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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和他們樣死去的。」

李弘收回目光,打馬追了上去。

「老狼,我們到哪里去」

「不知道。大帥帶我們到哪里,我們就去哪里。」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章 朝陽初升 第八節

柯最看上去有四十多歲,滿臉的短須,雙眼睛炯炯有神。

此刻他正坐在大帳內,個人悶悶不樂地吃著盤烤肉。他不喜歡和自己的部下在起大吵大鬧的喝酒吃肉,他覺得那樣心煩,影響自己進食的情緒。

過去,和慕容風在起的時候,他是個非常開朗,喜歡熱鬧的人,但自從背叛慕容風後,他就發現自己越來越孤僻,喜歡過著獨居的生活。

抓到慕容風後,他害怕見到大帥那雙鄙視自己的眼睛,他次也沒有去看過。正好那時哲西部落發生內亂,他趁機帶領部隊離開了虎都。大王和連想怎么處理都由他吧。

想到和連,柯最就喪氣。和連太不爭氣了。

和連是檀石槐的次子。這人打仗不行,但若論耍陰謀詭計,鮮卑族中無人是其對手。檀石槐的長子槐樅英勇善戰,戰功卓著。在當時情況下,無論如何這鮮卑大王的位子也輪不到和連。但世事變幻莫測,誰都料想不到正值壯年的大王檀石槐會突然死去。檀石槐死時,槐樅與慕容風正率部與丁零族在北部大戰。和連在都城立即殺盡了反對他的文臣武將,輕輕松松的就坐到了鮮卑國大王的位置上。槐樅知道後言不發在大帳中想了好幾天。最後他說服了慕容風,他不願意為了個王位而把檀石槐大王和他們歷經二十多年的艱難萬苦犧牲了十幾萬人的性命打下的片江山鬧得四分五裂。於是他不顧慕容風的極力反對,帶著三百侍從回都城參加檀石槐的葬禮,恭祝和連榮登王位。

正如慕容風預測的樣,和連怎么可能相信槐樅會放棄王位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槐樅的。槐樅自己也明白,所以他在得到和連保證不殺其妻兒之後,自殺了。槐樅是偉大的,他為了鮮卑人的統大業,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

和連鏟除了心腹大患,開始了他的治國大業。但和連的確沒有治國的才能。和連具備個昏君所有的惡行:貪財,好色,殘暴嗜殺,任人唯親,以自己的好惡判定是非,聽信佞小人的讒言。接下來的事就非常自然了,許多部落被過分欺壓,開始造反。於是鎮壓,越是鎮壓,造反的部落就越多。如此惡性循環,造成了鮮卑國實力大減,根本無力征伐四海,拓展疆域。

和連做得最錯誤的件事就是逼迫當時的統兵大帥慕容風造反。由於失去了這個能征慣戰的鮮卑大將替他四處平叛,在不到幾年的時間內,鮮卑國有半以上的部落都叛離了彈汗山王廷。和連還不知道,他在幫圍著自己的佞臣吹捧下,以為自己的文治武功比父親檀石槐還要高明,於是他突發奇想,找到柯最,要把聚眾造反的慕容風徹底消滅掉,給自己的豐功偉績再添上濃重的筆。柯最當時嚇了跳。慕容風不來找自己麻煩已經是燒高香了,憑自己的這點本事去消滅慕容風,那還不是自找死路。

和連看他惶恐不安的樣子,罵他是孬種。柯最非常生氣,咬牙就答應了,結果這個被人罵得象白痴樣的陰謀家對他說了個絕妙的誘敵之策。此計幾乎完美無缺,讓柯最贊嘆不已。

消滅慕容風這個人本身並沒有任何意義。個人能掀起多大的浪關鍵是要消滅掉慕容風的反叛部隊。柯最認為大王和連說得非常有道理。和連對柯最說,你花錢買通慕容風的朋友,把慕容風抓起來。柯最驚呆了,這怎么可能要是這樣能抓到慕容風,自己早就把慕容風殺了。看到柯最吃驚的樣子,和連大笑起來。錢。你買通別人的錢太少,沒有誘惑力,所以總是不能成功。這次我付錢。柯最立即高興了。

和連又說,你再買通慕容風的手下,讓他們救走慕容風。柯最糊塗了。好不容易抓到慕容風卻又把他放了,這是什么計策他不知道和連最終想要干什么,也不想了,干脆洗耳恭聽。

和連說,你派幾千個士兵去追捕,造成副危機四伏的緊張局面,直到把慕容風的叛軍全部調出大燕山為止。到那時,誰是慕容風的朋友,誰是慕容風的敵人,悉數都會浮出水面。後面的事就非常簡單了,圍而殲之。柯最認為和連的這個計策不錯。即使不能抓到慕容風,不能全殲慕容風的叛軍,自己也能從大王這里得到數目可觀的錢財。此計對自己來說有百利而無害。柯最隨即依計行事。到目前為止,切都按照和連的安排有驚無險地進行著。

和連看到柯最帶部隊離開虎都去平定哲西內亂,非常生氣,派人把他臭罵了通。你想保存實力,也不要做得這樣明顯吧。你這個中部鮮卑大人大概是不想干了。不干好啊,長鹿部落的闕居大人正好有這個意思,起鳴部落的蒙里哲大人更願意擔當這個中部鮮卑大人的重任,等慕容風俯首就擒後,你就讓賢吧。

柯最無奈,又偷偷的把部隊帶回到虎都附近的瀆溪駐扎,准備隨時出發配合大王和連的圍剿行動。至於追捕慕容風的任務,他早就交給自己的弟弟柯耶了。

深夜,匹快馬飛奔而來,密集得象雨點般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驚醒了剛剛入睡的柯最。

「大人」

跪伏在地上的傳令兵遲疑著,欲言又止。柯最望著他臉上悲痛的神情,股不祥的念頭油然而生。他突然想到了柯耶。

「你說吧。不會有什么大事吧」柯最安慰著跪在地上的傳令兵,同時好象也在安慰自己。

「大人,柯耶小帥的三千騎兵今天下午在馬嘴坡全軍覆沒。」

柯最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柯耶這個笨蛋,我不是叫他跟著慕容風嗎,是誰叫他去招惹慕容風的。媽的,這個笨蛋。他人呢叫他來見我。」

「大人,柯耶小帥也陣亡了。」

柯最驚呆了,他望著傳令兵,再次問道:「柯耶呢」

「大人,柯耶小帥已經陣亡了。」

柯最呆呆地望著牛皮帳頂,半天說不出話來。

柯最集中了五千主力部隊,突然開始發力,向野雁圍追趕而去。慕容風如果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大燕山,野雁圍就是必經之路。

慕容風帶著鐵騎到達野雁圍。各路斥候象走馬燈樣往來穿梭不停。

慕容風坐在棵大樹下,閉目假寐。李弘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雙目不時的四處張望。

這些天來,慕容風和李弘就如同在逃亡路上樣,常常坐在起閑聊。

慕容風的部下,包括最親近的公孫虎烏豹鐵狼,他們從來對慕容風都是恭恭敬敬,不敢稍有逾越,更不要說坐在起聊天了,但李弘不同。李弘對他非常崇拜,總是象小孩樣圍著他問東問西。而慕容風對他也非常喜歡,總是有問必答。。那喜歡是出自真心的,不是因為李弘對他有救命之恩。

慕容風自己也喜歡和李弘聊天。李弘好象在失去記憶之前非常有學識,他對事情的分析和判斷往往與常人不同,慕容風覺得李弘獨特而新鮮的見解對自己非常有幫助。

在馬嘴坡戰斗之後,李弘突然對行軍布陣有了興趣。每天晚飯過後,他都會待在慕容風的帳篷里討教。慕容風好象誠心要教他,不厭其煩的把自己幾十年的行軍布陣和戰斗經驗都傾囊相授。同時慕容風也驚訝的發現,這是自己幾十年來,首次對自己生的總結。幾十年來的成敗得失,讓慕容風漸漸明白了自己在軍政上的許多不足。在總結成功經驗的基礎上,慕容風改正和完善了自己在軍政上許多不當之處。

「豹子,這個柯耶你殺得好啊」慕容風忽然睜開眼,笑著對李弘說道。李弘不理解他說這句話的意思,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柯最被激怒了。他帶著鐵騎以最快的速度在接近我們。按照常理,他應該和闕居的軍隊,和連的軍隊,蒙里哲的軍隊齊頭並進,最後將我們壓制到濡水河帶,而濡水河的東岸,慕容績的大軍已經整裝待發,隨時在我們最危急的時候給我們最後擊。」

「現在柯最距離我們只有天的路程,已經把其他三路大軍遠遠拋開了。」慕容風笑道,「這是我們重擊柯最的最佳時機。」

「可是,大帥,這野雁圍馬平川,根本無險可守,也無法施展什么奇計妙著。」李弘說,「我們只有二千多鐵騎,要對抗柯最的五千大軍,無異以卵擊石。」

慕容風點點頭,「如果我們也有五千鐵騎大軍呢」

「在這里對打,傷亡肯定非常大。這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可有什么主意」慕容風笑著問道。

李弘知道慕容風又在故意考他。他認真地想了會,小心翼翼地說道:「今天晚上,柯最的部隊很可能在辰子圍駐扎。柯最急行而來,大軍疲乏,需要休整。辰子圍距離我們五十里,這樣他既能讓將士們得到充分的休息,又能在明天下午對我們展開攻擊,這是條最穩妥的行軍路線。我想,如果我們今天晚上去襲擊他,說不定能擊得手,達到大帥所說的重擊效果。」

慕容風沒有說話,他站起來繞著大樹走了幾圈。李弘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緊張地望著慕容風冷峻的面孔。

「辰子圍距離我們非常近,柯最的防范定非常嚴密。他不會給我們機會的。」慕容風慢慢說道。

「沒有機會我們可以創造機會。」

「哦。」慕容風頗有興趣地望著他,「你再說說。」

「柯最知道我們只有二千人多點,除掉輕傷者,不足二千。他不會想到我們真的有膽子去劫營,所以,我們先派隊輕騎去馬蚤擾他,然後每隔半個時辰就去馬蚤擾次,直到柯最麻痹了,不再理睬我們為止。這時就是夜襲劫營的最佳時機。大帥,你說這個辦法怎么樣」

慕容風再次繞著大樹轉著圈,低頭仔細地想著。

突然他大聲對距離自己十幾步之外的傳令兵叫起來,「叫幾位小帥立即到我這里來。」

李弘大喜,對慕容風道:「大帥認為這辦法行嗎」

「好辦法。」慕容風大聲贊道,「襲擊成功後,給你記功。」

「記功就免了吧,這都是大帥教的。」

「哦,你小子也學會拍馬屁了。」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章 朝陽初升 第九節

柯最的部隊急急忙忙趕了天的路,士卒們都很疲勞。吃過晚飯後,除了負責警戒的士卒,其他人都倒頭睡了。

夜色中的辰子圍非常安靜。輕涼的夜風偶爾把戰馬的鼻嚏聲悄悄吹撫到空中,隨風飄盪。草叢中不知名的各種昆蟲肆無忌憚地鳴叫著。

天上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巡邏的士兵為了能夠看得更遠點,在軍營的四周點燃了十幾堆篝火,燃燒的火焰散發出炙熱的光芒,照亮了周圍上百步的地方。

突然,象滾雷般急促密集的馬蹄聲從遠處響起。正在四下巡邏的士兵嚇了跳,急忙三五成群迅速聚集到大營外面。凄厲的報警號角聲響徹了黑夜。

大營內頓時起來,人喊馬嘶,亂成團。剛剛睡熟的士兵睡眼惺忪的被各級軍官從營帳內叫了起來,他們罵罵咧咧的沖出軍帳,迅速集中到起,做著各種應對敵人突襲劫營的准備。

柯最沖出營帳,飛身上馬,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後面跟著大幫衣裳不整的將領侍從傳令兵,大家亂哄哄的團呼嘯著沖出了大營。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片紅點,在夜色里顯得格外的奪目。這片紅點移動的速度非常快。時間不長,已經變成松散的大片跳躍的火光了。從火把的分布來看,來襲營的敵騎至少有數千騎。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象鼓點樣敲擊在每個士兵的心上,緊張的氣氛立時籠罩在整個軍營上空。

「各部就位,准備應戰。」柯最平靜的對身後將領大聲說道。大家轟然應諾,各自散去。

大約相距里左右時,對方的十幾個號手同時吹響了沖鋒的號角。低沉的嗚嗚聲激盪在漆黑的夜空,顯得分外的肅殺和恐怖。

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敵人的火把突然之間全部熄滅,大地重新陷入了黑色之中,隨即就聽見陣雜亂的馬蹄踐踏聲,再之後就是整齊的馬蹄聲轉頭向黑暗深處跑去,漸至不可聞。

柯最不知道慕容風這是鬧的什么玄虛,聲勢洶涌的准備劫營,卻又莫名其妙地撤走了。虛驚場。

幾個斥候飛馳出營,迅速融入黑暗之中。不久又迅速從各個方向跑回向柯最稟報:五里之內,並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柯最長長地噓了口氣,撥馬回營。各部首領吩咐士卒解散休息。虎部落的士卒們邊高聲咒罵著,邊無精打采地回到軍帳里繼續睡覺。

不久,大營慢慢的安靜下來。士卒們倒頭大睡,鼾聲四起。

突然,大營里十幾把號角同時吹響,巨大而凄厲的短促叫聲再次把睡熟的士卒們驚醒了。

柯最和其他所有士卒樣,飛步沖出了營帳。他們看見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幕。距離大營三百步外的東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敵人的騎兵。每個騎兵都高舉著火把,刀出鞘,箭上弦,正准備沖鋒。

柯最的大營霎時間就象炸了鍋樣,士兵們狼奔豕突,驚惶失措,各部首領們手忙腳亂,聲嘶力竭地叫喊著,指揮著。

柯最的主力部隊果然是訓練有素,雖然看上去大營內亂成片,但士卒們都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跑,該干什么,各部首領也能夠准確的把自己的手下帶到應戰位置。亂是亂了點,但切都還在控制中。柯最騎馬站在隊伍的最前列,不時對身後的傳令兵發出道道指令。

負責巡邏大營的千長跪在柯最的馬前,臉的恐懼。

「為什么沒有早發現」柯最冷冷地問道。

「回大人,敵人悄無聲息地潛伏到這里,我們直都沒有發現,直到敵人突然起亮起了火把,我們才知道有敵人入侵。小人失職,請大人責罰。」

柯最看看遠處敵人的鐵騎,奇怪地發現他們依舊還停在那里,既沒有吹響沖鋒的號角,也沒有打算攻擊的跡象。按道理自己大營混亂不堪的時候是他們最好的攻擊機會,他們為什么不攻慕容風到底要干什么

「沒有你的事,你回去吧。」柯最對那名千長揮揮手,淡淡地說道。

「大人,諸部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擊。」

柯最點點頭。本來面對慕容風這樣的對手,借十個膽子給柯最,他也沒有挑戰的信心,點都沒有。慕容風的用兵才能鮮卑第,柯最就是騎著最快的大宛寶馬也追不上。

大帥就是天縱英才,若不是自己貪圖富貴,在奔牛原大戰時突然倒戈,大帥不會大敗而逃,但是,鮮卑國從那時起也就陷入了連綿不斷的內戰。以大帥的行事方法,他絕對要推翻和連,另立新君。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如果當年和大帥起推翻和連,鮮卑國也就不會被和連鬧騰得叛亂四起,國力大減了。

柯最嘆了口氣。早知今日,當初還不如陪著大帥搏把。

柯最正在這里自艾自憐,對面敵騎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敵騎的火把開始陸續熄滅,個,二個,片,隊,這種奇怪的情形讓柯最和虎部落的士卒們驚疑不定,心中充滿了對慕容風的恐懼。

很快,敵騎就全部陷入了黑暗里,聲息全無。

柯最和圍在旁邊的幾個千長面面相覷,不知慕容風今夜要使用什么神計妙策來攻擊自己,心里不由的忐忑不安起來。

士卒們叫苦不迭。這幾天士卒們在柯最大人的催促下拼命趕路早已疲憊不堪,今天晚上又被敵人反復馬蚤擾,大家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許多士卒見前面遲遲沒有動靜,干脆站著睡覺了。

過了很長時間對面都沒有動靜,只是死般的寂靜和深邃的黑暗。

柯最終於不耐煩了,他下令偵察斥候小心翼翼地出動,往東面黑暗的地方查找敵騎的蹤跡。

敵人大概用牛皮包住了馬蹄,他們來的時候無聲無息,走的時候也同樣無聲無息。

柯最接到斥候切平安的稟報後,立即下令各部將士輪流休息,防止敵人再次來襲。個千長跟在柯最身後,小心提醒道:「大人,慕容風肯定是想用這種頻繁馬蚤擾的辦法來讓我軍無法休息,以求明日決戰時從中獲利。我軍白天行軍艱苦,士卒們早已精疲力竭,如果今夜讓慕容風這樣馬蚤擾下去,即使讓士卒們輪流休息,到了明天我們也無力應戰。」

柯最無奈的搖搖頭,苦笑道:「有什么辦法慕容風如果在我們最疲勞的時候突然劫營,那我們就有滅頂之災了。」

「但將士們整夜不睡,明天怎么辦」

「明天不走了。」柯最揮手說道,「今夜務必嚴陣以待。」

明天不走的消息讓士卒們大大地松了口氣。大軍隨即分為二,部分士卒由柯最親自帶著守上半夜,剩下部分士卒由小帥柯茸帶著守下半夜。

半個時辰後,奔騰的馬蹄聲又從大營南面傳來。前來突襲的敵人看到虎部落的將士們在大營內精神抖擻的列隊相候,立即轉頭跑了。

如此反復,每過半個時辰,總有隊敵騎在不同的方向出現。時間久了,白痴都能看的出來這是慕容風的擾敵之計。

柯最非常慎重,每次敵騎來襲,他都命令士卒們做好迎敵准備。士卒們私下小聲嘀咕,覺得大人膽子太小了,這樣懼敵如虎疑神疑鬼還打什么仗到了後來,士卒們實在支撐不住,很多人偷偷躺到地上睡覺了,只要聽到號角聲,他們就條件反射似地站起來,可眼睛大都還是閉著的。各部首領們也麻痹了,大家睜眼閉眼權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