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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

熊霸遠遠望見,心里緊,頓時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不會又出了什么事吧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二章 燕趙風雲 第三十九節

「慕容績大人帶著部隊連夜往長青湖去了。」烏蒙看到熊霸,氣憤地嚷道。

熊霸半天沒有做聲。慕容績和慕容侵的部落大軍在漁陽城下損失殆盡,致使部落實力落千丈。慕容風早就想吞並兩部,重新統慕容家族,碰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么會放過慕容績和慕容侵心知肚明,知道自己上了慕容風的當。但要不是兩人利欲熏心,主動領兵出戰,哪里會有這等飛來橫禍。說來說去,怪不得慕容風,只能怪他們自己太貪婪。雖然等待兩個部落的命運已經不言而喻,但誰都要在臨死之前掙扎番,看看可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所以他們急著趕回鮮卑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隨他們去吧。」熊霸平靜地說道

「可我們剛剛接到裂狂風送來的消息」巍然緊張地說道,「他們在山口渡附近的昌封屯遭到漢軍的前後堵截。」

熊霸臉色大變,立即打斷巍然,急切地問道:「裂狂風呢」

「他帶著部隊已經越過長青湖,正往廣平撤退。」

熊霸長吁口氣,心有余悸地說道:「這個小子倒是跑得快,不錯不錯。哦,你繼續說。」他望著巍然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裂狂風派來的人告訴我們,漢軍在山口渡設了個陷阱,他們差點就被敵人包圍了。按照他們的估計,漢軍人數應該在五六千人,要不然肯定不敢把他們誘進昌封屯,並且試圖包圍他們。據他們斥候的偵察,半夜突然出現在昌封屯後方的漢軍騎兵主力就是豹子的部隊。」

熊霸和尾隨在身後的烏豹等人面色凝重,隱隱約約感覺到危急四面撲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慕容績大人帶著千多人脫離主力部隊,連夜趕往長青湖,路上就會非常危險。漢軍的人馬既然沒有包圍到裂狂風,很有可能會直接插到長青湖方向,切斷我們的退路。假如慕容績大人的部隊在長青湖遭遇到漢軍主力,恐怕凶多吉少。」巍然分析道。

「棌塏的士兵說,昨夜襲擊他們的漢軍騎兵打的也是豹子旗號。陂石山和昌封屯兩地相距五六十里路,天又黑,他怎么可能在差不多的時間內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宇文傷大聲說道。

「漢人的援兵不是增加了,就是豹子在其中使詐」騖梆沉吟著輕聲說道。他現在覺得那個披頭散發的漢人小子越來越不可捉摸。去年在起並肩作戰時,他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士兵。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小子已經成了鮮卑人身上的根肉刺,看不到,也拔不掉。

「如果襲擊陂石山的路人馬也有兩三千人,那么現在就至少有七八千漢軍部隊堵在我們前面。漁陽城在兩三里會突然冒出這么多部隊」烏豹皺著眉頭,十分懷疑地說道。

烏蒙同意地點點頭,「烏豹說得有道理。也許根本就是漢人在故弄玄虛,故意虛張聲勢。」

「現在我們斥候的活動范圍都局限在五十里以內,恐怕短時間內很難再有准確消息。這兩路人馬都已經露面,即使沒有這么多人數,折扣之後也應該有個三四千人。」巍然立即反駁烏蒙的說法。

「我今天在陂石山曾經說過,如果劉虞和田楷傾盡全力要和我們決戰場,派出四五千人的部隊推進到長青湖附近還是可能的。如今廣平城還在我們手上,漢人如果想奪回它,就必須要徹底擊敗我們。所以我認為,不論是豹子的部隊也好,還是准備圍殲裂狂風的部隊也好,他們都有可能隨時出現在我們面前。有可能是夜襲,也有可能在長青湖附近伏擊我們。大家還是小心戒備,隨時准備作戰吧。」熊霸揮揮手,示意大家各回本部,扎營休息。

「大人,我們是不是立即派人把情況告訴慕容績大人,讓他帶部隊趕回來。」巍然遲疑了下,小聲問道。

熊霸搖搖頭,嘆了口氣,「算了吧,他是軍主帥,竟然不顧大家的安危,獨自帶著親信部隊率先逃跑,太不象話了。由他自生自滅去吧。」

鄭信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人和馬就象從水里撈出來的樣汗水淋漓。他給了李弘個巨大的驚喜。

「慕容績和慕容侵帶著千多人脫離了蒿子圍大軍主力,連夜趕往長青湖方向。」

「熊霸呢」李弘問道。

「慕容績離開蒿子圍半個時辰之後,熊霸帶著部隊趕到蒿子圍,並且已經扎下了大營。慕容績孤軍先行,勢單力薄,我們可以連夜飛奔五十里趕到長青湖襲擊他們。子民,這是個好機會,機不可失啊。」鄭信興奮地說道。

李弘笑著連連點頭。

「命令斥候隊全力監視蒿子圍敵軍主力的動靜。」

「告訴章循,竇峭,叫他們立即率部返回山口渡,隨時接應我們過河。」

「傳令各部,立即集結,准備出發。」

急促而嘹亮的牛角號聲立即撕破了黑夜的寧靜,在鮑丘河邊連續響了起來。

李弘在陂石山伏擊鮮卑人的運糧車隊之後,繳獲了六百多匹戰馬。征得章循竇峭兩人的同意,在潞城,雍奴兩地的步兵中抽調了將近五百名戰士臨時加入到騎兵部隊中,再次將騎兵部隊擴充到了兩千人。幽州北疆的邊郡人基本上都會騎馬,這些人雖然缺乏騎兵訓練,不懂騎兵的作戰方法,但隨著大部隊沖鋒殺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士兵們也都非常高興,騎兵的軍餉要比步兵高許多,能夠加入到正規騎兵隊伍里,那也是許多步兵戰士的夢想。里宋隨即歸隊。

天上依舊是那輪彎彎的弦月,但今夜分外的亮麗,清冷柔和的月光輕輕地灑落在廣袤的平原上。滿天的點點繁星興奮地眨著眼睛,好奇地窺探著下面灰蒙蒙的大地。

李弘和他的騎兵們沐浴在蒙朧的月光下,風馳電掣般飛奔著。

慕容績心事重重,情緒低落。他有氣無力地坐在戰馬上,隨著大軍不急不緩的向長青湖跑去。只要過了長青湖和鮑丘河之間那個狹窄的地帶,再往前就是馬平川的大平原了。從那里可以直達廣平城,也可以直接趕到白檀城,重回鮮卑國。

慕容績心急如焚,他想盡快回到自己的金雕部落。自己和漢人前前後後打了幾十年的戰,互有勝負,但從來沒有這樣慘敗過。這次不但敗了,而且極有可能把整個部落都賠進去,代價之大,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性命。

去年在星夢原圍殲紅日部落的落置鞬諦敖,自己和慕容侵的部隊折損了大半。這次本來是想跑到大漢國大肆擄掠番,以填補去年部落的巨大損失。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勝利即將到手的霎那間,隨著從黑暗里殺出的大漢鐵騎,切都灰飛煙滅了。

本來失敗了,即使是這樣的慘敗,對自己和慕容侵來說,也還是可以承受的。兩個部落聯合起來奮斗幾年,元氣就能恢復大半。但現在不同以往了。雄心勃勃的慕容風已經對他們虎視眈眈,盤算良久。

慕容風和他們樣,都有個夢想,那就是在有生之年重新統慕容家族,重建往昔慕容族的龐大勢力。三人各有各的心思,誰都不服誰,個個都想當老大。如今慕容風已經是中部鮮卑的大首領,其實力急劇膨脹,火雕部落已經迅速躍居為中部鮮卑的第大部落了。

本來金雕和黑雕兩個部落就已經漸居下風,部落內許多大帥小帥都明里暗里和慕容風拉關系套交情。現在遭此大敗,消息旦傳回部落,部落內部必然會掀起場狂風暴雨。那些已經投靠慕容風的小部落首領將會趁機脫離他們,轉而投入火雕部落。而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將會導致金雕和黑雕部落立即分崩離析。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慕容風站出來喊嗓子,所有人都會沖著豐厚的財物和安全的保障,紛紛投入火雕部落,慕容家族立即就會由火雕部落完成統的大業。

他們決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所以他們要搶在大敗的消息傳到鮮卑之前趕回部落,以有限的兵力鎮壓那些膽敢背叛自己的人。只有部落內部不亂,慕容風就很難找到借口下手。只要慕容風不明目張膽地慫恿縱容自己的部下造反,兩個部落就能繼續獨立存在。

慕容侵驅馬趕上來,大聲說道:「命令部隊加快行進速度,盡快越過長青湖。」

「士兵們從中午開始撤退,到現在已經四五個時辰沒有休息,非常疲勞。現在突然命令他們急速飛馳,恐怕大家的體力難以為繼呀」 慕容績擔心地說道。

慕容侵憂心忡忡地說道:「裂狂風的部隊自從昨夜趕到昌封屯以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來。只有兩種情況可能導致裂狂風的斥候傳不出消息。是他的部隊已經被漢軍包圍,無法送出消息,二是他的部隊被漢軍擊敗,已經潰逃,沒有人送消息給我們。無論那種情況,都說明漢軍主力已經渡過鮑丘河。如果裂狂風已經被擊敗,那么漢軍就很有可能騰出手來,迅速趕到長青圍切斷我們的退路。」

慕容績遲疑了下:「裂狂風厲害得很,漢人吃掉他恐怕要很費番功夫。也許他們還在山口渡附近膠著廝殺。」

慕容侵嗤之以鼻,十分不滿地說道:「估計多少可能性都沒有用,那只是可能,沒有任何意義。最現實的事就是敵人已經在我們前面出現。如果他們要阻擊我們,長青湖帶就是最好的戰場。而我們如果要擺脫險境,唯的辦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

「假如敵人已經趕到長青湖怎么辦」慕容績沉默了半晌,突然問道。

慕容侵面色變,神態堅決地道:「我寧願戰死,也不願意跪在慕容風的面前向他表示效忠。你願意嗎」

慕容績神色暗,搖搖頭,聲音低沉地說道:「無法接受的恥辱。你說得對,我們就把自己的性命賭上吧。」

「傳令下去,如果想活著回去,就加速前進。」慕容績大聲對傳令兵吼道。

李弘抬頭望望高懸天宇的弦月,心里非常焦急。他無法得知慕容績部隊現在的位置,兩眼抹黑。

他回身對緊隨身後的鄭信叫道:「前面就是長青湖了。你的部下為什么還是沒有消息傳來」

鄭信心里七上八下,擔心自己的部下出了意外。他沒有回答李弘,神情緊張地東張西望著。

「來了。」鄭信突然高興地喊道。

三騎從遠處的樹林里飛速射出,迎著漢軍的騎兵隊伍斜斜地飛奔而來。

「大人,慕容績的部隊已經快到長青湖,距離我們大約十里。」

李弘長長地吁了口氣,緊張的心情頓時消失無蹤。

「可發現他們的斥候」

「來了兩批,都讓我們殺了。」

趙汶,玉石和胡子三人打馬趕來。

「大人,戰場擺在哪里」胡子遠遠地叫道。

「你熟悉這里,你說說」李弘笑著說道。

「這地方地形復雜,山林不大卻非常多,適合埋伏人馬。但是由此往前十幾里,都沒有開闊地帶,騎兵很難展開。」胡子大聲說道,「我們做馬賊的時候,曾經多次在這里打劫往來客商,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田重在他背後立即叫了起來:「原來長青湖的案子都是你干的你好大的膽子,還敢說出來」

「我就干了幾次。」胡子立即急了,瞪大雙眼叫道:「而且還沒殺人。」

「誰能證明」

「好了,好了。胡子已經棄惡從善,我們就應該既往不咎。」李弘趕忙上前打圓場。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你們怎么看」李弘望望趙汶,玉石,鄭信三人,問道。

「如果地形狹窄,騎兵失去作用,伏擊就很可能變成場遭遇戰,我們的損失就大了。」趙汶說道。

「十幾年前,漢軍曾經在這里和烏丸人打過戰。」田重忽然說道,「當時由於烏丸人的騎兵不能發揮作用,他們的損失非常大。我們可以仿效當年漢軍的作法,棄馬不用,以步戰迎敵。」

「步戰迎敵,我們的損失就更大。」玉石說道。

李弘轉頭看看胡子,笑著問道:「可有什么地方,既適合我們的騎兵展開沖鋒,又可以束縛敵人的騎兵發揮作用」

胡子點點頭。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二章 燕趙風雲 第四十節

慕容績望著前方黑漆漆的山林,心里猶豫不決。

按照斥候們的偵察,長青湖到鹿亭段路程非常安全,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蹤跡。但慕容績心里總覺得不安。最早派出偵察長青湖的兩名斥候不知為什么沒有回來他們都是部落的老兵,不可能無故逃跑。如果被殺了,為什么在他們後邊出發的斥候卻沒事呢

慕容侵微微吁了口氣,小聲對慕容績說道:「再走十幾里,我們就徹底擺脫危險了。只要我們回到部落,任他慕容風如何牛氣沖天,我們都有對付他的辦法。」

慕容績勉強笑著點了點頭,「走吧,到了廣平,切都還有機會。」

部隊排成字長蛇陣形,迅速安靜地進入了長青湖和鮑丘河之間的山林地帶。千多人的隊伍稀稀拉拉地連在起有里多長。慕容績嚴令士兵們不准點火照明,大家就著蒙朧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蜿蜒崎嶇的小路上。士兵們刀出鞘,箭上弦,個個神情緊張,不停地四下張望著,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預防被敵人偷襲。

部隊行走的速度非常緩慢。

慕容侵十分不滿,臉的不耐煩。他驅馬跑到慕容績身邊,大聲說道:「這么走下去,明天早上都到不了鹿亭。有必要這樣神經兮兮的嘛。」

慕容績不安地望著四周,輕輕說道:「小心點好。這地方地形復雜,山林茂密,旦中伏,就會全軍覆沒,死無葬身之地。」

他不再理睬慕容侵,對身邊的傳令兵大聲說道:「傳令下去,把陣形拉得再長些。讓士兵們打起精神,加強警戒。告訴大家,我們到了鹿亭就立即宿營。」

十幾里路,走了大約個多時辰。

士兵們路上都處在高度的緊張當中,身心已經非常疲勞。就在這時,他們就著月光,依稀看見了鹿亭標志性的建築,建在小山丘上的座小石亭。

不知是誰最先發出了聲歡呼,接著興奮激動的喊叫聲突然就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山林里的飛鳥頓時被驚醒,嚇得撲簌簌地四處亂飛。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立即加快了步伐,他們驅馬急行,急急忙忙地越過小石亭。

望無際的大平原,在柔和而蒙朧的月色映照下,顯得格外的深邃和廣袤。

士兵們緊懸的心突然放了下來,漫長的凶險已經艱難地捱過,前面再無恐懼,就象到了家樣安逸。他們高聲狂呼,放聲大笑,縱馬飛馳,無憂無慮地盡情發泄著心中的狂喜。

尚在後面緩緩行走的士兵們再也控制不住已經脫離危險的喜悅心情,他們高興的叫喊著,打馬狂奔。

慕容績臉喜色,對著慕容侵笑著說道:「我們可以回家了。」

慕容侵哈哈大笑,「漢軍總算被我們甩在了後面。希望明天他們能擋住熊霸,狠狠地打他們下,殺殺慕容風的囂張氣焰。」

兩個人心情大好,邊輕松地交談著,邊隨著部隊加快速度,迅速越過鹿亭。

許多士兵已經下了馬,正在等待宿營的號角吹響,他們可以立即躺倒休息。

慕容績在士兵們期待的目光下,對緊緊尾隨在自己身後的號角兵做了個宿營的手勢。

號角聲隨即響起,低沉而悠長的聲音久久回盪在蒙朧的夜色里。

不到半個時辰,上千的士兵在空曠的平原邊緣處睡熟了。幾十個負責警戒的士兵分布在營地四周。他們騎在馬上,昏昏欲睡得比清醒得多。

匹戰馬突然警覺地抬起頭,睜大雙眼望向平原深處。隨即更多擁擠在起休息的戰馬好象受到什么驚嚇,都驚恐不安地嘶叫起來。然而身心都得到極度放松的士兵睡得太熟了。他們橫七豎八地裹著各式各樣的御寒衣物躺倒在地上,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戰馬的異常舉動。

忽然,蕭瑟冰冷的夜風里,傳來了隱隱約約的轟鳴聲,聲音不大,但越來越清晰。

放哨的士兵立即警覺起來,幾個膽大的隨即驅馬向黑暗深處跑去。

轟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渾厚。地面已經有了明顯的震動感。

黑暗里突然涌出了滾滾洪流,象驚濤駭浪般呼嘯而出。

負責警戒的士兵瞪大了雙眼,時間茫然失措,渾然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這是自己人還是敵人在鮮卑軍隊控制的大平原上難道還會有敵人

個士兵下意識地舉起緊緊攥在手上的小牛角號,吹響了報警的號聲。

慕容侵年紀較大,般睡眠較少。他斜躺在自己的行囊上,抱著雙臂,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身邊的戰馬好象有什么動靜。

他突然驚醒,非常敏捷地跳了起來。

慕容侵看見自己的戰馬煩躁不安,雙大眼睛驚恐地望著平原深處,好象看到了什么令它們恐懼的東西。接著急促低沉的小號角聲,由遠及近的轟鳴聲,霎那間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慕容侵的睡意頓時消失,面色大變。他掉頭望向平原,恐怖和絕望時間全部涌上心頭,逼得他幾乎神經質地放聲吼叫起來:

「偷襲,敵人偷襲」

驚懼而凄厲的叫聲霎時撕破了黑夜的寧靜,單調而恐怖。

慕容績驀然驚醒,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躍而起,右手順勢就拔出了腰間刀鞘內的戰刀。

他睜大雙眼,昏頭昏腦地吼道:「吹號,吹號,迎敵」

忽然他看到了慕容侵。慕容侵正在腳個猛踢睡在附近的號角兵。號角兵們紛紛站起來,聽到慕容績的叫喊,幾乎就是本能地把號角塞進了嘴里,用盡全身力氣吹響了集結的號角聲。

巨大的號角聲就好象塊石頭丟進了平靜的水面,盪起了圈圈的漣漪。營地里的士兵們不約而同被驚醒,個個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暈乎乎地找不到東南西北。

接著慕容績就看到了從黑暗里突然降臨的鐵騎,鋪天蓋地的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