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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績驚呆了。狡猾的漢人出乎意料地埋伏在平原深處,在自己最麻痹的時候擲出了致命的刀。

他突然憤怒了。你不給我條生路,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

他用幾乎絕望的聲音縱聲狂叫起來:「殺,任意搏殺,以命換命。」

敵人來得太突然,距離部隊太近,根本就沒有時間組織隊列,組織防御。要想活命,全靠自己奮斗了。

漢軍士兵聲不吭,全身都趴伏在馬背上,以戰馬的極限速度沖向驚惶失措,亂哄哄的敵兵營地。

李弘滿臉殺氣,氣勢洶洶,雙手端槍,仰首狂吼:「殺」

「殺,殺死蠻子」胡子縱馬狂奔,單手舞刀,回頭高吼。

「兄弟們,為了大漢國,殺啊」玉石挺直身軀,舞動長戟,放聲大吼。

「殺死蠻子,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啊」田重馬當先,揮動長劍,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漢軍士兵神情激奮,無不心潮澎湃,縱情狂呼,喊殺聲驚天動地,聲震雲霄。

鮮卑士兵們被洶涌撲來的鐵騎嚇呆了,他們驚惶失措,心神震懾,恐懼萬分,個個手忙腳亂,大呼小叫的在營地上來回奔跑。各部首領在牛角號聲的指揮下,強作鎮定,不停的揮動戰旗,高聲喊叫著召集部下。士兵們或者飛身上馬,三五成群聚到起,或者各拿武器,互相靠攏,緊緊圍在起形成桶形的防御陣勢。

快,太快了。

眨眼之間,兩千人組成的長方形沖擊陣勢如同奮力擲出的鐵錘般,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呼嘯著重重砸進了敵人的營地里,發出了聲炸雷般的驚天巨響。

黑豹高高地騰空而起,四肢舒展,躍身跳進了密集的敵兵中間。李弘揮動大槍,連掃帶刺,兩個返身奔跑意欲躲避黑豹撞擊的士兵立時就被結果了性命。

漢軍鐵騎象秋風掃落葉般卷起滿天的血腥和慘嚎,肆意蹂躪擄掠著鐵蹄下無辜的生命。

鮮卑人在奔跑,在慘叫,在空中飛舞,在鐵蹄下呻吟。漢軍士兵在砍殺,在吼叫,在任意屠殺,在戰馬上咆哮。

戰場上頓時陷入了激烈的廝殺。

趙汶的戰馬被幾個鮮卑士兵砍斷了馬腿,戰馬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他隨著慣性飛了出去。緊隨其後的士兵看到軍候大人落馬,奮力砍殺,酣呼嚎叫著沖了上來,意圖保護他的安全。數個鮮卑士兵不顧生死,揮刀剁向摔倒在地的趙汶。趙汶雖然連擋數刀,卻終因寡不敵眾,被個鮮卑士兵近距離射中胸口,立時氣絕。准備救他的四個士兵雙目盡赤,失去理智地瘋狂砍殺,隨即被敵人圍攻相繼死去。

十幾騎隨後殺來,擁而上,刀砍馬踹,立即將這伙敵人盡數殺戮。伍召揮舞著長戟挑殺了最後個擋在自己馬前的敵人,然後飛身滾下戰馬,把抱起趙汶,慘聲喊叫起來。

慕容績帶著十幾個侍衛且戰且走,准備翻越鹿亭,逃進山林。但他們被路殺進敵陣的斥候隊死死地盯上了。鄭信沖在最前面,劍劍不離敵人的要害。士兵們成雁行隊列死死地跟在他身後左右,後面擠不上前的士兵就不停地對准敵人施放冷箭。

「擋住他們,擋住他們」看到小懶帶著隊騎兵斜斜地殺至,鄭信奮力大叫起來。小懶聞聲大喝聲,帶領騎兵立即和鄭信的斥候隊把慕容績和他的侍衛們團團地圍住了。

「殺」鄭信怒吼聲,三四十人各舉刀槍,從不同角度切入,勇猛地殺了上去。

小懶的長槍突然刺向了慕容績。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二章 燕趙風雲 第四十節

慕容績狀若瘋狂,戰刀揮動之間隱含風雷之聲,氣勢如虹。

小懶的長槍突然從人群里殺出,其勢若穿石之箭,以夷非所思的速度,刺向了慕容績的腰肋。慕容績全神貫注,正在用盡渾身解數化解迎面劈來的三把戰刀,完全沒有防備到把朴實無華的鐵槍悄然襲至。

慕容績擋開刀,閃過刀,再刀迎頭剁下,閃電般將個漢兵力劈馬下。長槍就在這個時候刺進了慕容績的腰肋。

慕容績亢奮的吼聲立即化作了野獸般的嚎叫。

圍在他身邊的兩個漢兵趁他分神之際,雙刀齊出,同時插進了慕容績的胸膛。鮮血噴射而出。

慕容績的叫聲嘎然而止,他睜大雙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望著胸前的長刀,氣絕而亡。

還沒有等兩個士兵做出進步的動作,慕容績的侍衛們已經瘋狂地殺過來。戰刀飛舞,吼聲如雷,兩個人立即就被亂刀分了屍,就連坐下的戰馬都遭到連累,死於非命。隨即鄭信,小懶率領更多的人撲向慕容績的侍衛,又將他們全部殺盡。

玉石的大鐵戟凶狠地刺進敵人的後背,還沒有等他抽出武器,支冷箭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玉石怒吼聲,丟掉長戟,雙腿用力蹬向馬腹,仰身從戰馬屁股上滾了下去。幾個圍在附近的敵兵如狼似虎般沖了過來,戰刀從各個方向對准尚在地上翻滾的玉石劈頭蓋臉地剁下。

緊隨其後的騎兵來不及反應,戰馬擦著玉石的身軀躍而過。

燕無畏看到玉石身處險境,心急如焚,他救人心切,立即展開嫻熟的騎術,在高速奔馳當中強行策馬橫躍,直接撞向圍上來的敵人。

玉石狼狽不堪,頭盔也掉了。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順勢拔出戰刀。

燕無畏的戰馬凶狠地撞飛兩人,隨即戰馬的高大身軀就失去了平衡,斜飛著摔倒在地。馬背上的燕無畏敏捷地飛身躍起,逃脫了被戰馬壓倒的命運,但隨即自己就陷入了敵人的圍攻。

玉石和其他的士兵幾乎在同時間殺到。

慕容侵率領士兵們誓死奮戰,在抵擋住了大漢鐵騎第輪犀利無比地攻擊後,圍在他周圍的士兵基本上已經被全部殺死。沒有死的,也是傷痕累累,難以再戰。血肉之軀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象洪水樣洶涌撲至的漢軍鐵騎。

「撤快撤」慕容侵邊高聲叫喊著,邊率先向平原深處跑去。在他的身後,十幾個逃脫沖殺的鮮卑士兵歪歪倒倒地騎在馬上,竭盡全力打馬跟上。

胡子和他的部下們急急撥轉馬頭,呼嘯著,象頭頭發狂的野牛,窮追不舍。

斜刺里突然沖出彪人馬,飛速射向慕容侵行逃兵,把他們牢牢地堵住了。慕容侵慌不擇路,情急之下,刀戳向戰馬的後臀,妄圖依靠痛極發狂的戰馬強行沖出漢軍地堵截。名正在高速飛馳的漢軍騎兵首當其沖,被連人帶馬撞個正著,人飛到空中象石頭樣拋射出去,戰馬打橫轟然倒地。

慕容侵的戰馬也被撞得頭破血流,痛嘶不已,但這更增加了它的瘋狂。它的龐大身軀略微滯了滯,隨即再度躍起。

木樁憤怒地吼叫起來,他幾乎失去理智的從飛奔的戰馬上滾了下來,對准慕容侵的坐騎抖手擲出了手上的大斧。明晃晃的斧頭在半空中急速旋轉飛行,劃出道詭異的弧線,攝人心魄的嘯叫淹沒在戰場上巨大而嘈雜的殺聲中,沒有人發現它的存在。

它就象個嗜血的幽靈,突然露出獰猙的嘴臉,無情的從戰馬的右後腿撫過,霎時斬下了只健壯的馬腿。

慕容侵的戰馬立即失去平衡,躍起騰空的身軀伴隨著痛苦之極的嘶叫,重重地砸落到地上。慕容侵死死地抓住馬韁,抱住馬頸,雖然沒有從戰馬上飛出去,但卻被緊緊地壓在馬腹下,半點動彈不了。

胡子如飛而至,血跡斑斑的大刀迎頭劈下。

慕容侵躲無可躲,眼睜睜地看著大刀奔向自己。他連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顆頭顱就離開了脖子,帶著蓬鮮血飛到了半空。

李弘帶著上百名騎兵戰士,輪番沖擊敵人結成的桶形陣勢。雙方集中在個狹小的空間內,舍命相搏,血肉橫飛。

鮮卑人在遭受了漢軍鐵騎最初的猛烈沖擊之後,損失慘重,士兵們已經肝膽俱裂,士氣全無,個個無心戀戰,只想著盡快逃離這個血肉模糊的戰場。隨著主將的先後死去,沒有主將指揮的鮮卑軍隊象盤散沙樣,士兵們在經過陣毫無希望地短暫抵抗之後,立即就被凶狠的漢軍包圍了。漢軍士兵利用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對鮮卑人展開分割圍殲。

戰場上,廝殺聲逐漸稀疏下去。

李弘跪在地上,望著趙汶那張沒有血色的面龐,心里陣揪心地痛,痛得讓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淚水。他突然失聲痛哭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打這戰,打這戰的目的又是什么鮮卑人已經開始撤離,自己也完成了任務,為什么還要打這戰沒有這戰,象兄弟樣天天生活在起的趙汶,還有許許多多熟悉的士兵,怎么會死在這里,死在這個黑夜里。

他不由地痛恨自己起來。

如果沒有自己,這些人也許就不會死在這里。

夜幕逐漸拉開,黎明悄悄來臨。

戰場上本方士兵的遺骸已經被掩埋,繳獲的部分容易攜帶的戰利品集中捆綁在鮮卑人的戰馬上。部隊在撤退的號角聲聲中匆匆上路,趕往山口渡。

鹿亭的伏擊戰,漢軍損失了將近四百人,軍候趙汶陣亡。鮮卑人全軍覆沒,千三四百人戰死,只有小部分士兵逃進了附近的山林,慕容績和慕容侵全部被殺。

李弘的部隊在山口渡南岸駐扎下來,部隊休整。

熊霸撤離長青圍的第三天,鮮於輔帶著劉虞的指令趕到了李弘的軍中。

「大人命令你們立即趕往上谷郡的居庸。」

李弘和部下們時無語,大帳內陷入了沉默。

「我軍連番大戰,部隊的損耗非常大,士兵們也疲憊不堪,急需休整。此時去居庸,是不是太倉促」里宋看到李弘望著案幾上的地圖半天都不言語,知道他非常為難,趕忙對鮮於輔說道。

「鮮於大人,我們在陂石山和鹿亭兩戰中死傷上千人,部隊元氣大傷。現在就讓我們匆匆忙忙趕到居庸,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軍候伍召不滿地說道。

「我們在這里和鮮卑人廝殺,流血死人。你們在漁陽城里休息,好吃好喝。現在居庸形勢緊張,你們不去,倒讓我們去,這是什么狗屁道理」燕無畏忿忿不平地說道。

「是不是看我們家大人年紀小,出身差,資歷又淺,故意欺負我們」胡子冷冷地望著鮮於輔,用挑釁的口氣陰不陰,陽不陽地說道。

「衛大人,這話是從何說起。如今胡人入侵,幽州形勢危急,大家都是為了大漢國的安危而盡心盡力。這個時候怎么可以為了己之私利而置國家利益於不顧。衛大人誤會了劉大人的意思。」

「你們是不是看我們過去都是馬賊,故意找借口滅了我們」已經提升為假軍候的木樁突然嚷道。

鮮於輔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苦笑下道:「諸位都是大漢國的軍人,都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流血犧牲。這個時候誰還會去計較你們的出身現在最缺的就是士兵。劉大人對你們能夠在大漢國遇上危機的時候主動從軍抗擊蠻胡事非常欽佩和贊賞。你們千萬不要誤會。」

「諸位看看現在的漁陽,能夠去支援居庸城的,除了你們,還有誰漁陽城里田楷大人的部隊加上劉大人從涿郡帶過來的援軍,只剩下千多人,還有閻柔大人的幾百人。這么多人就是守漁陽都不夠,不要說去支援別人了。」

「但我們和竇大人,章大人的部隊加在起,能夠繼續堅持戰斗的也只剩下兩千人不到,而且部隊的補給也已經全部用完,繳獲的許多戰馬現在都靠吃野草度日。就這樣,怎么去打仗還沒到居庸,估計部隊就要哄而散了。」田重緩緩說道。

「臨行前,劉大人已經說了,廣陽郡,潞城和雍奴三地的步兵任由李大人支配。你們繳獲了上千匹戰馬,可以立即把步兵變成騎兵,實力應該會有所增長。至於說補給,我立即回到漁陽,給你們籌集。」

「子民,你怎么說」鮮於輔問道。

李弘把目光從地圖上收回來,笑著說道:「大家都辛苦,而且部隊損耗的確太大,我和他們樣,堅決不贊成去居庸。」

鮮於輔面色沉,胡子和木樁幾個不同意的部下立即高興起來,玉石和鄭信他們雖然覺得違抗劉大人的指令不好,但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人和馬都沒有吃的,能打什么戰

李弘望望胡子他們,繼續說道:「諸位是為了什么,甘願犧牲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來到這里田靜大人,趙汶大人,許多我們的兄弟朋友都是為了什么而死是為了錢財,為了報仇,還是為了自己是個大漢人,不願意自己的國家和百姓遭到外族的凌辱和蹂躪」

大家言不發,望著李弘。

「如果諸位是因為最後個原因而來,那就應該放棄切私利,任何抱怨,所有的不滿。因為明天我們就有可能戰死沙場。我們會和所有死去的戰友樣,平靜的離開這個人世。死之前因為知道自己是為了大漢國而死,死得其所,所有沒有怨言,沒有遺憾。那么活著的時候,爭什么呢」

「因為死去而活著,所以我們無懼無畏。」

李弘淡淡地說著,心里片平靜。

他的部下呆呆地坐著,個個沉默不語,各自在心里咀嚼著李弘的話。

「我們去涿鹿。」

鮮於輔吃驚地抬起頭來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李弘面現悲凄之色,苦苦笑道:「知道趙軍候為什么會死在鹿亭嗎」

眾人睜大雙眼,心中十分疑惑地望著李弘,靜待他說下去。

李弘慢慢地撫摩著案幾上的地圖,緩緩說道:「現在回頭看,鹿亭這戰,即使我們不打,也無光大局。熊霸已經開始撤離,他的部隊已經沒有了口糧,只能靠殺馬維持。那么為什么我們還會義無反顧地奔襲慕容績」

「因為我們是大漢人,所以我們決不允許任何個敵人踐踏我們大漢國的每寸土地。」

李弘目視帳內的部下,神情堅決,斬釘截鐵地說道:「決不允許。」

「趙軍候為保衛大漢國而死。」

「敵人還在我們的國土上耀武揚威,還在攻打我們的城池,還在殘害我們的百姓。不撤底趕走他們,我們絕不罷休。」

「居庸城的西關坐落於兩山之間,易守難攻。按照我們最新得到的消息分析,烏丸人提脫只有萬多人,而居庸城內有三千多守軍。以萬多人攻打西關,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提脫是佯攻。敵人的主攻方向應該是在涿鹿。拓跋部落的部隊旦拿下涿鹿,可以拓展他在上谷郡的空間,逐步蠶食代郡和上谷郡的大片水草豐茂之地,擠壓烏丸人進步南遷,迫使漢人的生存空間更加狹小。」

「慕容風有慕容風的考慮,拓跋鋒有拓跋鋒的計謀,鮮卑國的兩大勢力明爭暗奪,都想侵占大漢國的土地。現在看來漁陽戰場和上谷戰場看似聯系密切,其實他們各自心懷鬼胎,根本就沒有聯手的可能。尤其現在慕容風的部隊已經撤回廣平,他們想繼續攻擊漁陽已經不可能。拓跋鋒得到這個消息後,在計劃上肯定要變更。涿鹿馬上就會有血戰。」

「所以現在看似非常危急的居庸其實堅若磐石,反而暫時情況尚可維持的涿鹿隱含著巨大的危機。」

「嗚嗚」

密集而急促的牛角號聲突然沖天而起。

李弘和帳內眾人面色大變,幾乎不約而同地飛身而起,向帳外沖出。

戰鼓聲突然象驚雷般在耳邊炸響。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二章 燕趙風雲 第四十二節

支騎兵隊伍從天地之間飛速射來。

這支軍隊成戰斗沖鋒隊列字橫排,以排山倒海般的駭人氣勢洶涌撲來。

大地在抖動,在輕微的顫栗。五彩繽紛的旌旗在迎風飄揚。戰馬在奔騰,巨大的轟鳴聲驚天動地。戰鼓在吼叫,渾厚的聲音直沖雲霄。

大營內片慌亂,各部人馬在各種牛角號聲的指揮下,紛紛列隊,集結隊形。

李弘和鮮於輔等人縱馬出營,向遠處眺望。

「白馬公孫瓚。」

鮮於輔突然大聲叫起來,「是遼東的騎兵,是白馬公孫瓚來了。」

李弘緊懸的心立即放了下來。

用戰鼓指揮部隊按常理來說應該是大漢自己的軍隊。但現在和鮮卑人交戰時期,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自己的部隊不就是用牛角號嗎敵人也可能仿效漢軍用戰鼓。鮮卑人牛頭部落的風裂大人就是用戰鼓指揮作戰。

聽到鮮於輔地叫喊,群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李弘回頭望望大營,三曲部隊的騎兵尚未集結完畢。他再望望迎面趕來的遼東騎兵,目測了下雙方的距離,知道旦真是敵人來襲,自己的部隊就會象慕容績的大軍受襲樣,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鮮卑人的黑鷹鐵騎。什么時候自己也能訓練出支無敵天下的鐵騎呢

他轉目望向鄭信。他想問問他,斥候隊為什么沒有偵察到這支部隊鄭信也非常疑惑地回望著他,十分茫然。他沒有辦法解釋。

對面的騎兵隊伍速度不減,依舊在狂奔。最前面的中間排,赫然是片突出的白馬隊列。它們漂亮的身影映襯在藍天綠地之間,顯得格外得耀眼奪目。

李弘和他的部下久聞公孫瓚的大名,雖然沒有見過他,但聽到他的傳聞太多了,各人心里都很仰慕崇拜他。馬上就要見到名揚天下的人物,大家的心里充滿了好奇和興奮。

公孫瓚字伯珪,是遼西令支人。他出身於官宦世家,其父曾經是二千石的中央大員。他雖然有身本事,但由於母親出身卑賤,成年後也只能在遼西郡的太守府充當名書佐,亦即抄寫員之流。然而他很快便獲得了太守侯安的賞識,被太守大人招為女婿。侯安也是位名士,為了自己女婿的前途,他把公孫瓚送到洛陽之南的緱氏縣,拜大儒盧植先生為師,讀書做學問。

公孫瓚在北方長大,他自己是個慷慨悲歌之士,豪爽而尚武好義,根本就不喜歡讀書論經。他不曾把書讀通,便告辭盧值回到家鄉令支縣。不久,他在岳父的推薦下,再次到新任遼西郡太守劉基的下面作了個上計吏相當於現在的會計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