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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大家總算看到小帥柯茸帶著人馬來接班了。隨著柯最聲令下,士卒們哄而散,轉眼就消失了。柯最把柯茸叫到自己身邊,仔細囑咐了幾句,這才回到大帳歇著去了。

負責警戒下半夜的士卒們在睡得香噴噴的時候給叫起來,個個哈欠連天的,根本支撐不住,時間不長,營地四周已經睡倒大片了。

這時報警的號角又響了。敵騎總是遠遠地馬蚤擾番就立即消失,這些在營外巡邏的士卒差點連號角都懶的吹了。大營內的士卒們還沒有站起來排好陣形,敵騎已經象旋風般離去了。

巡邏士卒連吹三次報警號後,馬蚤擾的敵騎突然不見了。也許敵人忙碌了夜,也去休息了。大營中該睡的士兵都睡著了,不該睡的也已經睡著了。柯茸勉勉強強的支撐著,可白天太累,他的眼皮也逐漸的變得越來越重,直至全部合上。

大營四周,除了少數盡忠職守的巡邏兵,已經沒有個清醒的人了。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段時間。

慕容風和他的二千鐵騎,分成東西二隊,分別從二個方向襲擊柯最的大營。慕容風命令將士們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沖進敵營,給沉睡中的敵人以毀滅性的打擊。二百鐵騎在外圍游戈,遇上逃跑者殺無赦。

鐵騎大軍象鬼魅樣突然從黑暗中沖了出來。

巡邏的士卒時沒反應過來,他們以為敵騎還是象前幾次樣來馬蚤擾的,所以拿牛角號的動作懶洋洋的有氣無力,但他們接著就被射入自己身體的長箭徹底驚醒了。沒有被射中的巡邏兵驚惶失措,大喊大叫著邊飛奔回營,邊用盡全身的力氣吹響了敵騎來襲的報警號角。

大營中的士卒們對這個折騰了他們晚上的聲音絲毫不以為意,他們直覺地認為敵人又來馬蚤擾了。

柯茸被驚醒了。

他看見了無數張牙舞爪的敵人揮舞著戰刀,象黑夜中的風樣無聲無息地撲了上來,他本能地發出了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厲叫:「劫營了」

聲音嘎然而斷,他的頭顱突然飛離了他的軀體,在空中飛舞著,鮮血四射,張觜還在大力張合著,似乎要發出最後個字節。

這就是場屠殺。邊是如狼似虎,殺紅了眼的偷獵者,邊是沉浸在睡夢中的獵物。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章 朝陽初升 第十節

慕容風的二支偷襲鐵騎為了防備敵人迅速組織起來展開反擊,他們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大營中間,然後鐵騎分成幾十股小隊,向大營四處穿插包圍。

鐵騎大軍速度奇快,士卒們個個以當十,驍勇善戰。柯最的大營很快陷入了瘋狂地廝殺中,到處都是殺聲,慘叫聲,戰馬的嘶鳴聲。在漆黑的夜里,根本分不清哪是敵人,哪是自己人。

由於柯茸的疏忽,負責警戒下半夜的二千士卒雖然整裝待發,但絕大部分士卒都睡在了馬腹下。他們太疲乏了,夜里又被多次驚醒,人人渾身乏力,無精打采。要求士卒連續幾個時辰站在馬旁,的確不容易。既然柯茸不聞不問,其他首領自然是裝作沒看見了。

柯最的隨意,柯茸的縱容,最終導致了災難性的後果。雖然依舊有部分士卒及時發現了敵人的沖鋒,但已經與事無補了。被驚嚇的二千多匹戰馬首先炸了營,它們四處奔逃,肆意踐踏。二千多名士卒死得非常慘,他們絕大多數是被自己的戰馬踩死的撞死的。還沒等僥幸生存下來的士卒找到東南西北,隨後沖進大營的慕容風鐵騎已經呼嘯而來,更多的士卒被飛奔的戰馬踐踏踩踹,慘不忍睹。柯最的大軍很快就損失了半,敗局已定。

在軍帳內熟睡的將士們被廝殺和混亂的叫喊聲驚醒了。他們有的抓起武器慌里慌張地沖出營帳,有的還在穿衣服找武器,有的三五成群向馬圈跑去,大營里混亂之極。士卒找不到自己的首領,首領們也找不到的士兵,只好各自為戰。相當多的士卒尚在睡夢中就被敵人砍下了頭顱,割斷了咽喉。

慕容風的鐵騎遵照軍令不和敵人多做糾纏,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包圍敵軍,沖亂敵軍,然後再予以殲滅。

鐵狼的箭就象長了眼睛樣又快又准,在黑夜里犀利無比,箭箭穿心。公孫虎高大魁梧的身軀在人群中特別顯眼,他揮舞著碩大的斧頭,將個又個無辜生命硬生生地奪去。烏豹矯健的身影在敵兵中象豹子樣靈活自如,右手長刀,左手短劍,件件都是招人魂魄的利器。宇文傷面狹上的刀疤在夜色里看上去分外的獰猙恐怖,他手上的狼牙棍有六十斤重,捱到了非死即傷,決無逃生的可能。騖梆因為殺了太多的人,從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憤怒或者悲傷,他只是機械的用戰刀左劈右刺,堅決而無畏的直向前。

鐵騎士卒們往來飛馳,長矛大刀揮舞得象風車般,敵兵頭顱紛飛,鮮血四射,個個狼奔豕突,哭爹叫娘,個個都象沒頭蒼蠅似的亂竄氣,任人宰割。

慕容風手里拿著柄血淋淋的戰刀,徒步在中軍大營周圍尋找柯最。當年柯最的倒戈擊,差點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多少士卒,多少愛將,拼著流盡最後滴鮮血,給他殺出了條血路,護著他逃出了奔牛原。

他恨柯最,恨得咬牙切齒。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愛那些忠貞不渝地跟著自己的將士,愛自己的妻兒老小,可奔牛原戰,由於柯最的背叛,讓他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所有忠誠於自己的將士,他恨啦。

李弘上次在馬嘴坡殺得酣暢淋漓,全然忘記了自己是慕容風的貼身侍衛,結果第二天被鐵狼逮到罵了個狗血噴頭,差點沒有挨拳頭。幸好被公孫虎烏豹幾個人撞見,他們威脅了鐵狼幾句,鐵狼才悻悻作罷。這次他不敢亂跑了,乖乖地跟在慕容風後面,遇什么殺什么。慕容風半天沒有砍倒個敵人,十分生氣,大聲罵道:「人都給你殺了,我殺什么離我遠點。」

柯最被驚天動地的廝殺聲驚醒了。他第個念頭就是慕容風劫營了,第二個念頭就是逃跑。他從營帳的後面匆忙跑出來,看到了慘絕人寰的屠殺。慕容風的士卒在毫不留情的肆意屠殺著自己的族人。柯最的心在滴血,但他已經回天乏術,只有逃跑了。他知道自己旦被慕容風抓到,會死得非常難看。他在戰場上搶了匹馬,趁著大營里混亂不堪的時候,獨自逃命去了。

體力和士氣都遭到沉重打擊的虎部落士卒,面對夜色中滴著鮮血的大刀,往來奔馳的鐵騎,凶神惡煞般的殺紅了眼的鐵騎,多數人選擇了跪地投降。只有少數負隅頑抗的士卒和鐵騎進行著殊死搏斗,結果他們很快就被宰殺在了鮮血四溢的戰場上。

半個時辰後,戰斗結束。

慕容風沒有找到柯最,雖然他非常遺憾,但柯最和他的虎部落算是徹底完了。柯最的軍隊前後被慕容風消滅了八千,虎部落的主力死傷殆盡,他這個中部鮮卑的大人手中沒有了實力,離死也不遠了。

此役基本上全殲了柯最的五千兵馬,只有柯最和幾百名士卒趁亂逃脫了,而慕容風方只損失了五百多人。

慕容風迎著初起的朝陽,負手而立。

李弘站在他的旁邊,臉的崇拜。他覺的英雄就是英雄,連站著思考的身姿都非常具有魅力。不樣就是不樣啊。象老狼,雖然據他自己說也是鮮卑人中響當當的角色,可他就沒有慕容風的這種縱橫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學都學不來。

鐵狼公孫虎等人縱馬飛馳而來。

「大帥,還是沒有柯最的蹤影,估計是趁亂逃了。這個孬種,狡猾得象草原上的狼樣。」鐵狼邊飛身下馬,邊大聲說道。

慕容風高興地笑道:「他失去了軍隊,已經無法在鮮卑國立足。暫且留他條狗命。」

「大帥神機妙算,天縱之才,柯最那只狼豈是對手」宇文傷臉的汗水和滿身的血腥,眼睛里閃爍著大勝之後的興奮和激動,「大帥,我真服了你,仗還能這么打,夜下來,虎部落的大軍被我們拖得精疲力竭,戰而亡。」

「跟在大帥後面打仗,就是痛快。有大帥的運籌帷幄,我看很快就可以擊敗和連,重振我們鮮卑人的雄風。」烏豹自信地說道。

慕容風笑容滿面,對自己的幾個部下搖了搖手,「不要吹捧了。這次能夠取得大勝,豹子的功勞最大,擾敵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鐵狼幾人先是遲疑了下,好象要確定自己是否聽錯了,然後幾人把目光投向了面色微紅的李弘,臉的不相信。這個傻乎乎的漢人小子,怎么看,也不是個聰明的人,他會想出這么絕的計策

「大帥,你說是他」鐵狼指著李弘道。

慕容風點點頭,「也許,你們有些不相信。不過回想當年,我給大王出謀劃策的時候,也就這么大年紀。豹子很聰明,將來是個打仗的料。」

「大帥,他只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能夠跟你相提並論」鐵狼急忙說道。

慕容風望著窘迫的李弘,眼睛里充滿了復雜的眼神:喜愛,期待,同時也夾雜著股憂慮和擔心。

「最初,我打算在野雁圍阻擊柯最部隊,然後由今天到達野雁圍的熊霸和靈狐部落的段松,各自率部從南北兩個方向實施夾擊。雖然戰術上比較穩妥,但傷亡是無可避免的。虎部落的軍隊勇猛善戰,要想吃掉它,非常不容易。豹子提議夜襲,這很有吸引力,我也不是沒想過,但難度非常大。如何才能讓柯最放松警惕豹子想了個疲兵之計。這是著險棋,旦時機掌握不好,很可能就把自己陷了進去。這次如果不是柯最白天督軍急行,造成士卒極度疲勞,我們成功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大帥洞察先機,料敵如神啊。」鐵狼衷心地贊嘆道。

「我向不喜歡兵行險著,旦賠進去,就是覆沒的命運,但豹子非常有信心,所以我決定賭把。結果我們贏了。贏了好啊,可以解決系列棘手的問題了。許多搖擺不定的部落,看到我們輕松的擊敗了柯最,恐怕再也不敢對我兩面三刀了,尤其是那個長鹿豬。」

慕容風看到李弘疑惑的表情,隨口解釋道:「長鹿豬就是長鹿部落的大帥闕居。」

李弘聽到這個「豬」字,感覺非常熟悉,好象在那里聽到過似的。忽然他想了起來。

「大帥,當日在死牢里,那些自相殘殺的士卒里有個人在臨死前說了個字,就是這個「豬」子。原來闕居大人和你是商量好的,怪不得我們輕輕松松的就從虎洞里逃了出來。「李弘笑道,「那些士卒臨死前定非常痛恨闕居騙了他們,所以到死都記著他,罵他是豬。」

慕容風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至極。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章 朝陽初升 第十節

李弘望著慕容風那張突然變得異常難看的臉,驚慌失措地問道:「大帥,我說錯了什么嗎」

慕容風嚴厲地盯著鐵狼問道:「誰讓你去接我們的」

鐵狼等人大驚失色,起跪了下去。他們難得看到慕容風這樣發怒,所以心中非常恐慌。

「回大帥,是金雕部落的小帥慕容麟。」

慕容風臉色沉,對他們揮手說道:「你們起來吧。」然後他負手而立,沉默不語。

鐵狼幾個人不敢打擾慕容風,把李弘拽到了遠處。

「你個白痴,出的什么鬼主意。你把我從上半夜折騰到下半夜,馬都跑死好幾匹,不要說人了。」鐵狼看看估計慕容風聽不到了,立即踹了李弘腳,張口罵了起來。

「你跑不動可以來叫我呀。」李弘笑道,「那么精彩的場面我個都沒看到,太可惜了。柯最那個死胖子定被你折騰的七竅生煙,血都吐出來了。」

「那當然,這種虛張聲勢的事,我做起來最拿手。」鐵狼吃軟不吃硬,立刻洋洋得意地說道,「不過,和你小子這裝瘋賣傻的功夫比起來,我差遠了。」

「只有你才喊他白痴,大帥都說他是天才。」烏豹笑著說道。

「我倒寧願希望他象過去樣,什么都不知道。打仗有什么好,天天你殺我,我殺你,總有天自己也會被別人殺死的。看看周圍,我們還有多少熟悉的面孔。」

騖梆拍拍鐵狼的肩膀說道:「他年輕,有能力,應該做番事業。你不要打擊他。」

鐵狼搖搖頭,欲言又止。

「豹子和我們在起才幾天但他已經殺了百多人了,連眉頭都不皺下。大帥說他過去可能是頂級刺客,我看差不多。」公孫虎調侃道,「鐵狼,你是不是嫉妒你這個小老弟了。」

「笑話。」鐵狼說道,「我是為他好。要不是我手把手教他,也許他現在還不會穿衣呢你們別笑,那時候他真的是個白痴。」

「人突然失去記憶,當然要從頭重來了。不過豹子好象恢復的特別快,這可不定都是你的功勞。」公孫虎故意氣他道。

「這都是老狼大哥的恩情,我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李弘感激地說道。

「好了,只要你不要叫我大叔,就什么也不欠我。」

公孫虎幾個人大笑起來。

遠處的戰場上傳來了幾聲悠長的牛角號聲,大軍要回撤了。

宇文傷望著直在踱步思考的慕容風,忽然問李弘道:「豹子,剛才大帥為什么聽到你的話,臉色馬上就不對了」

「是呀,你和大帥起逃亡了十幾天,中間的過程你都清楚。這中間有什么不對嗎」公孫虎問道。

「我和大帥路逃亡,中間沒發生什么事。」李弘抓抓頭,低聲說道,「不過,你們要是叫我猜,我想是我們有人背叛了大帥。」

幾個人頓時心驚肉跳。被人出賣的後果對他們來說教訓太慘痛了。奔牛原上的大敗,戰友臨死前的慘叫,如今都還歷歷在目。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神情震駭,眼里無不露出深深的懼意。

牛角號再度響起,大軍在等待慕容風的命令。

慕容風好象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招呼眾人上馬,飛速趕到軍中,帶著鐵騎向野雁圍趕去。由於要押送俘虜,大軍的行軍速度並不是很快。

路上,慕容風把宇文傷叫到自己身邊,伏在他耳畔小聲說了幾句話。宇文傷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撥馬揚鞭,疾馳而去。

中午,大軍回到野雁圍。

野雁圍的草場上,已經駐扎了二支軍隊。駐扎在大營左邊的是趕來接應慕容風的二千鐵騎,右邊是靈狐部落的三千騎兵。

李弘看見了熊霸。熊霸中等個,消瘦的身軀,看上去象個獵戶而不是聞名鮮卑的勇士。他的相貌和他的名字反差很大。段松是靈狐部落小帥,笑眯眯的張臉。

慕容風問了下情況,然後把李弘介紹給了二人。熊霸和段松同所有鮮卑人樣,對漢人比較反感,因為慕容風的關系,兩人對李弘隨意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鮮卑人很少有象慕容風或者鐵狼這樣待漢人如同自己同胞樣的。李弘早就習慣了,不以為意,躬身回禮。

慕容風接著對二人說道:「豹子在馬嘴坡殺了柯耶。今天凌晨,我們按照他的計策成功襲擊了柯最的大營,全殲了虎部落的五千鐵騎。你們不要小看了這個漢人。」

熊霸和段松驚奇地注視了李弘眼,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被慕容風特意介紹的漢人。這小子因為幫助過慕容風,現在在中部鮮卑小有名氣,許多人都知道有個白痴漢人。熊霸和段松看不出這個十八九歲的高大後生白痴在什么地方,除了那頭披散的長發與他們的髡頭格格不入以外,其他都很正常。

二人跟在慕容風身後,追問襲擊柯最的事。慕容風能夠擊敗柯最並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奇怪的是慕容風如何輕而易舉地擊敗了柯最。

「鐵狼他們幾個押著俘虜和繳獲的戰利品正在回來的路上,如果你們想知道詳情,就去接接他們。另外,命令各部,就地休息。我要想幾個問題,想明白了,我們就出發。」

熊霸和段松連聲答應,隨即傳令下去。時間野雁圍人喊馬嘶,熱鬧非凡。

慕容風鑽進座扎好的帳篷里,想他的問題去了。李弘斜躺在帳篷口上,望著眼前嘈雜的扎營場面,慢慢地睡著了。他被人拍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慕容風的個侍從端著盤半生不熟的馬肉,叫李弘幫忙送進大帳去。慕容風思考問題的時候,沒人敢打擾,包括他的手下小帥,但最近直跟隨他的李弘卻可以隨意進進出出。來李弘不懂規矩,二來慕容風非常喜歡他,即使李弘冒冒失失地闖了進去,慕容風也不會責備。

大帳內,慕容風正用馬鞭在地上塗塗畫畫,他看見李弘進來,眼角都沒有抬,隨口說道:「你自己先吃點吧。路上只吃了點干的,大概已經餓了吧」

李弘答應聲,不客氣地拿起插在肉塊上的小刀,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也許是腦子被打壞過的原因,李弘對禮節方面的事非常遲鈍,大家很多時候還是把他當作半個白痴來看,沒人在意他的失禮和怪異的舉止。

「如果檀石槐大王還在,鮮卑國現在已經非常強大了。」慕容風忽然說道,「八年前,我和大王在彈漢山商談國事時,大王提出要創造我們鮮卑人的文字,讓鮮卑人的後代不要再象我們樣只會在小木塊上畫幾個符號記錄事情,只能用繩子打幾個結計算數目。可惜,大王壯志未酬,就英年早逝了,留下我們這些無用的臣子,不但不能繼承大王的遺志,讓鮮卑國更加強大,反而把大王留下的大好江山糟蹋的面目全非。」

慕容風感慨地嘆道,「我就是死了,也無顏去見大王啊。」

李弘邊吃著馬肉,邊勸道:「大帥天下無敵,定能實現大王的遺願」

慕容風苦笑道:「我現在是鮮卑國的叛逆,連生存都成問題,還奢談什么實現大王的遺願現在最主要的是不能讓鮮卑亡國。」

「有這么嚴重」李弘問道:「大帥,剛才我在外面聽到斥候稟報,好象形勢對我們很不利。」

慕容風笑了起來,「小子,你在外面偷聽」

李弘抓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帥,我們下面打誰」

「不要說得這么輕松,好象別人都是野草似的可以隨意踐踏。」慕容風說道,「敵人來勢凶猛啊。如今,在我們的前面是和連的軍隊。和連依舊在秘密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