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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盾狐把抓住和連的馬韁,大聲叫道。

「豹子,那是豹子」和連根本不聽他的,揮動馬鞭猛抽戰馬,還要再逃。

「大王,那是董卓,殺人不眨眼的董胖子,不是豹子。」盾狐喊道,「大王看錯了。大王不是說豹子逃進關中了嗎他怎么會在這里出現呢」

和連聽說是董卓,立即勒住了戰馬。

「是真的是董卓」

「我和他打了不少仗,當然熟悉了。」盾狐說道,「只要聽到馬蹄聲,我就知道來的是董卓的騎兵。只是很奇怪,他怎么會在這里出現我記得你說過,你說他到漢陽郡打王國和韓遂的叛軍去了。」

和連心里大定,也不理會盾狐說什么,跳下馬找南北雲要水喝去了。

盾狐越想心里越不安,他看著和連狼狽不堪的樣子,腦子里突然升起個不祥的念頭:他是不是全軍覆沒了旋即他自嘲地笑,否定了這個想法。十二萬人,怎么會全軍覆沒漢人怎么會有這個實力

「大王,漢兵突然出現在廉城附近」南北雲湊到和連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的退路是不是早就被他們堵死了」

和連驚,用力吞下嘴里的水,神色驚駭地看著南北雲。

「盾狐說襲擊我們的是董卓。」南北雲繼續說道,「董卓可是有三萬人馬。他既然出現這里,那他的三萬人馬是不是也應該在黃河以北」

和連點點頭,但神色卻平靜下來,眼內竟然露出絲喜色。

「大王」南北雲看到和連臉色異常,吃驚地問道,「大王,你沒事吧」

和連想到自己的退路被堵死,跟在自己後面的拓跋鋒必然在劫難逃。哼,想殺我,你自己先死去吧。拓跋鋒死,自己可以趁機分裂拓跋部落,取消北部鮮卑部。如此來,自己不但可以得到拓跋部落的部分實力,還可以重新奪回部分王權。想世襲大人哼,我連你的族都滅了,看你還怎么世襲

「大王,我們要把這事通知拓跋大人,否則,他會被漢人伏擊,全軍覆沒。」南北雲小聲說道,「我鮮卑國此次出征,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不能再有折損了。」

和連瞅了南北雲眼,心想,你這個笨蛋,曉得什么如果我不讓這些人全軍覆沒,不把鮮卑各部折騰的元氣大傷,我這大王還能做幾天

他看著南北雲,說道:「我們不熟悉這里的地形,旦迷路了反而誤事,我叫盾狐派他的人去找拓跋鋒。」

和連走到盾狐身邊,低聲說道:「你派個人回狼嘯谷,叫你的族人趕緊進山躲躲,免得被董卓派人殺了。」盾狐驀然醒悟,連聲道謝,隨即叫了幾個手下回谷去了。

「你的損失,回到彈汗山後,我加倍補償。」和連親熱地拍拍盾狐,問道,「你知道怎么繞過靈武谷嗎」

盾狐聽到和連要補償他的損失,大喜,連連點頭,他指著身後三十多個手下,嘆道:「可我就這些人了,想把大王安全送回彈汗山,估計很困難。」

和連笑笑。只要拓跋鋒回不了大草原,自己就能安全返回彈汗山。想到拓跋鋒馬上就要被漢人伏擊,和連的嘴角不禁掀起絲得意。

徐榮和麴義帶領騎兵大軍趕到了靈州,同時也帶來了天子的聖旨。

聽說李弘升了討虜將軍,徐榮麴義也升了中郎將,大家都很高興,紛紛過來道賀。

「大人,陛下開恩,總算讓你做了個將軍。」雷子躬身笑道,「大人立了這么多軍功,其實早就應該是將軍了。不過現在也不遲,我們都還沒死,還可以如願所償地喊你聲將軍大人。」

李弘笑笑,心里很酸楚。雷子的話,讓他想起了里宋趙汶伍召等陣亡的戰友。

「你呢你現在是別部司馬還是都尉」

「別部司馬。」雷重高興地說道,「趙雲已經是都尉了,自從他殺了六月驚雷之後,升官比我快多了。他才多大啊還沒有二十吧二十歲的時候,將軍大人是多大的官啊」

李弘笑道:「我那時還在鮮卑國做奴隸。」

站在邊的趙雲瞪了他眼,不滿地說道:「雷子,你贏了我手中的槍,我就把都尉讓給你。」

雷子縮脖子,拱手說道:「下官打不過你,那都尉你自己留著吧。」

「狂風沙,陛下賞了你個校尉。」徐榮拉著狂風沙的手,笑道,「你知道校尉是個多大的官嗎」

狂風沙先是愣,接著揉揉鼻子,難以置信地問道:「真的大人沒有騙我」

麴義拿出銀印墨綬,鄭重地給他系到腰上。

「這次,你們幾位胡族的渠帥小帥,陛下都封賜了官職,不再是大人的臨時任命了。諸位大人從此以後,就是我大漢國的朝廷大臣了。」

狂風沙激動地跪倒在地,望空而拜,高呼「萬歲」不止。

等大家都高興完了,徐榮又拿出了道聖旨。

李弘邊接過來,邊笑道:「這又是什么旨意不會是陛下讓我領軍直打到彈汗山吧」

「讓我去並州」李弘掃了眼,皺著眉頭,詫異地說道,「鮮卑人還在黃河以北賀蘭山以南,還在我大漢國境內耀武揚威,這個時候陛下卻讓我去並州,那這里的仗還打不打黃河以北的國土還要不要」

「陛下的意思,是讓董卓將軍負責西疆的後事。」徐榮低聲勸道,「黃巾大首領張燕已經占據晉陽城,並州形勢越來越危急,陛下這么安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雁門關呢」李弘低頭想想,突然問道,「可有雁門關的消息」

「我們剛剛接到尚書台送來的消息。」鄭信回稟道,「鮮卑人依舊在雁門關滯留不去,估計他們還不知道和連已經大敗而逃。度遼將軍劉博和並州刺史張懿雁門郡太守郭蘊的軍隊都在關隘上,無法抽調兵力回太原平叛。」

「漢陽呢漢陽的王國和韓遂還在攻打翼城」

「大將軍府司馬何顒已經奉旨到漢陽招撫叛軍,但至今沒有消息。」鄭信笑道,「不過將軍打敗了鮮卑十二萬大軍,足夠把王國和韓遂嚇得屁滾尿流,諒他們不敢不受撫。」

李弘長嘆,搖頭道:「這仗,要打到哪年才是個頭。守言,陛下可答應從河南府抽調援軍給我」

「沒有。尚書台來書說,西涼的後事由董將軍負責,所以現在將軍節制下的西涼各部皆隨將軍到並州平叛,主要也就是徐大人和麴大人的軍隊。另外,陛下已經答應將軍,所有俘虜任由將軍處置。」

李弘苦笑道:「我的五萬大軍里,漢人差不多打光了,現在全靠胡人作戰,到了這個地步,陛下竟然還不給人,簡直」

「糧草輜重何時送到靈州」

「不再送到靈州了。」鄭信說道,「尚書台說,東西都送到長城要塞,這樣,運送車隊可以少跑點路,朝廷也剩點錢。」

「陛下這是在逼我。」李弘不高興地說道,「陛下不讓我過黃河,不給我人,不給我糧餉,他這是在逼我到並州啊。」

「將軍不願意去嗎」鄭信小聲問道。

「我當然不願意去。」李弘憤怒地說道,「那是群流民,群沒有吃穿的流民。我去干什么我去殺人嗎」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六章 風雲再起 第二十二節

「命令各部校尉,率軍渡河」

狂風沙聽到李弘的叫聲,高興的舉手狂呼,縱馬而去。

恆祭聶嘯和趙雲等人聽說要過河追擊,頓時精神大振,大家紛紛上馬,各自集結隊伍趕到河邊去了。

「大人,你抗旨不遵,擅自用兵,是要殺頭的。」徐榮驚呼道,「大人,你要三思啊。」

「我不想了,我也不怕殺頭。」李弘堅決地說道,「不把鮮卑人趕出賀蘭山,我絕不回頭。」

「跟在大人後面作戰,就是痛快,痛快啊」麴義大聲吼道:「兄弟們,過黃河,殺蠻胡去」

「令明弧鼎棄沉,吹響號角,召集黑豹義從,我們去賀蘭山。」

拓跋鋒望著死屍遍野的戰場,心里極度震駭。

「英翎羌人怎么死在這里」拓跋晦皺眉說道,「誰殺了他們要殺千多人,可需要支幾千人的大軍。」

「難道豹子先到了廉城」拓跋寒心驚膽戰地說道,「沒有這個可能啊他不是直跟在我們後面嗎」

拓跋鋒四下看看,奇怪地說道:「英翎羌跑到這里干什么是不是和連把他們帶出了狼嘯谷」

「和連」拓跋晦稍稍想了下,說道,「大人的猜測可能是對的。和連從上河附近渡河北上,肯定要經過狼嘯谷。和連和英翎羌的首領盾狐交情不錯,如果他開口要求盾狐派兵護送他回彈汗山,盾狐不會不答應。但問題是,他們碰到了誰是誰把他們殺了這支軍隊現在在哪」

「會不會是拓跋牧」拓跋晦看了拓跋鋒眼,小聲說道,「他接到大人的口信後,擔心大人的安全,過了靈武谷」

「我這個兒子非常聽話,行事謹慎,沒有我的命令,他絕對不會過靈武谷。」拓跋鋒搖頭道,「這事定是漢軍干的。豹子的手下定追來了。我們不熟悉這里的地形,但當地的羌人熟悉。我看這事十有八九都是先零羌的狂風沙干的,他已經抄近路跑到我們前面去了。」

「靈武谷狂風沙先到了靈武谷」拓跋寒臉色大變,急忙說道,「大人,那我們快走吧,免得豹子趕到之後,我們腹背受敵。」

幾個斥候從不同的方向打馬而來。

「大人,這里都是英翎羌人,沒有個漢兵的屍體。」個斥候頭目稟報道,「漢兵的屍體都給處理了。」

「你怎么知道這是漢軍干的」拓跋寒問道,「你們發現了什么」

「長箭啦,這里到處都是漢人的長箭。」那個斥候回道,「雖然我們也用繳獲的漢人長箭,但不可能同時使用這么多的弩箭。我可以肯定,這是漢軍干的,而且還是支精銳鐵騎。」

拓跋鋒和拓跋晦同時吃了驚。

「難道風雲鐵騎過了黃河」

「不要猜了。」拓跋鋒大聲說道,「命令大軍,急速趕到靈武谷。」

和連和盾狐帶著五十多人艱難地走在山林之中。

「盾狐,你這是帶我們到哪從昨天走到今天,我們不但沒有繞過靈武谷,反而離廉城越來越近了。」和連氣喘吁吁地問道,「這要走到什么時候」

「大王,走過這個山谷,我們就到了靈武谷的東面。」盾狐笑道,「明天,我們就可以繞過靈武谷了。」

「還有多少路」

「十幾里吧。」盾狐說道,「大王沒走過山路,不知道走山路的艱辛。雖然我們走了很長時間,但其實也就翻了三個山峰,還早呢。」

「有人家,那里有人家。」

走在前面的士兵忽然興奮地叫起來,「走啊,快走啊,弄點吃的去。」

盾狐幾步沖出樹林,向山谷內望去。幾間小茅屋依山傍水而建,零星還看到有人在屋前走動。

「這里什么時候有了人家」他生氣地嚷嚷道,「誰這么大膽子,竟敢住到我的地境上。」

「渠帥,是漢人,只有漢人才會扎個草屋子住。」個士兵說道,「我們去把它燒了。」

「快去,快去」盾狐興奮地說道,「兄弟們,走啊,殺人去」

英翎羌人和鮮卑人被漢軍殺得只落下幾十人,滿腔的仇恨正無處發泄,這時看到有漢人,頓時大呼小叫著,向山谷內瘋狂沖去。

「這里過去沒有漢人居住」和連跟在盾狐後邊,邊走,邊問道。

「沒有,這里荒山野嶺的,誰來住啊」盾狐說道,「大王率領大軍路殺來之後,廉城里的許多漢人來不及逃過黃河,就逃到大山里了。最近段時間我在狼嘯谷附近殺了不少逃難的漢人,搶了很多財物。」

兩人正在說著,前面的叫喊聲已經響成片,茅屋也被點燃了,黑煙滾滾。等到兩人和幾個侍從走到附近時,除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十幾具屍體,草屋都快燒完了。

突然,幾個士兵指著他們的身後,大聲叫起來:「快躲開,快躲開啊」

幾個人莫名其妙地朝後望去。

「咻咻」四支長箭呼嘯而至,就在眨眼之間射進了四個侍衛的屍體。四個人哼都沒哼聲,仰面栽倒。

兩個披頭散發的大漢猶如咆哮的猛虎般,高聲怒吼著,狂奔而來。

當先人身高八尺,體態健碩,黑面無須,手執兩支長矛,殺氣騰騰。跟在後面人更是身高九尺開外,虎背熊腰,威風凜凜,英俊的臉龐上那雙大眼因為憤怒幾乎要爆裂而出。他手執張強弓,上搭四箭,竟然是個絕世箭手。

「去死吧」九尺大漢大吼聲,再度射出四箭。

和連睜大了雙恐懼的雙眼,嘴里發出聲怪叫,掉頭就跑。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盾狐先是驚,接著狂怒,舉刀就迎了上去。

憤怒的士兵們高聲叫喊著,各舉武器,緊隨其後。

「撲哧」幾乎是同個聲音,長箭霎時洞穿了四個士兵。

「麻子,麻子,殺死盾狐,殺死盾狐」九尺大漢邊飛奔,邊張嘴狂吼,同時右手再次從背後的箭壺里抽出了四支長箭。

「萇弓,射啊,快射」麻子驟然加速,身形猶如脫韁的野馬,象颶風般席卷而去。

「咻」長箭劃空而過,發出駭人心魄的厲嘯之聲,四個士兵慘叫著,中箭而亡。

麻子大吼聲,右手矛駐地,左手矛指天,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殺」

盾狐刀剁下。

麻子的左手長矛順勢沉,「撲哧」聲插進了盾狐的下腹。盾狐發出聲驚天慘嚎。

麻子就象塊千斤巨石,挾帶著巨大慣力,頭撞進了盾狐的懷里。盾狐被撞得倒飛而起,帶著那支洞穿的長矛重重地砸落遠處。

英翎羌人看到首領慘死,呼號而上。

麻子倒在地上,眼睜睜地望著幾支長矛飛刺而來。

長箭呼嘯而過,筆直地鑽入了羌人的心窩。幾支長矛在麻子的眼前驟然停住。

麻子躍而起,舉矛再殺。

「萇弓」

「麻子,往左,往左」

萇弓飛奔而至,近距離射出四箭,頓時將四個飛奔而來的羌兵射穿,長箭的沖擊力把四個羌兵帶得倒飛而去。

麻子高舉長矛,左沖右擋,所向披靡。萇弓游走其後,箭無虛發。

「殺,殺死他們,報仇啊」

羌人怎么也不會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小山谷里會遇到兩個驍勇善戰的勇士。剛剛開始還抵擋了陣,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倒了下去,羌人膽怯了,他們掉頭就跑,跟在鮮卑人後面向山上逃去。

萇弓和麻子隨後猛追。

萇弓的箭就象追命的幽魂,他的三石強弓每發出聲長鳴,就有數人栽倒。

南北雲眼看身邊的兄弟紛紛倒地斃命,無奈只好回頭迎敵。這樣給漢人的神箭手肆意殺下去,還沒跑到山上,大家都死光了。

麻子長矛飛舞,勢不可擋,每進步,必有人倒於腳下。南北雲感覺自己的戰刀不是剁在長矛上,而是剁在青石板上,虎口劇痛之下,戰刀脫手飛出。

南北雲肝膽俱裂,他就象看到嗜血猛獸樣,轉身就逃。麻子眼明手快,矛戳穿南北雲的大腿,將他牢牢釘在了地上。

「大王,快跑啊,快跑」南北雲自知必死,沖著和連的身影聲嘶力竭地叫道,「快跑啊」

麻子巨震,兩眼驀然睜大,發出聲震天狂吼:「萇弓,那是鮮卑大王,殺死他,殺死他」

萇弓仰天長嘯,「去死吧」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拉滿了弓弦,嘣聲,弓弦給他拉斷了。

萇弓氣得虎吼聲,拋掉強弓,俯身撿起南北雲的戰刀,撒腿狂追,「拿命來」

麻子把抽出長矛,對准南北雲的腦袋就是腳。南北雲口噴鮮血,頓時死於非命。

萇弓連剁四刀,連殺四人,刀斃命,絕無生機。

和連發瘋了,他揮舞著戰刀,面對著象小山般的血腥大漢,誓死奮戰。只有殺了他,才能逃得生天。

萇弓連退兩步,正欲舉刀狂攻,卻腳踩到了死人頭上。萇弓驚叫聲,仰面栽倒。

和連興奮地狂叫聲,騰空飛剁。

「去死吧」萇弓咬牙切齒,伸手從懷內掏出支精巧的手弩,對准空中的和連射了出去。

三支鐵箭霎時洞穿了和連,帶著三溜血珠沖上了天空。

和連重重地墜落地上,死了。

靈武谷位於賀蘭山東麓,是進出賀蘭山的必經之地。

校尉楊定胡軫和李肅帶著兩萬步卒,在靈武谷擺下了梅花形阻擊陣勢。五個三千人方陣居於外,五千人的中軍方陣居中策應。

楊定已經六十多歲了,須發花白。

他望著逐漸接近的鮮卑大軍,笑著對陪在左右兩側的胡軫和李肅說道:「這戰,我們要全殲鮮卑人。」

「老大人放心,定會遂你心願。」李肅笑道,「打完這戰,我們就送老大人榮歸故里。」

「老大人打了輩子仗,也該歇歇了。」胡軫說道,「小孫子出世,你還沒有看到吧」

楊定摸摸懷里的玉佩,笑道:「是呀,我也該回去抱抱孫子了。」他把玉佩從懷里掏出來,遞給李肅道,「你看看,我這個禮物怎么樣」

李肅把玉佩放到嘴邊親了下,笑道:「這就算我親了你小孫子下。」

胡軫急忙把玉佩從李肅手上搶了過來,連親了好幾下,「老大人,你小孫子的臉好嫩哦。」

「你們兩個」楊定哈哈大笑。

「老大人,小孫子有名字了嗎」李肅問道。

「家里來信說,等我回去取。」楊定笑呵呵地說道,「我已經想好了,就聽楊靈。我們在靈武谷打了勝仗,總要留個紀念。」

這時,鮮卑人吹響了進攻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