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閱讀(2 / 2)

「其次,就是范陽城中的那批糧食了。涿郡今年顆粒無收,冬天已經到了,幾十萬流民怎么生活冀州的援助去年就沒有了,今年他們自己的流民問題都解決不了,更不要說幫我們了。所以這批糧食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弄到手,那可以救活幾十萬人。我們不但要弄到手,而且還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手。旦大雪下下來,我們就是有糧食,也來不及送到廣陽,漁陽,右北平幾個郡賑濟災民了。因此我們要想盡切辦法促使城內黃巾軍盡早投降。只要可以接受的條件,我們統統答應。」

「還有好處就是」

「你不要說了,就這第二個理由就綽綽有余了。」鮮於輔立即打斷了他,由衷敬佩地說道:「我沒有你考慮得多,不管是打仗,還是這件事,我都沒有你想得這么周全,我的確不如你啊。」

李弘故意調侃道:「羽行兄,你這是誇我,還是嘲諷我是不是下次我有難你不救我了」

鮮於輔無奈地連連搖頭,「是誇你,誇你的。」

李弘大笑起來,「羽行兄,國相大人都在忙什么,怎么看不到他」

「我有意讓他回避我們的事。」

「為什么他有問題嘛」李弘奇怪地問道。

「他這個國相當不長了,遲早都要被罷職的。有些事他還是不知道的好。」鮮於輔淡淡地說道。

第二天凌晨,黃庭回來了。

切如李弘所願,黃巾軍同意投降。但張白騎增加了要求,他要求李弘再釋放三千名士兵。

李弘看到黃庭吞吞吐吐,難以啟齒的樣子,只說了個字:「行。」

不要說李弘怕夜長夢多,張白騎更怕夜長夢多。他和左彥極力說服了孫親等幫主戰派,連夜召集了屯長以上級軍官說明此事。在可以順利回到常山的情況下,許多極力叫囂要血戰到底的軍官不吱聲了。

張白騎,孫親和方飈讓所有願意回去的軍官都回去。但出乎意料的是,有幾乎半的軍官選擇了留下。這里有的是要誓死跟隨自己的主帥,有的大概對黃巾軍失去了信心不願意回去,還有的是怕敵人反悔或者耍陰謀在半路上被殺了。

張白騎隨即在部隊里挑選了三千名精兵,讓孫親帶回去。這三千人的戰斗力完全可以抵得上萬大軍。

方飈選擇了留下。左彥也選擇了留下。張白騎也選擇了留下。

孫親幾乎要跪下來求他,但張白騎堅決選擇了留下。

「如果豹子反悔,我在城里帶著大家守城,直到戰死為止,決不給黃巾軍丟臉。」

「我無臉見大帥。這樣回去,更無臉見大帥。如果你定要這樣做,你可以帶我的人頭走。」

孫親當天中午就帶著三千多人出了城。左彥和黃庭路陪著。路上,豹子軍的騎兵就象空氣樣消失了,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第四天,范陽城四門大開,黃巾軍士兵從西門出,官軍從東門進。范陽順利拿下。

李弘和鮮於輔在大帳內宴請了張白騎,左彥,方飈,黃庭。

張白騎終於看到了豹子李弘。他長時間地默默望著,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竟然是行校尉大人,竟然是名震北疆的豹子。

「張帥是不是認為我太年輕了」李弘笑道,「也許我的真實年紀比看上去的大。去年我在鮮卑醒來時就忘記了過去的切,至今沒有恢復,所以也無從查究。我和你們的褚帥比,誰的年紀要大些」

張白騎被他的熱情和坦率感染了,心情逐漸放松了下來。

他笑著說道:「燕子今年二十四,比你大上幾歲。但他打仗不如你。臨走了,還在樊興亭被你伏擊了。」

李弘微微笑,說道:「戰場上的事誰說得清楚。今天我打勝戰,明天也許我死了。不必在意這個事,生生死死,沒有定的。」

張白騎幾個人心中動,不由對這個年輕人刮目想看。年紀輕輕,就能看透生死,果然不同於常人。

「大人,你在小房山剛剛出現,怎么突然又跑了我們直想不明白。你的主力當時是在小房山嗎」方飈問道。

李弘立即指著他道:「在小房山充當先鋒的就是你啊。是的,當時我們的主力全部埋伏好了,准備伏擊你們。可你們埋伏的部隊被我們的斥候發現了,所以我們立即就溜之大吉了。」

「我也要問你件事。我們在迺國到定興渡口的路上設了三道埋伏,就等著你出城。你怎么轉眼就渡河跑了你知道我們埋伏在路上」

方飈臉色頓時大變,半天說不出話來。張白騎,左彥,黃庭三人暗暗心驚。

「我」方飈想說實話可又怕被笑話,漲紅了臉,想了半天才說道:「我怕被伏擊,就跑到對岸去了。」

李弘時愣然。簡單的答案。

大家邊吃邊聊,彼此談得都很投機。

「諸位先隨鮮於大人到涿城。等到了明年春天,戰事結束,我們同北上。上谷郡有大片大片的草地,森林,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將來我們在起,相聚的日子多了。」

趙雲突然走了進來,俯身湊到李弘的耳邊說了兩句。

李弘吃了驚,趕忙站起來向張白騎四人禮節性的躬躬手,急步走出了大帳。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二十八節

公元185年12月。

雷子安靜地站在大帳外面。看到李弘出來,雷子趕忙跪下行禮。

「大人」

「冀州方面有情況」李弘把扶起他,焦急地問道。

「褚飛燕率部攻占蠡吾,博陵,切斷了我們和冀州的聯系。」雷子小聲說道,「黃巾軍最近調動非常頻繁,好象有什么大動作。」

李弘吃了驚,立即問道:「是進還是退」

雷子搖搖頭。

李弘微微沉吟了下,繼續問道:「守言怎么沒有親自來」

「鄭軍候親自去中山國偵察軍情了,直不在北新城。」

「伯玉,平山和小懶都還好吧。」

「軍司馬大人和兩位軍候托我問候大人。」雷子很感動地說道。

「北新城的俘虜全部押到了嗎」

「回大人,今天都押到了。另外,按照大人的吩咐,我們已經和冀州牧郭大人取得聯系。這是郭大人的回文。」

李弘接過雷子手上的卷用牛皮包著的竹簡,急不可耐的當即打開。

郭典的要求非常簡單,立即出兵中山國。范陽城可以用部分兵力暫時圍住,不影響大局。如果能在春天到來之前,徹底消滅黃巾軍,就可以保證明年的春播,可以保證明年下半年百姓的生活。

郭典最後連用了幾個「急」字,表達了他對這件事情的急切心情。

雷子很感興趣地看著趙雲。這個白凈文雅的小伙子不但長相英俊,而且顯得老練沉穩,給人的第印象非常好。

他忍不住悄悄問道:「你是大人的新侍衛督曹」

趙雲靦腆地笑,很禮貌地躬身回道:「不是。我是常山郡府的兵衛什長。」

「常山郡府」雷子驚訝地反問道。

「常山被黃巾軍攻占之後,郡府門下督賊曹酈大人就帶著我們路北上。直到前幾日,酈大人才帶著我們投到校尉大人帳下效力。」

「哦。」雷子恍然大悟。新來的,還沒有納入風雲鐵騎的建制。

「我過去也是大人的侍衛,我叫雷子。你」

「在下趙雲。」趙雲趕忙答道,「我聽老伯說過你,燕軍候,雷軍候過去都是大人的侍衛。」

雷子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大人武功驚人,沒事的時候要多多討教,多學點,將來受益匪淺。」

趙雲趕忙再施禮,感激地說道:「謝謝雷軍候。」

李弘看完郭典的書簡,稍稍想了下,說道:「雷子,你暫時留下,不要著急返回北新城。」

「子龍,立即通知幾位軍司馬,軍候到偏帳等我。」

范陽城內所有的黃巾軍士兵,加上車隊的馬夫,雜役,再加上雷子從北新城押回來的五千多名俘虜,總共三萬五千多人,在張白騎的統率之下,很順利的集中到城外,扎下俘虜大營。

李弘現在非常頭痛。

冀州牧郭典在催他出兵,鮮於輔和張純也在催他出兵,甚至有幾個部下都在催他出兵。但他無兵可出。

部隊在樊興亭和北新城戰斗中損失七百多人,至今沒有補充。北新城,范陽現在都需要兵力守衛。三萬多俘虜要部隊看守。大量的糧食要士兵押運到廣陽漁陽。到處都要人,他現在怎么湊都湊不出五千人出來。

他天天命令快騎趕到涿城薊城,催討援兵,可至今連個回音都沒有。刺史楊湟倒是派人來了,不過是來嘉獎犒勞部隊的,個兵都沒有。

大雪,他現在就盼望早點下場大雪,以解他的燃眉之急。

李弘把鮮於輔帶來的三千步兵重新組建了燕趙部,由鮮於輔統領。

這三千人當時都是以屯為單位臨時拼湊出來的,由鮮於輔的老部下伏強臨時充當軍候,把他們帶到了范陽前線。為了指揮方便,李弘安排酈寒,顏良,伏強三人分別擔任燕趙部的三曲軍候。

按照李弘的意思,燕趙曲雖然是步兵,但必須要騎馬,以馬代步,否則部隊沒有機動性,也跟不上騎兵的節奏,發揮不了威力。部隊的戰馬非常富余,不利用也是浪費。

酈寒的百多名騎兵全部並入親衛隊。親衛隊擴大到了兩百多人,李弘指派趙雲任屯長。

幽州無兵,這是事實,李弘只有另想他法。李弘找來恆祭,鹿歡洋,射瓔彤,射虎,征求他們的意見。如果再次開口向兩個部落要騎兵,白鹿部落的鹿破風,舞葉部落的射墨賜會不會答應。李弘不想因為自己再征兵,削弱了兩個部落本身的力量,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四個人商量了以後,覺得兩個部落在起,再湊千把人估計差不多。恆祭出主意說,可以向白山的黑翎王難樓要兵。難樓上次欺騙了李弘,欠了李弘人情。雖然上次李弘把烏丸俘虜全部征用了,但那都是提脫的部下,並沒有動他的部隊。這次可以借機向他征調。

李弘大喜,隨即派出信使,日夜兼程趕往上谷郡。

但遠水救不了近渴。

冀州牧郭典再次派人來催,要求李弘率部,立即擊退占領蠡吾,博陵的黃巾軍,為冀州軍隊掃清後顧之憂。

刺史楊湟也接到了郭典的書信。郭典在信中威脅他,如果再不勒令李弘出兵,他要上書朝廷,彈劾楊湟延誤軍機。楊湟氣得破口大罵。要不是李弘能打,現在黃巾軍還在涿郡,哪里還有什么兵可以幫助冀州也不看看幽州實情,就知道彈劾,彈劾。

楊湟生氣了,急書廣陽,漁陽,右北平三郡太守,立即抽調所有兵力趕到范陽。如果沒有,就自己拿著兵器,帶著衙門官吏,家人奴役去。誰不聽令,彈劾誰,告他抗命不遵,姑息同情黃巾軍。

李弘接到刺史楊湟的命令,知道拖不下去,只好帶著玉石部騎兵趕到北新城會合鮮於銀部。鮮於輔和閻柔部暫時留駐范陽,看守俘虜,等待援軍。

李弘帶著親衛屯,斥候屯,後衛屯,黑豹義從,玉石部,鮮於銀部六千多人越過了幽翼兩州的邊界,直撲博陵城。

騎在黑豹寬大的背上,李弘好奇地四下張望著。

「老伯,這就是中原,這就是中原嗎」

田重不屑地哼了聲,大聲說道:「中原我覺得好象沒有我們北疆好嗎我們那里望無際,山也大,水也清,草原也遼闊,到處都是森林,常常上百里都沒有人家。可你看看這里,這里都是平原,雖然也望無際,但沒有什么山,也沒有什么樹,和我們北疆比起來,差遠了。」

李弘笑起來:「你沒來過中原嗎」

「我當然沒有來過。我在邊關當了四十多年的兵,從來沒有出過幽州,這是第次。」田重淡淡地說道。

隨即他想起來李弘失去的記憶,趕忙關切地問道:「你可有印象,可能記起來什么」

李弘搖搖頭,「我對這地方非常陌生,什么都想不起來。但和北疆比起來,我覺得這地方更加寬廣,更加雄渾,更加具有氣勢。」

田重四處看看,故意皺著眉頭問道:「氣勢什么氣勢我倒覺得它更加蒼涼,更加悲壯。」

李弘頓時想起了黃巾軍,想起了無數流離失所,餓死路邊的百姓,心情立時差了許多。

趙雲催馬趕了上來,指著前面說道:「大人,再往前四十里就是博陵城了。」

「是黃巾軍大帥張牛角的家鄉嗎」李弘問道。

「他的家在城的南面,距離博陵城很遠的個村庄。」趙雲答道:「博陵城以南是浣水。大人如果想到南博陵去看看,必須渡過浣水。」

田重特別喜歡他,看到他眼睛都笑成了條縫。

「子龍,昨天給你的那件鎧甲怎么不穿還有,那件白色毛皮大氅呢天冷,要穿暖和了,不要凍著。」

趙雲不好意思地笑笑,「謝謝老伯。」

「為什么不穿」田重笑眯眯地追問道。

「老伯,你們都沒有,我個侍衛穿著太難看了,而且我想」他看看旁邊的李弘,沒有說下去。

「沒事,說給我聽聽。」田重看著趙雲,怎么看怎么喜歡,嘴都笑裂開了。

「等打下了常山的真定城,我帶回去給我母親。」趙雲輕輕說道。

田重用力拍戰馬,大聲叫道:「好,好孩子。離家這么遠了,還惦記自己的父母,知道孝順自己的長輩,好孩子,好孩子。」

他個勁地喊著。趙雲的白臉霎時就紅了。

李弘轉頭望著田重,大笑起來:「長敬老伯,跟著我的有幾個侍衛督曹了,好象你對子龍最好。擔心給其他幾個知道,折了你那把老骨頭。」

田重回頭望了眼趙雲,笑道:「沒法子,這小子知書識禮,非常招人喜歡,就象徐無城的小田疇樣,看著就舒服。」隨即沖著李弘瞪眼道:「他們幾個敢找我麻煩你去問問,他們敢找我躲我還來不及呢」

李弘笑著搖搖頭,知道他是拿著自己刺的身份嚇唬人。現在誰都不願意得罪他。田重是風雲鐵騎的刺,誰犯錯都要經過他處理,誰願意得罪他

「上次虎頭想要那套鎧甲,你為什么不給現在你給了子龍,虎頭知道了可能不高興。」

田重馬上叫道:「子民,鎧甲本來是我留給你的,給不給在你。現在你給了子龍,關我什么事」

李弘實在說不過田重,啞然失笑。

「好,好。老伯,真有你的。對了,部隊現在人多,軍官也多,你可要注意軍紀。違反軍紀的,要嚴懲不怠。」

「你放心。斥候屯的人鬼精鬼精的,到處幫我盯著,很少有人逃得過。」

「你不要總是盯著士兵犯錯,要注意軍官們,可有克扣軍餉的,可有鞭打士兵的,可有仗勢欺人的,可有暗中搶劫的,可有違法亂紀的,象這些人抓個殺個,絕不姑息。」李弘嚴肅地說道。

「我做了幾十年的士兵,飽受其中之苦,怎么會不注意這些事說起來要感謝你,老都老了,還給個官干干,而且還是個刺,謝謝你呀。假如我死了,這個刺的職務你定要給個忠心可靠的人,否則亂了軍紀,勝仗就難打了。」

李弘慎重地點點頭。

鄭信打馬迎面趕來。

由於在九里亭戰斗中,褚飛燕的部隊突然出現,差點導致風雲鐵騎全軍覆沒,這件事給他的刺激非常深。雖然李弘沒有懲罰他,其他的戰友也沒有那個站出來指責他,但他覺得自己過失太大,心情直不好,總是躲著李弘。現在只要是他認為不正常的消息,他都不辭勞苦的親自去復核。

李弘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了。鄭信比前段時間瘦多了,人也黑了。李弘心痛地說道:「你是斥候屯軍候,不是斥候。你這樣亂跑,假如有什么緊急軍情需要處理,怎么辦」

鄭信趕忙說道:「我知道,我會注意的。最近斥候屯都在北新城,事情多,人少,忙不過來。」

「博陵城有什么消息」李弘問道。

「黃巾軍突然棄城而逃。現在博陵城四門大開,除了城中的百姓,個黃巾軍士兵都看不到。」鄭信笑道,「大概是聽到風雲鐵騎來了,黃巾軍嚇破了膽,哄而逃了。」

「蠡吾方向呢」李弘立即追問道。

「蠡吾現在由褚飛燕的部下樊籬駐守。」

「有多少人」

「如果加上逃到蠡吾的黃巾軍,樊籬手上大概有萬多人。」

李弘稍稍想了下,轉身對號角兵說道:「命令部隊休息,暫停前進。」

鮮於銀和玉石趕到中軍所在。李弘正坐在地上看地圖。

「伯玉,義從,博陵的敵人現在都逃到蠡吾去了。博陵城沒有黃巾軍,我們趕去干什么直接去蠡吾,你們看怎么樣」李弘問道。

鮮於銀和玉石互相看了眼,沒有回答,低頭望向地圖。

「我們沒有攻城的力量。」鮮於銀說道,「補給我們帶的也不多,需要冀州方面的補充。現在趕去蠡吾,是不是太倉促」

「如果我們不攻城,趕去干什么蠡吾距離博陵有百里,冀州方面送來的補給必須要走更多的路才能到達蠡吾。如果他們在路上耽擱幾天,我們在蠡吾就很被動了。」玉石大聲說道。

「郭大人的意思是在這個冬天徹底解決黃巾軍,所以我估計攻打黃巾軍的戰斗很快就要打響。我們現在快速追上去,死死咬住他們,可以保證對中山國的黃巾軍形成威懾,逼迫他們無法增兵常山和趙國。如果我們做出萬大軍的假象,更有可能逼迫他們放棄蠡吾,退回奴盧城。」

李弘指著地圖上的奴盧城說道:「你們看,奴盧城在浣水以南,蠡吾和距離它百多里的安熹都在涴水以北。這三座城池都在浣水兩岸,如果我們直壓上去,可以給他們造成巨大的壓力。」

鮮於銀盯著地圖看了會兒,用手比劃著說道:「蠡吾的敵人如果要撤退,只能撤往安熹。假如我們在安熹和蠡吾之間設兵伏擊,也許能消滅他們。奴盧城距離這兩座城池很遠,不可能出兵支援。」

玉石立即反駁道:「黃巾軍給我們騎兵伏擊怕了,定不會給我們機會。我看他們從蠡吾渡河而逃的可能性更大。」

鄭信指著蠡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