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閱讀(1 / 2)

殺在起。

馬上交戰很麻煩。兩人每次交手過後都要催馬跑出二十多步遠,然後再返身調頭,催馬加速,等戰馬提到定速度的時候,再次過招。過招也就是瞬間的事,擊過後,戰馬早就帶著他們跑遠了。於是回頭再戰。

李弘還是頭次看到戰將在馬上面對面地交鋒。看他們過了幾招之後,李弘有點不耐煩了。這么打下去,要多少時間才能決出勝負恐怕戰馬白沫都跑出來了,兩個人還沒有打出汗呢

他再次抬頭看看天色,心里更加著急了。北新城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哪有時間在這里泡下去。

李弘打馬跑回本陣,大喝聲:「吹號,集結。」

牛角號聲立即響徹了夜空。弧鼎和棄沉帶著部隊迅速聚集到親衛隊兩側列陣。

「叫子善回來。打什么打,都是自己人。叫他回來。」

正在交戰的顏良不敢違抗軍令,撥馬而回。

少年看見對方部隊突然撤掉包圍,開始集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趕忙跑回自己的部隊。

李弘隨即命令部隊啟程,立即返回北新城。撤退的號角隨即響起。

「大人,那個少年又來了。」顏良忽然叫道。

李弘抬頭看去。那個少年跟在個全身鎧甲的軍官後面,正打馬疾馳而來。

「他們怎么相信了」顏良奇怪地問道。

「去看看」李弘拍拍黑豹,帶著顏良,射虎以及幾個侍從迎了上去。

「前面可是顏大人」全身鎧甲的軍官高聲叫道。

顏良仔細望去,突然驚叫起來:「酈大人,你還活著我是顏良,我是顏良。」

「虎頭,虎頭」那人飛身下馬,連摔了兩個跟頭,路大喊著跑了過來。顏良也下馬迎面跑去,兩人緊緊抱在了起。

李弘帶著射虎和侍從,對面剛才和顏良大戰的少年都下馬圍了過來。那個少年非常難為情,牽著馬,站得遠遠的。

顏良帶著他拜見李弘。那人肩寬體闊,濃眉大眼,臉的絡腮胡子,看上去非常彪悍勇猛。

「下官酈寒拜見大人。剛才情況不明,多有沖撞,得罪,得罪。」聽說對面就是豹子李弘,酈寒顯得非常激動,說話有些結巴。

李弘趕忙把他扶起來。

「你好象受傷了,傷還沒有好吧剛才下馬戰不穩,連摔兩下。今晚叫子善請你吃酒,壓壓驚。」

酈寒臉頓時紅了。顏良大笑起來。

「大人,酈寒是我兄弟,他字亭皋,是常山真定人。當年我們起上太行山剿匪時他是縣尉,我是他的下屬。後來他升職到常山國郡府做了門下督賊曹。」顏良介紹道,「今年黃巾軍攻打常山國,國相李大人和班郡府官吏全部給黃巾軍殺了。」

「我以為你也死了。」顏良對酈寒說道,「你怎么出現在這里」

「我在真定城陷落之後帶著幫兄弟逃了出來。當時東面黃巾軍和官軍正在鉅鹿郡打仗,我們只好北上逃到中山國。但中山國也被黃巾軍占了,我們只好再北上,准備逃往涿郡。誰知我們趕到北平附近,還沒到涿郡,涿郡就讓張牛角打下來了。沒有辦法,我們只好逃到熊耳山暫時落腳了。」酈寒趕忙解釋道:「最近代郡經常有胡人,漢人的馬匪冒充豹子軍到處馬蚤擾百姓,剛才場誤會,請大人多多諒解。」

「你能帶著這么多士兵堅持三四個月,不容易。」李弘贊道:「現在涿郡的黃巾軍已經被我們徹底擊敗,酈大人可以帶著部隊離開熊耳山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常山國沒有了,李大人他們都死了,我這個逃兵到哪里都沒有人願意收留。」酈寒沮喪地說道:「如果有人告發了我,給冀州牧郭典大人知道了,我就是臨陣脫逃的死罪。」

「那你直落草為寇」顏良擔心地問道。

酈寒苦笑下,指著遠處的士兵說道:「他們都是從真定城里隨我逃出來的,他們沒有罪。如果校尉大人願意收留他們,我就感激不盡了。我個人,到那里都能混到飯吃。」

李弘笑起來,望著顏良說道:「你這個兄弟不錯。」隨即他拍拍酈寒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就帶著部隊跟著我。將來打回常山,立了軍功,你將功折罪,不就沒事了。」

酈寒大喜,激動地跪倒在地,要給李弘磕頭,被李弘拉住了。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兄弟,沒事少磕頭,多做事。」

「亭皋,那個小孩好厲害,叫什么」顏良指著站在遠處的牽馬少年說道。

酈寒埋在心里的陰霾突然散去,情緒頓時好了許多。他立即對著那個少年連連招手。

「他是我老鄉,也是常山真定人,今年招募的新兵,才十七歲。因為他從軍時武藝高強,所以直接進了我們郡府的衛隊任什長。」

少年趕忙跑過來,紅著臉,給李弘和顏良分別行了禮。

「下官趙雲見過兩位大人。」

「子龍,這位真是豹子李大人,不是假的。」酈寒大聲說道:「以後我們就跟著他了。」

閻柔帶著部隊飛速趕到范陽附近。

深夜,黃巾軍士兵密密麻麻地圍在車隊兩邊,幾萬個火把在夜色里熊熊燃燒著,火光照亮了半邊天。

他們望著前方黃巾軍的糧草輜重車隊,籌莫展。

他們接到斥候的消息,說黃巾軍離開范陽三十里之後,突然調頭返回范陽,不再繼續趕往易水河了。

閻柔和部下們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黃巾軍不撤了,為什么冀州戰場出現了變故

「校尉大人可有消息」閻柔問道。

沒有人回答。沒有接到李弘的消息已經有五天了。他最後傳來的消息只有兩個字:「尾隨。」尾隨而不是尾追,這讓閻柔幾個人很難受。

「大人不會瞞著我們奪下北新城,關門打狗吧。」燕無畏突然說道。

閻柔,胡子,拳頭互相看看,搖搖頭。

「此去北新城,要過兩條河,除非把黃巾軍的斥候全部殺了,否則是人都能看見。」胡子摸著自己的大胡子說道,「大人到底去了哪里」

「黃巾軍連夜撤進范陽城,這下范陽城的黃巾軍增加到三萬人。我們這點人圍也圍不住,打也打不動,還留在這里干什么」拳頭喪氣地說道,「算了,不想了,回去睡覺吧。」

閻柔哈哈笑,沖著拳頭伸大拇指,大聲說道:「高。」

「走吧,我們回去睡覺吧。」

第二天早上黃巾軍全部撤進了范陽城。

第二天中午,閻柔接到了李弘的文書,告訴他騎兵主力在樊興亭成功伏擊褚飛燕部萬五千人,隨後奇襲北新城,徹底切斷了敵人的回撤之路。要求閻柔部大膽包圍范陽。同時將此文書送到涿城,薊城,請求太守王濡,刺史楊湟兩位大人盡切可能,籌集兵馬趕到范陽,參加圍殲范陽黃巾軍的戰斗。

奪取北新城的第三天,李弘命令鮮於銀部駐守北新城,自己帶著玉石部,黑豹義從等大約四千騎兵,渡過易水河,趕到了范陽城下,和閻柔部會合。七千大軍將范陽團團圍住。黃巾軍也無意突圍,只是派駐重兵,死守城池。

黃昏,李弘站在空曠的原野上,望著雄偉巍峨的范陽城樓,看著黃巾軍的杏黃色大纛在城樓上飛舞,心里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

涿郡,涿郡,我終於奪回來了。

突然,他想到了張純。張純那夜在聖水河邊說的話,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里。這些人都是走投無路的百姓,我殺了撥又撥,到底做得對不對我到底是什么人我為什么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

李弘陷入了苦思。失去的記憶找不回來,讓他好象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茫茫人世中,到底應該做什么應該怎么做什么是對什么是錯

李弘站在蕭瑟的寒風里,任長發飄拂,時間想得痴了。

田重和許多部下站在遠處,望著李弘日漸消瘦的身軀,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敬佩。

他個人帶著萬騎兵,在短短個多月的時間內,力挽狂瀾,把十幾萬黃巾軍消滅了個干干凈凈,這種膽識和氣魄,這種智慧和勇氣,天下能有幾人自從認識這個小子以來,他就直在戰場上殺,殺,天天和戰馬,戰刀生活在起,沒有刻停止。這個白痴小子也許就是為了戰爭而生。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顏良從行囊里翻出牛皮縟子,准備給李弘送過去。田重從他手上拿了過來,大步向李弘走去。

「子民」

李弘驀然驚醒。

田重給他披上有些破舊的褥子,笑著說道:「什么時候,我給你拿件皮毛大氅吧,冬天到了。」

李弘嘆了口氣,說道:「老伯,給傷兵吧,他們更需要。我們太窮了。」

「你天天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身體會頂不住的。」

李弘輕輕笑,「我和士兵吃樣的東西,穿樣的衣服,他們能頂住,我為什么頂不住」

「你和他們都回去吧,我還要想些事情。」

田重默默地看了他眼,轉身欲走。

「老伯」

田重回過頭來看著他,等著他說話。李弘躊躇了下,問道:「我們殺了這么多黃巾士兵,對嗎」

田重苦笑了下,小聲說道:「對他們而言,餓死也是死,戰死也是死,反正都是死,無所謂怎么死。」說完他調頭大步而去。

李弘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九里亭戰場上那個被活活踩死的黃巾老兵。他的心不自覺地抽搐起來,猛烈而痛苦。

「子善」李弘大聲叫起來。

顏良飛跑而來。

「叫閻大人立即趕到涿城,把黃巾軍的司馬黃庭接到范陽來。」

「那你」顏良遲疑著問道。

「子龍在這里,沒事的。你趕快去吧。」

夜色里,趙雲牽著黑白兩匹戰馬,駐槍而立。

過了幾天,中山國相張純,刺史府功曹從事鮮於輔帶著三千部隊匆匆趕到范陽城下。

兩人的目的致,要求李弘立即出兵中山國。

現在冀州戰場官軍的形勢非常不好,冀州牧郭典送到幽州的第二封文書就是告訴幽州刺史楊湟,自己的部隊攻打九門失敗,希望他盡快擊敗張牛角,出兵中山國。

李弘當然答應。只是范陽的敵人不解決,說什么都是白搭。而且,黃巾軍十八萬人都葬送在涿郡戰場上,任他張牛角有天大的本事,現在派兵布陣也是捉襟見肘了。冀州送來的消息還是半個月之前的,誰知道現在冀州怎么樣了也許因為張牛角在幽州戰場的慘敗,冀州戰場上的黃巾軍人心惶惶,也許已經接連敗北了。

幾天後,鮮於銀派人送來了消息。

張牛角和褚飛燕都安全回到了中山國的郡治奴盧城。

黃巾軍在兩人回去之前,就已經大亂了。郭典的部隊初戰失利之後,立即在元氏城附近伏擊了黃巾軍王當的部隊。現在郭典的軍隊正在欒城。而王當卻在攻打黃巾軍另外個小帥五鹿,他們自己人打起來了。固守襄國的黃巾軍白繞突然放棄了襄國,逃進了太行山。馮翊白白撿了個大便宜,他的部隊如今正在做攻擊邯鄲的准備。

現在冀州戰場黃巾軍因為兵力不足,無力發動反攻。而官軍因為連戰告捷,部隊需要休整和補給,所以暫時也沒有大的攻擊行動。

李弘長出口氣。不管怎么說,冀州軍隊出兵攻擊黃巾軍,是幽州戰場取得勝利的關鍵。現在幽州戰場擊敗了張牛角十八萬大軍,也間接的減輕了冀州軍隊的壓力。如果冀州戰場尚能支持,幽州方面目前就無需出兵。

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范陽城內的三萬黃巾軍。解決了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就可以集中所有力量攻打中山國。

李弘現在盼望下雪。如果下場雪,至少可以贏得半個月的時間。

閻柔匆匆趕了回來,同時他還帶來了王濡對部隊將士的犒勞。

李弘和鮮於輔立即以上賓之禮接待黃庭。

鮮於輔完全同意李弘的意見,能夠勸降黃巾軍,兵不血刃的解決范陽問題,的確是上上之策。

黃庭是張白騎帳下的司馬,兩人私交頗深。現在范陽城內的黃巾軍就是張白騎說了算,找說客,當然黃庭最合適。

黃庭是個儒生,不會武功。他在九里亭戰場上被抓,就是因為騎術太差,匆忙間掉到馬下面了。黃庭三十多歲,長相普通,唯有特色的地方就是他的胡子。因為在俘虜營里待長了,胡子沒有修剪,亂糟糟的,象鳥窩樣難看。

涿城的俘虜大營里有萬三千多名俘虜,黃庭的官最大,他負責日常管理。鮮於輔押他們回涿城時,和他天天打交道,很熟。但他是頭次看見李弘,心里非常害怕。

李弘直接對他說了涿郡戰場的現狀,以及冀州黃巾軍的現狀。黃庭越聽越心驚,漸漸的頭上冒汗了。

「你大概也知道我喊你來的意思。「李弘笑著說道,「你去趟范陽城,告訴張白騎現在的狀況,問他投降不投降什么樣的條件他才投降」

黃庭看了看他,膽怯地問道:「大人能做主嗎」

鮮於輔在旁說道:「幽州刺史楊大人已經把這里的事全權交由校尉大人處理,你放心吧。當初校尉大人說保證讓你們活著,讓你們吃飽穿暖。現在你看看,你和俘虜不都在涿城活得好好的嘛。」

黃庭長長地嘆了口氣,絕望地說道:「將來呢將來我們怎么辦」

李弘笑道:「你想知道嗎」

黃庭頓時睜大了眼睛,臉上那種企盼的神色讓李弘的心沒來由地抖了下。

「戍邊屯田。前朝就有先例,本朝也不會破例定要殺了你們。只有這條路,我也只能保證做到這點。」

黃庭沉默了半天,神色逐漸平靜下來。

他突然站起來,走到李弘的案幾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李弘趕忙把他扶起來,笑著安慰道:「行正黃庭的字兄,人總要活下去,無論你們造反也好,投降也好,內心里都是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活得好點。你們這么想沒有錯,黃巾軍大帥張牛角也不會希望你們毫無意義地死去。如果你們投降了,能夠活下去,他當然也會同意的。」

黃庭感激地望了他眼,走出了大帳。

晚上黃庭就回來了。

李弘趕忙把他迎進大帳,急切地問道:「行正兄,怎么樣」

黃庭臉色很難看,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被罵回來了」

黃庭搖搖頭,苦笑下道:「罵肯定是要被罵的。要不是考慮到我死了,俘虜營的許多兄弟要陪葬,他們早把我剁成肉醬喂狗了。」

李弘好象早有准備,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他們怎么說」

「城內有四個主要黃巾軍首領,張白騎,孫親,左彥,還有個是黃龍的部下方飈。孫親反應最激烈,他要死守待援。其他三個好象都很猶豫,尤其是方飈。」

「方飈」李弘問道,「他是黃龍的部下黃龍給張牛角殺了,他是不是不想在黃巾軍混了」

「他過去是官軍的個屯長,是被我們說反的。」黃庭說道,「他直都不做聲。」

李弘笑著點點頭,「行正兄可有什么建議」

黃庭想了下,緩緩說道:「我和張白騎是生死之交,他的許多老部下都在涿城俘虜大營里,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為難我。這次他敗在你手上,感覺自己愧對張牛角的信任,直不願意面對張牛角。如果范陽真的沒有出路,他投降的可能性很大。左彥這個人總是抱怨自己懷才不遇。現在他看到張牛角只身逃出幽州,對黃巾軍的前途恐怕很不看好,想投降找條活路也很正常。只有孫親,年少輕狂,完全可以理解。」

「行正兄可有建議」李弘再次問道,「你直說,不要拐彎抹角。只要他們能夠投降,很多條件我都可以答應的。」

黃庭仔細看了李弘眼,他實在看不出對方有什么欺騙自己的跡象。但他實在想不通,這個殘忍嗜殺的豹子怎么這樣仁慈,和傳說中的豹子差距太大了。

「如果大人答應放走不願意投降的黃巾軍將士,范陽可能馬上就會舉城投降。」

李弘微微笑,沒有絲毫的驚訝。

黃庭心里暗暗吃驚。如果李弘連這種事他都敢做,這個年輕的校尉大人真的非同般,其膽識和胸襟不得不讓人敬佩。

他出這個主意,也是事先和張白騎,左彥商量過的。

黃巾軍突圍是絕對不可能,前有大河,後有追兵,死路條。指望如今的黃巾軍來救援,更是痴人說夢。在沒有救援的情況下堅守范陽同樣沒有出路。城中現有的糧草最多支持四個月。四個月之後呢餓死嗎投降也是唯可以挽救三萬黃巾軍士兵性命的條路。但就這樣投降,黃巾軍中的幫少壯派軍官肯定不答應。這個條件最好。讓他們回常山,繼續做他們的黃巾軍去。

「行正兄可願意再入城趟」李弘笑道,「只要黃巾軍士兵留下,所有的黃巾軍軍官全部可以離開,立即就可以走。」

黃庭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李弘。

「還有,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李弘其實心里巴不得他們明天就走。

鮮於輔走進大帳。

李弘正趴在地上看地圖,中山國的地圖。這是鮮於輔特意從薊城給他帶來的。

「羽行兄,行正兄回來了嗎」李弘頭都沒抬,大聲問道。

「沒有。」鮮於輔做到案幾旁邊,小聲問道:「你這么做,將來怎么向刺史大人解釋」

李弘翻身坐起來,笑容滿面,好象范陽已經拿到手樣,開心得很。

「這件事還要麻煩羽行兄親自跑趟薊城。」李弘端給鮮於輔碗水,笑著說道:「放黃巾軍軍官回去,有許多好處。首先,他們回到黃巾軍之後,黃巾軍的士兵們知道官軍不會再象皇甫將軍那樣,抓到俘虜就殺了,最起碼知道我豹子李弘不會殺俘虜了。那么下次打仗,黃巾軍士兵就會主動投降,不會象在督亢亭樣,戰到最後個人都不肯投降了。現在我們連黃巾軍軍官都不殺,直接放回去,那就更不會殺普通士兵了。那么多軍官回到部隊里,這都是事實,是活生生的例子,士兵們看就會相信,這直接就會動搖黃巾軍的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