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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邊和文約先生,以至於」

徐榮覺得後面的話說出來很難聽,咽了回去,他指著地圖上的葵園峽說道:「葵園峽是我們唯的退路,老邊知道我們要突圍,定會在峽谷的樹林內密布引火燃燒之物,在峽谷的出口布下重兵。只要我們沖入峽谷,守在峽谷入口的叛軍立即就會點燃樹林。大火燒起來之後,城里的叛軍馬上就會傾巢而出。我們在很短的時間內既難以沖出大火,也難以殺到峽谷出口。等到城內敵軍殺到,我們就是瓮中之鱉,葵園峽谷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

周慎和孫堅的臉色非常難看。

「殺不過去的。」徐榮看了他們眼,搖搖頭,字句地說道,「殺不過去的。」

周慎看著徐榮。徐榮很平靜地坐在地圖旁邊,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好象對眼前的危機並不再意。難道他有辦法脫困

「徐大人可有什么建議」周慎問道。

「葵園峽直在我們的嚴密監控之下,按道理叛軍根本沒有辦法躲過我們的監視神不知鬼不覺地占據峽谷。」徐榮說道,「但是為什么老邊的部隊會突然殺出來,占據了葵園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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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二十節

孫堅大聲問道:「還有條路」

徐榮點點頭,伸出支粗大的手指,從地圖上的榆中城開始,畫了個大大的圓弧,直延伸到漢陽郡境內。

「我們從榆中城趕到駝嶺,再從駝嶺越過葵山進入漢陽郡,然後直接走到牧苑。由牧苑回到平襄城,還有三百多里路。」徐榮不緊不慢地說道,「走這條路要多出七八十里山路,大約要多花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至少需要四天才能回到平襄城。」

周慎和孫堅大喜。周慎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絲笑容。

「這條路安全嗎」孫堅問道,「叛軍可知道」

「老邊當然知道。」徐榮笑道,「這條路是盜匪們偷運私鹽或者在葵園峽打劫之後逃進金城郡的路,也是叛軍能夠躲過我們的監視,突然占據葵園峽的原因。」

「老邊把部隊隱藏在這條路上,的確讓人想不到。要不是他們突然占據了葵園峽,我還真的忽視了葵山上的這條路。這條路崎嶇難行,十分隱蔽,般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

孫堅吃了驚。他警覺地看了徐榮眼,問道:「西涼人都知道這條路嗎」

徐榮想了下,說道:「除了盜匪,知道這條路的人不是很多。有的人知道但從來沒有走過。我是因為需要剿匪,所以這條路我每年都要帶著人馬走上幾趟,比較熟悉點。」

「戰馬能不能通過這條路」孫堅接著問道。

「可以。葵山范圍不大,方圓百十里,山勢較為平緩。我過去都是帶著騎兵進山,可以節約腳力。」徐榮答道,「如果全靠兩條腿走,非常累。」

孫堅微微點頭,看看地圖,有看看徐榮,突然問道:「既然邊章知道這條路,你憑什么認定這條路是安全的」

徐榮看看孫堅,知道他還是不信任自己。

徐榮無奈地笑笑,解釋道:「自從太尉大人到達西涼戰場之後,我們這些西涼人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尤其是些重要的行動,我們往往都是最後個知道,所以老邊有理由相信,你們不會知道這條路。」

周慎和孫堅對望眼,沒有做聲。

「現在叛軍的部隊部分在榆中城,部分在葵園峽,正在集中力量准備給我們致命擊,根本不可能留下部分軍隊,繼續埋伏在這條路上。」他指著地圖上的牧苑,接著說道:「這條路通到牧苑。老邊知道我們走這條路繞過葵園峽之後,肯定會帶著大軍趕到這里伏擊我們。他們比我們早到天,以逸待勞,我們即使能殺出去,也會死傷慘重。所以」

徐榮抬頭看看兩人,緩緩說道:「這條路肯定是安全的,但是,我們若想平平安安地走回平襄城,很困難。」

周慎手捋長須,眉頭緊縮,遲遲沒言語。

孤軍深入的苦果自己肯定是要吃的。只要不死在葵園峽,憑著自己的四萬五千人馬,殺會平襄城絕對不成問題。如果李弘的援軍能夠及時趕到,或許自己的損失不會太大。

「半夜走。」周慎堅決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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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韓遂接到消息,漢軍半夜從榆中城外的大營里悄悄撤退了。

韓遂吃了驚,急忙穿上衣服,飛馬趕到東城門。

早步趕到城樓上的侯選,程銀,李堪,張橫等幾個將領急忙迎了上去。

「葵園峽方向可有動靜」韓遂邊匆匆上樓,邊大聲問道。

「將軍,還沒有。」李堪回道,「事情很蹊蹺,從這里到葵園峽只有十幾里路,敵人就是爬也爬到了,但是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葵園峽方向有動靜。」

韓遂走上城牆,舉目向東看去。空中什么都沒有,連個鳥都沒有。綠色的原野上就是蔚藍色的天空,幾片裊裊婷婷的白雲,個安靜寧謐的清晨。

「將軍,如果敵人半夜撤退,早就到了葵園峽。只要他們沖進葵園峽,大火就會燒起來,我們夜里就應該看到騰空而起的煙柱了。」張橫大聲說道,「是不是敵人剛剛撤退,還沒有走到」

程銀輕輕拍了他下,笑道:「你不要在這里胡扯了。周慎人老成精,什么時候撤退他都不知道嗎」

「敵人會不會取道駝嶺,翻越葵山,從葵園峽西面逃進漢陽郡」侯選朝西望去,懷疑地說道,「這樣他們就可以避開葵園峽,也就是說,他們可以躲過我們的伏擊,有驚無險地逃回去。」

城樓上頓時無聲,大家起轉頭向西面的葵山看去。

「派出了斥候嗎」韓遂心里暗暗吃驚,趕忙問道。

「暫時沒有。」程銀回道,「我立即派人到駝嶺去。」

張橫猛地拍手,大聲叫道:「周慎那個老小子真有可能往西去了。那條路許多西涼將領都知道,尤其是徐榮,他過去為了抓盜匪,年要跑好幾趟。他是幽州人,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許會幫周慎把。」

「他肯定要幫,否則他會死在葵園峽,你以為他是傻子啊」李堪大聲說道。

「如果敵人半夜逃跑,他們就已經走了兩三個時辰了。現在葵園峽方向沒有動靜,說明敵人根本沒有往東。如果敵人不往東逃,唯獨的可能就是往葵山方向去了。文約先生,你看呢」候選問道。

韓遂面色陰沉,雙眼冷冰冰地望著城下的漢軍營寨,心里極度的憤怒。他幾乎可以肯定周慎帶著部隊從駝嶺翻越葵山逃走了,否則,葵園峽早就火光沖天了。

辛辛苦苦策劃了個多月,跑了千多里路,竟然功虧簣。

韓遂失望,沮喪,痛苦,憤怒。

「文約先生」候選小聲喊道,「文約先生,聽說那條路有百七八十里,十分難走,估計官軍至少需要兩天時間才能走到牧苑。」

韓遂轉頭望著他,等著他說下去。候選是羌人部落的小渠帥,年輕時拜在韓遂門下學習,是韓遂的第批羌人弟子。他身材不高但非常矯健,身手敏捷,機智靈活,韓遂很喜歡他。

「文約先生,我們可以先行趕到牧苑,占據有利地形,以逸待勞,重擊官軍。官軍連走兩天山路,定疲憊不堪,戰斗力劇減,我們完全可以全殲他們。」候選揮舞著拳頭,相信十足地說道。

「從葵山到牧苑的那條小路,你們熟悉嗎「韓遂問道。

程銀幾個人同時搖搖頭。

「那條路只有盜匪熟悉,楊秋,成宜他們過去經常跑。我們幾個只是聽說,沒有親自走過,所以」

韓遂指著張橫問道:「棍子呢你為什么不熟悉」

棍子就是張橫的外號。張橫皮膚黑,高高瘦瘦的,象根棍子。他臉長,但五官都是小小的,擠在鼻子周圍,看是去很難看。他過去是個馬匪,橫行隴西帶。張橫趕忙回道:「將軍,我在隴西白石山帶活動,般不到這里。這塊都是楊秋的地盤。」

「將軍,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追上去」程銀小心翼翼地問道。

韓遂搖搖頭,頗為懊惱地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為什么疏忽了那條路你們都不熟悉,我也不熟悉,很可能這就是我疏忽的原因,我想當然的認為敵人也不熟悉。個小小的疏忽,竟然導致個多月的心血付之東流水,唉」

「將軍,現在怎么辦」李堪問道。

「帶人出城,把敵人丟棄的輜重全部運回金城。」韓遂略思索,立即說道,「斥候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邊章的屋子里彌漫著股濃濃的草葯味。

韓遂低著頭,在屋內來回踱步。

邊章小聲嘆了口氣說道:「這的確是個疏忽,我們太大意了。」

韓遂慢慢走到邊章面前停下,神態堅決地說道:「老邊,我打算帶著部隊趕到牧苑。」

邊章呻吟了幾聲,痛苦地閉上眼睛,緩緩說道:「如果我們要和張溫談投降的條件,就必須打掉周慎的這四萬五千人馬,讓朝廷束手無策才行。」接著他睜開眼睛,望著韓遂,繼續說道,「牧苑的地形不利於伏擊。如果我們和他們面對面的交戰,損失太大。我看還是把戰場往前移移,盡可能地伏擊他們,爭取全殲。」

韓遂神色動,恍然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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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的大軍整整用了兩天,終於趕到了牧苑。令人吃驚的是,牧苑附近十里左右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更不要說什么叛軍了。

周慎接到斥候的稟報之後,非常疑惑。難道叛軍放棄了追殺他感覺不象,叛軍沒有放棄追殺自己的理由。那為什么叛軍要放棄在牧苑阻殺自己的機會呢自己帶著大軍連走了兩天的山路,疲憊不堪,如果給叛軍迎頭痛擊,損失定慘重。

孫堅和幫將領也迷惑不解。叛軍為什么要放棄在牧苑攻擊的大好機會邊章到底想干什么放棄了,還是另有高招大家雖然擔心,但因為暫時脫了險境,所以幾天以來的恐懼和緊張都被丟到了九霄雲外,個個心情輕松,如負釋重。現在即使叛軍追來了也不怕,四萬五千大軍擋住七萬叛軍還是綽綽有余的。在沒有什么後顧之憂的情況下,說不定還可以重創叛軍。如今,大軍的糧草還可以支撐兩天,路程還有三百里,不出意外的,三天後大軍就可以安全返回平襄城了。

大軍在牧苑稍稍休息了下,隨即甩開大步,飛速向平襄城方向前進。傍晚時分,大軍趕到桔苑。這天,軍隊急行了將近百里,士兵們極度疲憊。有不少士兵已經掉隊了。周慎還想走,被孫堅和徐榮,麴義勸住了。再走下去,士兵們就沒有體力了,如果被叛軍追上來,連拿武器的力氣都沒有。

大軍隨即在桔苑駐扎。桔苑是片小山區,山勢平緩,樹林茂密,沒有什么險要的地形。

雖然說是扎營,但由於所有的輜重都丟棄在榆中城下,士兵們除了武器和糧食,什么都沒帶,所以大家也就是露天宿營,和衣而卧而已。由於連續長途行軍,士兵們身心皆疲,很快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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麴義的軍隊宿營在桔苑的西側。

半夜了,麴義還沒睡,和幾個值夜的士兵在閑聊。

「大人,好象有什么聲音」個坐在地上的士兵突然站起來,指著遠處的山頭說道,「聲音陣陣的,好象是狼群。」

「大家白天行軍,晚上還要輪班值夜,太辛苦了。」 麴義指著那個士兵笑道,「你大概太緊張,耳朵出了點問題,把風聲當作狼群的腳步聲了。」

那個士兵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大人,我以前是打獵的,風吹樹葉的聲音和動物移動的聲音有很大區別,我聽得出來。那里肯定有狼群。」

麴義樂了,和幾個士兵輕輕地笑了起來。

「叉子,深更半夜的,你不要嚇唬人啊。」

「你要是害怕,就往火堆里丟點樹枝,把火弄大點。」

「叉子,你不要疑神疑鬼的,要是支持不住了,就在這里來回跑幾趟。」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那個叫叉子的士兵不理大家的調笑,全神貫注地側耳聽著遠處的動靜。

「大人,聲音越來越大了,好象是大群。」叉子望著麴義,鄭重地說道,「這附近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狼群,不會是敵人來突襲吧。」

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我們的流動哨直布置到十里之外,如果是敵人,早就被這些流動哨發現了。」個士兵笑道,「你太緊張了。」

叉子不服氣地說道:「流動哨有幾個人如果敵人成心突襲,為了隱藏蹤跡,當然會派人先把他們干掉。」

麴義抬頭看看周圍黑漆漆的山巒,陣寒意突然象閃電般掠過了他的全身。麴義渾身打了個激靈,感覺腦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叉子,你沒有聽錯」麴義大聲問道。

叉子搖搖頭,低聲說道:「絕對沒錯,是動物移動的聲音,而且還是很多動物。這么大群,如果不是狼,就是羊,要不就是」

「就是敵人。」麴義吼道,「就是敵人。」

「擂鼓擂鼓」麴義想都不想,縱聲狂叫,「擂鼓」

戰鼓聲先是單調而急促,接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轉眼間,整個營地上的戰鼓都猛烈地敲響了。

鼓聲猶若驚雷,霎時間響徹了黑夜,震撼了整個山林。

戰士們突然驚醒,個個神經質的從地上蹦了起來,昏頭昏腦的,邊叫著喊著,邊拿起來了武器。大營里頓時象炸了鍋般起來。營地里所有尚在燃燒的火堆都被熄滅了。

麴義望著遠處的山林,笑著對叉子和圍在身邊的士兵說道:「老邊厲害,竟然把大軍拉到桔苑來伏擊。」

個士兵膽怯地看了眼鬧哄哄的營地,小聲問道:「大人,我們弄錯了怎么辦叉子也許聽得不對,或許,那就是群狼。」

麴義傲然笑,大聲說道:「怎么辦大家繼續睡就是了,難道還有誰敢找我算帳不成」

叉子不高興地說道:「你們怎么不相信我我是西海有名的獵手,我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桔苑東邊突然爆發出悶雷般的戰鼓聲,接著就是轟然巨響,喊殺聲猛然掀起。

「好,東邊打起來了。」麴義大聲叫道,「擂鼓」

「列陣密集列陣」

「上箭弓箭手上箭」

中軍營地上,周慎正在侍從的幫助下穿戴鎧甲。他神情平靜,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下達著命令。

「命令徐榮立即組織人馬,撕開敵人的陣勢,為部隊突圍打開通道。」

「命令左右兩翼的華雄和麴義迅速向中軍靠攏,不要被敵人分割包圍了。」

「命令後軍的孫堅,堅守陣地,不准後退步。」

老邊把伏擊陣地選擇在這里,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周慎很佩服老邊,仔細想想,在這地方伏擊自己,的確比牧苑要理想的多。首先部隊連續急行軍三天,士兵們精疲力竭,體力損耗到了極限,戰斗力之差,那是顯而易見的。其次,就是思想上的麻痹。大家都認為敵人會在牧苑附近出現,個個全神戒備,時刻提防著敵人的襲擊,結果虛驚場,叛軍沒有出現。隨後大家雖然忐忑不安,但人人心懷僥幸,認為敵人可能放棄了追殺,緊綳的神經不知不覺地松弛了下來。旦松懈了,再想保持那么高的警惕就很難了。老邊選擇的偷襲時機的確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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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二十節

隨著高昂雄渾的戰鼓聲,楊秋和成宜各自指揮部隊,飛速殺進了孫堅的後軍。

當麴義報警的戰鼓剛剛敲響的時候,叛軍就已經逼近了後軍的陣地。孫堅的後軍都是北軍士兵,雖然訓練有素,武器精良,但叛軍來得太快,悄無聲息的,還沒等士兵們清醒過來,叛軍已經沖進了營地,開始了血腥的屠殺。

北軍士兵遭到敵人猛烈地襲擊,時間抵擋不住,連連退卻。孫堅眼看難以穩住陣腳,立即帶著親衛屯的士兵頂了上去。他知道不能退。此時前軍還沒有打開突圍的缺口,中軍還在原地等待出擊。後軍退,直接就會沖擊中軍陣地。旦中軍陣勢被沖亂,將會引發全軍混亂。混亂起,則大軍指揮失靈,必定引發全軍士兵的潰逃。到了那個時候,部隊就是想突圍都沒有機會了。

孫堅怒吼著,手上的戰刀左右開闔,連劈數人。他的親衛屯士兵緊緊地跟著他,大家聚在起,就象捆利箭同時射出般,當者披靡。

「殺,殺死敵人,擋住」

「兄弟們,殺回去,殺回去」

孫堅邊奮力搏殺,邊不停的高聲吼著,親衛屯的士兵們大聲附和,聲震四野。部分四散而逃的士兵被孫堅的勇猛所激勵,他們紛紛調轉方向,尾隨在孫堅和親衛屯的後面,英勇地沖了上去。雙方士兵鏖戰在起,喊殺聲震耳欲聾。

叛軍受到阻擊,瀉而下的勢頭受到阻滯,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逃到後面的北軍士兵在幾個部曲軍司馬的大聲呼喝下,迅速聚攏列陣。他們抓住敵人沖殺速度減慢的機會,立即在前方阻擊部隊的後面布下了幾道防御陣勢,展開了頑強的抵抗。

密密麻麻的叛軍士兵就象鬼魅樣,源源不斷的從黑夜里涌了出來,孫堅和部下們剛剛抵擋了陣,就被重重包圍了。他們被敵人殺得手忙腳亂,連氣都喘不過來,死傷慘重。

孫堅刀彈開兩支從黑暗里射來的長箭,回頭高吼:「退,退,殺回去,大家殺回去」

士兵們發聲喊,立即掉頭往回殺去。孫堅跟在部隊的後面,左右擊殺,掩護大家急速後撤。叛軍奮力截殺。

個接個的士兵被冷箭射倒,被長矛戳死,被血淋淋的戰刀砍得血肉模糊。孫堅渾身浴血,戰刀呼嘯,嗓子幾乎都喊啞了,但依舊難以抵擋象潮水般撲上來的敵人。

軍司馬胡奇看看第道陣列已經略顯雛形,立即揮刀狂吼:「兄弟們,殺,給我殺」

幾百個士兵放聲高吼,大家毫無懼色,士氣如虹,迎著敵人就沖了上去。

孫堅感覺身後壓力驟然減輕,隨即就聽到了沖天而起的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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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苑南面的戰場上,麴義策馬狂奔在騎兵部隊和步兵陣勢之間,不停地吼叫著,大聲下達著命令。

候選站在樹林外,高舉戰旗,放聲狂吼:「兄弟們,殺」

「殺」

樹林里突然響起聲炸雷般的吼叫,接著叛軍士兵們象洪水般從樹林里沖了出來。

麴義的戰馬受到驚嚇,頓時聳立而起,揚蹄長嘶。

麴義緊拉馬韁,右手舉槍,高聲斷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