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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強硬,沒有人動得了他。大人難道要從他身上開刀。」

「對,響鼓不用重敲。程球就是西涼的要害,打他下,就能震懾整個西涼。太尉大人把他抓來,嚴加審訊,恫嚇威脅番,必然要驚動西涼官僚和洛陽權貴。然後太尉大人把陛下的意思透露下,說下難處,估計西涼的貪官污吏們為了身家性命,定會紛紛慷慨解囊,而他們的後台,那些洛陽的權貴們為了息事寧人,相信也不會鬧到要和太尉大人翻臉的地步。」

「處理西涼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溫和點,這既符合陛下的心思,也符合大漢國的現狀,對太尉大人來說,也是有百利而無害。」

「但是,話是這么說,事情辦起來卻未必這么順利。西涼的貪官都是老巨猾,軟硬不吃,氣焰囂張之輩,許多人背後不但有後台,還有私兵,所以難免要動刀動槍。旦動刀動槍,事情就鬧大了,後面的事我就很難預料了,所以」

張溫連連點頭,說道:「元固這個主意不錯。」

「但是我們現在抓不到程球。」桑羊失望地說道,「他前幾天被人從子秀山大營里擄走了,死活不知。」

「什么」蓋勛臉色大變,「消息准確」

「千真萬確。」桑羊說道,「是耿大人親自來書說的。他說是李中郎派人把他抓了。」

「這是怎么回事」蓋勛焦急地問道,「你快說說。」

陶謙拍手大笑道:「好,好。這種人惡貫滿盈,死有余辜。」

桑羊趕忙把耿鄙的來書和李弘的來書說了遍,隨即又把這兩封文書翻找了出來。

蓋勛看完文書,氣得把兩卷竹簡同時摔到地上,大聲罵道:「兩個蠢貨,好好的事情硬是給他們鬧大了。」

張溫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對陶謙說道:「恭祖,立即命令快馬趕到李中郎的大營,叫他把人給我送過來。」

陶謙站起來,不慌不忙地問道:「大人,這命令是送到平襄大營還是送到射虎谷」

張溫想了下,說道:「先送到翼城,然後叫傅大人親自跑趟射虎谷。李中郎和傅大人的關系不錯,讓傅大人去說說,告訴他厲害關系,不要意氣用事。」

蓋勛聽到傅燮的名字,突然想到什么,「啊」了聲,臉色頓時難看之極。

他和傅燮都是邊章韓遂的朋友,他也知道邊章手上有西涼官僚貪贓枉法的證據,他還幫助邊章收集了不少。但傅燮和邊章都是嫉惡如仇的人,兩人都經常念叨著要整肅西涼吏治,甚至說要不惜采用暴力。如果傅燮知道李弘抓了程球,極有可能煽動少不更事的李弘出手治貪。而李弘持節在身,手上有兵符,又有獨立行事的權利,看到西涼貪官罪大惡極,勢必義憤填膺,拍案而起。這樣來,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他從長安趕到雍縣,路上數次看到幾百名髡頭騎士縱馬飛馳而過,那種殺氣騰騰的氣勢,當時就引起了他的警惕。現在看來,傅燮不但成功說服了李弘,而且還把有關貪官的資料泄露了。李弘現在手拿證據,正在肆無忌憚的四下派兵查抄。

程球聰明世,橫行西涼幾十年都安然無恙,臨到最後卻惹上了個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結果不但把自己賠了進去,把西涼的貪官污吏賠了進去,還把太尉大人推進了險境,把大漢國的各方勢力都驚動了。

現在的西涼,不但叛亂未定,反而更加混亂了。

蓋勛慨然長嘆,緩緩坐到席上,沖著張溫連連搖手道:「不要去了,不要派人去了,李中郎已經動手了。」

「大人什么意思」桑羊急忙問道,「你猜到李中郎干什么了」

陶謙興奮地說道:「李中郎已經開始大鬧西涼了,哈哈,西涼越來越熱鬧了,哈哈」

張溫看看蓋勛,又看看陶謙,不解地問道:「兩位這么肯定」

桑羊隨即恍然大悟,難以置信地罵道:「這個白痴,他吃了豹子膽了,這種事他都敢做。」他抬頭望著張溫,大聲說道,「蓋大人路上看到李中郎的騎兵在京兆府,扶風郡帶縱橫馳騁,十有八九都是他在下令抄家。」

張溫神情呆滯了下,隨即笑了起來,他輕輕地拍了下案幾,小聲道:「好。」

陶謙笑道:「他本來就是豹子,哪里會吃豹子膽,我看他是吃了虎膽了,哈哈」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收了他的兵符。」桑羊氣憤地說道:「如今事情發不可收拾,大人,你的處境」

張溫淡淡地笑笑,擺擺手,說道:「不要緊張。這都是你們的估猜,不定是事實嘛。」

他停了下,平靜地說道:「如果李中郎已經動手,事情就沒有挽回余地了。我們都被他捆在了起,誰都脫不了干系。我現在就是把他殺了,也於事無補,反而更顯得欲蓋彌彰,弄巧成拙了。沒人相信個小小的李中郎會自作主張,公開對抗西涼的官府,懲治西涼的貪官,拿宮中的侯爺們當閹人。」

「你信嗎恭祖」

陶謙大笑,躬身說道:「大人,當然沒有人相信了。陛下得到消息,定想,太尉大人真是老當益壯啊,敢在西涼大展拳腳了。宮中的閹們得到消息,肯定要氣得大罵太尉大人老糊塗了,竟敢和我們對著干,想扳倒我們,定是老糊塗了」

張溫大笑起來,沖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了。

「我都老了,什么處境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你們不要當心我,還是當心你們自己吧。」張溫笑道,「這個李中郎好厲害,我們都小瞧他了,不但打仗厲害,連這種事他都玩得游刃有余,不知不覺就把我們全部套了進去。」

蓋勛苦笑。這種事只有傅燮才干的出來,狠啦,比老邊狠多了。老邊和文約被逼得沒辦法去造反,結果世英名付之流水。他呢這個時候估計正個人躲在家里狂笑呢。下次碰上他,打斷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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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二十九節

皇甫酈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大人,長安快騎。」

蓋勛嚇了跳,猛地站起來,問道:「長安出了什么事」

「前任涼州刺史左昌,全家百二十三口,全部被殺。」皇甫酈面色緊張,大聲說道。

「誰干的」蓋勛怒聲問道。誰這么大膽子,敢在他的地頭上殺人。

「李中郎手下的軍司馬顏良。」皇甫酈驚慌地回道,「聽快騎說,顏大人手持李中郎的令牌,奉命查抄左大人的住宅,說左大人貪贓枉法,在任職涼州刺史期間,曾次性侵吞軍資五千萬錢。左大人帶著家丁仆役拒捕,傷了顏大人幾個手下,結果顏大人凶性大發,帶人強行沖進左宅,將左家殺了個雞犬不留。」

張溫聞言大驚,立時氣血上涌,頭暈目眩。

蓋勛張大著嘴,又驚又氣,句話也說不出來。左昌是前年在涼州任刺史,蓋勛當時是漢陽太守。左昌侵吞軍費的事就是他收集的證據。這下自己解氣了,但麻煩也大了。

「快騎還說了什么」陶謙興致勃勃地問道,「那個殺人如麻的軍司馬現在在哪」

「聽快騎說還在長安,正在帶人到處抄家。」

「為什么不阻止長安的部隊呢」桑羊驚怒地問道。

陶謙笑道:「那個軍司馬拿著中郎將大人的令牌在執行公務,誰敢阻止除非不想活了。」

蓋勛緩緩坐下,濃眉緊鎖,時間感覺手足無措,竟然找不到應對之法。事情就發生在長安城里,朝廷旦追究下來,自己身為京兆尹,難辭其咎。雖然左昌罪大惡極,死有余辜,但不經審訊,不上奏天子,李中郎就把他們全部殺了,實在太過分了。

「元固,左昌大人可曾做過這事」張溫勉強穩住心神,緩緩問道。

蓋勛點點頭。

「這事證據確鑿。當年我曾出言阻止他,但他不聽。後來他怕我出賣他,就設計陷害我。他命我帶千兵駐守阿陽,抗拒老邊和先零羌的叛軍。要不是老邊給面子,我早就死了。」蓋勛苦笑道,「這下子我們被這個豹子害慘了。左昌是中常侍趙忠的人,聽說還是遠房親戚。現在我們除了和閹黨赤膊相斗以外,已經沒有任何出路了。」

張溫喟然長嘆,說道:「立即發出八百里快騎到洛陽,先行稟報天子。」

「伯信,恭祖,立即給司徒大人,司空大人,御史大人寫信,稟報詳情,以求援手。」

「元固,你和大將軍關系不錯,大將軍的書信,就由你來寫。」

就在這時,太尉府主薄崔巍飛般沖了進來。

「大人,李中郎反了。」

張溫腦子炸,頓時覺得天暈地轉,眼冒金花,身體不聽使喚的就要倒下去。他急忙順勢趴倒案幾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蓋勛好象沒有聽到似的,皺著眉頭,低垂著眼瞼,捋著黑須,動不動,還在想著長安的事。

桑羊怒斥道:「不要胡說。怎么回事」

「扶風郡都尉鮑鴻來書,說李中郎反了。」崔巍緊張地說道,「昨天下午,李中郎的手下軍司馬趙雲和文丑突然率軍攻打茂陵附近的青塢。」

「你說什么」蓋勛再次站了起來,臉的驚駭。

張溫剛剛勉強睜開眼睛,聽到崔巍的話,立即又痛苦地閉上了雙眼,痛苦得連牙齒都咬了起來。

桑羊瞠目結舌。

這次陶謙也樂不起來,他呆呆地望著崔巍,小聲問道:「青塢」

崔巍點點頭,非常肯定地說道:「的確是青塢,是皇叔舞陽王的家產。大家都知道。」

「青塢的總管劉鍾隨即派人向鮑都尉求救,鮑都尉連夜帶著五百人趕了過去。趙雲和文丑不但根本不聽鮑都尉的勸阻,還把鮑都尉扣了起來。兩人久攻不下,隨即從槐里傷兵營調了三千人馬過去。鮑都尉說,他們今天早晨已經攻破了塢堡。」

陶謙心驚膽戰地問道:「可還有活人」

「鮑都尉在信中說,除了女人和小孩,沒有活著的,全部被他們殺了。造反了,大人,李中郎造反了。」崔巍隨即把手上的卷竹簡交給陶謙,「這是鮑大人的書信,請大人過目。」

陶謙接過來,輕輕放到張溫的案幾上。

張溫慢慢睜開眼,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望著桑羊道:「伯信,立即拿著我的手令趕到茂陵,命令李中郎的人退出青塢。」

「慢」蓋勛突然出言阻止道。

張溫幾人不解地望著他。蓋勛的目光隨即轉向站在屋中的皇甫酈和崔巍。

張溫對皇甫酈和崔巍揮揮手。兩人知道自己位卑言輕,不適合在這個場合待著,趕忙施禮退下。

「十幾年來,青塢直都由這個劉鍾管理,舞陽王或者舞陽王的屬下從來沒有到過青塢。十幾年了,青塢的總管都不換,舞陽王府也沒有人過問這里,是不是有點蹊蹺」蓋勛走到張溫的案幾邊,小聲說道。

「大人調查過」桑羊問道。

「有人調查過。」蓋勛說道:「邊章沒有反叛前,曾經對我說過這個青塢。這個青塢雖然是舞陽王的財產,但和程球有很大的瓜葛。老邊說,他調查過,這個青塢連同附近的田地以前都是大將軍竇武的財產。竇武因罪被殺後,此處被賣,先後經手多人,但最後買下此處的人不是舞陽王,而是中常侍張讓的弟弟張熗,出面辦這事的就是程球,錢也是他出的。」

張溫,桑羊和陶謙面露驚色。

「這個白痴剛剛從冀州來,什么事都不知道,否則,你就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公然攻打當今天子皇叔的塢堡。李中郎既然派人打青塢,定有證據。如果這個塢堡直都是程球藏匿錢財的地方,說不定李中郎就能找到程球和西涼官僚賄賂閹的證據。那樣的話,形勢就對我們非常有利了。」

蓋勛看看大家,繼續說道:「耿鄙和程球查搜李中郎大營的真正意圖,李中郎肯定已經知道了,否則他不會在襲擊隴縣城,子秀山軍營後,立即象閃電般,出手捉拿西涼的貪官污吏。很明顯,這事他自己救自己的辦法。」

「李中郎仗都不打了,突然傾盡全力抓人抄家,想來就是為了找到西涼官僚貪贓枉法,賄賂閹的證據,找到了證據,他的性命就保住了。但他瞞著太尉大人,瞞著太尉府,私自行動,顯然是居心不良,想把我們起拖下水。」

「現在他做到了。他的鐵騎正在外面大肆追捕,肆無忌憚,而我們卻被他逼得進退維谷,走投無路。」蓋勛捉著長須,恨恨地說道,「如今木已成舟,大家都被他捆在了根繩子上,想不陪著他干都不行了。」

張溫望著案幾上的竹簡,捻須不語。桑羊和陶謙面面相覷,束手無策。

張溫突然面顯笑意,緩緩說道:「其實,我們剛才也想抓程球,也想逼西涼的貪官吐點錢,只不過我們不想把事情鬧大,不想招惹他們的後台勢力,不想和宮中的閹正面沖突而已。」

「事實上,我們想做的事情和李中郎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有點是樣的。我們要西涼貪官的錢,而李中郎現在正在查收。我現在已經無須為錢而發愁了。」張溫笑道,「李中郎現在大概正在用大車往西涼運錢呢。」

蓋勛,桑羊,陶謙聞言苦笑。

「既然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那就陪著干吧。」張溫道,「你們誰還有更好的辦法」

桑羊沉吟許久,小聲說道:「大人是不是應該要慎重點」

「李中郎的目的,無非就是利用手中掌握的證據,讓太尉大人和陛下無法治他的罪,並以次來要挾朝中閹無法讒言陷害他。他的這個想法無可指責,他這么做也是自救的唯出路。但他對朝廷的事情無所知,根本不知道因為他的沖動,再此揭開了官僚世族和閹之間的矛盾。」

「他把禍事闖得太大了,他殺左昌,攻青塢,肆無忌憚地抄查財產,他已經把閹完完全全地激怒了,他把我們全部逼上了絕路。」

「趙忠和張讓不會認為李中郎這么做是因為個人恩怨,是因為程球惹惱了他,是因為他們想把李中郎從西涼趕走。他們絕對不會這么想。」

「他們定認為這是太尉大人和幫清流黨人的陰謀,要借機打擊他們,消滅他們。宮中的閹們肯定會誓死反擊。閹們有皇上的幫助,權勢極大,我們很難斗過他們。這事發展到最後,很可能就是本朝的第三次黨錮之禍啊。」

陶謙嗤之以鼻,反駁道:「伯信此言差矣。這次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我們幫助李中郎找到確鑿的證據,必能扳倒閹。伯信怎么如此沒有信心以我看,我們佯裝不知道,任由李中郎鬧去。反正事情已經鬧大了,索性給他鬧個底朝天,最多不過大家魚死網破而已。但是,旦給我們找到了證據,誰生誰死就不定了。」

桑羊氣道:「恭祖,你怎么這樣說話我們的力量沒有閹的力量大,這是事實。你難道忘記了建寧二年169年的事嗎」

「建寧二年,中常侍侯覽在家鄉任意殘害百姓,督郵張儉上書彈劾,要求懲辦侯覽。沒想到張儉的奏章被侯覽悄悄扣下。他指使小人誣告張儉聯絡黨人,圖謀不軌,要抓張儉。此時中常侍曹節趁機指使廷尉府將蒙受黨錮之害的黨人牽扯進來。於是,李膺范滂等百余名黨人被逮捕死於獄中,張儉外逃才得以幸免。隨後閹們又將天下許多名士豪傑指為黨人,造成七百多人被冤殺,被流放。被拘捕的太學生達到千多人。這些事,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現在閹的力量猶勝如前,他們現在都是侯爺,都是中常侍,趙忠年初還被皇上封為車騎將軍,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如此煽動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陶謙氣乎乎地說道:「不和他們對著干,等死啊」

屋內頓時寂靜無聲。各人都在想著各人的心思。

張溫慢慢地吁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說什么都遲了。恭祖說得對,這是個機會,也許我們能趁機扳倒閹。」

「恭祖,立即仿照李中郎的口氣,給皇上寫遍加急奏章,就說部隊在殲滅叛軍過程中,意外發現了西涼官僚貪贓枉法的證據。為了國家和社稷的安危,微臣打算迅速出手,懲治佞。但是,微臣發現太尉大人和某些西涼的貪官有門生故吏之誼,所以決定瞞著太尉大人,直接上奏陛下,懇求陛下批准微臣先斬後奏,整肅西涼吏治。」

「我們把這封密奏先送到洛陽,讓劉尚書親自呈遞陛下御覽。等到閹們得到長安的消息跑去告御狀時,我想陛下總應該清醒點,不會輕信讒言立刻就殺了我。」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讓皇上知道,這次事情是李中郎為了西涼肅貪而引起,不是我蓄意為之,我也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蓋勛贊道:「還是太尉大人想得周全。給幾位大人的密信也起先送到洛陽吧,讓他們早做准備,免得在朝堂之上,被閹們攻擊的措手不及,失了先機。」

張溫點點頭,說道:「希望皇上給你的手詔是他的真實想法,否則,我們就慘了。這個李中郎,就知道打仗,沒在官場上待過,什么都不懂,把我們害苦了。對了」他望著蓋勛奇怪地問道,「李中郎哪來的這些證據人,財產,摸得清二楚。」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四章 立馬橫槍 第三十節

蓋勛擰著眉頭稍稍思索了下,本正經地說道:「程球是個鐵砣子,罪大惡極,打死他也不會說的。我估計是老邊故意告訴他的。這個老邊非常狡猾,他大概了解到李中郎是個白痴,但有副俠肝義膽,所以故意留下這些觸目驚心的證據刺激李中郎。沒想到李中郎真的上當了。」

此時蓋勛心里把傅燮都恨死了。南容啦,你也做得太過分了,連青塢你都敢叫李中郎打。假如里面無所有,豈不把大家統統害死了。

張溫將信將疑地看了他眼,說道:「元固說笑了。」

此時陶謙和桑羊都已經坐到旁奮筆疾書了。

陶謙猛然抬頭,驚呼道:「大人,糟了」

大家吃了驚,都望著他。

「密奏需要李中郎的印鑒。」陶謙說道,「但是,現在」

張溫神情松,笑道:「小事,我立即吩咐下面雕刻個假的。你快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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