,臉蛋貼在他飽滿結實的胸肌上,滿足地嘆了口氣:「是呢,若不是姐姐,人家也只好在家里等著你。」

「家里都好么」夏潯說著,大手便輕輕滑到了她腴潤細嫩如豆腐的大腿內側,為她放松著肌肉。

茗兒點點頭,情意綿綿地道:「嗯,家里都好著呢,你不用擔心。現如今你是國公,我在家里,不但要操持好家務,免生無妄是非,還得注意門風,莫為他人說道。說起來,也就是沾了皇後姐姐的便宜,我此番伴駕出來,才沒有人說道,要不然,也只好守在家里」

夏潯輕笑道:「悔教夫婿覓封侯了」

茗兒柔聲道:「才沒有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這是男兒該做的事。妾婦之道,以順為本,人家豈會廝纏著你,叫你做個纏綿枕榻的大丈夫只是,人家真的好想你。」

兩個人臉貼臉兒地溫存了一陣,夏潯問道:「皇上此番北巡,應該不會滯留太久,你我相聚匆匆,若再會面時,最快又得幾個月之後了。」

茗兒輕輕仰起臉,問道:「遼東之事很復雜么皇上遣你北行時,不是說,很快就能回來」

夏潯道:「皇上倒沒誑我,如果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確很快就能回去,說不定我現在早就回南京城逍遙快活去了,可是難得有此機會,若是就此放過,我會心中不安的。」

夏潯把遼東情形向茗兒簡略地說了說,吁聲道:「你不是說,男兒大丈夫當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么我這么做,你會不會怪我」

茗兒莞爾搖頭,向他嫣然一笑,柔聲道:「這才是我的好夫君,得此佳偶良伴,是茗兒的驕傲你放心吧,人家會好好持家,免分你的心神,不會為此生一分怨尤的。」

夏潯感動地抱住她,靜靜地靠了一陣,又問:「皇上北巡,是大皇子監國攝政吧」

茗兒道:「是內閣及六部官員,此番皆未隨皇帝南巡,留在南京輔佐大皇子,重要國事,仍以快馬傳遞行在,由皇上決斷,不過大皇子監國攝政,確是一點不假。」

夏潯點點頭,有些輕松地道:「看來皇上的心意已經定了。此番北巡,一個重要的目的,恐怕就是要告知天下,儲君已立,回去之後,三位皇子的君臣名份,就會徹底定下來」

茗兒嫣然一笑,道:「嗯姐姐喜歡高熾的忠厚仁恕,皇上這般決定,姐姐很喜歡。說起來,姐姐這次帶我同來,未必就是向著自己妹妹。你為高熾爭儲,出力甚巨,姐姐這是想要犒賞你也說不定。」

夏潯低低笑道:「用我自己的小嬌妻來犒賞我么皇後娘娘好生小氣」

茗兒俏巧地白了他一眼,嬌嗔道:「那你想怎么樣啊,要我姐姐賜你兩個美人兒么」

夏潯打個哈哈道:「美人兒是真有,倒無需皇後娘娘來送。為夫在遼東,各部落攀附獻禮,多有女子奉上,你還別不信,你的夫君可是守身如玉,一個未碰喔。」

茗兒臉紅紅地親他一口,甜蜜地道:「人家信你啦新婚之夜時,都沒見你都沒見你如昨夜一般凶猛」

雖是作慣了的夫妻,說起這般羞人事,茗兒還是羞不可抑,忍不住把頭埋進他懷里。

夏潯低笑道:「新婚之夜,我的小茗兒初嘗雲雨滋味,為夫只是怕你承受不起,才不忍大肆伐撻,你當我體力不支么」

說著,他已抓過茗兒的小手,悄悄向水下探去,貼著她元寶般可愛的耳朵道:「昨夜看你穿得抹胸,綉的是麒麟送子,嘿嘿麒麟如何送子來吧,還是讓為夫來給我的寶貝茗兒送子吧」

茗兒的小手忽地觸及一處粗挺挺硬梆梆的所在,蜇了手般便往回急縮,驚呼道:「呀昨夜才那般顛狂,現在怎么又又變成了這般模樣」

夏潯故作委曲狀道:「娘子,你也不看為夫在遼東獨守空枕,已經多少時日」

茗兒聽了又是感動又是情動,可是真要她服侍夫君,現在實在是有些怕了。

男人一旦動了情欲,便如燃起一團熾焰,那生火的薪柴不燒光,哪有那么容易就褪了火氣。這時一只手輕輕抄到茗兒的腿彎,一條大條便被他慢慢抬起。

水面微微盪漾,一只纖足翩然出水,光潤無瑕,小巧細致,就像白玉雕成般晶瑩剔透,足掌薄而優美,足趾齊整嬌美,仿佛一朵冉冉浮出水面的蓮花,還綴著晶瑩的露珠。接著,便是線條優美的小腿還有一截渾圓如玉柱的圓潤大腿,盡顯新婚少婦優雅迷人之美。

「夫君」

為了保持平衡,茗兒只得環住夏潯的脖子,整個身子掛靠在他身上,與公牛般強壯的夏潯一比,小茗兒在他懷里,就像一只嬌小的雲雀,小雲雀嬌聲央求:「相公,人家的身子酸軟得很,讓人家歇歇乏兒,再服侍夫君好不好」

身子半露出水,就連那性感圓潤的肚臍也在清水花瓣下若隱若現的,夏潯還如何能忍。茗兒已經察覺到了丈夫好似一座就要蓬勃噴發的火山,以她所受的教育,在她的理念中,取悅和服侍夫君,本就是女兒家應盡的義務,何況她也心疼丈夫獨鎮遼東無人照料的辛苦。

可是她現在實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含羞說道:「相公,若不然若不然就讓茗心」

她淺淺細細地在夏潯耳邊說了,自己的耳根先羞得通紅,眼睛都不敢抬,夏潯聽了大喜,連聲道:「好,為夫依著你」說著放開茗兒的大腿,「嘩啦」一聲,裹著一身的蒸騰熱氣自浴桶中站起,露出一身雄壯結實的男性身體

浴室之中,春光無限。

啾啾唧唧引人遐思的隱隱聲響中,茗兒垂著眼簾,含羞帶怯,俏臉貼近了夏潯,用柔膩香滑的唇舌,服侍著自己的愛郎,她優雅頎長的頸子仿佛水面上的天鵝般揚起,纖美的手指就像按在簫管上一樣輕盈,尾指翹起,美若蘭花。

初時的驚喜和新奇,漸漸被更加熾烈的欲望所淹沒,僅以唇舌之靈巧,便想滿足夏潯的欲望,在夏潯府上,只有謝謝才有這般功力,其他諸女誰也不成,更別提生澀害羞的小郡主了,夏潯漸漸忍耐不住了,忽然捉住茗兒的香肩,把她從水里提起來,說道:「好茗兒,相公忍不住了」

茗兒大驚,又羞又氣地嗔道:「壞家伙大騙子你剛剛自己答應的」

抗議未畢,她已被轉過身去,雙手撐住了浴桶的扶手,平坦柔軟的小腹被夏潯一攬,一只渾圓如玉球的雪臀便乖乖翹了起來,粗長的貫入,仿佛刺穿了整個雪臀,茗兒呻吟一聲,細細長長的手指便痙孿著抓緊了桶緣,身子軟得仿佛沒了骨頭似的要滑進水里,虧得被夏潯緊緊攬住。

「相公憐惜著些,若不然要巧雲侍候相公吧」

小郡主美眸迷離,神志恍惚地叫。巧雲是自幼服侍她長大的貼身丫頭,年齡相仿,情同姊妹,她出嫁時,便做了陪嫁丫頭,大戶人家的陪嫁丫頭除非姿色平庸,男主人不願意要,否則十有八九是要成為通房丫頭的。而女主人對作為自己私有財產的陪嫁丫頭服侍丈夫,抵觸情緒並不大,實際上,陪嫁丫頭這樣處理還有固寵的作用,茗兒實在難以消受丈夫的寵幸了,便提出了這折中之策。

夏潯想起那個清新俏麗性情活潑的小丫頭,要害處不覺挑動起來,讓嬌妻情不自禁地又發出了幾聲嬌吟,夏潯喘著粗氣道:「娘子,你是不曉得開荒之苦啊為夫不是辣手摧花之人,可此時情切,哪有功夫溫存於她。好娘子,為夫溫柔著些,待得苦盡,也就甘來了」

小郡主昂起修長纖美的頸子,氣喘吁吁地嬌吟:「啊這就叫溫柔了么騙子你個大騙子人家剛才真該咬斷了你」

纖細嬌小的身子,仿佛狂風中的一株小白楊,激起水花處處

遼東,青羊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