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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如此看重他,在幽州的時候就應該把他招進刺史府。」鮮於輔說道。

劉虞惋惜地嘆了口氣道:「我第次到涿郡,劉元起就向我推薦過。我當時太忙,沒在意,後來就把這事忘了。去年冀州黃巾再起,張牛角占據中山國之後,玄德在鄉里召集義兵,准備南下冀州幫助官軍剿匪。當時中山大商張世平蘇雙攜家帶口逃到涿城,他們經劉元起介紹,認識了玄德。張世平蘇雙看玄德不是尋常之輩,乃資助其千金,戰馬百匹。玄德利用這筆錢組建了支五百人的義軍。」

「大人,那張牛角攻打涿郡的時候,我在涿城為什么沒有遇見他」鮮於輔奇怪地問道。

「我告病辭官從涿郡經過時,劉元起到驛館來看我,再次提到了玄德和義軍的事。當時張牛角還沒有攻打幽州的跡象,而冀州正打得熱火朝天,所以玄德要領著義軍南下。劉元起讓我給玄德寫封舉薦信,免得玄德領著義軍到了冀州沒人理睬。但我和冀州的幾位州郡大人不是很熟悉,於是我就把他推薦給了青州的平原郡劉子平劉大人。平原郡是個百萬人口的大郡,和冀州相鄰,應該有參加清剿黃巾軍的機會。他在張牛角攻打幽州之前已經南下平原郡了,所以你們不可能碰到他。」劉虞解釋道,「這次遇見他,也很意外。他特意跑來感謝我,我才知道第個攻上城樓的原來是他,非常意外。」

「大人如此誇獎劉玄德,他定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我率部北上之後,定要見見他。」李弘笑道。

「那是最好了。」劉虞說道,「子民,你二十歲不到,臉上連胡子都沒有,就已經官拜中郎將了,這在我大漢朝是非常罕見的事情,雖然你的武功和才能都是天下罕見,但你的的運氣和機遇更是天下罕見,所以你要珍惜這切,多為陛下分憂,多為大漢朝盡忠,多為天下百姓著想。」

李弘感動地跪下說道:「定牢記大人的教誨,誓死報國。」

「起來,起來」劉虞把他拉起來,笑道:「你心地善良淳朴,定能說到做到,我相信你。你北上之後,要多多提攜玄德。和你比起來,他年紀比你大,運氣和武功也沒有你好,但學問比你高,家世也比你好,許多地方都要比你優秀,所以你要盡心盡力幫助他,也算是為大漢朝舉薦了個人才,知道嗎」

「大人放心,我定牢記在心。」李弘恭敬地說道。

「還有,你這是第次假節帶兵,主掌冀州兵事,要注意和新任冀州刺史和各地州郡太守搞好關系,要謙虛點,要文雅點,知道不知道」劉虞不厭其煩地叮囑道,「把發冠戴好,不允許再披頭散發。」

李弘感覺到劉虞對他的愛護,鼻子酸,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還有,朝廷這次撤消冀州牧,改牧守為刺史,也是為了讓你不受羈絆,放開手腳,以最快的速度平定黃巾軍。所以你要體諒天子的片苦心,知道不知道」

李弘連連點頭。

「還有羽行,你暫時不要回幽州刺史府了,直跟在子民身邊,替我看著他,不要讓他出什么差錯。我回到洛陽之後,立刻奏明皇上,遷你為校尉。以你的功勞,早就該升了。你們兩個在起,我們幽州的這支鐵騎軍完全可以天下無敵。」

鮮於輔趕忙跪下磕謝。

「兩位大人,我們還是回城去聊吧。城外風大,天氣寒冷」鮮於輔熱心地招呼道。

「不了。」傅燮擺擺手,嚴肅地說道,「我們不進城了,立刻就走。」

李弘和鮮於輔愣住了。

「陛下催再催,不能再耽擱了,我們馬上回洛陽。」傅燮焦急地說道。

「傅大人,什么事這么著急,比剿滅冀州的黃巾軍還要著急。」鮮於輔疑惑地問道。

「西涼戰場又出了變故。陛下下旨,要傅大人立即上涼州漢陽郡任職太守,所以傅大人現在心如火燎,恨不得日之間趕到西涼戰場。」劉虞神情黯淡地說道:「西涼局勢愈來愈緊張了。」

「前些日子,我們得到兩位大人的消息,不是說西涼戰場的局勢暫時穩住了嗎怎么又出了變故」李弘問道。

「兩地相隔數千里,消息傳送太遲緩了。」傅燮解釋道,「去年十二月,邊章韓遂的叛軍得到羌胡騎兵的幫助,突破了車騎將軍張大人的防線,迅速侵入扶風郡,現在已經直接威脅長安了。」

李弘和鮮於輔對望眼,心中暗暗震駭。西涼戰場上官軍有十萬人馬,竟然擋不住西涼叛軍的攻擊,由此可見西涼叛軍的厲害。

「你們可有什么事需要我們代奏陛下的」劉虞問道。

李弘搖搖頭。

「如果李大人能夠在四月之前徹底解決冀州黃巾軍,對西涼戰場肯定有很大的幫助。」傅燮說道,「冀州安定了,朝廷就可以心意地關注西涼戰場,把所有的兵力和財力都投向西涼,無須心二用。」

「兩位大人放心,我立即著手解決常山黃巾軍。」李弘大聲說道。

劉虞和傅燮也不再多說什么。傅燮宣讀了聖旨,將官印綬帶古代官印佩帶於身,綬即系印紐的絲帶和符節交給李弘,隨即匆匆告辭而去。

李弘回到邯鄲城,立即找來鄭信,讓他從燕趙部曲中找個原黃巾軍的軍官,要精明機靈的,辦事能力很強的。他有事要安排。

時間不長,鄭信就帶著個滿頭大汗的軍官走了進來。這人年輕,唇上抹小胡子,兩眼有神,臉上總是笑眯眯的,讓人看不出深淺。

「小人陳鳴磕見大人。」說著就趴在地上個勁地磕頭,咚咚作響。

李弘嚇了跳,急忙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用手拍拍他已經泛紅的額頭,笑道:「你這么磕下去,頭會磕破的。我又不殺你,你怕什么」

陳鳴心里松,笑眯眯地回道:「不知大人叫小的來有什么吩咐」

「你現在軍中是什么軍職」李弘扶他做好,自己坐在他旁邊問道。

陳鳴被李弘的親昵舉動所感動,心中的恐懼稍稍平息了點,誠惶誠恐地回道:「小人是屯長,現在帶著屯人馬跟在鄭大人後面。」

「他們原來都是黃巾軍的斥候,大約有三百多人,我把他們單獨拉了出來,自己訓練他們。」鄭信趕忙解釋道。

「那你最近很辛苦了」李弘笑道,「有個事情要你親自去辦,再辛苦點怎么樣」

鄭信笑道:「可以。辦好了要打賞。」

李弘笑著連連點頭,「好,好。怎么,看到虎頭娶媳婦,你也眼紅了,要攢錢」

鄭信笑著輕輕拍了他下,說道:「說吧,什么事。」

「叫陳屯長帶路,你們兩人立即上黑山,找到楊鳳,說我要見張燕面,讓他定想個辦法,約個時間和地點。」李弘小聲說道。

鄭信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陳鳴也神色大變,驚疑不定地望著李弘。這個人剛剛打敗黃巾軍,殺了黃巾軍幾十萬人,和黃巾軍有血海深仇,這個時候他還要見黃巾軍的大首領,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鄭信知道李弘和楊鳳私下有協定,所以趙國的事很快就解決了。但在他看來,此事可而不可再。張牛角不管怎么說是死在癭陶大戰的戰場上,他的死和風雲鐵騎軍有著直接的關系。找張燕談,是不是太過廂情願了。

「大人」鄭信遲疑了下,開口想勸兩句,但立即被李弘打斷了。

「立即啟程。告訴楊鳳,我馬上率部趕到常山。如果張燕願意見面,就在常山附近選個地方。」李弘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你們立即啟程。」

鄭信遲疑了下,吞吞吐吐地說道,「大人最近變了」

「哦」李弘奇怪地問道,「什么地方變了」

「現在,許多事情你都不和我們商量,自己做主了。不再象過去,有事大家都在起議議」

李弘笑了起來:「守言,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旦出了事,你們好歹也就是個從犯,受牽連之罪而已。你不要亂說話,我自有辦事的分寸。你速速去辦。」

鄭信無可奈何地站起來,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李弘指著他的鼻子笑著罵道:「這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還不是給你面子。你要不願意去,我叫子龍去。」

鄭信趕忙換上副笑臉道:「我去,我去。好歹我們是生死兄弟,既然你都不要性命了,那我還要這條命干什么陪著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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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於輔,玉石,恆祭,樓麓,射瓔彤被趙雲請到李弘的住處。

樓麓現在信服李弘,甚至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就為件事,他心里就有了這個強烈的念頭。李弘非常尊敬他。這種尊敬和重視,他在自己的部落力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平等的尊重人人都渴望得到,但這世上能夠得到的人太少了。每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弘總是派人請他到場。他聽不懂大漢話,鮮於輔,恆祭就坐在他旁邊不時給他講解,有時候李弘也親自給他做做翻譯。這讓他十分感動。就這件小事,讓他明白了個出生低賤,據說腦子還不正常的人,為什么得到這么到將士的擁護和愛戴。他對任何個小兵都象對待自己的兄弟樣,這種人,誰會不給他賣命樓麓覺得自己就願意為他賣命。

李弘告訴他們自己要帶著部隊北上常山了。邯鄲城暫時由鮮於輔,玉石帶著射虎,鹿歡洋坐鎮。五千燕趙部曲由燕無畏和小懶統率繼續在邯鄲訓練。他只帶黑豹義從和射瓔彤曲大約三千多鐵騎北上。

「大人,三千多人北上,能打下常山的郡治真定城嗎」射瓔彤疑惑地問道。

「根據鉅鹿郡府送來的最新消息,現在在元氏城的部隊有平原郡的兵曹掾史劉備部曲千人,濟南國的兵曹掾史伍勃部曲千人,鉅鹿郡的都尉潘鳳部曲千人,渤海郡的都尉張引部曲三千人,共有六千人馬,如果加上我們的騎兵,有萬人馬,正面攻打真定城肯定不行,但包圍真定還是勉強可以的。」

「按著我們得到的消息,黃巾軍在癭陶大戰之後,由於內部矛盾,楊鳳和白繞離開了張燕,各自帶著部隊南下到了黑山境內,所以張燕手上現在最多也就五萬部隊。」

「以我們的萬步騎大軍,擊敗張燕五萬黃巾軍,還是有把握的。你們認為呢」李弘笑著問道。

「我反對。」玉石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們打下了中山國,解救了鉅鹿郡,現在又收復了趙國,部隊行軍千里,連番大戰,士兵們折損過半,無論如何也要讓士兵們休整段時間。這是打仗,不是游山玩水,士兵們連續行軍,連續作戰,身心極度疲勞,這對風雲鐵騎有什么好處我反對,堅決反對。」

恆祭也說道:「大人,士兵們的確需要休息。冀州遠離北疆,很多士兵和戰馬水土不服,需要段時間適應。大人,你是不是再慎重考慮下。」

「大人是想兌現對劉大人的承諾」鮮於輔笑著說道,「但我認為急不得,還是等趙國國相府的人到了,我們八千大軍起過去吧。」

自從劉虞告訴他,回京後想辦法給他遷升軍職之後,他的心情就非常好,做什么事都感覺有勁。他覺得自己潛意識里還是很想當官的,甚至夢想著和李弘起征戰天下,有朝日也能做個將軍,揚名天下,光宗耀祖。自己出生於漁陽郡小吏人家,有身本事,身抱負,幻想著也要輔國安民,干出番事業,但如今這個世道,不做官,不做個大官,什么事都做不成,更不要說輔國安民了。報效國家,這個道理誰都會說。可在這個年代就是報效國家也要有條件,不是誰都有資格報效國家的。象自己這種寒門出身的小吏,想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很不容易。他學業有成後,在漁陽,遼東,涿郡郡府里都做過小吏,知道做官的艱險和無奈,更知道做官的權勢和威風。從小讀書學武,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做官。現在,他終於盼到個能做秩俸兩千石的大官的機會了。

這都要感謝李弘。沒有眼前這個人的才能和戰績,也就沒有自己升遷的機會。凡是李弘打過的戰,事後他都要細細分析揣摩,後來他悟出了個道理,自己沒有這個打仗的天賦。李弘打仗的思路和方法自己很能掌握其中的奧妙和訣竅,自己的思路總是局限在兵法的桎梏內,不能達到李弘那種信手拈來,天馬行空的境界。這就是差距。所以他總是想,如果直跟著李弘,是不是自己有天也會做到將軍呢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四十七節

李弘神情嚴肅地點點頭,說道:「我想了許久,突然想明白了個事情。我們打仗,總是高呼著為了大漢國,為了大漢國的百姓。是不是戰勝了敵人,殺死了敵人,大漢國和大漢國的百姓就能過上好日子呢不是。為什么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做到象劉大人,或者象傅大人那樣,心中始終裝著大漢國,大漢國的百姓。只有心里裝著,刻著,那么你腦子里才會始終想著。這樣,你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會首先想到,我做這件事是不是有利於大漢國和大漢國的百姓呢」

「傅大人是個京官,在洛陽生活舒適,天天錦衣美食,他為什么要心急火燎地跑到西涼去打仗。他真的是瘋子嗎不是,他認為他到西涼戰場可以做許多有利於大漢國和大漢國的百姓的事,所以他不顧生死,義無反顧。」

「我們也要象傅大人樣,堅決勇敢地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即使死了,又何妨在冀州戰場,我們應該迅速肅清黃巾軍。這樣可以減少朝廷的壓力,可以減少冀州百姓的賦稅支出,可以讓我們的士兵早日返回北疆牧馬耕田。同時在定程度上,我們也算是間接支援了西涼戰場。」

「戰事旦拖到四月,對冀州西部四郡的百姓來說,不僅僅是無法春耕的問題,而且還是有沒有希望的問題。更多的百姓看不到田地,看不到種子,看不到生存的希望,剩下的就是絕望。他們都絕望了,還能干什么參加黃巾軍,鋌而走險再次參加黃巾軍。和黃巾軍起去搶,去殺,也許還能有條活路。那個時候,參加黃巾軍已經是唯可以可以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所在了。」

大家沉默不語,都在思考著李弘的話。的確,及早消滅黃巾軍,確實是當務之急。

「冀州牧府和鉅鹿郡府已經三番兩次派人送來文書,說的都是這個問題。他們希望我盡快率部北上,他們甚至只要求我把黃巾軍趕到太行山就行了。」

「四月,四月之前的事情太多了。各地的縣府衙門要重建,官員掾史要配備,流民要安置,田地要丈量,種子要排放,耕牛和農具要租借等等,這些工作都要在四月以前做好。不做好這些工作,流民就穩不住,他們就會跑。他們四下跑,人心就亂,人心亂,誰還會安下心來種田耕地春天不耕種,今年就沒有收成,那今年怎么辦」

「那個鉅鹿郡的陳長史幾乎天書。雖然這個人我很不喜歡,但他心為公,心為民的心還是唯天可表的。他希望冀州的老百姓今年都能吃上飯,就沖著這點,我們就應該出兵。」

李弘望著大家,再次問道:「你們認為呢」

「如果大人和黃巾軍的部隊在真定城僵持下去怎么辦」射瓔彤問道。

「趙國相和國相府的人馬到,羽行兄就帶著其他部隊立即趕赴常山支援我們。」李弘答道,「到了常山,我會請求中山國相張純大人出兵相助。」

「如果我們撤走,楊鳳的黃巾軍再度攻擊趙國怎么辦」射瓔彤逼問道。

李弘無語。

趙雲急匆匆地跑進來,大聲說道:「大人,朝廷有聖旨到。」

李弘吃驚地問道:「聖旨京城來的」

「正是。御使大人是宮中的小黃門小黃門,秩俸六百石。掌侍左右,受尚書事,左豐左大人。」趙雲大聲回道。

鮮於輔立即神色緊張站了起來。他對趙雲說道:「快快迎接。」

李弘望著鮮於輔笑道:「羽行兄,你緊張什么不就是宮中的個太監來送聖旨嘛,隨便派個人去接接就是了。」

鮮於輔有些著急地說道:「這個人惹不起。他來就是要錢的,錢少了還不行。」

李弘笑道:「個被閹的宦官,他要許多錢干什么隨便給他兩個就是了。子龍,去把田老伯喊來,問問他,軍中可有余錢。」

玉石在旁接口道:「大人,般這些宮中的太監下來送聖旨,沒有百萬錢是打發不掉的。」

「你說什么」李弘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說多少百萬錢」

「這個人沒有幾百萬根本打發不掉。」鮮於輔苦笑著說道。

「哦」李弘驚訝地問道:「為什么為什么要用幾百萬錢賄賂他他難道是中常侍張讓或者是大長秋趙忠的心腹」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前年在廣宗戰場上,就因為中郎將盧植沒有賄賂他,被他在天子面前告了狀,說盧中郎築壘不戰,同情黃巾軍,結果盧中郎被天子用囚車押回了京城,差點冤死獄中。」鮮於輔解釋道,「這種人天天待在皇上身邊,皇上相信他們,我們得罪不起,還是准備點錢消消災吧。」

「就是他啊」李弘臉上閃過絲殺氣,竟然笑了起來,「好,來得好。子龍,他現在在哪」

「估計燕軍候已經迎他入城,往府衙這里來了。」趙雲回稟道。

「那好,羽行兄,從義,我們去接接。你們幾個回避下,免得平白受氣。」李弘笑著對恆祭,樓麓,射瓔彤說道,「受這種小人的氣,比被野狗咬了口還要背運。另外,你們回去通知弟兄們,明天我們北上常山國,叫大家准備准備。」

三人答應身,躬身告辭。

左豐大約四十多歲,面白無須,長相俊逸,舉止文雅,怎么看都不象個貪婪狡詐的陰險之徒。他看到前面群人匆匆跑來,知道是來接他的,趕忙下車,滿臉堆笑地迎上前去。

他首先看到了李弘。年輕的李弘根本不象個領兵打仗的統帥,倒更象個站在統率身後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