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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聲,長箭入空,發出刺耳的「咻咻」之聲。

「射,任意射」

麴義話音未落,第批長箭已經射入了叛軍的沖鋒隊伍里。伴隨著凄厲的慘叫,叛軍士兵立即倒下了大片。

「殺」候選手執刀,手舉旗,象瘋子般跑在最前面,根本無視滿天的箭雨。

「兄弟們,沖啊」

程銀手舉盾,手揮舞著戰刀,奮力高吼。

叛軍士兵神情激奮,個個吼聲如雷,冒著密集的箭雨,蜂擁而上。

「擂鼓」麴義縱聲高呼,「擊殺全力擊殺」

「轟」聲巨響,兩軍相撞,激戰開始。

麴義的邊軍勇猛強悍,每道陣列都有長矛兵刀斧手盾牌兵弓箭兵共同組成,大家互相配合,協同作戰,其殺傷力和防御力非常強大。士兵們層層堆疊,密集結陣,幾道陣列組合在起,就象道密不透風的籬笆。

叛軍就象洶涌澎湃的怒潮,浪頭個比個大,個比個猛,攻擊非常凶狠。麴義的步兵陣勢守得密不透風,他們越打越厚,越打越密,最後就象是道韌性十足的銅牆鐵壁,叛軍根本撼不動,反而被這道籬笆後面的弓箭兵任意射殺,死傷慘重。

叛軍久攻不下,推進的速度非常緩慢。

候選,程銀焦急之下,隨即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到了戰場上。戰況空前激烈,殺聲震天。

「都尉大人,騎兵可以從兩翼出擊了。」

麴義看了眼筒子。筒子叫高耕,高大健碩,圓圓的張胖臉,是邊軍的軍司馬,負責統領邊軍的兩千騎兵。

「都尉大人,步兵傷亡太大,我要求出擊。」筒子再次大聲叫道。

麴義不敢殺出去。騎兵殺出去之後,部隊和中軍就拉開了距離,兩軍之間必定要露出空當。假如敵人利用空當成功穿插,切斷自己和中軍的聯系,自己的部隊就有可能被叛軍包圍殲滅。

「你的騎兵部隊再往後退點,和中軍靠攏,務必靠攏。」麴義指著中軍的方向大聲叫道。

「大人」筒子怒睜雙目,大聲吼道。

「退」麴義神色堅決,面目威嚴,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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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軍和邊兵的士兵訓練有素,他們在極度的混亂當中堅決地服從號令,在戰鼓地指揮下從容應戰,頑強戰斗,暫時擋住了南面和西面敵人的沖殺。但是桔苑北面的華雄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華雄的部隊尚未擺好陣勢,李堪和張橫就帶著部隊鋪天蓋地地殺了過來。

華雄的部隊都是郡國兵,人數少,戰斗力不強。士兵們看到滿山遍野的敵人,嚇得肝膽俱裂,鬼哭狼嚎,抱頭鼠竄。他們根本不做任何抵抗,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華雄制止不住士兵們的潰逃,只好手執戰刀,帶著五百名騎兵斷後,且戰且退。

北面戰場上的官軍敗塗地。

桔苑的夜空,漆黑而深邃,天上混混沌沌的圓月好象被桔苑戰場上的血腥嚇壞了,匆忙地躲進了厚厚的雲層里。零散的幾顆星星心驚肉跳地望著戰場上捉對廝殺的雙方士兵,驚惶失措,緊張地眨著眼睛。

戰鼓聲,喊殺聲,慘叫聲,金鐵交鳴聲,戰馬嘶鳴聲交織在戰場上,形成了股巨大的聲浪,直沖雲霄。

「將軍,左翼的金城郡國兵已經潰逃,正在向著中軍陣地沖來。我們要不要讓開通道,把他們放到陣中」

周慎看看前來稟報的部下,搖搖頭,冷聲說道:「不要自亂陣腳。命令中軍,阻殺逃兵,個都不准放進來。」

華雄看到北軍戰士在陣前連續射殺自己的士兵,根本不允許逃兵靠近中軍陣勢,氣得破口大罵。

「向東,向東」

華雄邊在逃兵中策馬狂奔,邊高聲大叫:「兄弟們,往東跑,個勁地往東跑,不要沖擊中軍,自尋死路了。」

金城的郡國兵隨即調轉身形,沿著中軍陣地,發瘋般向東,向前軍陣地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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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苑的東面戰場上,戰況尤為慘烈。

粱興和馬玩帶著騎兵大軍象旋風般卷進了前軍陣地。他們縱馬奔馳,橫沖直撞,肆無忌憚。徐榮的士兵在敵人的鐵蹄之下被肆意地砍殺,踐踏,毫無還手之力。

叛軍來得太快。雖然報警的戰鼓提前擂響了,但敵人的騎兵還是象閃電樣殺了進來,他的部隊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遭到了叛軍致命的打擊。步兵們就如同樹林里的落葉,被象颶風般呼嘯而來的敵人席卷而去。

徐榮命令騎兵部隊火速集結。現在要想穩住陣腳,掩護自己的步兵逃到安全地帶,只能利用手里的兩千騎兵去阻擊敵人了。雖然兩千騎對陣敵人萬多騎,實力差距明顯,但徐榮和士兵們毫無懼色,戰意激昂。

騎兵戰士就睡在戰馬的旁邊,他們在報警的戰鼓擂響之後,迅速跳上戰馬,早就做好了隨時投入戰斗的准備。

「咚咚」戰鼓輕響,部隊列陣完畢。

徐榮高舉長槍,縱聲狂呼:「殺啊」

「殺」

兩千騎兵吼聲如雷,氣勢磅礴,義無反顧地殺進了敵陣。雙方隨即展開血戰。

逃亡的步兵在騎兵的幫助下,終於有了絲喘息的機會。他們在戰鼓的指揮下,迅速集結列陣。士兵們用最短的時間,以最快的速度集結了幾個方陣,勉勉強強地擋在了中軍的前面,扎下了陣腳。

徐榮的部下隨即命令敲響戰鼓,通知徐榮帶著騎兵趕快撤回來。再打下去,連騎兵都要打完了。

周慎看到徐榮的部隊死傷慘重,根本沒有能力展開反擊了。

「命令右翼的麴義收縮防守,速速向中軍靠攏。」周慎指著桔苑右側的戰場,大聲下令道,「告訴麴義,帶著騎兵立即趕到前軍陣地。」

「中軍騎兵,隨我出擊。」

北軍兩萬人,有三千是騎兵。周慎決定集中部隊里的所有騎兵,不惜切代價反擊叛軍,爭取在天亮之前擊退敵人,為部隊打開突圍的通道。士兵們連日以來長途跋涉,又累又餓,戰斗時間如果持續過長,肯定難以堅持。旦士兵們堅持不住,大軍就要崩潰,就會被敵人全殲。

戰鼓聲驚天動地。

周慎馬當先,帶著三千鐵騎迅速向前軍陣地移動。

桔苑的東面戰場上,西涼叛軍首領李堪張橫親率部隊,開始攻擊周慎的中軍。北軍士兵以密集陣形迎敵。雙方激戰。

桔苑的西面戰場上,後軍的防御陣勢正在逐步瓦解。在叛軍連續瘋狂地攻擊之下,北軍的阻擊陣列道接道被擊潰,被解體。士兵們雖然奮勇作戰,誓死不退,但這種不計代價地死守,造成了人員的大量傷亡。

桔苑的南面戰場上,麴義的部下軍司馬曲路楊淳領著邊軍戰士,和叛軍首領候選程銀的部隊陷入了混戰。激戰雙方的士兵頑強而凶猛,打得難分難解。

桔苑的東面戰場上,徐榮帶著騎兵被叛軍團團圍住,正在奮力廝殺。

麴義和華雄先後帶著部隊趕到了前軍陣地。

「子威,你是逃過來的吧」麴義迎上華雄,大聲笑道,「這下你臉丟大了。」

華雄嘿嘿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的部隊不能和你的邊軍比,大家能逃到這里撿條命就不錯了。」

「看老邊這個架勢,好象要口吃掉我們。」麴義接著說道,「可惜他部隊人數不夠,對手又是北軍和邊軍,雖然伏擊地點和伏擊時間很理想,但奈何實力不濟啊。」

華雄笑笑,兩道粗眉在臉上抖了幾下,好象都要掉下來了。他毫不在意地說道:「還好我們是在桔苑中伏,要是在葵園峽,我們早就完了。」

麴義笑道:「這次多虧子烈知道葵山小路,否則我們就是老邊的座上客了。」

「還座上客呢」華雄笑道,「老邊不殺我們就不錯了。」

麴義放聲大笑。他槍指前方,縱聲狂呼:「兄弟們,殺」

華雄高舉戰刀,回身面向騎兵戰士,聲嘶力竭的高聲狂吼:「殺」

「殺」

騎兵戰士們放聲高呼,其聲若驚雷,猛然炸響在漆黑的夜里。

兩千多匹戰馬加速,加速,再加速,它們以無可比擬的磅礴氣勢,象把怒吼的戰刀,迎著敵人的騎兵大軍狠狠地劈了下去。

轟然聲巨響。

周慎帶著北軍騎兵隨後殺到。他們緊緊地跟在邊軍鐵騎的後面,象柄犀利的長箭,狠狠地射進了敵人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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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戰場三里遠的山坡上,韓遂正坐在火堆旁邊,全神貫注地吹著那支黑黝黝的橫笛。笛聲蒼涼而深沉,隨著陣陣夜風,飄散到遠處的戰場上。

從戰場各處飛奔而來的斥候不停地把最新的戰況稟報給凌孺。凌孺是韓遂的學生,三十多歲,穩健而儒雅,是軍中司馬。

韓遂曲終了,好象意猶未盡,依舊默默地坐在篝火旁邊,輕輕地撫摸著橫笛,似乎還想再奏曲。他長時間地凝望著火堆中跳躍的火焰,面上的表情平淡如水,仿佛忘記了桔苑戰場上的廝殺和戰斗。

老邊的傷勢開始惡化,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北宮伯玉和李文侯被剿滅,西涼反叛大軍突然之間,連續遭受巨大損失,前景片黯淡。如今這支十幾萬人的大軍已經傷痕累累,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了。自己帶著他們,能支撐到什么時候支撐的下去嗎現在,要想再度恢復實力,占據西涼州郡,困難重重,最好的可能也就是繼續占據金城郡,維持生存。生存,現在已經成了頭等大事。投降怎么樣的投降,才能保證這些兄弟可以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凌孺慢慢走過去,輕聲喊道:「先生」

韓遂心中黯然嘆,抬眼望向他。

「先生,南面和北面的戰場都陷入了混戰,我軍損失較大。北軍和邊軍的戰斗力非常強悍,大大出乎我們的意外。這些士兵連續行走三天,行程三百多里,竟然還有這樣的體力,實在讓人難以想象。孫堅所率的後軍還在苦苦支撐。楊秋和程銀派人來說,再給他們個時辰,定解決問題。」

韓遂稍稍皺眉,問道:「粱興和馬玩的騎兵沖破了徐榮的前軍陣地嗎」

「周慎的騎兵全部出動了,雙方正在混戰。」凌孺回道,「先生,官軍的士兵直頑強堅持,至今沒有潰逃,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先生,現在突襲已經變成了決戰,這完全違背了我們的初衷,我們」

韓遂站起來,無奈地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殺敵千,自損八百,不劃算。命令粱興和馬玩,帶著騎兵退出戰場,任由敵人突圍逃出。」

凌孺緊張的神色頓時輕,他恭敬地施了禮,笑著說道:「先生這計高明。」

「敵人突圍之後肯定要全力逃竄。命令士兵們隨後追擊,要追得又狠又猛,要追得官軍連喘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韓遂微微沉吟了下,繼續說道,「你和楊秋,成宜留在後面,路收容俘虜,不要殺得太多。」

「是」凌孺說道,「先生親自去追敵嗎」

「先生」

韓遂沒有理他,帶著幫親隨,縱馬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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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二十二節

桔苑東面戰場上,萬馬奔騰,吼聲如潮,戰鼓聲驚天動地,戰斗進入了白熱化。

粱興和馬玩帶著上萬鐵騎,從東往西,奮力挺進。他們的任務就是直殺下去,直到擊潰敵人的中軍。

徐榮率領騎兵戰士就象把犀利的匕首,在敵人軍中左沖右突,力圖殺出敵陣,沖開條血路。在徐榮這支箭頭的後面,麴義,華雄帶著部隊在左翼沖殺,周慎帶著部隊在右翼沖殺。

孫堅的後軍終於堅持不住,頻臨崩潰的邊緣,要求支援的戰鼓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幾乎如此同時,韓遂要求粱興和馬玩的騎兵部隊撤出戰場的戰鼓猛烈地敲響了。正在酣戰的叛軍騎兵戰士突然聽到撤退的戰鼓聲,十分不解,但軍令如山,不退也得退。粱興隨即組織士兵結陣防守,馬玩帶著沖在最前面的騎兵戰士立即掉頭,急速穿過後軍的防守陣勢,沒入了夜色之中。

徐榮聽到敵人撤退的戰鼓聲在黑夜里響個不停,心里沉甸甸的,半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

邊章在完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突然下令騎兵撤退,讓出東面的道路,其用意不言而喻。如今突襲戰已經變成圍殲戰,官軍戰斗力強,叛軍時之間吃不掉對手,以叛軍的實力即使打贏了,但損失定驚人。邊章當然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部隊損失太大,所剩無幾了,將來,他們在西涼怎么混。所以他立即改變了殲敵策略,准備在追擊過程中殲滅官軍。這時非常正確的招,必殺的招。

徐榮看看四周的士兵,心里發出聲哀嘆。以現在士兵的體力和士氣,如果被敵人直追著逃下去,要不了百里,除了騎兵,步兵戰士全部都要趴下,不要敵人打,自己就累趴下了。而且,今天部隊斷糧了,這是致命的。士兵們又要逃避敵人追殺,又沒有吃的,不死才是奇跡。他仿佛看到撤退的路上堆滿了士兵的殘骸。徐榮心里陣劇痛,頓感回天乏術,神情沮喪之極。

跟在徐榮身後的士兵們看到敵人迅速撤離,高興地縱聲歡呼起來。

徐榮立即命令部隊減慢推進的速度,徐徐逼近敵人。對面的粱興指揮結陣防守的騎兵部隊緩緩後撤,直到戰場上的騎兵全部撤離後,他才下令加快速度,帶著最後批叛軍騎兵迅速沒入了黑暗。

麴義,華雄帶著騎兵戰士追了過來。

「將軍呢」徐榮掃了眼麴義和華雄道,「周將軍呢」

「周將軍受了重傷。」名北軍騎兵的軍司馬大聲回道,「將軍的侍從們正在後面看護著。」

徐榮幾人吃了驚,在那名軍司馬的帶領下,飛速趕到周慎受傷的地方。

周慎的戰馬被敵人的騎兵矛戳死,他隨著慣性飛了出去,結果非常不幸地撞上了匹飛奔的戰馬。他被戰馬撞飛了十幾步之後,剛剛摔到地上就被其他的戰馬踩斷了幾根肋骨,傷了內臟。要不是他的侍從搶得快,他早被飛奔的戰馬踩成肉泥了。

周慎渾身血跡,神情痛苦不堪。他看到徐榮,慘然說道:「部隊由你指揮,撤快撤」

徐榮默默地點點頭,看了下他的傷勢,對周慎的親衛侍從們說道:「立即找副擔架,抬著將軍隨中軍撤退。他的傷很重,不要太顛簸。」

「子威」徐榮站起來,轉身喊道。

「子烈兄」華雄站在幫軍官中間,沖著徐榮揮揮手,大聲應道,「什么事」

「立即重整騎兵,隊往東開道,隊留下掩護大軍撤退。」

華雄答應聲,飛身上馬召集隊伍去了。

「雲天」

麴義沖他躬躬手,大聲回道:「請子烈兄吩咐」

「你帶著部隊,立即掩護後軍撤退。」

「命令孫大人,接手北軍的指揮權,跟在騎兵後面,迅速撤出戰場。」

「撤撤」徐榮揮著大手,沖著圍在周圍的將領們大聲喊道,「大家各回本部,立即撤軍。」

霎時間,撤退的戰鼓聲響徹了桔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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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輪紅日冉冉升起,艷麗的朝霞光彩奪目。

李弘駐馬山坡之上,遠遠地看著士兵們沿著樹林旁的小路,飛速前進。

李弘是前天下午帶著部隊趕到平襄城的。當天夜里他就接到了周慎的書信,得知周慎已經在兩天前,拋棄車仗輜重,從葵山小路撤軍了。周慎在書信中說,叛軍在牧苑帶阻擊自己的可能性較大,假如李中郎已經到了平襄城,請務必援手,急速派遣騎兵趕到牧苑接應。

李弘找來向導,仔細問了葵山小路和牧苑的情況之後,立即命令部隊把輜重丟下,所有士兵輕裝上路,趕赴牧苑。

李弘看見鄭信打馬飛馳而來。

「守言,昨天趕往牧苑的斥候,可有消息送回來」李弘大聲問道。

「沒有。這里距離牧苑有兩百多里路,估計他們今天下午可以趕回來。」鄭信回道。

李弘沒有做聲。他抬頭看看天空,指著天邊紅艷艷的太陽說道:「又是個晴天。」

「士兵們天行軍七八十里,路上還要頂個大太陽,非常辛苦。」鄭信說道,「大人為什么定要帶著兩萬步兵同行」

李弘笑起來,「怎么別部司馬大人有意見」

「我們帶著風雲鐵騎,日夜兼程趕到牧苑,時間不是更快嗎」鄭信不解地問道,「帶著步兵,我們要耽誤半時間。」

李弘笑道:「守言,想不想早點回幽州」

鄭信詫異地望了他眼,笑道:「大人,你是不是想家了」

「想。」李弘說道,「可惜,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就是想也無從想起啊。」

鄭信笑起來,「大人的意思是想趁機吃掉邊章,早點結束叛亂」

「我就是這個意思。周將軍很有辦法,在那么惡劣的情況下,還能想到脫身之策,從榆中城安然撤離,非常了不起。叛軍沒有達到目的,定會惱羞成怒,路狂追。」李弘笑道,「我們急行而來,叛軍應該想不到,算是奇兵了。如果我們時機趕得好,和周將軍的部隊聯手,完全可以重創叛軍。」

鄭信搖搖頭,很佩服地笑道:「大人的胃口越來越大,這種時候還想著算計人家。我們帶著步兵,趕到牧苑最少要三天。按照路程計算,現在周大人就在牧苑,估計正和叛軍打得熱火朝天。」鄭信瞅著笑嘻嘻的李弘,沒好氣地說道,「就怕我們趕到牧苑,周將軍已經奄奄息了。」

李弘沖著他甩甩手,意思是你胡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