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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娃笑道。

六月驚雷邊小聲罵著,邊搖搖頭。

「大帥,王先生,韓先生,還有馬大個子,都在攻城了,我們是不是也做做樣子。」雷娃小聲說道,「這個樣子,未免有點」

六月驚雷瞥了他眼,笑道:「王先生昨天送了幾個女人給你」

「兩個」雷娃說道,「和大帥樣,兩個。你問這個干什么」

「才送你兩個女人,你就這樣賣力」六月驚雷笑道,「你也太沒出息了。」

「嘿嘿」雷娃干笑道,「大帥說笑話了。這個王先生比邊先生,韓先生要大方多了。」

六月驚雷不滿瞅了他眼,罵了兩句,然後說道:「王老頭非常小氣,而且看不起我們羌人,你知道嗎」

雷娃不解地搖搖頭。

「他做了大帥之後,我去問他,什么時候我的族人可以遷到隴西,或者遷到武都郡他根本不回答,和我個勁的胡扯。他不願意。這點就不如邊先生,韓先生了。他們極力主張我們內遷,還希望我們早點內遷,說了大堆羌人內遷的好處。」

六月驚雷看著雷娃,說道:「當年邊先生問我,你是希望自己富裕還是希望世世代代都富裕,是希望自己個人吃飽穿暖還是希望全族人都吃飽穿暖」六月驚雷停了下,嘆了口氣,說道,「可惜,邊先生死了。現在,誰大方誰小氣,你應該知道了吧」

雷娃點點頭,恨恨地罵了幾句。

牛角縱馬從遠處馳來。

「大帥,參狼族的人問你什么時候開始進攻」

「西北雨急什么」六月驚雷皺眉說道,「王老頭昨天送了他多少女人」

牛角疑惑地搖搖頭,說道:「去年,西北雨的幾個兄弟被皇甫嵩殺死在翼城,所以,他這次心急要報仇。西北雨擔心城池旦給馬大個子和韓先生先行攻下,他就沒有屠城的機會了。」

雷娃冷笑聲,說道,「我看他報仇是假,進城搶錢搶女人是真。」

「不要理他。」六月驚雷揮揮手,說道,「他想攻就給他攻,我們射幾輪箭,配合他下。」

韓遂希望大軍能在下午拿下西城門。

他命令李堪和張橫率部在城門的左翼發動佯攻,讓楊秋和程銀率領主力軍隊在城門的右翼實施強攻。

韓遂親自在城下督陣。叛軍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皇甫錚的部下雖然奮力迎戰,但敵人在整個城牆面上展開了攻擊,攻擊點又多又散,士卒們為了守住城牆,往返奔波,疲於奔命。到了中午的時候,陣亡人數越來越多,防守力量已經嚴重不足。士卒們精疲力竭,逐漸支持不住了。

右翼城牆再次被叛軍突破。黃非帶領最後十幾個人沖了上去。大家立即被蜂擁而來的叛軍圍住了。陣瘋狂地砍殺。

黃非連劈三人,勢不可擋,酣呼鏖戰。跟在他周圍的士卒無法抵擋敵人的圍攻,紛紛慘呼倒下。黃非血脈賁張,氣憤填膺,他瞪著雙血紅的眼珠子,叫著喊著,肆意地砍殺著,全然不顧自己的生死。鮮血在身上流淌,殘枝斷臂在眼前飛舞,吼叫身在耳畔回盪,怒火在心中燃燒,他往無前地向前殺去。他砍倒了眼前的最後個敵人,看到了血染的青色城牆。他以為自己殺光了所有的敵人,他興奮地高舉戰刀,站在鮮血淋漓的屍體中間,沖著城外的叛軍縱聲狂呼:「殺光了,我殺光了」

「噗嗤噗嗤」,長矛戳入身體的聲音沉悶而刺耳。黃非看到了十幾支冰冷的長矛從不同的方向沖出了自己的身體。鮮血迸射。

右翼城牆的防守瞬間崩潰。

韓遂看到了城牆上飄揚的戰旗,聽到了士卒們興奮的歡呼,冷峻的臉上終於露出絲笑容。

「命令候選,成宜,再領五百人,最後次攻擊左翼城牆。」

「擂鼓准備進城」

皇甫錚和十幾個士卒被敵人包圍了。皇甫錚在奮戰,在呼喊,在舍生忘死地搏斗。他看到軍侯武城倒下去了,看到幾把戰刀還在凶殘地剁劈他的屍體,看到武城的血肉在空中飛舞。皇甫錚心中痛,戰刀挾帶著仇恨的怒火砍在了敵人的頭顱上,溫熱的鮮血噴射而出,濺在他那張因為仇恨而極度扭曲的臉上。皇甫錚縱聲狂嘯,奮力高呼:「兄弟們,殺啊」

弓弩兵涌上了城牆。候選指著象瘋子樣在人群中往來劈殺,無人可擋的皇甫錚,大聲叫道:「射死他給我射死他」

圍在皇甫錚周圍的叛軍士卒聽到候選的叫喊聲,個個如臨大赦,急速後撤。十幾個弓弩手拿起短弩,對准舉刀狂奔而來的皇甫錚同時射出了弩箭。皇甫錚的身體在奔跑的過程中劇烈地抖動了幾下,然後停下了,接著叛軍士卒手上的戰刀,長矛象雨點般射向了渾身浴血的皇甫錚。

候選長長地吁了口氣,然後志得意滿地轉臉向城內看去。他看到了雙濃眉,張熟悉的臉龐,他的心驟然收縮起來。

華雄出現在城牆上。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五章 風雲突變 第六節

西北雨帶領參狼羌士卒率先發動了進攻。

過了不久,燒何羌的首領天狼率部趕到。六月驚雷隨即下令整個羌族聯軍開始攻城。

白馬羌和燒當羌在六月驚雷的指揮下攻打城門的左翼,參狼羌,先零羌和燒何羌在西北雨的統領下攻打城門的右翼。其他十幾種小羌部落各自隨在大族後面隨同參戰。

由於羌族士卒都是騎兵,本身就不擅長攻城,加上各部落首領都想出工不出力白撈便宜,所以翼城東門的攻城場面看上去雖然壯觀激烈,但真正越過護城河,攻上城樓的士卒寥寥無幾。

華雄接到皇甫錚的求援後,立即命令軍侯趙義和厲挺繼續守城,自己帶上三百人迅速趕到西城。由於他及時支援,西城門在防守即將全面崩潰的時候又被他奪了回來。韓遂看到士卒們抵擋不住官軍的凶猛反撲,紛紛逃下城牆,不禁連連搖頭,徒呼奈何。

「哪來的援軍」韓遂迎上氣喘吁吁逃回來的候選,奇怪地問道,「這個時候,傅燮讀還有援軍」

候選手指東面,破口大罵道:「大雪山里的羌人陰險狡詐,沒有個好東西。你看他們把號角吃得響遍全城,號角都吹破了,但根本沒有賣力攻城。支援過來的是華雄,是那只凶狠的大狗熊。」

韓遂苦笑道:「功虧簣。」他抬頭看看天,用馬鞭指著撤下來的士卒說道,「打了上午,太累了,命令大家休息,先吃飯,吃飽了再打。」

馬騰被傅燮帶人殺得十分狼狽,無法在城樓立足,只好退了下來。

「我們損失太大,讓聶嘯帶人攻上去。」馬騰邊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邊指著遠處聶嘯的大軍說道。

「他的軍隊下午主攻。」黃衍說道。

「我們打了上午,損失很大,叫他立即攻上去。」馬騰氣呼呼地說道。

「聶嘯說了,他下午攻城。十幾天前,他們在北宮伯玉的帶領下,直主攻翼城,傷亡非常大,現在還沒有恢復元氣。」黃衍說道,「北宮伯玉死了,他們情緒很差,不要去惹惱他們。」

王國不滿地「哼」了聲,說道,「難道我們沒有損失嗎群貪婪狡詐的蠻子。」他看看站在身邊的武都,笑道,「易安,我們再攻幾次,你看如何」

武都看看天,說道:「午時了,再攻次就休息吧。」

趙義大吼聲,和幾個士卒抬起了根巨大的擂木。他們齊聲喊著號子,奮力將粗重的擂木拋了出去。

「大人,你看那是什么」個士卒突然手指前方,大叫起來。

趙義和士卒們舉目望向遠處。

在天地之間,忽然走出來支軍隊,直龐大而整齊的軍隊。

城樓上的喊叫聲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望向東方的地平線。

面巨大的黑色的大纛突然躍進了人們的視野。

「援軍援軍來了」個士卒猛然間扔掉手上的石頭,興奮地沿著城牆狂奔起來,「援軍來了援軍來了」

城牆上的士卒歡呼起來。

趙義縱聲狂呼:「擂鼓擂鼓」

激昂而雄渾的鼓聲霎那間響徹了翼城上空。

六月驚雷聽到大軍後方突然傳來陣慌亂的叫喊,接著就看見前方攻城士卒象潮水般退了下來,駭然心驚。他急忙縱馬沖上處小高地,站在馬背上向後方望去。此時,遠處的天空已經被色彩斑斕的戰旗遮掩得嚴嚴實實了。

他疑惑地看看身邊的雷娃,說道:「漢軍發瘋了」

雷娃笑著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懂。這里有十三萬大軍,漢軍幾萬人跑來干什么找死嗎」

「十二萬。」六月驚雷鄭重地說道,「經過這陣子攻城,各部損失加在起至少有萬多人,我們沒有十三萬人了。」

雷娃笑道:「這有什么不同嗎」

「當然了。」六月驚雷說道,「多萬士卒,少萬士卒,完全可以決定場戰爭的勝負。」

隨即他舉起馬鞭,指著周圍的傳令兵大聲叫道:「傳令各部,重整陣勢,准備迎戰。」

「立即向大帥求援,讓他速速趕來,圍殲敵軍。」

傅燮帶著部下還在城樓上血戰。

突然,驚天動地的戰鼓聲從東城門方向傳來。

傅燮心神震盪,心中陣狂喜。李弘帶著軍隊殺來了。李弘信守諾言,在翼城最危急的時刻,率部趕來了。難道他找到了戰勝敵人的辦法傅燮難以相信。也許李弘失去了對天子對大漢的信心,感到自己前途黯淡,自暴自棄了。傅燮啞然失笑,如果這是李弘,他就不是那頭待人而噬的豹子了。

傅燮突然間信心百倍,舉刀狂呼:「兄弟們,豹子來了,殺啊」

守城士卒聽到援兵趕到的消息,頓時精神大振,他們歡呼雀躍,振臂高呼:「援軍援軍來了」

霎時間,吼聲如潮,反擊的攻勢浪高過浪。叛軍士卒被官軍突如其來的士氣所震駭,個個驚惶失措地撤到城下。

王國,黃衍和馬騰,還有匆匆從城下趕回來的武都立即聚到起。

「豹子來了」王國問道,「這個時候他跑來干什么想和我們決戰」

馬騰笑道:「應該是他。正愁找不到他,他卻自己找上門了。如果我們能在翼城把他起解決掉,那就太好了,要剩我們許多事。」

黃衍捉著短須,沉吟道:「莫名其妙。這個時候豹子率軍來救,什么目的難道他不要三輔和長安了」

武都笑道:「這個白痴,說不定頭腦發熱,以為憑著自己的風雲鐵騎可以踏平西涼,特意來找我們決戰。」

王國笑道:「我看大家不要亂猜了,還是等六月驚雷的消息吧。」隨即他下令道:「立即鳴金收兵。壽成和易安,你們速去召集軍隊,重整隊列,准備支援東門。」

華雄站在城樓上,望著西南方向的敵軍,個勁地搖著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城牆上的士卒叫著,喊著,神情激奮,仿佛看到敵人大敗而逃般。

華雄笑起來,他抑止不住心中的快樂,翻身跳上牆垛,高舉雙臂,縱聲狂呼:「豹子」

「豹子」士卒們同聲呼應,聲震四野。

韓遂飛般沖出大帳,舉目向西南方望去。他瞠目結舌,神情既驚駭又痛苦,既憤怒又悲愴。他為了西涼的將來嘔心瀝血,換回來的卻是背叛和仇恨。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想捶胸頓足地哭場。

他看到了大纛上迎風飄揚的戰旗,面巨大的黑豹戰旗。

聶嘯倒戈了。

聶嘯抬著頭,看著在空中獵獵作響的大旗,看著在風中咆哮的黑豹,心中的殺氣越來越強烈。

西涼反叛的大旗是湟中的羌人,抱罕的漢人同時舉起來的,在這桿大旗下,兩位大首領帶著他們浴血沙場,快意恩仇。但現在切都變了。兩位大首領被殺了,被西涼有錢有勢的人殺了。湟中的羌人,抱罕的漢人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別人手中的工具,而且這個「別人」,還就是自己當初要殺要砍的有錢有勢的世族,富豪和官僚們。他們幡然醒悟,他們上當受騙了。現在這支軍隊已經不是殺富濟貧的軍隊,更不是為了幫助羌人和窮苦漢人過上好日子的軍隊了。他們是仇人手里的武器,是仇人為了自己發財,為了滿足自己貪欲而肆意使用的工具,他們甚至還不如仇人手里的條狗。

北宮伯玉死了,李文侯死了,湟中羌和抱罕人就象羊圈里的羔羊樣被人肆意的踐踏和蹂躪。他們已經看不到生存的希望,也看不到將來帶著族人安居樂業的希望,他們憤怒了,他們絕望了,他們要與自己的仇人起死去。

聶嘯大喝聲,猛地揮出手中的馬鞭。馬鞭凌空發出聲脆響。戰馬長嘶聲,飛躍而起。聶嘯縱馬狂奔。

湟中羌和抱罕人的三萬五千大軍已經悄悄改變了陣形。他們面對韓遂的大軍,擺下了凌厲的雁行攻擊陣勢。

幾個月前,他們被李弘招募為漢軍士卒後,李弘把戰馬還給了他們,並且給他們配備了騎兵兵種的裝備,讓他們訓練騎兵的戰術。現在,李弘的努力得到了回報。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奇妙。他們先是叛軍,戰敗被俘後被招募為官軍。不久前他們在五溪聚臨陣倒戈,又跟在北宮伯玉後面成了叛軍。但是現在因為仇恨,他們再次臨陣倒戈,由叛軍變為官軍,再次舉旗了大漢的戰旗,黑豹的戰旗。

聶嘯在陣前狂奔,在陣前舉刀高呼。

「兄弟們,報仇殺敵」

百里楊,九羊皮,駱駝,斬馬,古鎮等五營首領面對士卒,舉臂同呼:「兄弟們,報仇殺敵」

「報仇殺敵」數千名將士各舉武器,放聲高呼,接著數萬名戰士吼了起來,其聲之大,驚天動地。

「殺啊」聶嘯聲嘶力竭,舉刀前指。

「殺」

湟中羌和抱罕人士氣如虹,吼聲如雷,他們催動戰馬,開始起步奔跑。

萬馬奔騰,卷起滿天的煙塵,其巨大的轟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猛烈,漸漸地掩蓋了戰場上的切。

距離韓遂大營里。

韓遂腳下的大地在顫抖,韓遂的心在顫栗。

幫沒有眼光沒有頭腦的勢力小人,為了點蠅頭小利,竟然在這個時候殺死北宮伯玉。難道羌人,難道那些食不果腹的窮光蛋就是豬狗,就是白痴嗎只有是人,他們就有自尊,有氣節,有憤怒。天天錦衣玉食,驕奢滛逸的人,哪里知道沒有飯吃是什么滋味哪里知道沒有飯吃的人腦子里想的是什么那些窮苦的人不是因為懶惰而窮困,而是因為自己辛苦勞動得來的東西被人活生生地奪走而窮困,仇恨早就埋在心里,只是沒到爆發的時候。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就象蓋在仇恨上的兩匹華麗的絹帛,隨著他們的焚毀,最沒有活路的幫人噴發了。

「先生,湟中羌的人殺來了,先生」閻行指著遠方的煙塵和滾滾而來的洪流,大聲吼道。吼聲里,夾雜著恐懼和慌亂。

韓遂的大軍片混亂。

他們完全沒有防備,更沒有預先設置防御陣勢。整個上午,他們都在發力攻城,士卒們都很疲勞。韓遂剛剛下令休息,大家都在等著開飯。誰能想到列陣在隔壁的友軍會突然倒戈相擊

「命令梁興和馬玩立即帶著騎兵迎上去。」韓遂指著傳令兵說道,「不惜切代價,攔住敵人。」

「命令楊秋,成宜,立即集結軍隊,列陣防守。叫李堪,候選組織弓箭營,陣前阻擊。」

「立即派人繞過敵軍陣營,向大帥求救,請他們攻擊湟中羌的背後,以減輕敵人對我們的沖擊。」

韓遂看看翼城城樓上高高飄揚的大纛,突然感到心力交瘁,絕望透頂。什么時候才能占據西涼

楊秋急匆匆地跑過來,大聲叫道:「將軍,我們撤吧。豹子的軍隊在東門攻擊六月驚雷,老聶帶領湟中羌打我們,現在雙方實力相當,誰都沒有全勝的可能。我們還是撤吧」

韓遂搖搖頭,指著越來越近的湟中羌,苦笑道:「我們撤得走嗎」

楊秋大聲說道:「不撤怎么辦我們把軍隊拼光了,將來怎么辦老聶就是要找我們報仇,和這種瘋子打仗,吃虧的都是我們。還有那只豹子,這種機會都給他抓到了,我們還打什么打。撤吧,回到金城,我們還有機會。」

「先生,想靠王國和馬騰的軍隊來解圍,我看很困難。在如今這種情況下,誰不想保存實力」閻行看看韓遂,小心地說道,「聶嘯的人馬比我們多,而且還都是騎兵,如果打下去的話,我們的傷亡太大了。即使打贏了,也是慘勝之局。」

韓遂點點頭,他伸手拍拍閻行的肩膀,無奈地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先把老聶擋住。」

他望著楊秋,長嘆道:「准備撤吧。」

午時,鮮於輔率部趕到了翼城東門。

徐榮領著自己的營人馬,鮮於銀的營人馬居於大軍左翼。麴義領著曲路和楊淳的兩營人馬,居於大軍右翼。玉石領著閻柔,顏良居於中路。鐵鉞和雷子領著中軍三千人馬跟在鮮於輔身後,居中策應。

三萬八千大軍在八百步的距離上字排開,以品字形陣勢穩步推進,氣勢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