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盜墓〗探虛陵現代篇第23部分閱讀(2 / 2)

洛神給她讓出一條道來,師清漪走進去後,洛神在後面關上門,又掛上了防盜鏈。

古槐客棧的房間都收拾得非常干凈,枕套床單被褥潔白似雪,從這點上來看,那個東老板還是相當厚道的。

師清漪隨意地掃了一眼,發現床單分外平整,絲毫也沒有痕跡,也就說明洛神之前根本就沒有與床榻接觸過。床邊上只擺了一把木藤椅,椅子里窩著洛神的背包,包口松開,露出巨闕纏著軟布的劍柄,背包旁邊則放著洛神剛才換下的臟衣物,沒有來得及清洗,而是暫時用保鮮袋裝了起來。

「檢查得這么仔細,是想做偵探么」

師清漪正拎著手提袋環顧房間,沒防備洛神從後面摸過來,穩穩地抱住了她的腰。

師清漪腰身微微一顫,低聲道:「我覺得這客棧有古怪,下意識就多看了幾眼。」

說完,她又有些扭捏地動了動,俏臉微紅:「別抱著我,你是洗了澡的,可我身上有汗,味道不好。」

洛神湊到她耳旁垂下的長發處,輕輕嗅了嗅:「我倒覺得味道好得很。」

師清漪被洛神呵過來的溫軟氣息晃散了心思,忍不住扣住她摟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說:「我看你進來這么久,床上卻連坐痕都沒有,洗澡也不可能一直洗那么長的時間,我在想,你之前應該是在檢查這個房間吧或者,你曾經出去過一段時間」

這間房只准備了一把藤椅,而藤椅被背包占用,如果洛神要進來休息,只能選擇坐在床上。

而且按照一般人入住賓館酒店的習慣,床鋪對著電視,於是都會下意識將床尾當做休息場所,這是一個普遍的行為現象,可洛神的床上沒有痕跡,師清漪聯系洛神的性格考慮,才會產生這種猜測。

洛神笑了:「是,我之前一直在走廊。」

每個樓道走廊的多扇窗戶都是打開的,可以清楚地看到四合院里的情況,師清漪心底通透地問:「你發現什么了」

洛神淡道:「我發現,那個東老板在院子里喂那棵槐樹吃肉。」

「什么吃肉」洛神的聲音雖然很平靜,好像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師清漪卻是聽得吃了一大驚,連忙轉過身來,看著洛神的眼睛。

人能吃肉,動物能吃肉,可是槐樹怎么能夠吃肉這也太驚悚了些。

洛神看著師清漪略顯蒼白的一張臉,笑了笑,牽著她走到床尾,自己坐了下來,又讓師清漪坐在她的大腿上。

這下師清漪更加顯得局促了,並起兩條筆直漂亮的長腿,縮在洛神懷里,簡直不知道該將自己的身子怎么擺才好。

洛神卻只是牢牢地圈住她,慢慢地同她解釋起來:「先前我站在窗戶旁往下瞧,就見那東老板從一樓出來,手里端著一個大臉盆。臉盆里是一片血紅,不曉得是盛了生豬肉還是牛肉,他將那臉盆擱在古槐樹底下,做了三個揖,便快速離開了,看起來好像是在進行牲祭。」

師清漪聽出了一身冷汗:「然後呢」

洛神道:「他走後,我在走廊上又看了許久,那槐樹卻沒什么異動,也沒什么聲響,最後我悄悄下樓靠近那槐樹一看,卻發現傘下臉盆里的血肉已經消失不見,就連盆壁上沾著的血跡,也被舔得一干二凈了。」

「你沒看見具體是什么東西吃掉那些肉的嗎」師清漪對樹能吃肉還是抱著不相信的心態,她暗忖著也許這槐樹是中空的,樹下面有個洞,里頭住著什么動物,又或者是樹冠里躲著什么東西,那老板實際上不是在喂樹,而是在喂養槐樹里躲著的某種生物。

洛神知道師清漪的心思,說:「沒瞧見。尋了尋,那槐樹並沒有洞,我也上去檢查過槐樹的樹杈和枝葉,里面連鳥類都不曾棲息,總之便是毫無活物存在。」

師清漪眉頭蹙了蹙,一手勾著洛神的脖子,想了想,才說:「既然樹上沒有養東西,那井里呢槐樹旁邊有一口井,難保」

洛神搖頭:「那井被井蓋蓋得嚴實,按道理爬不出東西來。」

「難道說那樹真的」師清漪不敢明確地往下說,而是道:「這里果然是個古怪地方,曹睿怎么會讓我們到這種地方來找人帶路如果要找的老板就是這個所謂的東老板,那我真不敢相信了,他出來的時候明顯是受過傷的,而且還傷得很重,身上血腥氣很濃,你應該也聞到了吧」

洛神點頭:「嗯。」

她頓了頓,接著說:「其實槐樹只是性屬陰,本身是沒有什么危險的,但是它的存在,卻可以改變風水,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壞境。如果要豢養什么東西,那是再合適也不過的場所,不過既然我尋了那么久都沒有發現有什么東西棲息其上,那也許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那東西很小,小到極難讓人發覺,比如說類似螞蟻那樣小的昆蟲。」

師清漪打了個寒戰,洛神摸到她的胳膊,發現上面起了細細的一層雞皮疙瘩。

洛神慢條斯理地幫她揉著胳膊,說:「別怕。之前我已經發短信通知大家,詳細地告知了此事,叮囑他們今夜做好防范准備。」

師清漪道:「奇怪,我怎么沒收到你短信你沒發給我嗎」

洛神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我為什么要發短信給你橫豎你都要下來,不如親口告訴你。」

師清漪的臉詭異地紅了起來,她像是被識破謊言的孩子,略微扭過了頭。

洛神翻開她裝衣服的手提袋瞧了瞧,道:「我看看,除了換洗的衣衫,你還特地多帶了一套睡衣。由此看來,你樓上房間不但浴室出了問題,要來借用我的浴室,床也出了問題,需要借用我的床,對么」

師清漪刷地就站了起來,好像是被火燒到了似的。

洛神只是看著她,安靜地笑。

師清漪抿唇抿了半晌,突然又破罐子破摔地理直氣壯起來:「你你是我女朋友,我就不能和你一起睡嗎」

洛神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能。」

師清漪突然感到自己再這么繼續和洛神說下去,遲早要吃虧,被這女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連忙借洗澡的借口開溜,走進浴室沖澡去了。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師清漪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就見洛神還坐在床沿發短信,應該是和雨霖婞在聯系。

洛神抬頭,看見她頭發還有些潤,就把手機收起來,幫師清漪吹頭發,等頭發干得差不多的時候,洛神道:「快十點了,睡覺。霖婞他們此刻也都已經熄燈了。」

師清漪知道早些熄燈這事是洛神通知的,為的是做出大家很早休息的假象。如果那東老板有什么異動,肯定會等到大家都睡熟的時候摸過來,現在五個人十點就熄燈了,按照人類睡眠的規律,凌晨一點至兩點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師清漪關掉房間的燈,上了床,洛神則把巨闕上纏著的軟布去掉,將巨闕擱在了床頭櫃上,這才挨著師清漪身邊躺下了。

空調開得不是很低,蓋上被子後,是最舒適的溫度。這種溫度讓師清漪感覺十分愜意,在這種愜意與舒適的感官體驗下,她忍不住伸手過去,摟住了洛神的腰。

由於單間的床比較窄,不比大床房,兩個女人身高腿長地睡在上面,貼得就更加的緊,師清漪暖玉溫香地抱了滿懷,臉埋在洛神鎖骨處,心跳忍不住就快了許多。

女人的淡而雅致的體香很自然地涌入師清漪的鼻息,她湊得這樣近,鼻尖下就是洛神鎖骨處的肌膚和隨意散亂的柔軟發絲,輕輕一嗅,便是蝕骨銷魂的一層暗香覆蓋而來。

外面的雨比起之前小了許多,雨聲淅淅瀝瀝,襯得房間里反而更加寂靜。

於是那種香氣散在房間的寂靜之下,意外地有了一種感官放大的錯覺,師清漪的欲念被這種香氣一勾引,那欲念強烈得好像就快要化成了實體似的,宛若一只手,幾乎恨不得就要將洛神扒得一干二凈了。

師清漪當然不敢真的把洛神扒干凈。

且不說現在危機四伏,兩個人躺在床上,實際上是為了等著某個人的到來,就算是現在當真在一個安全的溫柔鄉里,師清漪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她就只能像只乖巧兔子似的窩在洛神懷里蹭了蹭,嘆息地呢喃著:「洛神,你好香。」

洛神沒吭聲,手指卻摸過來,摸到師清漪的嘴唇,緩而溫柔地摩挲著,宛若給了她一個長時間愛憐的吻。

師清漪被她的手指揉得有些發渴,往下一摸,洛神並沒有換睡衣,還是之前的超短褲和休閑t恤的打扮。師清漪摸到她光潔滑嫩的大腿處,像是受了蠱惑似的,手指鬼使神差地就在那細膩的肌膚上停駐了。

黑暗中,洛神輕輕逸出了一聲笑:「想做什么」

「我怕我等下會困得睡著,總得找點事做,讓自己精神點,不然壞人從樓下摸上來了可怎么辦。」師清漪臉通紅,不過黑暗中好歹看不見,於是她的口氣又帶了些故作正經的狡辯意思。

「那倒是。」洛神呢喃著附和她:「只是你曉得具體該怎么做么」

師清漪羞澀得一時卡了殼,嘴唇卻又被洛神貼過來的那抹濕潤柔軟給含住了。

這次的接吻完全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師清漪感覺自己現在是到了一座險峻的峰頂,她明明知道有危險,也在時刻准備著這種危險的來臨,可是在這種險要包圍之下,她卻又品嘗到了世上最溫柔甜美的味道。

於是她在這種刺激中找到了一種更為微妙的放縱感,渾身非但沒有舒展,反而因為這種刺激而緊綳了起來,宛若藤蔓一般,緊緊地纏住了深吻她的那個女人。

時間緩緩地流淌過去,雨也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汁。

愛情,纏綿,危險。一切的一切,都在這雨夜里醞釀得快要發了酵。

而一樓的男人端坐著,一直盯著牆上的掛鍾。

他坐成了一座雕像,眼睛不動,手里卻一直在把玩著一把尖刀。終於,等到指針指到某個點的時候,他捂著腹部站起來,看向了院子里的那棵槐樹。

「現在幾點了」2o2房間里面,師清漪縮在洛神懷中,輕聲問。

洛神抬手去摸手機,屏幕的光芒亮起來,照在她的唇上,上面因為師清漪的親昵與撫弄而紅得鮮艷欲滴起來。

她的眼神卻是深邃而堅定的,就像個沉穩的獵人:「一點五十。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不知為啥寫得篊aoigh一定是我碼字方式不對

63卷二

第六十八章死線

師清漪低低地應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脫掉身上的睡衣,摸黑換上了軟薄的上衣和七分褲,系好鞋帶,整出了一身方便行動的行頭。

洛神同樣也跟著下床換了一條長褲,將巨闕拎在手中,和師清漪兩人走到房門附近,貼牆安靜地站著,等待獵物的自投羅網。

師清漪深吸一口氣,緊緊地盯住了房門上的防盜鏈。

她的眼睛歷來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好得離譜,這種視力上的優勢不但體現在平常能夠查細辨微,銳利地甄別出古玩的真贗瑕疵,還表現在她的暗夜可視。即使是漆黑的一片混沌,落在她的眼中,也能夠清晰地凸顯出事物的各種輪廓。

視力主要是通過後天的苦練培養,某些特殊工作者,比如說特種兵,射擊運動員,乃至倒斗的手藝人,都必須為視力的訓練付出極大的血汗代價,師清漪卻完全沒有訓練過,就好像這種能力是天生的一樣。

她身上好像與生俱來地帶了許多神奇的秘密,她一度曾為這些細節困惑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卻又漸漸地適應,將其當做了理所當然。

洛神站得比她更靠近房門的門沿,右手恰如其分地握住巨闕的劍柄,在黑暗中靜得如同一座冰雕,側耳傾聽屋外的動靜。

等待總是難捱的,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去,師清漪應和著這種時間流淌的腳步,將心中的忐忑與緊張一點一點地剔除出去,慢慢地放慢了自己的呼吸。

直到她幾乎感覺自己要與夜色融為一體時,洛神摸索過來,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腕。

師清漪知道洛神的暗示,手指不由得扣住了冰冷的牆壁。

終於來了。

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通往二樓樓梯的最後一階,跟著腳步一抬,走上了二樓走廊的地板。

外面院子里的燈光投過來,將他的臉照得陰郁而猙獰,手里的尖刀也隨之晃起了雪白冰冷的光澤。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小的影子,真的很小,悉悉索索地跟在他的腳後跟處,模樣有點像是蠍子,不過比蠍子的體型還要小上一些。

可是仔細一看,可以看出這團影子卻是由好幾個更小的東西組合起來的,它們雖然時而聚攏,時而分開,不過由於分開聚攏的幅度不大,看起來還是渾然一體的。

男人和身後這小團影子走到2o2的門口,停下了。

師清漪貼牆站著,已經感覺有人在外面了,咬著唇等待那人更進一步的動作時,卻又聽到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音。

這種聲音非常詭異,細細弱弱的,弱得好像就要融進風里了。

下一刻,一種類似發酵的酸味透過門縫,涌了進來。

周圍太暗,只能隱約看見輪廓,倘若要細致地看清楚發生了什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在這種聲音與氣味的混合包圍下,師清漪的心懸在了嗓子眼,很想開燈看看情況,可是當她看到洛神依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反應,不由得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咔嚓一聲金屬的撞擊聲響起,房門的防盜鏈居然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弄斷了。

伴隨著防盜鏈發出的斷裂聲,洛神迅速按下開關,雪白刺目的燈光剎那間充盈了整個房間。

師清漪立刻抬眼去看,就見那防盜鏈上赫然纏了幾圈紅色的絲線,細得好像是蜘蛛絲,金屬材質的防盜鏈在這種絲線的纏繞下,從中截為兩段,斷口邊沿已經融化得不成樣子。

而在師清漪這一瞥的瞬間,洛神的巨闕劍尖已經挑開門縫,將房門大力地往里一撥,房門重重地摔在了牆上,發出巨響。

門外的男人顯然是吃了一驚,他看起來行動力並不強,面對這場始料未及的變故,他選擇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同時搖動起了手中的一個鈴鐺。

那種細細弱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趴在門上吐絲的那團黑影聽從鈴鐺的指示,瞬間分開,分散成七八個更為細小的影子,一部分朝洛神飛過去,另一部分則撲向了師清漪。

師清漪腳步一滑,汗涔涔地繞開那幾個小影子,飛快地跑到走廊上,而洛神也輕而易舉地避開,躍到走廊上。

男人鈴鐺搖得更加凶猛,開始了一種詭異得讓人無法捉摸的節奏,那些小影子瞬間又聚集在了一起,扒到牆上,對著洛神那個方向吐出了一簇鮮紅的絲線。

這些絲線看起來細小無力得如同蛛絲,卻能夠悄無聲息地弄斷那么粗的防盜鏈,可想而知這種紅線的腐蝕能力有多強。

「洛神」師清漪大喊起來,同時往那個男人方向跑,那男人見她明明柔柔弱弱的,速度卻快得猶如矯捷的獵豹,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懼感,立刻拔腿就跑。

可那男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師清漪,下一秒就被師清漪牢牢地從後面攥住手臂。

男人驚惶之中回過身來,舉刀就刺,師清漪手指抵在男人手腕的麻筋上,力道拿捏准確地一彈,男人被她彈得手腕發麻,幾乎成了一團無力的棉花,手里的尖刀也隨之掉落下來,被師清漪半空中一撈接住了。

而那邊洛神身形往後一閃,施展輕功,輕飄飄地往後退了一大段距離,暫時避開了紅線的腐蝕沖擊,可那一團影子卻好像瘋了似地,七八個小蟲子聚成一體,對著洛神窮追不舍。

洛神知道它們吐絲的威力,血肉之軀不敢硬拼,輕盈一躍跳上走廊的窗戶,跟著翻出了窗外,直接跳到了濕漉漉的院子里。

外面還在下著小雨,師清漪看見洛神和那團影子一起落到院子里,連忙拿尖刀抵著男人的咽喉,將他拖到了窗戶邊上,迫使他的腦袋向著院子里的洛神,冷冷道:「讓那東西安靜下來」

男人被尖刀抵著,面色蒼白,卻還是咬牙切齒:「我不會」

「不會」師清漪冷笑:「那你手里的鈴鐺是做什么用的處心積慮地安排我們住下,還一人一個房間,不就是想分批次地殺死我們嗎」

男人掙扎地喘氣,卻被師清漪制住,師清漪狠狠地壓住他,抬眸望向院子里的洛神,不由得看出了一身冷汗。

洛神渾身淋得透濕,那影子吐出來的紅線卻完全不受雨水的影響,七八個影子時而分開來,四面八方地圍攻洛神。

由於它們身體實在是太小了,而且又是在空中靈活地舞動,普通人的肉眼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如果不是洛神五感通透,目力捕捉敏銳,運用輕功在間隙中游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