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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邊驚喜地睜開眼睛,隨即看到了韓遂臉上的怒氣。他吃了驚,急忙問道:「伯玉和文侯出事了」

韓遂點點頭,再次長長地吁了口氣,壓低聲調說道:「我們剛剛得到消息,他們在安定郡的靈台山附近被豹子李弘伏擊,全軍覆沒。」

老邊驚呆了,他呆呆地望著屋頂,好長時間都沒有做聲。

「他們都死了嗎」

「沒有,都被抓住了。」韓遂氣憤說道,「這兩個人下子葬送了我們五萬人。」

邊章無奈地苦笑下,說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文約,伯玉他們趕不回來了,那我們的圍殲計劃就作廢了。」

「是的,老邊,我就是來找你商量這個事。」韓遂稍稍平息了下心中的怒火,緩緩說道,「周慎的部隊已經在城外扎下大營了。」

「文約,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截斷他的糧道」

「對,我打算截斷他們的糧道。」韓遂稍稍思索了下,說道,「楊秋成宜粱興馬玩的部隊現在都埋伏在城外的駝嶺上,如果漢軍打算切斷我們的糧道,我們正好可以打他們個伏擊,趁機殲滅漢軍部分人馬。然後我再讓楊秋他們封鎖葵園峽谷的兩端,徹底斷絕漢軍的糧草補給。」

「你選擇什么時候占據葵園峽」 邊章問道,「等周慎攻城的時候嗎」

「漢軍路追來,所帶糧草有限,以我的預測,不會超過十天。所以我打算讓周慎先攻上幾天,你看呢」

「攻城」邊章說道:「我們現在兵力少,士兵也沒有周慎的部隊精銳,旦打起來,我們傷亡很大。最好能想個辦法,讓敵人以為我們缺糧,這樣他們為了避免損失,可能會只圍不攻。」

韓遂微微閉上眼睛,臉上掠過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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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中城外,漢軍的大營連綿數里。

中軍大帳內,群將領圍在案幾周圍,看著鋪在案幾上的地圖,正在激烈地爭論著。

周慎大約五十多歲,身材高大瘦弱,張不苟言笑的長臉,雙猶疑不定的眼睛。額頭上的皺紋很深,好象直在思考問題似的。他出身門閥貴族,自小從軍,曾在北疆雁門關擔任守將多年。

他望了眼相貌堂堂的孫堅,語調平緩地說道:「孫大人,如果我們圍城的話,好象沒有必要再去切斷敵人的糧道了。」

「我同意將軍大人的意見。」華雄很慎重地說道,「我們已經抓了好幾個叛軍的信使,知道他們正在向金城催討糧食。這說明城中的確缺糧,我們得到的消息是真的。既然城中缺糧,我們圍城就可以了。城都被我們圍住了,還去截敵人的糧道干什么」

華雄是金城郡人,二十多歲,身材健碩,皮膚稍黑,雙大眼,眉毛象兩根小木炭似的又黑又粗。他武功好,為人老於世故,精明謹慎,在金城郡很有名氣。

華雄剛剛說完,麴義接著說道:「孫大人要求帶萬人趕到駝嶺切斷敵人糧道,我認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既然我們知道敵人缺糧,就應該集中兵力,全力攻城,消耗敵人的兵力,打擊敵人的士氣,以等待後援趕來圍殲。這個時候分散兵力去切斷敵人糧道,既耽擱時間,又貽誤戰機。」

麴義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北方漢子,身高體壯,氣宇軒昂,膚色紅潤,容貌俊秀。他是前朝尚書令鞠譚之後 因避難到涼州西平 改姓為麴。他文武全才,尤以武功為高,其為人俠義剛直,悍勇好斗。他在邊疆率部抗擊羌胡,屢立戰功,由金城郡的從兵曹從事直做到西部都尉,是個驍勇善戰的武將。

「退步說,即使我們不攻城,用四萬多人圍住榆中,難道敵人運來的糧草還能沖破重圍,飛進榆中城孫大人再要求獨自領軍萬人趕到駝嶺切斷敵人糧道,是不是不相信我們西涼的部隊,你認為我們私下通敵」

孫堅哈哈笑,說道:「都尉大人言重了。榆中城缺糧,顯而易見。但榆中城有七萬叛軍,他們隨時可以突圍,尤其是在我們團團包圍城池,兵力分散的情況下。」

「我率兵駐扎在駝嶺,既可以切斷敵人糧道,也可以切斷敵人突圍逃竄的路線。旦城內叛軍得知運糧線路被我們切斷,必定驚惶失措,冒險突圍。這時我在駝嶺阻擊他們,遲滯他們逃亡速度,諸位大人可以迅速率部趕來,將敵人包圍在駝嶺。諸位大人應該知道,在野外殲敵要比攻城殲敵輕松多了。」

麴義搖搖頭,說道:「孫大人,不攻城,敵人就會集中主力突圍,他們不可能在沒有糧草的情況下繼續堅守,這個事情你分析的很對。但是你考慮過沒有,這么顯而易見的事,老邊和韓遂會想不到駝鈴這么重要的地方,他會視而不見你能肯定他們沒有在駝嶺預先埋伏部隊,等著你自投羅網他們在實力無損的情況下,退千里,放棄了整個漢陽郡,卻突然守在榆中這個小城里,不過黃河,為什么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糧草了」

周慎和孫堅等人默然無語。

「將軍大人,孫大人,麴都尉的話非常有道理。」徐榮慢吞吞地說道,「老邊和韓遂聞名西疆,不會沒有任何目的的帶著自己的部隊千里大撤退。他肯定是想誘敵深入,尋找機會擊敗我們。」

徐榮給人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寬大厚實,不但長相憨厚,身材也象門板樣,還有雙肥碩的大手,雖然他只有二十多歲,但看上去卻更象三十多歲的人。徐榮為人豪爽仗義,做事穩重踏實,非常有人緣。他是幽州遼東玄菟郡人,出身小吏人家。因舉孝廉而為郎,後到涼州漢陽郡任職兵曹從事,在邊疆屢立戰功,去年隨同皇甫嵩征戰,被左車騎將軍舉薦為涼州刺史府的都尉。

徐榮看了大家下,繼續說道:「他為什么在平襄城突然停下目的無非就是等我們這幾支隊伍聚齊了,然後把我們起誘進金城郡,起消滅。」

「現在我們只是推測榆中城糧草不濟,並沒有確實證據。如果我們知道叛軍糧草不足,無非要做兩件事,分兵扼守叛軍糧道,或者圍城困死叛軍。無論是分兵切斷敵人糧道還是圍城,都不能速戰速決。不能速戰速決,我們就要長期待在這里。時間待長了,我們的糧草補給就需要補充。如果他們切斷我們的糧道,我們怎么辦我們除了速速撤退,別無他途。我們在缺糧的情況下長距離撤退,對叛軍來說,就是殲滅我們的機會。」

周慎專心聽完徐榮的分析,贊許地點點頭,問道:「徐大人,那你的意見呢」

「我的意見和將軍大人的意見樣,也是圍城,但我們要派出部隊,占據葵園峽谷的兩端,以確保我軍的糧道暢通無阻。這樣來,不論後續援軍什么時候趕到,我們都有足夠的糧草補給,我們圍住榆中城就絕對不成問題。」

「不攻城嗎」麴義大聲問道,「子烈徐榮的字,守住葵園峽固然重要,但我們也可以適當的集中主力展開進攻。我們攻攻,看看老邊他們會不會突圍」

華雄笑道:「雲天麴義的字兄,攻城是假,搶功是真吧」

孫堅輕輕笑了起來。

他輕蔑地看了三人眼,說道,「三位大人,恐怕攻城也是假,固守葵園峽也是假,圍城更是假,縱敵才是真吧」

徐榮淡淡地笑笑,沒有理睬他。華雄呵呵笑,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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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十九節

麴義立即拉下臉,不高興地說道:「既然孫大人這么理解,我也無話可說。」他隨即站起來,面對周慎,躬身施禮道:「將軍大人,孫大人對我們西涼將領直深懷戒心,無論我們說什么,他都懷疑我們和叛軍有聯系,這樣下去,這個戰不打都會輸。既然孫大人不相信我們,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下官告辭了。」

麴義甩手就走了。

周慎面無表情,好象沒有看到似的,任由他離去。他指指孫堅說道:「孫大人,你再說說。」

孫堅忿忿不平地大聲說道:「將軍,徐都尉的意見是建立在叛軍還有糧草的基礎上。假如叛軍確實是沒有糧草了,不得不停下來滯留在榆中城,那么我們這樣排兵布陣,擺明了就是讓敵人突圍而逃。」

徐榮無奈地笑笑,耐心地解釋道:「叛軍的這種大踏步撤退,顯然是有目的。如果他們有心要算計我們,我們就不能不防。在如今這種孤軍深入的情況下,我們還是穩妥點,先確保自己萬無失才是上策啊。」

孫堅搖搖頭,反駁道:「叛軍北宮伯玉的五萬人馬已經被李中郎在安定郡的靈台山附近全殲,現在西涼叛軍就剩下邊章這七萬人,其戰斗力根本比不上我們這四萬五千人的精銳之師。他除了路撤過黃河,逃入羌地,保存實力以外,他還能干什么他難道還有辦法擊敗我們」

華雄趕忙說道:「孫大人,老邊和韓遂都是有學問的人,擅長用兵,打仗也厲害,輕視不得的。」

孫堅還要說話,被周慎攔住了。

「圍城。」周慎非常堅決地說道,「圍城,集中所有兵力圍城。」

孫堅急忙叫道:「大人」

周慎揮揮手,制止了孫堅說話。

「榆中城現在缺糧,這是事實。如果叛軍有糧食,邊章連續派人到金城催糧干什么如果這是假消息,邊章給我們這個假消息干什么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把我們拖在榆中城」周慎笑道,「就是沒有這個消息,我們也要圍住榆中城。所以我認為這個消息定是准確的。」

「現在我們只要圍住榆中城,堅決圍住,不讓叛軍突圍,把叛軍統統餓死在城內,這西涼平叛的事就算結束了。」

孫堅想想,這個辦法看上去雖然簡單,但實用,隨即沒有再說什么。

徐榮滿臉的擔憂,想說什么,但看到周慎面無表情,態度堅決,把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孫堅問道:「將軍,要急令李中郎速速趕來會合嗎」

周慎搖搖頭,說道:「他全殲了北宮伯玉,已經立了大功,消滅邊章的功勞該是我們的。不要催了,讓他帶著部隊慢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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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疆的天空湛藍湛藍的,美麗的讓人心醉。西涼的太陽火辣火辣的,曬的人頭暈腦漲,昏沉沉的。西涼的山山水水都是那么美麗宜人,讓人流連忘返。

李弘率部到達翼城。

傅燮帶著幫侍從趕到李弘的大營。 大家彼此寒暄了番立即轉入正題。

「大人,董將軍和皇甫校尉的部隊已經到了什么位置」李弘展開地圖,笑著問道。

「在武都道。」傅燮說道,「前幾天,皇甫校尉來書,說六月驚雷帶著部隊由隴西郡跑到武都郡,好象要回大雪山。董將軍和皇甫校尉已經領軍追了上去。」

「周將軍可有什么消息」

「周將軍包圍了榆中城。他們來書說叛軍缺糧,准備將敵人困死在榆中城。」傅燮擔心地說道,「看上去,老邊要完蛋了,西涼平叛的事也要結束了。」

李弘笑道:「好事嘛。怎么,你還希望多打幾仗嗎」

傅燮搖搖頭,說道:「老邊和韓遂戰不打,退千里,其中必有緣由。我擔心周將軍孤軍深入,要中計啊。李中郎還是盡早趕過去的好。」

李弘指著地圖說道:「從翼城西上,到平襄城兩百里,再從平襄城西上,到榆中城四百多里。我們還有走六百多里才能到達榆中城。聽幾個帶路的百姓說,如果按照最快的速度行軍,我們至少要十天才能趕到榆中城。現在我們帶著大量的糧草輜重,速度肯定要慢點,估計要遲上兩天。」

傅燮嘆了口氣,說道:「希望他們小心些,不要上了老邊的當。」

李弘安慰道:「周將軍帳下有幾個西涼將領,他們和老邊,韓遂都很熟悉,知道兩人的厲害,應該會小心提防。」

「周將軍和太尉大人的參軍事孫堅都不信任西涼將領,根本不聽他們的建議。」傅燮苦笑道,「這些西涼將領心里怎么想,誰知道」

「不管他們心里怎么想,我們首先要信任他們。」李弘笑道,「他們在西涼長大,熟悉這里的切,西涼平叛的事當然要依靠他們。不能因為過去他們和叛軍首領是朋友,我們就毫無道理的懷疑猜忌他們。」

傅燮點點頭,說道:「徐榮,麴義和華雄都是西涼悍將,直忠心耿耿的為大漢國守衛著疆土,如果說這種人和叛逆同流合污,甘心做賊,的確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他們的手下,魚龍混雜的,和叛軍有沒有瓜葛,就很難說了。」

「那馬騰呢」李弘問道。

傅燮不置可否,沒有回答。

趙雲掀起帳簾,大步走了進來。

「大人,快馬急書。」

「哪來的」李弘問道。

「是從榆中城周將軍的大營送過來的。」趙雲回道,「好象事情很急,送信的個人就騎了四匹戰馬。」

李弘和傅燮吃了驚,趕緊打開竹簡。

「叛軍占據葵園峽,切斷了糧道。」李弘苦笑道,「這下麻煩了。」

傅燮神色凝重,良久無語。

邊章和韓遂終究還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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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彤彤的夕陽孤單單地懸掛在西邊的天際之間,又大又圓,紅得讓人觸目驚心,讓人心醉神痴。

周慎收回目光,緩緩轉頭看看站在身後的孫堅,意態索然。

二萬叛軍悄無聲息地占據了葵園峽兩端,不但切斷了漢軍的糧道,也切斷了漢軍的退路。現在不是漢軍圍困榆中城的叛軍,而是叛軍將周慎的漢軍圍困在榆中城下,只待漢軍糧盡,就是圍殲的時刻。邊章隨意招,頓時翻雲覆雨,把得意洋洋的漢軍立即逼到了絕境。

「將軍,以我們的實力,殺過葵園峽不成問題,大人無須為此煩心。」孫堅上前步,小聲安慰道,「我們丟下輜重,輕裝疾行,三四天就能趕回平襄城,損失應該不大。」

「兩次西進,兩次給邊章擊退。」周慎苦笑道,「這次機會這么好,還是上了當,我實在不甘心。」

「邊章和韓遂早有預謀,處心積慮地誘騙我們上當,防不勝防。到目前為止,部隊還沒有什么損失,算是僥幸了。」孫堅捻著短須,頗為懊喪地說道:「前幾天,我們被即將到手的勝利沖昏了頭腦,輕視了叛軍的狡猾,以至於判斷失誤。記得當時只有徐都尉比較清醒,他指出大軍的危機在葵園峽,但當時我們都沒有聽進去,忽略了他的建議。」

孫堅看了周慎眼,小聲說道:「現在看來,他們三個人中,徐都尉是可以信任的。」

周慎瞥了他眼,問道:「文台的意思,是把他的部隊放在前面還是放在後面」

「放在前面比較妥當。」孫堅回道,「將軍帶萬人走中間,我帶萬人押後。讓華雄的五千人跟在徐榮後面,麴義的萬人走在我前面。」

周慎皺著眉頭,稍稍思索了下,說道:「我們征求下徐都尉的意見怎么樣這次撤軍關系到大家的生死,我們不能不格外謹慎小心。」

孫堅心中頓時有點不舒服。自己上次判斷軍情失誤,沒有准確給出意見,周慎將軍好象不太信任自己了。

孫堅立即回道:「這種機密的事,還是到了晚上,臨時通知的好。雖然徐都尉可以信任,但他的部下呢如果我們夜間撤軍的事被泄露出去,叛軍在葵園峽布置重兵,把我們圍在峽谷內,那我們就再也沒有生路了。」

周慎抬頭看看血紅的太陽,凝神思索。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在這種陌生的環境里,部隊將士應該上下同心,齊心協力,如果再不信任西涼將領,恐怕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邊章為了消滅自己,蓄謀已久。他既然能在城外預先埋伏人馬,斷絕自己的退路,當然也想好了吃掉自己的辦法。假如他在葵園峽設有重兵,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自絕生路。

「去請徐都尉。」周慎冷著張臉,沖著站在遠處的侍從叫道。

孫堅眉角跳,眼內霎時掠過絲憤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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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徐榮從南門營地趕到了中軍大營。他急匆匆地走進大帳,俯身給周慎行禮。

「徐大人,大軍的糧草即將用盡,我們打算今夜撤退。」周慎邊揮手示意徐榮免禮,邊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可有什么建議」

徐榮坐到邊,慢吞吞地問道:「將軍,部隊的糧草尚能支撐幾天」

周慎轉目望向孫堅。

「三天。」孫堅說道,「到平襄城有四百里。我們丟掉所有的輜重,讓士兵們輕裝前進,日夜趕路,三天走四百里,應該沒有問題。」

徐榮接著想問什么,但他遲疑了下,沒有做聲。

周慎看在眼里,立即問道:「徐都尉想說什么這個關鍵時候,我們應該互相信任,有什么事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徐榮臉紅,有點尷尬地笑笑,說道:「能問下撤軍線路嗎」

「當然可以。」周慎說道,「文台,把我們的撤軍計劃仔細說說,讓徐大人了解下具體情況。」

孫堅鋪開地圖,把撤軍方案詳細解說了遍。

「徐大人,你覺得我這個辦法怎么樣」孫堅很自信地問道,「你可有什么要補充的」

周慎面色冷漠,但眼神卻很期待地望著徐榮。

徐榮淡淡地笑笑,說道:「如果我們走葵園峽,死定了。」

周慎和孫堅同時動容。

周慎面顯驚色,額頭上的幾道皺紋幾乎擠到了起;孫堅既怒且驚,眉頭緊鎖,眼睛瞪了起來。

「你說說。」周慎指著徐榮說道,「你說說是怎么回事。」

「我和老邊,和文約先生都是幾年的朋友,我很仰慕他們的才智。說句實話,老邊的才華和為人在西涼首屈指,無人能及,就是大名鼎鼎的文約先生也要甘拜下風。老邊為什么得到叛軍的擁戴北宮伯玉為什么要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著他造反」徐榮苦笑道,「太尉大人和你們都輕視了老邊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