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部分閱讀(1 / 2)

望你我合力,幫他打下癭陶。將來他的實力恢復了,你還能做得住這個位子」

五鹿局促不安地捏著自己的手,兩眼緊緊地閉著,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帥的作戰目的我們已經幫他完成,只要適當保持對城內守軍的壓力就可以了。我們無須猛攻,徒找傷亡而已。等吧,等到中午,形勢就明朗了。豹子被消滅了,我們就可以繼續保持攻擊節奏,拖著防守敵人,攻城的活就讓褚帥和楊帥去干吧。豹子如果還在和他們激戰,我們就要適當減少進攻次數,保存實力,准備隨時退回太行山。」

五鹿慢慢睜開眼睛,嘆了口氣,說道:「人老了,有時候也糊塗了。幸好還有你這個朋友在身邊。」

白繞出勁喝了口粥,無所謂地笑道:「我沒有武功,不能上戰場殺敵,只好坐在這里胡思亂想。」

那名渾身血跡的軍司馬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大聲問道:「大師,我們什么時候開始進攻」

五鹿把手上的空碗遞給他,微微笑,說道:「再給我添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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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飛燕的阻擊部隊在陣前布下了兩排車陣,又長又厚。車陣之後是用手臂粗的大樹扎成的排樁,排樁的頂部都被削得尖尖的,排排的凌空而立。排樁的後面是排排的巨型盾,每個巨型盾的後面都是手執六丈長矛的士兵,長矛犀利的矛頭架在盾牌的頂部,斜指向空。

褚飛燕馬沖出,望向遠處殺聲震天的戰場。

楊鳳那邊的情況非常不好,戰場混亂不堪,黃巾軍根本沒有陣形,已經全部給豹子的騎兵沖散了。士兵們在戰場上鬼哭狼嚎,狼奔豕突,成片成片地被橫沖直撞的戰馬肆意地踐踏,沖撞。

風雲鐵騎的威力的確不同凡響,楊鳳的阻擊部隊三萬人馬在不到半個時辰之內就被打散了。阻擊部隊已經潰敗,正在返身奔逃。原來准備包抄圍殲敵人的部隊,現在已經沖上來,以五千人個的密集陣列防御敵人的沖鋒。豹子的騎兵啃到了個大大的骨頭,速度明顯降了下來,但他們緊緊壓制著黃巾軍的活動范圍,楊鳳想從容變陣,指揮部隊實施包抄合圍,已經絕無可能。

褚飛燕抬頭望望天空,緩緩伸出左手,十幾片雪花晃悠悠地落到他的手上。

豹子李弘再次占據了先機。這個人的用兵天馬行空,無跡可尋,運氣又格外得好,實在難以找到下手的機會。血戰,又要血戰。

褚飛燕輕輕地嘆了口氣,收回手,看著手掌上的雪花慢慢地融去。

「狗兒的部隊還要多長時間趕到」褚飛燕低聲問道。

「回褚帥,他們從北門戰場上撤下,正路急行而來,估計再有半個時辰就到了。」他的侍從大聲回道。

褚飛燕皺著眉頭,凝神觀望對面的馬陣。

「可知道對面是誰的戰旗」褚飛燕目不斜視,小聲問道。

侍從也不知道,立即找後面的斥候問。

「褚帥,是幽州刺史府功曹從事鮮於輔的戰旗。」

褚飛燕點點頭,臉上突然顯出絲笑意。把驍勇善戰的騎兵當步兵用,這是他第次看見。豹子李弘的騎兵這么富余嗎這是他的無奈之舉還是別有用心

自己化盡心思設計的幾套對付騎兵的辦法,竟然不能用上,實在遺憾。李弘用騎兵沖擊沒有防御措施的楊鳳部,卻命令鮮於輔帶著騎兵阻擊自己的精銳步兵,都是以強對弱。戰場上的事就是這樣變幻莫測,瞬息萬變,誰都決定不了形勢的發展。

「大軍以蟹形布陣,互為支援,穩步推進。」

「命令前軍為蟹頭,以重型防御器械為前隊,強弓營隨後策應,快速推進,向戰場中間擠壓敵人。」

「命令後軍和左翼部隊,中軍和右翼部隊分別為左右大鉗,快速向前直線推進。」

「傳令各部軍司馬,保持陣形,務必保持陣形。只要我們和楊鳳的部隊會合,依舊還有重擊敵人的可能。」

「擂鼓」

戰鼓聲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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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重站在鮮於輔旁邊,大聲贊道:「好小子,這些東西都是對付騎兵的。我們在廣寧訓練的時候,也做過這些武器。這小子好聰明。」

鮮於輔望著對面的黃巾軍,神色凝重,大聲問道:「騎兵怎么對付他們」

田重看了他眼,笑道:「騎兵做步兵,就象你們的燕趙部曲。」

對方的戰鼓驀然響起,鼓聲震撼。隨即各色戰旗紛紛搖動,黃巾軍開始進攻了。

鮮於輔和田重立即撥馬回頭,飛速穿過馬陣。五曲部隊,三千人,早就列陣集於馬陣之後,正在等待攻擊的命令。酈寒,顏良,伏強,文丑,張郃五個軍候站在隊伍的最前列。

「擂鼓」

鮮於輔在馬上高舉鐵戟,縱聲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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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聽到報警的號聲急促而劇烈地響起,立即勒馬停下,回頭望向北方。

褚飛燕到了,白茫茫的地平線上,沖過來片灰黃相間的潮水。戰鼓聲驚天動地,低沉而震撼。

他再看看自己的前方,密密麻麻,眼望不到頭,全部都是黃巾軍。現在必須要撕開楊鳳部隊的防守,攔腰截斷他的包抄部隊,斷去他們合圍的念頭。只要擊潰了楊鳳的部隊,這個戰場就是風雲鐵騎的天下,可以縱橫馳騁。

「命令閻大人的部隊,玉大人的部隊再整錐形隊列,以黑豹義從為錐頭,發起最後擊,最後擊。」

李弘大聲吼著,縱馬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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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牛角神色平靜,望著北面潮水般涌上來的黃巾軍,眼睛內的殺氣越來越重。

楊鳳興奮地大吼聲,縱馬狂奔,舉槍高叫:「援軍來了,援軍來了,殺啊」

接著他就看到敵騎在長長的號角聲中,紛紛向居中的黑豹大旗靠去。楊鳳臉色大變,立即反應過來,邊打馬飛馳,邊竭盡全力地吼了起來:

「沖上去緊貼敵騎緊貼敵騎不要讓敵人沖起來」

「兄弟們,隨我殺啊「

士兵們看到主帥親自上前督陣,士氣大振,戰場上發出聲震天吼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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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麓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身高體壯,年紀輕輕就長著臉的胡子,象鋼針樣。他父親黑翎王不願意他來,他就個人先跑出來了。難樓無奈,只好讓他率軍南下。他要打仗。他二十多歲了,在白山也算是條好漢,但沒打過什么戰,所以直默默無聞。豹子到哪里,哪里就戰火紛飛,跟在他後面,定有戰打。所以他興高采烈地跑來了。第戰,就是對陣十幾萬黃巾軍,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痛快,打這種大戰,痛快。將來他走到哪里,人人都會羨慕崇拜地看著他。他參加過十幾萬人的血戰。

贊嘆。李弘只能贊嘆。胡族戰士好象天生就是騎兵,他們嫻熟地控馬技術,透徹地戰術理解,絕對地執行命令,讓他指揮起來如臂指使,得心應手。些幾乎不可能的戰術配合在他們的馬下轉眼都能變成現實。李弘興奮地幾乎要吼出來。帶著這樣的隊伍什么戰不能打贏。

李弘四下看了眼,雖然戰士們隊列不齊,當基本上已經形成錐形,在奔跑途中稍稍整理即可。對面黃巾軍已經撲上來,時間上已經來不及再做調整了。

李弘長槍前指,回身狂呼:「呼嗬」

戰士們無不神情激奮,舉刀狂呼「呼嗬」

「呼嗬」

李弘聲嘶力竭地叫著,殺氣充盈了全身。黑豹聲長嘶,飛躍而起。

戰場上爆發出聲悶響,接著響聲突然炸開,戰馬奔騰的蹄聲瞬間變成了轟鳴聲。

「呼嗬」

幾千匹戰馬霎時間達到了高速,以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殺進了敵陣。

李弘就是錐頭,犀利的錐頭。

披頭散發的李弘怒睜雙目,猶如嗜血猛獸般,左挑又刺,槍下絕無幸存之人。他身旁的戰士不停地倒下,後面的士兵不停地補上。

威力強悍的鐵錐在李弘槍挑飛迎面殺到的楊鳳之後,終於密集合攏。頓時激昂的牛角號聲沖天而起。

李弘仰首狂吼:「呼嗬」

緊隨其後的弧鼎,棄沉,拖後的趙雲,許許多多的鮮卑戰士,他們不停地揮動著武器,肆意地殺戮著,瘋子般地吼著:「呼嗬」

大陣中間的恆祭,樓麓,玉石,射瓔彤,射虎,鹿歡洋帶著烏丸士兵,鮮卑士兵,放聲狂吼:「呼嗬」

吼聲猶如實質的巨槌,橫掃整個戰場,令敵人肝膽俱裂,令戰友士氣如虹。

楊鳳被黃巾軍士兵連拖帶拉,剛剛脫離了錐頭鐵騎的踐踏,迎面就沖過來更為強悍的錐體鐵騎。黃巾士兵再也承受不住心理的恐懼,發聲喊,抱頭鼠竄。楊鳳也不例外,夾在士兵們中間,飛速狂奔,就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大家不辨方向,不知東西,只知道距離轟鳴聲越遠越好。

五千人的密集陣勢終於抵擋不住這氣勢磅礴的巨型鐵錐,擊而碎,個,兩個,接著終於兵敗如山倒,戰場上發出聲巨響,猶如山洪破堤,黃巾軍徹底崩裂。前軍的人象沒頭蒼蠅樣到處亂竄,後面的軍隊架不住逃兵的沖擊,立即哄而散,接著戰場上陷入了瘋狂的混亂之中。

黑豹揚蹄踹飛個敵人,長嘶著沖進了白皚皚的雪原。寒風夾雜著滿天的雪花迎面撲來。

破了,黃巾軍的防御陣勢被完全突破了。

「轉向右轉右轉」李弘策馬狂奔,聲嘶力竭地叫著。

牛角號聲再度沖天而起,霎時間響徹血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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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牛角看著亂哄哄的戰場,看著自己的士兵象螞蟻樣被敵人踩死,看著敵人揮舞的戰刀上飛濺的鮮血,突然心里酸,淚水浸濕了他的眼睛。他忽然覺得自己老了,已經不能承受這切傷痛了。

「大帥,我們往南撤吧」他的侍從又驚又怕,焦急地問道。

張牛角搖搖頭,指著前面的戰場說道:「你看,楊帥已經趕到最後兩個防守陣勢里,我們很快就能穩住陣腳,纏住豹子的主力。現在只要燕子能夠快速的擊潰敵人的阻擊騎兵,迅速趕來會合,我們就能擊敗豹子。」

「即使我們全部打光了,但只要消滅了他的騎兵,我們就是贏家。」

張牛角狠狠地冷笑聲,說道:「現在正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就是豹子軍的全部。我們十幾萬人難道吃不掉他就算他是頭真正的豹子,我們這些螞蟻今天也要把他吃了。」

張牛角殺氣騰騰地揮舞著右臂,好象掌下去就可以剁掉豹子的頭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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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飛燕的強弓營給了鮮於輔的燕趙部曲當頭棒,打得他們暈頭轉向。

密集而強勁的長箭射得又遠又准,就是盾牌都難以擋住。長箭釘到地上發出嘣嘣的悶聲,力量非常巨大。許多士兵都是給長箭箭射穿而死,甚至還有長箭射穿盾牌但余勢不減再接著射死人的。

長箭撕裂空氣的厲嘯,攝人心魄,讓人毛骨悚然。

鮮於輔和士兵們先是舉著盾牌躲在馬陣里,後來看頂不住了,都躲到馬腹下,狼狽不堪。但戰馬遭到敵人的輪攻擊後,立刻就亂了。敵人的長箭紛紛射進戰馬的體內,有的戰馬被射中要害直接死了,有的吃痛不過在馬陣里橫沖直撞,許多士兵都被踩傷了。就在大家驚慌不安,手足無措之際,戰馬開始動了。先是幾匹戰馬因為掙扎的太厲害,掙脫了被系在起的長繩,沖出了馬陣,接著更多的戰馬沖出了馬陣。

鮮於輔看到跑向敵陣的戰馬,突然靈機動。如果再給敵人射陣,即使士兵們沒給箭射死,也要給馬踩死了。

他果斷命令部下砍斷馬陣里系馬用的長繩,然後借著戰馬的掩護,起跑向黃巾軍的陣地,沖過敵人的弓箭覆蓋區,直接殺到敵陣里去。

褚飛燕看到蜂擁殺到的敵軍,臉上露出了點笑意。

他看到那片巨大的馬陣他就頭痛。馬陣擋住了他的去路。敵人躲藏在馬陣內,時也難對付。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時間,越早和楊鳳的部隊會合,重擊豹子軍的可能性就越大。射,把敵人從馬陣里射出來。結果真的遂了他的願,鮮於輔帶著部隊主動殺了上來。

「命令前軍,全部殺出去,把他們堵在陣外,不許放個人進來。」褚飛燕大聲命令道。

消滅了眼前這股幾千人的阻擊敵兵,大部隊就可以迅速殺過去。如果李弘來攻,這個由多種防御器械組成的陣勢就能發揮巨大的阻擊作用。即使李弘不攻,也能通過它的移動壓制騎兵的活動范圍防止他們從自己這側突圍。

戰鼓猛烈地敲響。

上萬名黃巾軍戰士高舉著武器,在戰旗的指引下,瘋狂地奔跑起來。他們分成五路,就象五條灰色的蛟龍,挾帶著震耳欲聾的風雷之聲,迅速通過了阻擊陣勢讓出來的通道,沖向了人馬混雜的戰場。

「殺」吼聲直沖雲霄,好似山崩地裂般,駭人心魄。

兩軍相遇,發出聲巨響,隨即血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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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於銀看到褚飛燕的左翼兩萬大軍飛速趕來,果斷率部從敵人的側翼迎頭殺了上去。他們以雁行沖鋒陣列展開,對准敵人的腰肋就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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癭陶城的東門外戰場上,兩軍激戰正酣。

戰場西面,李弘率領風雲鐵騎的精銳,正以西側戰場為中心,次又次地揮動鐵錐,將頑強掙扎的敵人砸成齏粉,碾成碎末。

戰場北面,鮮於輔的三千燕趙部曲被褚飛燕的萬黃巾士兵團團圍住,雙方士兵在浴血鏖戰。

戰場南面,鮮於銀的三千騎兵正在奮勇沖擊褚飛燕左翼的兩萬大軍。

戰場東面,褚飛燕的右翼兩萬大軍飛速插上,迅速和楊鳳的殘部會合,勉強支撐住了西面戰場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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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飛燕的蟹形攻擊陣勢變得非常松散。

右路因為沒有阻力,部隊已經完全展開。左路卻被鮮於銀的騎兵擋住,寸步難行。自己親率的蟹頭也因為鮮於輔部的頑強阻擊,部隊陷入混戰,停在了原地。

雖然從北城門撤下的部隊已經趕到了戰場,但他們打了半夜的攻城戰,接著又連續跑了半個時辰,士兵們都累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部隊的損耗也非常嚴重,只剩下萬多人。這樣的部隊拉到戰場上,根本就是去送死。

褚飛燕叫他們立即休息,准備隨時支援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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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是褚飛燕的小兄弟,十郎不是名字,也不是在家的排行,而是他的外號,原因是他的右手大拇指上多長了個小指頭,所以大家都叫他十郎。現在他就跪在張牛角的面前。

「燕子怎么說」張牛角沖他招招手,示意他站起來說話。

「大帥,褚帥的意思是圍殲豹子軍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最好的可能也就是重創豹子軍。現在楊帥的部隊已經被打散,西面我軍已經沒有部隊可以用作攔截,所以要想重創豹子軍,就必須要纏住他,要纏住他,就需要兵力,需要時間,因此」十郎遲疑了下,沒有繼續說。

「沒有兵力攻打城池了」張牛角問道。

十郎點點頭。

張牛角輕松地笑了起來,他伸手拍拍十郎的肩膀道:「派人告訴燕子,還有前面的棲之,我回西門了,這里就交給你們,務必重擊豹子的騎兵。」

「大帥」十郎趕忙說道:「雪下大了,還是留在這里吧。」

張牛角搖搖頭,神色堅決,非常自信地說道:「我要拿下癭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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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於輔的三千人越戰越少,燕趙部曲在苦苦掙扎。

酈寒的舊傷並沒有好徹底,他在奮力砍殺了十幾個敵兵之後,終於支撐不住,被七八個黃巾士兵團團圍住。敵兵緊緊地逼著他,誓死要把他擊斃。就在這個時候,他被匹死馬絆倒,失去重心,仰面倒下,三支長矛不分先後,呼嘯而上,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胸膛,鮮血迸射。酈寒慘嚎聲,頓時死絕。個黃巾軍士兵飛身躍起,刀剁下了他的頭顱。

鮮於輔看到酈寒死去,心痛地放聲狂吼起來。他怒氣上涌,睚眥欲裂,手中鐵戟對准俯身撿起酈寒頭顱的敵兵脫手擲出。隨即他狠命腳踢死名敵人,搶過他手上的長矛,號叫著撲向了圍殺李弘的黃巾軍士兵們。

那個敵兵拿著酈寒的頭顱剛剛站直,就看見空中飛來柄血淋淋的長戟。他恐懼地睜大雙眼,張大嘴巴發出聲絕望而無助地慘叫。「噗嗤」聲,鐵戟穿胸而過,帶著他連倒退兩步,隨即被重重地釘在地上。

鮮於輔大吼聲,長矛洞穿敵兵,就在同時十幾把武器沖著鮮於輔就飛了過去。

「殺」鮮於輔夷然不懼,呼嘯上前。

顏良的無敵實在令人恐懼。他的部下跟著他,深切地感覺到在戰場上閑庭信步是什么滋味。顏良的虎頭大刀所向披靡,幾丈方圓內無人可以近身,數以百計的敵人被他刀個任意斬殺。他的侍從們很難找到什么可以廝殺的對手。黃巾軍士兵只要看到渾身血淋淋的顏良,立即哄而散,根本沒有人敢圍攻他。

張郃和部下們數次被黃巾軍殺退,但他又頑強地帶著部下殺了回來。他要堵住側翼,不能讓敵人包抄到部隊的背後,圍殲自己的戰友。就在他快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文丑帶著百人支援了上來。

英俊的文丑殺起人來絕對是血腥慘烈,刀下從無合之將。張郃靠在匹戰馬上,劇烈地喘息著,眼睛卻跟著文丑高大的身影在移動。經過短短的段時間之後,形勢頓時逆轉,文丑不但擊退了圍攻的敵人,而且還開始帶人四下追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