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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破風不客氣地說道,「沒有酒,沒有肉,實在難以下咽。」

李弘和幾個軍官面面相覷,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我們不能和你比。你是個大部落的首領,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有酒有肉。馬奶你都不喝改喝酒了,可見你多奢侈。」胡子立即調侃道,「你們都說漢人富裕。你去看看我們的士兵吃什么天天吃這個,就已經很有口福了。」

鹿破風搖搖頭。

「消滅了拓跋韜,我請你們吃餐。」

「好哇。」大家都興奮地叫起來,就連李弘也食欲大動。

他指著鹿破風說道:「早知道你這么富裕,上次就應該收下你的禮物,給士兵們加加餐。」

「我塊請了。」鹿破風豪爽地揮手,「什么時候展開攻擊」

「不打。」李弘說道,「圍著他,逼他們投降。」

「把你們辛辛苦苦修好的堤壩挖了個大口子,很是對不住。我又沒有什么東西賠給你,就賠給你五千個鮮卑俘虜吧,怎么樣」

鹿破風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昨天早上他時失態對李弘大吼大叫,雖然李弘不以為意,但他總覺得有些失禮。

「五千個俘虜,運氣好加上個拓跋韜,能換回來不少東西。你再狠狠宰拓跋鋒刀,保證大有收獲。」玉石笑著對他說道,「大帥這次要發財了。」

鮮於銀也是漁陽人。他長得清秀,白白凈凈的面孔,書卷氣濃厚。北方人尚武,他也不例外,箭術很好。他出身漁陽官吏家庭,家境比較殷實,自小受到良好教育。鮮於銀為人樂善好施,喜交朋友,在漁陽很有點小名氣。

鄭信趕到沮陽時,拓跋鋒和提脫的大軍都已經撤走。太守劉璠正在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來勢洶洶的敵人怎么突然之間走了。接到李弘的來書,劉璠趕忙召集府衙的班官吏商討李弘的請求。

班文人,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最後竟然決定按兵不動,直到探明敵人已經確實撤回邊境以後,再做打算。

只有鮮於銀個人提出了反對。他認為李弘對戰局的說明已經很透徹,現在出兵支援李弘部,趕到桑乾河阻擊鮮卑人撤退,完全正確。但沒有人聽他的。所以他向太守劉璠提出,由自己率本部千騎兵前去支援,責任自負。他的部隊隸屬於代郡,可以不受太守劉璠的指揮。

劉璠非常愉快地答應了。打勝了,功勞他最大,指揮有方。打輸了,部隊是代郡的,責任由鮮於銀負,何樂而不為。

「鄭軍候認為河水何時可以退下」

鮮於銀講話和他的外表樣,文質彬彬,不急不慢。

鄭信看看天空,笑道:「快了。我們堅守在這里,徹底斷去了拓跋韜的歸路,看他還有什么辦法逃跑」

鮮於銀點點頭,贊道:「李大人計劃周全,心思慎密,此計的確是高。能夠從容包圍,殲滅五千多鮮卑人,十幾年以來,這還是頭次。我能有幸參加,非常高興。」

鄭信笑起來,「漢軍這幾年給他們打慘了。這次也叫他們嘗嘗我們大漢鐵騎的厲害。」

第三天,拓跋韜的部隊開始缺糧。士兵們非常驚慌,個個情緒失控,到處都是叫聲,爭吵聲,更有甚者,言不和,揮刀相向。

桑乾河的水位降得非常緩慢。

拓跋貉和幾個軍官急匆匆走進拓跋韜的大帳,要求向西突圍,逃個是個。

「誰能逃掉」拓跋韜冷笑道。

「突圍就是全軍覆沒,點可能都沒有。」

「那怎么辦。現在士兵的情緒正在逐漸失控,再不想辦法,同樣也是全軍覆沒。」拓跋貉激動地說道。

「水位下降的速度非常慢,這兩天即使降下來,也達不到人馬涉水渡河的深度。」個千夫長說道。

「漢軍的騎兵就在對岸。如果我們強行渡河,會被敵人的長箭全部射死在河里。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安全到達對岸。」另外個千夫長沮喪地說道,「如今東西兩面都是死路。早知我們要陷在這樣的絕境里,還不如當初直接往西到代郡,或許那個方向才是生路。」

拓跋韜搖頭苦笑,「豹子的部隊是從潘縣方向追來,這說明他們當初就埋伏在潘縣上游帶。如果他們在潘縣上游阻擊我們,或者干脆把南岸的堤壩挖了,我們不是樣死無葬身之地。」

拓跋貉突然驚叫起來:「豪帥,你說沙口的堤壩會不會是他們故意挖斷的。」

大帳內時啞雀無聲。

如果真是這樣,這場慘敗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了。

這時,個百夫長在帳外大聲叫道:「稟告豪帥,漢軍從陣外射來木牘。」

拓跋韜看到木牘上的符號,頓時面如土色。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二章 燕趙風雲 第四十八節

木牘上,禿頭的小人兒跪在長頭發小人兒的面前。漢軍在叫他們投降。

「我寧願死,也絕不投降。」拓跋貉狂叫著,又蹦又跳,破口大罵。幾個千夫長都不做聲,有的看著拓跋貉,有的低頭沉思。

「你知道我們拓跋部落為什么突然之間成了西部鮮卑第大部落嗎你知道紅日部落為什么突然之間衰落了嗎」看到拓跋貉逐漸冷靜下來,拓跋韜忽然問道。

拓跋貉好象叫累了,氣喘吁吁地坐在邊不言語。

「如果紅日部落的落置鞬諦敖萬大軍沒有在星夢原全軍覆沒,紅日部落如今依舊是西部鮮卑第大部落,無人能夠撼動他們的位置,包括大王和連都不行。我們吞並了起鳴部落,代替了紅日部落,成了西部鮮卑第。我們為什么可以毫不費力的吞並赫赫有名的起鳴部落。因為他們部落的五千大軍全部喪失在駒屯戰場上。」

「起鳴,虎,長鹿三個大部落在駒屯戰場上各自喪失了五千大軍,結果他們被滅了族。你在鮮卑族里還能看到他們的部落嗎」

「大水沖走了我們三千騎兵,現在這里還有五千名士兵。我們可以誓死戰,戰死沙場固然光榮,但拓跋部落卻就此被殲滅了八千大軍,加上個月來攻打漢軍的損失,我們失去了萬軍隊,和紅日部落樣,我們雖然不至於滅族,但已經淪落為個小部落了。成百上千曾經依附我們的部落將會離去,我們再也召集不到上萬的軍隊,拓跋部落可能就此衰敗下去。」

「狂沙部落的日律推演,野狼部落的宴荔游,他們隨時可以取代我們的大人成為西部鮮卑的大首領。」

「事實是殘酷的,部落沒有人口,就沒有實力,沒有實力,就只能是別人的附屬品。現在,你想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拓跋貉氣急敗壞地叫道,「東部鮮卑的幾個大部落攻打盧龍塞失利,損失慘重,他們不就沒有滅族嗎」

拓跋韜點點頭,「你說得對。可他們哪個部落次就損失了八千人飛馬和木神都是大部落,損失兩千人他們還是可以承受的。東部鮮卑最大的百戰部落在星夢原戰損失四千人之後,元氣大傷,沒有幾年時間根本就恢復不過來。所以,現在整個東部鮮卑沒有哪個部落是慕容風的對手。彌加和整個東部鮮卑現在都聽慕容風的。慕容風現在得到中部和東部鮮卑多數部落的支持,他的勢力如今在鮮卑無人可及。在這種情況下,保證我們拓跋部落的實力非常重要。」

「說來說去,你無非是怕死,想投降而已。」拓跋貉憤怒地說道。

「為了拓跋部落,我們可以逃跑,也可以投降。雖然名聲不好聽,但部落的實力還在。難道你的名聲比整個拓跋部落的將來都重要嗎」

「大人要花多少財物才能把我們贖回去,你知道嗎部落怎么會不傷元氣」

「只要人在,部隊還在,無論多少財物,我們怎么送出去的,都還可以怎么奪回來。難道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嗎」

拓跋貉時語塞,可又找不到反駁的話,氣得臉都紫了。

「你想明白了嗎」拓跋韜追問道。

拓跋貉雖然憤怒難平,但也不得不承認拓跋韜說得對。在草原上,弱小的部落常常今天投降這個,明天依附那個。他們也是迫於無奈,為了自己的生存和部落的將來,只能忍辱偷生。這種事他們司空見慣,見怪不怪。可是投降世世代代都是仇敵的漢人,在心理上他的確不能接受。

望著拓跋韜剛毅的眼神,憔悴的面容,他突然感覺到個領軍者心里的壓力和肩上的責任。

切都是為了部落和民族,為了將來。

突然他心里的疙瘩解開了。他沖著拓跋韜點點頭,神態立即平靜下來。

「你代表我們,去趟漢軍大營,見見豹子。」拓跋韜緩緩說道。

拓跋貉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他睜大了雙眼,求助似的望著拓跋韜。

個人去漢軍大營。他連想都不敢想。

拓跋韜的五千大軍在被圍的第五天放下了武器。

雖然背後桑乾河的水位已經降了下來,但沒有人再去關心。士兵們飢餓難當,個個盼望著趕緊走進漢軍大營,吃頓熱乎乎的飯菜。

鮮於銀,鄭信帶著千騎兵全部過河,尾隨在鮮卑士兵後面,防止出現意外。

拓跋貉引著拓跋韜和幾個千夫長走近了李弘的大帳。

拓跋韜看到了李弘。雖然從沒有見過,但他眼就認了出來。李弘披散的長發,高大的身軀,普通的相貌,和善的笑容,破舊的甲胄,在人群中非常不顯眼。拓跋貉第次看到李弘,就把他當作了侍衛,鬧了個笑話。李弘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他頭散發,也不梳理,也不帶冠,放盪不羈,象個瘋子樣。

鹿破風堅決反對招待拓跋韜,因為就是他帶著部隊,橫掃整個桑乾河,逼得白鹿部落幾萬人大逃亡。

李弘笑他小氣。兩軍交戰,各為其主,各憑本事,誰跟誰都沒有私仇。現在對方敗了,投降了,給餐飯吃吃,互相認識認識,人之常情嘛。鹿破風很生氣,說那你招待他大餅清湯好了。李弘聽急了,泱泱大國,用大餅清湯招待投降將領,傳出去太丟人了。定要鹿破風拿酒拿肉。鹿破風沒辦法,只好答應,心里暗暗嘀咕,看不出來這人還死要面子。

李弘迎上去,握著拓跋韜的手,笑著說道:「你派來的這個拓跋貉厲害,死纏爛打談條件,你們這哪里是投降,簡直就跟投靠我們樣嘛」

拓跋韜非常尷尬地苦笑了下。第次做俘虜,個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大人對我等恩情,日後必當報答。」拓跋韜語調僵硬地說道。

拓跋貉在漢軍大營混了兩天,好象和幾個漢軍將領都很熟似的,趕忙給拓跋韜引見。

鹿破風拒絕前來。

拓跋貉其實沒有提什么條件。投降嘛,有什么條件好提。但他說了個讓李弘不得不答應的條件。他們是投降大漢國軍隊,不是投降烏丸人。所以他們五千人應該由漢軍看管,而不是白鹿部落的烏丸人。這樣來所有的俘虜就不是白鹿部落的戰利品,而是漢軍的戰利品。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如果拓跋鋒要贖回他們,不是和鹿破風談,而是和上谷郡的太守大人談。以大漢國貫對胡人的政策,都是用懷柔手段籠絡胡人,必然要價較少,大占便宜。尤其現在的幽州刺史劉虞,樂善好施,唯恐怠慢了胡人,更是好對付。拓跋貉的這著,讓李弘始料不及,不禁對年輕的拓跋貉大為欽佩。

鹿破風雖然不痛快,但聽說五千多匹戰馬,所有武器,鮮卑人留在潘縣,涿鹿的輜重都歸白鹿部落,他高興的嘴都笑歪了。

李弘隨即親自出營,把鮮於銀和鄭信接了進來。鮮於銀的年紀比李弘大幾歲,和鮮於銀相仿。李弘聽鮮於輔說過他,知道他些事情。豹子的傳聞北疆人人皆知,鮮於銀自然不會對他陌生。兩人見如故,彼此都很親熱。

聽說和拓跋韜等人起吃飯,鮮於銀興趣大起。他是代郡府衙的兵曹掾史,掌管郡的軍事,代郡和拓跋部落是相鄰,他當然想趁機了解下拓跋部落的將領,尤其還有聞名鮮卑的拓跋四大豪帥之的拓跋韜。

拓跋鋒率領大軍回到馬城,部隊得到補給,終於擺脫了危機。他們的損失最大,五千多人陣亡,五千多名士兵被俘,大量糧草輜重丟失。

提脫的大軍直接退回到廣寧。他們忙活了大半個月,除了在居庸城下折損千多人以外,無所獲。

捷報隨即傳遞到沮陽,居庸,漁陽等幽州各處。

鮮卑人的兩路入侵計劃徹底失敗。雖然他們還占據著邊境帶的幾個縣城,但已經威脅不到幽州腹地了。

逃到太行山的白鹿部落和各地百姓開始攜家帶口,陸續返回家園。

逃到居庸和沮陽的各地官員們紛紛帶著下屬趕回各人的轄區。

李弘的部隊,恆祭的部隊,在鹿縣桑乾河附近的大營里,看守著五千名鮮卑俘虜。

鹿歡洋帶著三百多名士兵在洪水退後,第時間趕到下洛城及其周邊地區,果然收獲頗豐。

太守劉璠根據李弘的戰報,重賞了鹿破風和鹿歡洋,以及白鹿部落的騎兵們。李弘部也受到了幽州刺史劉虞和上谷太守劉璠的犒賞,從軍官到士兵人人喜笑顏開。

拓跋峰以最快的速度,派人請黑翎王難樓出面,邀大漢國上谷太守商談贖回俘虜事。

因為涿鹿縣城的部隊已經全部陣亡,看守鮮卑俘虜的事自然由李弘的部隊承擔。雖然不少軍官士兵都想回家,右北平郡太守劉政也派人來催,但上谷郡太守劉璠還是借口把他們留下了。李弘的軍職太小,又是邊軍編制,雖然秩俸有千石,但他本人在太守,縣令的眼里,遠沒有郡府府衙里秩俸三百石,四百石的掾史重要。他的部隊被撂在大營里,很長時間沒有人過問。此時太守劉璠和各地的官吏為了重建家園,恢復生產,無不忙忙碌碌,日夜操勞,誰都顧不上去慰問下這支長途跋涉,遠道而來的援軍。李弘不以為意,他在軍營里抓緊時間整軍訓練,忙得暈頭轉向,完全沒有意識到當地官吏,官府對他的輕視。

鮮於銀的部隊不久接到代郡太守劉恢的命令,回代郡去了。

五月底的天,李弘得到從沮陽傳來的消息。

劉虞指揮田楷部,公孫瓚部,閻柔部,在廣平和熊霸的部隊打了幾戰,互有勝負。熊霸得知拓跋鋒和提脫在上谷戰場失利之後,立即領軍退回到白檀。漁陽戰場隨即以漢軍徹底擊敗鮮卑入侵大軍而結束。

護烏丸校尉箕稠得知漢軍在漁陽戰場獲得勝利之後,隨即在居庸重整部隊,率領漢軍從居庸出發,准備從胡人手上奪回廣寧城。

黑翎王已經和幽州刺史劉虞,上谷太守劉璠商談好拓跋部落贖回全部俘虜的條件。拓跋部落的軍隊退出馬城,撤回邊境,並交納定數量的戰馬和牛羊等牲畜做為賠償。因為上谷的郡國兵主力已經隨箕稠北上,所以押運俘虜到馬城的事只有交給李弘的部隊。考慮到俘虜太多,路上容易出事,太守劉璠派人與白鹿部落的首領鹿破風商量,准備征用他千部隊協助漢軍。鹿破風當即應允,由恆祭,鹿歡洋領千鐵騎相隨。

拓跋韜和他的部下雖然都成了俘虜,沒有了戰馬和武器,但由於是整軍投降,所以部隊的士兵依舊按建制,非常有紀律,平靜的生活在俘虜大營里,耐心地等待著部落首領派人贖回他們的性命。

李弘接到上谷太守劉璠派人送來的正式文書之後,立即叫來拓跋韜,拓跋貉和幾個千夫長,把具體情況告訴了他們,希望得到他們的合作。拓跋韜痛快地答應了。想到馬上就可以回家,他們心里都非常激動。

三千名騎兵,五千名俘虜,組成了個龐大的隊伍。他們在李弘的率領下,從鹿縣啟程,浩浩盪盪踏上了北上馬城的征途。

第三天,部隊開始渡桑乾河。

李弘站在大堤上,指著沙口方向,問站在旁邊的鹿歡洋,「沙口大堤的缺口已經堵上了」

「暫時堵上了。到了秋天,要重新修。」鹿歡洋輕聲說道。

「聽說鹿破風狠狠地打了你幾鞭子。」李弘笑道。

「沒辦法。那是部落人十幾年的心血,被我三兩下就刨了個大口子,怎么會不心痛我也心痛,讓大帥打兩下,解解氣,也是應該的。」鹿歡洋苦著張臉,無奈地說道。李弘大力拍了他肩膀幾下,表示自己的安慰。

這時,鄭信飛馬趕來。

「大人,刺史府別駕從事魏攸,兵曹從事鮮於輔,上谷郡府五官掾竇弘聯訣趕來,急著要見你。」

「知道什么事嗎」李弘急忙問道。

鄭信搖搖頭。

「看他們的神色,好象有什么急事。會不會是鮮卑人變卦了」

站在旁邊的拓跋韜和拓跋貉臉色大變。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二章 燕趙風雲 第四十九節

公元185年6月。

魏攸年紀較大,大約四十多歲,身形瘦弱,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小眼睛,說話就眨巴個不停。李弘在盧龍塞見過他次,知道他是刺史劉虞大人的親信,說話做事都干凈利索,精明能干。

郡府五官掾竇弘面色紅潤,圓圓的張臉,笑眯眯的看上去非常和善。他是太守劉璠大人的心腹,為人處世很圓滑。他擅長和胡人打交道,在各族中都有人緣,常常出面解決些棘手的事。在北疆官吏中非常有名。

能夠再次看到鮮於輔,李弘心里非常高興。

他在大帳中和三位大人寒暄了番,立即說上了正題。

「子民,這次和鮮卑人交換俘虜的事,下面的百姓和士兵是不是都有看法」魏攸笑著問道。

「是的,意見大了。大家都認為刺史大人和太守大人賣得太賤了。」李弘笑著說道。

「那你怎么看」竇弘立即問道。

「漢胡兩族應該和平相處,這樣大家才能過上好日子。世世代代的仇殺,除了死亡和貧窮,什么都得不到。不論是胡人,還是漢人,持這種看法的應該還是大多數。所以我非常贊成兩位大人的決定,雙方應該和為貴,不打仗最好。對胡人采取懷柔政策,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總比終年累月的打仗好。讓百姓在和平與安寧的環境中修養生息,其實也是我們打仗的最終目的。如果不用打仗就能做到,當然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大人能這么想真是太好了。」竇弘贊道。

「子民,你認為鮮卑族里,對大漢國威脅最大的是慕容風,還是拓跋鋒」魏攸又問道。

「兩個都是,差不了多少。幸運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非常大,這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這次入侵,如果兩人同心協力,估計他們現在已經打到薊城了。鮮卑國自從檀石槐死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完全控制鮮卑三部,其日漸衰落之勢已經不可避免。」

「但現在情況起了變化」魏攸緩緩說道。

李弘吃了驚,「死了個」

竇弘笑著搖搖頭。

「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慕容風打算趁著拓跋鋒大敗之際,聯合西部鮮卑的幾個大部落,舉殲滅拓跋鋒。」鮮於輔神色凝重地說道,「他們計劃另立魁頭為王,鏟除和連。」

「消息准確」李弘有點不相信地追問道。

「絕對准確。這是從慕容風身邊傳出來的消息,千真萬確。」鮮於輔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