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盜墓〗探虛陵現代篇第12部分閱讀(1 / 2)

常在佛祖座下聽經,沐浴佛法,隨著佛法的領悟,它們會長出三條尾巴,每條尾巴就是它們的一條命。等到三條尾巴長出之後,它們就會輾轉入紅塵修煉,一條一條地將剩下的尾巴修煉出來。

本來它們可以修煉出九條尾巴來,就像九尾狐一樣,但是第九條尾巴的修煉過程異常艱難,所以這些貓幾乎都停留在八尾上,被稱作八尾貓。

八條尾巴,是不完美的貓。

洛神只是冷道:「跑,前頭有門。」

聽到洛神這聲提醒,師清漪這才回過神,拖著蕭言開始往前跑。她也不管什么八尾貓了,反正在她的認知中,所有的傳說都是扯淡,眼前這只白貓,肯定又是某種變異產物,趁著這群怪貓和苗女雙方亂斗之際,她們趁機脫身才是正理。

前面果然有一道窄門,進去則是一條蜿蜒狹窄的墓道。越往深處跑,墓道越窄,到了後面,墓道兩旁甚至都沒有鋪設墓磚,一地狼藉,很像是未曾完工的模樣。

師清漪把蕭言的手臂掛在自己肩膀上,一步一步地往前晃。蕭言整個身體都往師清漪瘦削的身子上歪,咳嗽一聲,嘴里開始迷迷糊糊地呢喃著什么,師清漪知道他醒了,正高興著,蕭言的手突然就滑到她挺翹的臀部處。

蕭言砸吧著嘴,還在樂呵著:「好手感。」

師清漪:「」

「」洛神攬著謝家佩,目光如刀,幾乎都要把蕭言給凌遲成一片一片。

師清漪拿手肘果斷地頂過去,蕭言這下就算不暈,也真的徹底暈了過去。

兩個人拖著半死不活的另外兩個人,終於拐進了一條濕潤的羊腸暗道。乍一看,師清漪覺得這好似是一條盜洞,不過從土質來看,很明顯這盜洞打出來年代很久了,從土質辨年份,少說也有十年以上,很多地方呈現出因為地氣腐蝕而產生的黑色斑塊。

這么說來,在很多年前,這座墓已經有一批老一輩盜墓賊光顧過了

師清漪覺得很奇怪,如果很久以前就有盜墓賊來過,根據賊不走空,偷貴不偷賤的原則,他們或許應該是順走了什么東西才對。可是根據這次下地考古的經歷,很多地方都保存完好,棺材也沒有開封,那批盜墓賊當年究竟帶走了什么格外貴重的東西,使得他們對開棺材都沒有了興趣

師清漪一面天馬行空地猜測,一面從背包里摸出繩索,拴在蕭言身上。

她把繩索另外一端遞給洛神,道:「你左手沒法用力,不能帶人,拿著繩子先上去,我這邊帶謝家佩跟上。」

「你當心點。」洛神應允,牽著繩索一頭,開始往盜洞口爬。

盜洞並不是豎井型,而是斜向上的,非常狹窄,人很難活動開。師清漪一手攬包袱似地攬著謝家佩,一手按著身下泥土,借助極大摩擦力這么一路攀爬上去。直到滾了一身泥濘,泥土上還混雜了一些脫落的貓毛,師清漪這才明白,那么多貓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到了後面,能明顯感覺到流動的涼風,渾身的細胞都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師清漪松了口氣,知道苦日子終於到頭了。她撥開盜洞口瘋長的植物,拖著謝家佩,從那條陰森森的羊腸似的地獄中爬了出來。

等到師清漪出來,跪在洞口接應的洛神右手發力,扯動繩索,把洞底里的蕭言也給拖了出來。

把蕭言和謝家佩這兩個祖宗放好後,師清漪累得渾身都軟了,攤開手臂,直接就仰面一倒,倒在了山間的草地上。

洛神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清秀而溫柔的輪廓,看了一會,也挨著她躺了下來。

兩人並排躺著,看著天上那輪明月。

明月被高聳的樹影遮著,欲語還休,身下是柔軟呵著癢的青草,輕輕柔柔的山風吹拂臉頰,愜意非常。

一切就像一個夢。

山里的夏夜很涼爽,細細的蟲鳴聲響在耳畔,洛神躺在她身邊,手伸過來,很自然地捏著師清漪的手腕。師清漪吹著涼涼爽爽的山風,聽著夏夜蟲鳴,手被洛神這么輕輕握著,心情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今晚月亮好大。」在柔和的手電光芒中,師清漪笑著說。

「嗯。」洛神眼睛看著那輪月,輕聲回應著她。

36一起開始的生活

凌晨時分,市立一醫院急診科幾乎沒什么人。

走廊被耀眼的日光燈照出一片虛虛浮浮的白,牆是白的,地面反著白光,偶爾一兩個值夜班的醫生或者護士經過,身上也是清一色的白大褂,放眼過去,滿世界的蒼白肅靜。

師清漪坐在走廊的排椅上,一邊呼吸著消毒水的濃烈氣味,一邊輕聲給尹青打電話:「教授,你那邊好了嗎」

尹青和曹睿當時跟著雨霖婞他們從盜洞出去後,兩撥人便在北面分道揚鑣。後面尹青聯系到了山上留下守衛的一部分民警,對方立刻一輛越野車把尹青和曹睿兩人送入了市立一醫院。

尹青除了受到驚嚇,沒什么問題,連擦傷都幾乎沒有,而曹睿的情況就不容很樂觀。左手傷口嚴重發炎,趨近潰爛了,而且神智不清,醫院看了他照的ct片子後,居然在掌心部位發現了一個罕見的隱藏性小型腫瘤,又立刻夜里給他安排了一場腫瘤切除手術。

而這邊曹睿前腳剛做完手術,後腳落雁山那邊留守的民警又把師清漪,洛神,蕭言以及謝家佩四人送了進來。

手機里尹青的聲音軟而低,好像快要虛脫似的,疲憊地答道:「還行吧。曹睿手術後麻醉勁頭過了,就直喊疼,剛醫生給開了一劑止痛鎮定的葯,終於睡著了。你那邊的蕭言和謝家佩呢,怎么樣」

「他們兩沒什么大問題,有些開放性傷口,不算嚴重,正在病房里打點滴。我已經打電話通知謝家佩的家人了,她的爸媽正在趕過來的路上,只是蕭言的家人」說到這,師清漪欲言又止。

尹青道:「我明白,蕭言沒家人,他當年找我報道時,說自己是孤兒來著,資料表上家人信息半點也沒寫。沒家人也成,給他暫時找個臨時看護照顧就好,你自己也很累了,注意休息。」

師清漪心里一直覺得奇怪,蕭言是孤兒,除了大學開的那份薪水,根本就沒有別的經濟來源,可是平常蕭言看起來卻特別闊氣,香車載美女,花起錢來眼睛都不眨,很有點富家公子的做派。雖然蕭言總是念叨著大學給他的工資少,盼著漲工資,師清漪卻總覺得他這個抱怨特別假,自己那么有錢了,卻還在乎拿那一星半點的工資嗎,純屬吃飽了撐地無病。

想到這,師清漪點頭說:「放心,我已經給他找了個看護了,正在病房里和他待著呢。標准的大美女,樂不死他,就算點滴給他灌下去他都願意。」

電話那頭尹青輕聲斥她:「還跟我這貧。」她說完,頓了頓才問:「你那位表姐呢」

師清漪輕聲道:「醫生正在幫她處理傷口和接骨,我在急診科這邊等她。」

「你在那等我,我過來找你。」尹青說到這,把電話掛了。

過了二十分鍾,尹青拎著一個白色塑料袋過來,挨著師清漪坐下,從塑料袋里摸出一盒牛奶,一只面包,和一盒熱氣騰騰的外帶肉絲粥給她:「來,吃點東西。」

「謝謝教授。」師清漪把東西接過,又從尹青那里討了只塑料袋把面包和牛奶裝起來,這才開始小口喝粥。

尹青心思通透,淡道:「和你表姐感情很好還給她留著呢。」

師清漪臉一紅,顧左右而言他:「落雁山那邊現在該怎么辦出了這么大的事,政府和學校那邊准備采取什么舉措是永久封墓,還是打算繼續挖掘」

尹青的臉色沉了下來,揉著眉心道:「之前已經和學校那邊通過電話了,他們剛開始還不相信,後面留守的負責人王隊長打電話過去證明,他們才終於決定下來。這件事上頭要我們每個參與的人都閉緊嘴巴,保守好秘密,各項記錄都不許涉及那些那些東西。至於挖掘工作,還會繼續進行,不過不再是我們以前熟悉的那種傳統模式的考古了,這次是政府親自派軍隊下去,學校只需要等待全面挖開後,准備文物資料錄入與研究工作就好。系主任要我這個課題組先暫時放假,養傷的養傷,休息的休息,等後面古墓的全景圖以及各項細節出來再說。」

師清漪垂眸想了想,才說:「這樣也好,就交給軍隊去做吧,畢竟他們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裝備精良,可不比我們。教授,我覺得這個墓很蹊蹺,里頭放了那么多具棺材,規模修得這么大,按照以前的經驗,這絕對是個值得挖掘的大墓,目前卻居然半點貴重的陪葬品都沒有發現,空空盪盪的。這墓前前後後有幾批盜墓賊光顧過,光已知的盜洞就挖了三條,我很擔心里面的某些高價值文物,已經被人為轉移走了,不然不會如此空盪。」

「這話言之過早。我們只去了部分區域,肯定還有很多地方沒有踏足過,還要看後面軍隊能從里頭帶出什么來。耐心等消息吧。」

尹青捏著牛奶盒,抿了一口,長睫毛輕顫,過了很久,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我到現在也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之前的一切,就像做夢似的。剛在曹睿病房里,我就在恍惚,我怎么會遇上這種事,我做這行也做了這么久了,這是第一次。」

師清漪歪頭看著她,笑道:「教授,這世上很多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們之前不知道,並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尹青聽師清漪這么一說,心情莫名地舒緩下來。她站起身,道:「曹睿那邊我也請了人看護,之前打他爸爸的電話,總是沒人接,明天再聯系吧。我有點扛不住了,想回去洗澡睡個覺。」

師清漪也站起來:「嗯,我送你去門口打車。」

「不用,估計你表姐也快好了,你就在這等她。」尹青端詳著一身灰撲撲的師清漪,又突然有點忍俊不禁,但是她人向來嚴肅,很少笑,即使她心底是真疼師清漪,表面上也不會顯山露水。

她伸手拍了拍師清漪肩頭的泥土:「趕緊回去洗個澡,成什么樣子了。醫生准備給你表姐安排住院嗎」

師清漪猶豫了會,道:「還不知道,看情況。」

尹青攏了攏長發,轉過身去:「那我先回去,有事給我電話。」

送走尹青,師清漪在排椅上又等了一陣,終於一個護士過來喊道:「哪位是病人洛神的家屬」

師清漪立刻緊張地站起身:「我就是。我是她表妹。」

那護士給了她一堆單子:「是這樣的,你表姐手腕深度骨折,醫生已經給她上了石膏,建議她留院觀察幾天,但是她本人好似並不樂意,醫生那邊也很棘手。」

師清漪心說果然是這樣,嘴上輕聲道:「我表姐她並不適應醫院,不知道可不可以帶她回去休養我會小心照料她的。」

護士說:「病人不願住院觀察,這邊也不好強迫,但是出了什么事你們自己得負責。這有份單子,如果選擇不住院的話,就在上頭簽字。另外這些是拿葯的單子,你拿著它們去一樓大廳劃價取葯。」

「嗯好。」師清漪點頭,簽完字,那護士這才踩著高跟噠噠噠地走回了附近的一間診室。

師清漪正准備下樓取葯,後面又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清漪。」

洛神左手打上石膏,被白紗布吊著,站在她身後。她臉上和脖頸處的傷口被重新處理過了,換上了雪白的愈創貼。

師清漪打量了她一會,說:「還習慣吧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洛神淡道:「你指哪方面」

「就是你在這邊的大夫這里看病,有沒有覺得不習慣的畢竟和你以前經歷過的那些大夫不一樣。」

洛神面無表情地睨著她:「倘若之前是個女大夫便好了。我很不習慣一名男子脫我衣衫。」

師清漪:「」

古人果然很保守。以前男大夫給什么世家小姐看病都要懸絲診脈,果然不是吹的。

「那你沒沒對那男大夫怎么樣吧」師清漪想到洛神在墓里利落絞斷粽子腦袋的可怕身手,突然就為那名男醫生捏了一把汗。

「不曾。不過我最後央著換了名女大夫。」洛神輕描淡寫地輕聲說著,開始隨著師清漪往電梯那邊走:「清漪,我不想待在這。」

師清漪笑著安慰她:「我們不待這,回家養著就好。我也不喜歡醫院,以前都是私人醫生上門來的,和我很熟,到時候我打電話叫他過來,讓他給你換葯。」

洛神沒說話,略微低下頭去,眉眼終於不著痕跡地彎了彎。

去醫院拿了葯,兩人在醫院門口攔了輛的士回家。回到家已經快凌晨兩點,師清漪讓洛神在沙發上先坐著,拿了之前尹青買的面包和牛奶給她吃,又給她開了電視看。

隨便按了個台,洛神靠在沙發上,右手捏著牛奶盒,面無表情地看電視,師清漪也不知道她究竟看進去了沒有。師清漪自己去盥洗台處洗了把臉,然後走到浴室里給浴缸放水,等到水溫合適了,她到洛神的房里拿了身干凈睡衣,對客廳里看電視的洛神道:「洛小洛神,水放好了,你先過來這邊洗個澡再睡。」

兩個人剛從古墓里摸出來,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干凈的,不洗澡簡直不能活。但是洛神左手不能碰水的,師清漪只能放了一浴缸的水,打算幫她洗。

兩人走進浴室,濕潤的水汽迎面撲來。小心地把洛神身上的襯衫除去後,師清漪又站在洛神身後,著手幫她解內衣後面的搭扣。

這一過程中,師清漪的指尖都在抖,眼前瑩潤漂亮的玉背現出來,兩片蝴蝶骨也真好似蝶翼似的,美得令人心動,下面則是一截凝脂般的細腰,曲線撩人,有那么一瞬間,師清漪甚至冒出這腰肢若是握上去,會有什么感覺的想法來。

大概是似灼熱的羊脂一般,融化在自己的掌心里吧。

等她回過神,她又為自己這種心思感到恐懼,只能閉上眼,把洛神的內衣除去,又閉著眼,幫洛神脫掉了下面的遮掩。

脫完衣服後,見洛神久久不見動靜,師清漪道:「你怎么不進去」

洛神聲音里勾著一絲愉悅:「眼睛閉上做什么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上次也沒見你不好意思。」

師清漪臉越發紅潤了起來,看起來嬌艷欲滴。

她在心底暗示了下自己,終於把眼睛睜開,輕聲說:「那你進去吧,小心別讓左手的傷口碰到水,我來幫你洗。」

37同居

洛神微微一欠身,在師清漪的攙扶下入了水。

水波與雪白的泡沫輕輕地圈著她,輕緩晃盪,在浴室的燈光照耀下,瀲灧而柔美。

師清漪撩起衣袖跪在浴缸旁,將目光瞥向一邊,猶豫了片刻,手穿過水波,往洛神的肌膚上摸去。觸碰的那一刻,水汽將洛神身上的氣息化開,剛剛好飄進師清漪的鼻中,幾乎令她產生了一種突如其來的悸動感。

這種悸動的感覺,一瞬間,使她的肌膚有些趨近灼熱了。

師清漪微不可聞地,呼出一口氣,悄無聲息如同羽毛墜落。

這片羽毛,直直墜入了她的心底。

接下來幫洛神沐浴的過程中,師清漪只是動手,目光完全避免與水中女人的接觸,可惜這種逃避,卻絲毫不能減緩師清漪的那種緊張感。

「清漪,你打算什么時候替我找尋居所」許是過於疲憊,又許是被師清漪水里的這雙手「伺候」得過於舒服,洛神眼眸微闔,語調有種說不出的勾人慵懶。

師清漪一愣:「什么」

說話間,臉下意識朝洛神看去。這一看,剛好窺到那白皙胸前的一片好風光,慌得她連忙將目光上移,繼而緊緊地盯住了洛神那張繞著水汽的臉。

女人眯著眼,發絲上綴著水珠,似笑非笑地提醒著師清漪:「中介公司。」

洛神的記憶力實在過於可怕,對於那些完全新奇不曾聽聞過的東西,即使她並不能如現代人般有一個很好的理解,但是卻能將那些信息牢牢地記下來,過眼不散,過耳不忘。

經由洛神這樣提醒一番,師清漪終於想起她曾經允諾過洛神的話。當初她說要給洛神找房子住的,後面因為突發狀況而延後,而如今,她早已經忘記了這茬。

從醫院回來後,她幾乎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洛神就在她家住下了,她沒有考慮得那么遠。准確地來說,在潛意識里,她不想考慮得那么遠。

師清漪情緒變得有點失落。她晃神晃了一陣,才一本正經地說:「你傷成這樣,一個人怎么能行更別提這社會上的很多東西你都不了解,還需要一個長時間的系統學習和適應才成。找房子的事情我們不著急,先往後放一放,你暫時住在我這就好。」

「反正我這里地方大,住兩個人是完全沒問題的,寬寬敞得很。」說到後頭,她又緊張地補充了一句,聽上去像是在安慰洛神,讓洛神寬心養傷,實際上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似的。

究竟是誰急呢

自己就是個傻子。

「用我們那個時代的話來講,你著實是個好姑娘。」洛神靜靜地端詳著她:「只是不曉得,你是不是對誰都那么好。好姑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