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58)(2 / 2)

大明天下 小強 7561 字 2021-02-15

劉宇聞聲蹙眉,抬眼瞧見來人,微微一笑,舉步向前:「我當是何人如此

大膽,卻原來是丁僉事,丁大人不在北鎮撫司納福,何以來此」

路過坐在地上的少年時,少年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爹」,劉宇眉峰緊皺

,呵斥道:「孽子,還不起來向丁大人賠罪。」

少年淚痕猶在,聽得老子竟然訓斥自己,更覺委屈,「哇」的一聲又哭了

起來。

劉宇看得心疼,強自扭頭不理,對著丁壽道:「犬子劉仁有得罪大人之處

,老夫代為賠罪。」

「原來是令郎,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場誤會,在下冒昧處還請都堂海

涵。」丁壽躬身施禮,劉瑾手頭的人這位官混得最大,面子還是要給的。

「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處處惹是生非,活該被打。」劉宇皮笑肉不笑

,「老夫聽聞丁僉事因與順天府糾葛被施了廷杖,不知可曾痊愈」

丁壽面色一變,老小子教訓兒子還是教訓我呢,仰天打個哈哈,「多謝大

人掛念,廷杖之威豈能輕愈,故而卑職告假返鄉養病,今後在都堂治下,還請

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聽得丁壽改稱卑職,劉宇更加確信這小子是失寵被攆出京

城,暗暗冷笑,沒了聖人和劉瑾的庇護,他堂堂宣大總督收拾一個四品武官還

不是手到擒來,打狗還得,嗯不對,打兒子還得看爹呢,怎么也要幫自家小子

出口氣。

「犬子雖說悖禮,但鬧市行凶畢竟於法不合,宣府雖是邊城,也是大明治

下,當著許多百姓還要將凶犯繩之以法才是。」劉宇笑語晏晏,好似在和丁壽

商量。

「劉都堂的意思可是要將卑職拿問」丁壽笑意不減,回問道。

「此言差矣,你我分屬同僚,如此豈不傷了和氣,」劉宇連忙搖頭,只是

轉眼看著三女道:「只是這幾位女子俱都涉案,要帶回衙門細細盤查,望丁僉

事見諒。」

布裙少女聞言色變,丁壽神色轉冷,「我要是不讓呢」

劉宇負手傲然道:「本官秉公執法,若是丁大人拒不配合,便只有用強了。」

聽完這話,還在地上坐著的劉仁一骨碌蹦了起來,大喝道:「來人啊,給

我拿下。」

「誰敢」丁壽和杜雲娘踏前一步,將楚楚二女護在身後。

「丁僉事也是公門中人,當知公然抗法罪同謀反。」

「自然知曉,可你劉至大何時口含天憲,出言就是大明律法了。」丁壽冷

笑。

「放肆。」劉宇喝道。

「大膽。」丁壽寸步不讓。

兩邊劍拔弩張,忽然又是一陣嘈雜,百姓們又是一陣喧鬧,竊竊私語。

劉宇惱怒道:「何人喧嘩鬧事」

「爹,有人逾制乘坐八人肩輿。」劉仁可不是四六不懂,大明朝什么該干

什么不該干門清得很。

劉宇凝目望去,見一隊錦衣衛抬著寬大卧輿向此處行來,心里一咯噔,難

道皇上來了,不對呀,怎的沒有接到京文,況且即便鑾輿出京從簡,也該是十

六人抬的,來的到底是誰。

錦衣衛到了近前,便落下卧輿,錢寧快步走近,躬身稟告:「大人,屬下

等來遲,還望恕罪。」

「來得剛好。」丁壽抖了抖衣袖,轉身對布裙少女道:「姑娘請上轎,在

下送你一程。」

「丁大人且慢。」劉宇面色有些難看,隱隱覺得事情不對。

「劉都堂,下官急著回家省親,恕不奉陪,若要拿人,某在家中恭候大駕。」 丁壽腳步不停,帶著幾女登上卧輿。

「丁大人言重了,適才不過一番戲言。」劉宇走上幾步,當看到紗幔下輿

轎上雕刻的龍鳳花紋時,瞳孔不由一縮。

龍鳳紋是皇家御用,民間倒也不是不許,新娘子的花轎可破例使用,連新

郎都能騎馬穿官服稱為「新郎官」,可如今這丁壽怎么看也不像是娶媳婦的模

樣,敢如此僭越,要不是嫌命長,就只剩一種可能:皇家恩准。這么說這小子

不但聖眷未衰,還猶有過之。劉宇心中暗暗叫苦,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戲言」丁壽將頭探出轎窗。

「當然是戲言。」劉都堂連連點頭,「大人與我都是劉公公心腹,豈能同

室操戈,讓外人笑話。」

「難得都堂大人還記得這一點,此地巡撫是誰的人您應當比我清楚,令公

子這授人以柄的行事做派」丁壽冷笑一聲,沒說出後半句,下令道:「起

轎,給劉都堂讓道。」

劉宇雙手連擺,「丁大人客氣了,理當本官讓路才是。」

「劉都堂乃是封疆大吏,在下不過是無職無權的閑散之人,豈敢不知天高

地厚,惹是生非呀」丁壽故意拖長了聲音,斜視著劉宇道。

劉宇被他夾槍帶棒的一番話語刺激的面色青白不定,難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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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開路,行人避讓,寬大卧輿平穩地行走在宣府街道上,丁壽靠在座

褥上,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個布衣少女,五官並不十分精致,湊在一張臉上卻有

一股說不出的迷人味道,自己在宣府時竟未發現有這樣一個尤物。

少女局促地縮在輿轎角落里,偷眼看著處處鑲金帶銀的轎壁裝飾,壁上掛

著兩支玉柄拂塵,鎏金香爐內散發著裊裊輕煙,讓她宛如置身夢中。

「妹妹,別縮在那里,過來坐。」楚楚伸手相邀。

少女搖了搖頭,見二女服飾華麗,姿容艷麗,頗有些自慚形穢。

「姑娘,你家在何處,我送你過去。」丁壽含笑問道。

「不,不,多謝公子,哦不,多謝官爺和二位姐姐,民女便在此處下轎,

自行返家,免得家人擔心。」少女慌忙推辭。

掀開窗簾看看天色,丁壽點頭道:「也好,敝人住城南,若是有暇,敢請

姑娘移駕丁宅一敘。」

「城南丁宅可是開燒鍋釀」醉劉伶「的丁家」少女瞪大眼睛問道。

「正是。」丁壽笑答。

少女緊咬下唇,不再吭聲,轎子落地,她默默獨自走出。

「姑娘」

少女扭身,丁壽探頭而出,笑道:「還未請教芳名呢」

少女垂首不語,默默向眾人相反方向行去,無人知道她的臉上此時正掛著

兩行清淚。

看著丁壽一副嗒然若失的樣子,杜雲娘嬌笑道:「爺,哪有你這樣心急的

,姑娘家閨名怎能隨便告訴陌生男子。」

「若是不問,難道她就會說了」丁壽郁悶道。

「若是換成妾身和楚楚問,至少她說的可能會大寫。」杜雲娘攀上丁壽肩

膀,笑意盎然。

將手探入杜雲娘裙底,丁壽懊悔道:「浪蹄子,剛才怎么不想著問」

杜雲娘感受到火熱大手已然探觸到身下花園,雖是隔著薄薄綢褲,還是將

花瓣摩擦的陣陣酥癢,輕輕喘息道:「妾身哪里知道爺又動了色心」

丁壽偷眼看那邊玉面飛紅的楚楚一眼,淫笑道:「那爺就好好動一動」翻身將杜雲娘壓在身下

還未等解開杜雲娘衣裙,就聽轎外王六喊道:「二爺,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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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官兵來到自家門前,月仙早已接了通報,早成驚弓之鳥的她還以為有

了什么禍事,心驚膽戰地來到大門前,見到的卻是那個帶著壞笑的小叔子。

「嫂嫂,一年未見,小弟甚是掛念,未知嫂嫂可曾想念弟弟啊」

語帶雙關,月仙當即臊紅了臉,倒是玉奴潑辣回應:「我們倒是想著小頭

弟弟,可惜那個大頭弟弟沒個良心,一年多也不知回來看看。」

丁壽窘迫地舉手告饒,由得眾女取笑,玉奴看著後面錦衣衛的排場,問道:「小郎,你當大官了,有多大」

「大的不得了,看這大轎子沒有,是太後娘娘坐的,剛才連總督大人都不

敢擋著二爺的路。」王六從後面轉出,咋咋呼呼比劃道。

玉奴撟舌,在她們眼里,宣府巡撫就是天一般的人物了,前些日子來了一

個什么總督,還管著巡撫大人,那簡直是天外天了,連總督都讓著小郎,那豈

不是把天都戳一個窟窿。

那邊倩娘本來笑吟吟的和美蓮站在一起看熱鬧,一瞧王六不由臉色一變,

小桃踏前一步,嬌叱道:「王六,你這背主惡奴,還有臉回來」

玉奴聽了大怒,「原來你就是卷款私逃的那個混賬奴才,你把我們姐妹害

得好苦。」這一年多她和月仙幾人姐妹情深,對她們那幾年遭遇大生不平,此

時見了王六,頓生惡感,上來就給了他一巴掌。

出手倒是不重,可玉奴手上留著尖指甲,一下就在王六臉上留下五道血痕

,疼得這小子直咧嘴,又不敢還手,撲通跪倒地上,對著月仙連磕了幾個頭,

苦苦哀求:「夫人,小的思慮不周,讓您這幾年受了委屈,求您大人大量,饒

了小的一條賤命吧。」

王六哭得凄慘,月仙面有不忍,又看看臉色蒼白的倩娘,若是饒了他,難

道還把倩娘推到這火坑里,為難地瞧向丁壽。

丁壽在後面踹了王六一腳,「說什么廢話,把東西拿出來。」

「是是是,」王六連連應聲,膝行幾步,又爬到倩娘面前,從懷里掏出一

張紙遞了過去,「家里的哦不,那個倩娘,這東西你收好。」

倩娘接過一看,驚道:「休書」

「我自知德行淺薄,配不上你,今後你就是自由身了。」王六話說得那叫

一個真誠。

幾女齊刷刷看向丁壽,丁壽干笑一聲,「王六自覺背主害妻,難配佳偶,

所以寫了休書,看在他誠心悔過的份上,就放他一馬吧。」

話是這么說,丁壽也暗暗佩服自家這奴才,這封和認罪書差不多的休書拿

出來時,他琢磨還得軟硬兼施一番,誰知這小子連啵兒都不打,上來就畫押,

干脆利落,還振振有詞:媳婦本來就是老太爺給張羅娶的,當初二爺要是直說

,哪還需要用強啊,什么時候興致來了,他王六打包給送床上去。這副忠心耿

耿萬事不縈於懷的樣子,讓丁壽由衷贊一句:敞亮

丁壽如今是這丁宅的主心骨,他既然這么說了,其他人還能有什么可說的

,畢竟一年未見,眾女也是欣喜異常,著人訂了酒席,一家上下開懷暢飲,為

丁壽等人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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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愁,丁宅上下歡聲一片,總督府里卻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不去,他打了我,憑什么還要我去認錯。」劉大公子將一本隨手翻看的

古書扔到書桌上,瞪著自家老子道。

劉都堂坐在書桌後,苦口婆心地勸著自家兒子:「此事畢竟因你而起,你

過去服個軟,以為父在劉公公那里的面子,量他也不敢多難為你。」

「既然你有那么大面子,還要我去服軟干嘛,直接把官司打到劉瑾面前,

看他護著你這封疆總督,還是偏向那四品武臣。」劉仁倒在湘妃竹編制的躺椅

上,翹著二郎腿說道。

寶貝兒,他身後可不止一個劉瑾啊,劉宇慶幸把這兒子給帶到宣府來了,

要不然這兒子不知還得在京城給他闖多大禍,劉都堂要是知道「坑爹」這詞,

肯定雙手贊成,這貨活脫就是個坑爹的主兒,他深吸口氣,強耐著性子解釋道

:「丁壽官雖不大,聖眷正隆,放眼朝中,有幾個能直入宮闈的,你權當吃個

蒼蠅,委屈一次吧。」

有一句話劉宇沒說出口,丁壽身後還有一個張太後,那娘們護短是出了名

的,而且一哭二鬧三上吊,壓根不跟你講理,惹毛了她,別說劉瑾,皇上都捂

不住。

劉大人自認已經把道理掰碎揉爛給兒子講明白了,他該曉得自家苦心,低

頭認個錯這事就算揭過去了,至於他和丁壽之間肯定有了嫌隙,這可以事後慢

慢彌補,反正他二人也沒有利益沖突,官場上多交友少樹敵的道理,想必那小

子也清楚,可劉宇實在低估了自家兒子的坑爹屬性。

「憑什么要我受委屈,不是我說你,你當爹的混得沒人好,兒子受欺負了

反要我去吃蒼蠅,你怎么不一頭撞死」

劉大少爺躺在那里嘚啵嘚啵地數落自己老爹,突然覺得情形不對,扭頭看

自己老爹翹著胡子在書房里轉圈尋摸。

「老頭兒,你找什么呢」劉仁很好奇。

劉宇鐵青著臉,尋找趁手東西,半天找不到,順手就把桌上文刀拿起,正

所謂人在江湖飄,誰能不帶刀,君子武備,文人身邊也從不缺刀,什么茶刀、

裁紙刀、拆信刀、文刀等等,至於能不能攮死人,就看您決心了。

劉大人甩掉刀鞘,拿著這把象牙花卉紋的文刀,惡狠狠地朝兒子撲去,劉

仁被嚇得從躺椅上翻倒,「老頭兒,你瘋了,我是劉家單傳,你想絕後么」

「宰了你這不肖子,老夫活得更長些。」一擊不中,劉宇舉著刀又沖了過

來。

一看動真格的,劉仁連滾帶爬逃向花廳,迎面一個身著淺綠紗裙的溫柔女

子款步行來,劉仁大呼道:「姐姐救我,老家伙發瘋了,他要殺我。」

一句話將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再看到自家父親果真拿著刀沖出書房,信以

為真,將劉仁擋在身後,撲倒在地,哀泣道:「爹,小弟若有過錯,女兒願代

為承擔,求您念在母親早逝,饒了他這一遭吧。」

看著一向乖巧溫柔的女兒哀婉凄絕的樣子,怒火頂門的劉宇漸漸冷靜下來

,喟然一嘆:「珊兒起來吧,都是我把這小子慣壞了,與你無干。」

見父親不再對小弟喊打喊殺,少女才在劉仁攙扶下緩緩起身,「爹,您到

底因何事要重罰小弟」少女是劉仁之女劉珊,知曉父親平日對這劉家單傳有

多看重。

劉宇一聲長嘆,將事情來龍去脈交代一番,劉珊聞言蹙眉,「這丁壽果真

得罪不得」

「若是君子得罪也就得罪了,這丁壽么」劉宇搖頭苦笑,「辦事不按

章法,睚眥必報,翁泰北參他不成,身陷詔獄;仁和大長公主不過罰他下跪,

事後不久便借妖言案構陷齊駙馬父子入獄,十足小人一個,若是得罪了這樣的

人,今後怕是永無寧日咯」

劉珊沉吟一番,「父親說得有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若不消

弭此事,難保事後不挨算計。」頓了一頓,又道:「可父親畢竟封疆一方,位

高權重,若是折節下交,人言可畏,對爹爹官聲不利呀」

劉宇唉聲嘆氣,「所以為父才想讓你弟弟去,他不在官場,沒有那許多羈

絆,可他唉」

劉珊見小弟噘著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也是心疼,「父親,小弟的性子你

也曉得,根本受不得委屈,若是賠禮之時再生了口角,反倒得不償失,不如

由女兒出面。」

「你,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劉宇如同撥浪鼓般連連搖頭,「你

一個女孩兒家,登門謝罪成何體統,將來還怎么選婆家」

「爹」劉珊嬌嗔了一句,解釋道:「女兒不是去見丁壽,聽聞他宅子

里也有幾個女眷,不若由女兒與她們結成閨中密友,借她們之口道歉賠情,礙

著這層關系,想那丁壽也不會再為難父親與小弟。」

劉宇暗想這倒是個辦法,「也罷,回頭准備幾份極品頭面,借你的手送出

去吧,唉,珊兒,你若是個男子,為父會省下不少心的。」

劉珊淺笑:「小弟年幼,待再年長幾歲,也會懂事的。」

劉大少爺鼻音哼了一聲,把臉轉到另一邊。

劉都堂卻心中肉痛,為了外放花了一大筆銀子,本兒還沒回來,又要送出

去一批,有這敗家兒子,真他媽燒錢。

************

夜靜更深,楚楚輾轉難眠。

自從破瓜之後,她算是夜夜春宵,男歡女愛,不知滋味時尚可忍受,一旦

初嘗禁果,便食髓知味,甘之若飴,這一夜空閨,感覺便比千萬年還要難熬。

楚楚暗想爺此時定在杜雲娘房中歇息,自己厚著臉皮上門求歡,被她取笑

一番也就是了,好過一個人在這里苦挨,想到這披衣而起,出了房門。

對面杜雲娘的廂房內未見燈火,卻從正房里隱隱有喘息呻吟的聲音傳出,

似痛苦,似歡愉,楚楚初為人婦,自然知道這聲音代表的意思,不由夾緊雙腿

,悄悄來到正房窗下,輕輕點破窗紙,向內看去。

細木雕刻的緋色紗燈高懸屋頂,燈光映照下,玉奴赤裸的躺在床榻上,豐

潤柔滑的肌膚上香汗未干,雙頰紅潮未褪的閉目休歇著;她的身側是尚自輕顫

嬌軀的倩娘,一雙美目半開半睜的盡是迷茫之色,如玉肌膚上盡是一片妖艷的

粉紅色。

丁宅的女主人月仙此時正伏跪在一張硬木太師椅上,混身不住扭搖弓挺,

將白嫩豐臀向後聳動,迎合身後披發男子的不斷沖擊,口中發出絲絲嬌喘悶哼。

她的婢女小桃同樣渾身赤裸,只見她緊咬貝齒不吭一聲,強忍著自己無限

激盪的欲念,推動男子後臀,幫助男子棒槌般的巨物在自家小姐體內沖刺頂挺。

男子突然直起身子,將長發向後攏起,露出相貌讓楚楚大吃一驚,竟然是

自家老爺,難道老爺和自家嫂嫂有奸情,眼前情景讓出身世家的楚楚不能接受

,扭身要走,卻見月光下一個紅裙身影立在身前。

楚楚剛要驚呼,卻被一只素手輕掩檀口,定睛看卻是杜雲娘,杜雲娘向窗

內看了一眼,取笑道:「小妮子,春心動了,偷看老爺歡好」

楚楚羞惱,低聲道:「杜姐姐,你還胡說,沒想到老爺竟然叔嫂通奸,這

幫女人也真不知羞」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她們也是女人,需要男人來慰藉,只要老爺對你

我好,他喜歡什么人,和什么人燕好又有何關系,好妹妹,想想你孤苦無依時

的痛苦,你會明白她們的苦衷的。」杜雲娘久歷江湖煙雲,心境自不一般。

楚楚聞言一震,好似明白了什么,在杜雲娘鼓勵下,雖明知不妥,還是將

眼睛又貼向了窗前。

「叔叔啊不行行要完了死了啊」

此時只見月仙螓首連晃不止,手腳不停的亂抓伸挺,身軀更加狂亂的扭搖

不止,口中已開始輕哼盪語的連呼不止。

楚楚也看得嬌軀火熱,兩腿間似乎有一股熱流涌過,呼吸聲漸漸粗了起來

,忽然感覺一只滑膩玉手探入了她的衣襟之中,身子一緊,轉頭看去,杜雲娘

眼帶媚意,淺笑吟吟,楚楚心中一盪,不由放松心神,任由那只冰涼滑膩的手

掌握住了胸前玉乳

房內丁壽突然加快速度大力抽送,速度快得連小桃也扶不住他的腰身,月

仙被這一陣猛頂刺激得渾身亂顫,倏然雙目大睜,玉臀後挺,每次巨物盡根後

急急地扭搖玉臀.並且愈挺愈疾,雪臀和丁壽小腹發出的撞擊聲連貫不停,玉

臀如石磨般的旋搖,突然間丁壽一聲大吼,火熱粗巨的下體直插深處,噴出一

股火燙液體,灑在那深處難言的妙處內,插得月仙美目白眼上翻,全身劇顫,

口中尖叫連連,一陣狂顛劇扭,再次泄了身子,全身松軟的平墜在椅背上,出

氣多吸氣少的顫抖不止。

強忍著胸中火燒般感覺的小桃,見二爺從小姐體內抽出那根濕淋淋的巨物

,忙取過手巾伺候二人下體清潔。

此時窗外楚楚衣衫不整,在杜雲娘手口挑逗下似已神入大虛,恍惚間聽到

爺的聲音:「看了那么久的戲了,進來吧。」迷茫中自己被拉扯著進了正房卧

室,美目半睜間羞望見的是四肢大張的丁壽,瞬間眼中只剩下在小桃檀口和小

手侍候下再度茁壯堅挺的那根勃然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