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十一道選擇題(3)(2 / 2)

結果第三格才是真正有大發現。

谷郁歡難掩激動,翻開了這本破舊的經書。倒是在站在她旁邊的駱以軍一看到經書上面的字,整個人都才有些不好了。

「我去,繁體」

宋李:「小谷啊,這些字和現在的發音不一樣吧我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念得對的。」

谷郁歡:「沒事,我能讀,你們先不要說話。」

谷家是一個開明的家庭,對子女的興趣愛好、人生信仰都不會多加干涉,還會給彼此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谷藝興是居士,回家之後也要做功課,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一天要念誦九遍。讀經書可以提高專注力,調心並益養氣質,因此,谷藝興雖不干涉妹妹的信仰,但也會帶她讀經書。

是以,谷郁歡雖然不說會背,但照著書讀一遍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卻是沒有問題的。

可見,從前學過的每一樣知識,總是有用到的時候的。

其他三人都用頗為敬佩的目光看著谷郁歡。

桌子上擺著一盤豆腐干,這是谷郁歡讓店家送上來的。這店家賣的豆腐干十足的有嚼頭,兩位有煙癮的男士簡直離不得,煩躁起來沒煙抽,就吃這玩意,幸好不太咸,不用吃了又喝水,老往廁所跑。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金剛經啟請若有人受持金剛經者」

谷郁歡讀經讀得不算熟,為保證不錯漏,讀了有近二十分鍾的時間。讀完之後只見經書上金光一閃,一大團光暈一分為六,其中五團沒入五人頭中。剩下的一團隱隱含有雷光,在空中轉了一圈,好像是在找什么,可無奈什么也沒找到,只能不大樂意的重新回到書中。

「額」

金光才散,谷藝興就醒了,他醒來毫無疲態,只是目光有點迷離,看清楚了床前的幾人之後,迷迷糊糊的說:「哦,我做了一個美夢。」

高度概括系列

谷郁歡谷郁歡都失去了詢問的興致。

谷藝興醒了是大好事,另一件就是周琪琪的傷全好了,她臉上的身上的傷全部都好了。

這經書原來不是只給一個人起作用,還是個群奶。

天漸漸的黑了。

谷郁歡打開窗子,把掏空的葯箱從窗子丟出去。

客棧里的黃昏時分,窗外沒有一個人。谷郁歡卻好像聽到了噠噠噠的腳步聲,敏感的發覺了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在看著這邊。

幾人只看到谷郁歡關窗的動作一頓。

「怎么了」

「又來了,我剛剛感覺窗外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房間。」她不能確定這視線是不是只盯著她,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突兀的想起了大夫滿是鮮血的缺失了心臟的屍體。

駱以軍搓了搓隔壁,干笑:「哈哈,錯覺吧嚶嚶嚶,你別嚇我。」

嘴里說著是錯覺的駱以軍,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屋內的幾個人臉色有有些凝重。

駱以軍啪一聲關掉窗,訕訕的問:「你們倆姑娘,誰會化妝的」

周琪琪下意識的舉起了手。

駱以軍:「還舉手呢你可真逗。」小學生才舉手呢

周琪琪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看起來狀態好了一點。宋李幫她從阿秀的行李里面取出了一堆像是化妝品的罐罐,這些送東西周琪琪試了好一會才確定要怎么用。她讓駱以軍坐近一點,開始在他臉上塗塗畫畫,這姑娘是個利落人,一會的功夫就說:「畫好了」

駱以軍攬鏡自照,還扭了扭腰,分外滿意:「你技術真好。」

周琪琪:「我學設計的,對化妝有點研修。」

谷郁歡:「駱哥,你有沒有發現你的行為越來越女性化了」

駱以軍:「我說我是入戲太深你們信嗎」

四人:「不信」

那就不要聊了,謝謝。

谷藝興:「我們先來商量一下,如何規避我們自己身上的定律。」

駱以軍:「等等你們聽我解釋。」

「嬌妻美妾,好不快哉」

曾舉人喝了一盅酒,頗為遺憾的說:「可惜就是夢醒得也太快了一些。」

一眾朋友都變著法兒的誇曾舉人,爭搶著奉承他。桌上的鹵肉快吃完了,又有人喚店家老翁再切一盤來,交杯換盞之間,個個喝得臉色通紅。

曾舉人醒來之後,一群人就要了酒菜,在大堂中胡吃海塞,已經吃喝了近一個小時。現在,都已經有些迷糊了。

駱以軍扭著小腰,蘭花指捏著酒杯,收到樓上給的暗號,嬌嬌的給曾舉人倒了一杯酒,風情萬種的眨了眨眼睛。

曾舉人一行人都沒有想到駱以軍會有這樣的動作,一個二個先是一愣,然後皆誇曾舉人好艷福。如果是平時,要維持著道貌岸然的形象,必然是對美人有禮的,畢竟風流可以,但不能下流嘛可這會,一個個喝得連爹媽都不認識,嘴上還有把門的嗎

什么污言穢語,上榻不上榻的張嘴就來。

駱以軍裝作嬌羞,把酒杯往曾舉人手里一塞,扭頭就走。

曾舉人把酒杯舉到鼻尖一嗅,好像嗅到了女兒芬芳似的,頓時精神大振,念起來:「悄悄吁,低低話。廝抽抒,粘粘掐掐。終是女兒家不慣耍,龐兒不甚掙達。透輕紗,似白牙。插入胸前緊緊拿,光油油膩滑。顫巍巍拿罷,至今猶自手兒麻。哈哈哈」

卻不知道美人一轉身臉都垮下來了,眉頭都快立起來了,暗地里不知道吐了多少臟字送給一群王八蛋。

駱以軍:「呵,男人」

谷郁歡:「」快醒醒捂著嚷嚷自己是大老爺們的駱以軍去哪啦

幾人在上面等著,過了有七八分鍾的樣子。曾舉人舉著酒杯,噗通一聲栽倒在了桌上,他同行的朋友們都不以為意,哈哈大笑。

「又醉倒一個」

「宰相大人睡了,店家、店家,還不來扶宰相到房里。」

店家老翁小心翼翼的賠著笑和兒子一起將人搬到了樓上的,讓他在房里安置了。

谷郁歡:「哥,你可以出來了。」

這一下去,按照瓷上的葯效睡個三五天的不成問題,晚點再把姓曾想辦法藏起來,谷藝興就算是解放了。

谷藝興帶著周琪琪去跟蹤店家老翁的兒子,周琪琪因為能幫得上忙,顯得非常的有干勁。

按照剛剛分組時的約定,其他三人悄悄跟著店家老翁。

白天的時候,老翁幾乎時時刻刻都守著櫃台,拿著個算盤啪啦啪啦的沒有停的時候,只有客人要酒要肉的時候,會到後廚去呆一會。這家客棧的飯食也簡單得過分,肉食僅有鹵肉,素菜就是鹵豆干、鹵花生,若有女眷不愛吃這些的,也可以點面食,水面里能吃到青菜和蘿卜絲,酒是管夠的。

這些東西價格應該是比較高的,那天跟宋李一行的幾個車夫就不吃這些,而是讓店家老翁上一碗白水豆花,泡在飯里就吃了。

別看這些飯食好像簡單,但做起來還是要廢一番功夫的。加上整個小店就他和他兒子兩個人,住客們各有各的要求,特別是一到晚上,燒水的活就累得兩人夠嗆,幾乎是忙得腳不沾地。

從白天的時間來看,兩個人的行動是沒有什么異常的,忙得團團轉。

如果有什么問題,那應該就是在避開人的晚上了。

夜漸漸深了,店家老翁坐在櫃台上打了個盹,似乎意識到晚上客人不會再有什么要求了,拿起一把蒲邊扇踱步進了後廚,三人連忙跟上去。

店家老翁到了後廚之後,也不弄吃食。而是從灶台後面提出個陶土盆來,又從胸口摸出一小沓黃紙,用灶中的火點燃,丟入陶土盆中。

「阿容啊,你活著的時候爹待你不薄,十里八鄉沒誰有你做媳婦這樣享福的。店里的事情一樣不要你做,針線不要你動,衣服不要你裁。你要什么,我兒也肯給你,待你絕不算差。如今你走且走了,就不要再留戀陽間了,不如早些下去。看在爹的面子上,且不要在店里鬧啦走罷走罷」

一陣風吹來,點燃的黃紙被吹熄了。

駱以軍打了個寒顫,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好懸抱住了宋李的腿才沒滑下去。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抱住大腿,這絕對不是什么美妙的體驗,宋李斜眼一瞪,結果目光一接觸駱以軍這張嬌滴滴的美人臉,下意識的就凌厲的目光放軟了。

谷郁歡:「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