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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但被狂怒之下的董卓腳踢了出去。董卓指著他痛罵不止。早知花錢買通士族就是這個下場,當初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聽你的,我要是直跟著閹絕不會有今天的絕境。天子和閹現在都知道我腳踩三條船,他們雖然嘴里說還在信任我,但心里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剝了。這都是你出得好主意。你害苦了我,知道嗎

李弘剛剛出關,並州就亂成團,現在誰能收拾並州這個混亂的局面並州有黃巾軍,有災民,有軍屯民屯,還要給北征大軍運送糧草軍械,這么多事情交織在起,我董卓就是有十個腦袋百只手也忙不過來。到時候不要等陛下下旨殺我,我自己就累得吐血而亡了。

我在並州沒有根基,沒有軍隊,我也不熟悉並州的軍政事務,我去了之後,除了等死我還能干什么我都快六十了,難道我這么大年紀還去並州再創基業等根基打下來我早就化成灰了。

董卓歇斯底里地咆哮了會,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了不少。他把李儒扶起來,十分抱歉地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神色堅決地說道:「我絕不進並州。」

李儒說:「目前洛陽的形勢對大將軍和士人都非常不利,皇統的事估計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所以這個時候將軍還是順應時局伺機而動為好。前期我的判斷的確有錯誤,我沒想到當今天子竟然這樣厲害,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將軍的仕途和性命。從目前天子對你的使用來看,你對天子還是非常重要的,否則閹就不會派人來指責我們,更不會說要我們忠誠於陛下的話。現在將軍雖然不願意進並州,但也不能不離開西涼。將軍要是惹惱了陛下,陛下封聖旨就可以把你押進京城,因此,將軍還是遵從聖旨速速離開西涼吧。」

「離開西涼」董卓無奈地嘆了口氣,「離開西涼後我們到哪」

「我們到河東。」李儒說,「河東距離洛陽只有幾百里,渡河後旦夕即至,所以我們待在河東最安全,甚至要遠遠好過待在西涼這個偏遠閉塞之地。」

「到河東」董卓想了下問道,「滯留河東總要有個理由,我們有什么理由」

「剿殺白波蟻賊。」李儒說道,「白波蟻賊的首領楊奉不是投靠了將軍嗎你讓楊奉秘密趕到王屋山,和白波蟻賊取得聯系。然後我們把這場平叛大戰打上幾個月。幾個月過,洛陽也好,並州也好,塞外大戰也好,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變化,那時將軍何去何從自然也就清二楚了。」

「進京」董卓驀然醒悟,臉顯驚喜之色,「陛下如今把何進逼上了絕路,他要么束手就縛引頸待死,要么秘密回京發動兵變,皇統之爭必然要演變為場血雨腥風。如果何進發動兵變,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對。」李儒冷笑道,「何進要發動兵變,必然在朝中要取得士人的支持,但他們軍隊數量少,實力不足,而天子手握皇權,內有南軍外有西園軍,實力要遠勝何進。所以何進的兵變能否成功,洛陽局勢如何發展,我們無法估猜。但我們離洛陽近,將軍手上又有軍隊,只要將軍在河東靜待時機,無論是天子勝出還是何進勝出,又或者是士人勝出,我們都能從中得益。」

董卓笑了起來,「如此看來,天子待我不薄啊,給了我這么個絕好的機會,個鏟除佞報效國家的機會。此舉旦成功,皇統繼立,洛陽穩定,社稷安寧,我董卓可就是大漢國的第功臣了。」

「正是。」李儒捻須笑道,「這西涼,將軍是無論如何都要離開了,何況你就是不離開,皇甫嵩也要把你趕走。但那並州,將軍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進。不過話也說回來,那並州,將軍也未必能進。我就不相信李弘會把自己苦心經營了數年的並州交給你。如果出塞作戰的是將軍你,你願意把自己和二十萬將士的性命都交給李弘嗎又或者是皇甫嵩」

董卓搖搖頭,「我寧願放棄出塞作戰,也不願意把自己和二十萬將士的性命交給別人。此次出塞作戰不同於以往,李弘所率的二十萬大軍不是胡人就是黃巾軍,將來都是危害大漢社稷的隱憂,所以陛下絕不會讓他們活著回到長城。李弘不讓我進並州說明他很聰明,如果他讓我進並州,說明他是大漢國最大的白痴,死了活該。」隨即他腦中靈光閃,手指李儒冷森森地說道,「並州暴亂有可能是」

「對,李弘終究還是我大漢國最大的威脅。」李儒擔憂地說道,「此人不除,我大漢國絕無安寧可言。」

董卓神色僵,兩眼盯著李擂半晌無語,忽然他臉顯無奈之色,喟然長嘆道:「他的將來就是我的今天。雖然他本人無意禍亂國家,但陛下和朝廷的大臣們豈肯把頭豹子放在身邊。」他苦笑著揮揮手,「算了,不說他了,今天的大漢國哪有武人的存身之地。上奏陛下,說並州現在形勢危急,我要帶親兵營到並州去。」

李儒點頭道:「此去河東,將軍雖然可以指揮北軍,但卻不能隨心所欲地指揮北軍,所以將軍大人還是多帶些鐵騎以策安全。」

「帶三千鐵騎就足夠了。」董卓不屑地說道,「無論是南軍北軍還是西園軍,有誰能夠擋住我西涼鐵騎」

董卓帶著三千鐵騎磨磨蹭蹭走到長安的時候,天子的回旨到了。天子同意他率自己的親衛鐵騎到並州,並再次催促他加快行軍速度。此時皇甫鴻已經帶著北軍由蒲坂津渡河趕到了河東。河東太守王瀚看到北軍來臨,喜出望外,立即督請他們駐守安邑,以防屯田兵再次鬧事。同時急令張白騎帶著屯田兵返回臨汾耕地種田,剿殺王屋山蟻賊的重任隨即交給皇甫鴻了。

北軍滯留河東的消息傳到洛陽後,天子很生氣,急忙下旨催請董卓立即率部北上並州,但這時從長安卻傳來了壞消息。董卓遇刺,身中三支弩箭,重傷不起。天子無奈只好調轉矛頭再催大將軍何進。

何進上奏天子,說北軍自渡河北上平叛後,由於連番作戰,將士陣亡較大,需要臨時征募士卒以補充軍隊,他懇求陛下再給他段時間,他務必於四月底率部西進涼州。何進既然說明了原委,又給了肯定答復,天子不好再催,於是他立即召集大臣們商議確立皇統冊封太子的事。

這次朝議時間很長,直拖到了深夜。大臣們剛剛離開嘉德殿,天子就昏了過去。小黃門蹇碩大驚失色,斷然下令封鎖永樂宮,任何人不得進出。太後淚流滿面,連喂了天子十顆金丹也沒能把天子救醒。

小黃門蹇碩方寸大亂,急得團團亂轉。太後說,還是急召醫匠來給天子看看吧蹇碩猶豫了很長時間都不敢拿定主意。此時如果傳出天子病重的消息,洛陽勢必要發生驚天劇變。他和太後商量了下,派人把驃騎將軍董重連夜請進了永樂宮。三人合計了很久,決定隱瞞天子重病的消息。

幾個皇宮最好的醫匠被請進了永樂宮,他們致斷定天子得了肝病,而且病情十分嚴重。蹇碩問,怎么嚴重幾個醫匠戰戰兢兢地都不敢說。太後說,說實話吧,赦你們無罪。有個年紀較大的醫匠悲痛地說,病入膏肓,時日無多了。太後痛哭,當場昏死過去。蹇碩對幾個醫匠說,你們暫時待在永樂宮給陛下治病,絕對不要泄漏陛下生病的消息,否則誅殺九族。

第二天天子還是昏迷不醒。這天上午蹇碩遍告大臣,說太後生病了,天子要陪侍左右,最近不上朝了,如果有急事就由我代為轉奏。

這天下午,天顯異象,天狗吞日,天地盡陷黑暗。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十章 風雨如晦 第節

征北大將軍李弘於四月中趕到雁門郡的馬邑大營,同行的還有四營兩萬人馬。李弘命令顏良統帥此四營,下設王當營陳好吳雄營高順李雲營丁波的戰場營。調張郃為虎賁營統領。從雁門郡出發開始正面攻擊的大軍人數增加到了九萬四千人。

此時長城以內只有兩萬人馬,鮮於輔和張燕各領萬兵。鮮於輔帶著樊籬的營人馬駐守晉陽,張燕帶著孫親的營人馬駐守在太原和上黨兩郡,於氐根和彭烈率部駐守句注要塞並負責給大軍押運糧草。鮮於銀率營人馬去了西河郡。

李弘入駐大營後,立即向各部發出了北上攻擊命令。閻柔顏良各自率軍從東面分左右兩路向定襄郡的郡治善無城發起了攻擊。玉石從西面沿黃河北上,領軍向駱縣桐過兩城發起了攻擊。龐德率黑豹義從營緊隨在玉石大軍後面予以策應,張郃率虎賁營緊隨在顏良大軍後面給征北大將軍軍開道。

四月上,高覽和雷重率五千人馬趕到了河陰城,文丑率五千人馬趕到了距離河陰城以西六十里的羽帶原。兩支軍隊在黃河南岸扎下了連綿數里的大營,豎起了徐榮麴義楊鳳趙雲劉豹五支大軍的戰旗,同時間,數十萬民夫日夜向兩個大營里運送糧草輜重,做足了九萬大軍雲集黃河南岸即將開始渡河攻擊九原城的架勢。

原駐守河陰城的匈奴鐵騎在劉豹的帶領下迅速南下趕到度遼水會合徐榮的大軍。四月中,徐榮盡起大軍向沙南城方向前進。沙南城位於河套地區的東端,是黃河轉彎的地方。黃河河道從此處開始由南北方向轉為東西方向。他准備在玉石的大軍拿下桐過城繼續北上之後,率軍渡河攻打對岸的箕陵城,和玉石的北上大軍形成東西夾擊之勢。拿下箕陵城之後,北征大軍就分成了東西兩路,齊頭並進攻打雲中,到那時,胡族聯軍就要面對將近二十萬龐大軍隊的凌厲攻擊了。

胡族直以為漢軍的攻擊時間不是五月就是八月,他們沒想到漢軍會把攻擊時間提前到四月中。雖然提前受到了漢軍的攻擊,但胡族聯軍並沒有驚慌失措,他們的軍隊早在三月中就已經發動了對漢軍的攻擊。將士們直處於臨戰狀態,他們所要做的也就是改變作戰策略而已。他們把利用小股軍隊馬蚤擾性進攻改為了以堅守城池和草原游斗相結合的方法,爭取最大限度地遲滯漢軍的攻擊速度。胡人不習慣守城,他們喜歡在草原上像野狼樣四下游戈,喜歡神出鬼沒地突襲,喜歡誘敵深入然後再以優勢兵力圍而殲之。但現在他們面對數量極為龐大的漢軍軍隊,突襲圍殲的辦法都難以奏效,他們只能模仿漢人的作戰方法,以堅守城池來阻礙漢軍前進的腳步,爭取堅守到六月雨季,把漢軍活活拖垮。

目前大漢國國內的形勢非常嚴峻,內有皇統之爭,外有災患叛亂,國庫空竭,百姓流離,物費匱乏,根本不適合出塞作戰。大漢國皇帝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強行發動出塞作戰,目的是為了在皇統爭斗上取得絕對優勢。旦皇統確立,出塞作戰是否還要繼續下去就很難說了。

皇統之爭最後無論由誰勝出,用何種方法勝出,毫無例外都要造成國力的極大損耗。強大的匈奴人當年為了爭奪大單於之位造成了南北分裂,結果匈奴人由強轉衰,從此失去了爭霸大草原的實力。鮮卑人去年了爭奪王位各部大打出手,實力減損,檀石槐歷經數十年打下的江山轉眼就要分崩離析了。漢人看樣子也好不了那去。大漢國歷經六年的戰亂之後已經風雨飄零,大廈將傾,而大漢國的天子卻置國家社稷的安危於不顧,在國家搖搖欲墜之際發動皇統之爭,其結果不言而喻。

須卜骨都侯和拓跋鋒等胡族首領根據從各方面得到的消息綜合分析之後,致認為大漢國的皇統之爭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洛陽局勢觸即發,很可能要爆發連場內亂。大漢國政局不穩首先就要影響到出塞作戰的漢軍士氣和軍需糧餉,然後這些漢軍將士將迫於國內形勢不得不撤回長城。如此來,塞外危機也就煙消雲散了,而漢軍要想再次出擊塞外,恐怕要等很漫長的段歲月了。

胡族首領認為,如果草原上的雨季在六月中的時候如期來臨,那上半年的戰事也就基本結束了。在將近兩個月的交鋒中,胡族聯軍只要把漢軍堅決擋在五原郡之外,把戰場牢牢固定在雲中郡的草原上,那么雨季來臨後,漢軍也只有退回定襄郡堅守,而胡族聯軍的目標也就完全實現了。至於雨季之後形勢怎么發展,他們也無法估猜。在他們看來,最壞的結局也就是暫避漢軍的鋒芒,完全放棄陰山以南的所有土地撤回大草原。

但撤過陰山,須卜骨都侯和旭葵有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他們的各部族在戰敗後,是繼續追隨他們撤到陰山以北還是選擇投降漢人留在陰山以南這個問題其實很容易回答,大部分族眾都會選擇留下來。翻過陰山是鮮卑人的國土,他們遲早都要被凶狠的鮮卑人口吞了,成為鮮卑人的奴隸,過上牲畜般的日子。而投降大漢人,他們的日子要好過無數倍。幾百年來的事實已經證明了這點,貴族首領們無法欺騙他們的族眾。

北疆四郡如果被漢軍收復,匈奴人和東羌人就失去了生存的領土,他們的族眾雖然可以投降大漢國繼續在這片草原上活下去,但他們這些貴族首領未必能得到大漢皇帝的赦免,尤其是那些匈奴叛軍。須卜骨都侯和旭葵心里都很清楚。如果他們僅僅帶著幾萬鐵騎撤過陰山,勢必要淪落為拓跋鋒的部屬,而他們的士卒也會隨著時間的延長紛紛逃回家園,等待他們的結局將非常悲慘。除非他們馬上再打回來,但他們失敗之後,財產族眾盡失,已經無力再打回來了。

同樣的,北疆四郡丟失,匈奴人和東羌人戰敗,鮮卑人拓跋鋒隨即也就失去了匈奴人和東羌人這兩個盟友,他也就完了。他現在實力虧損巨大根本無法和大草原上的其他諸部抗衡。所以,如今塞外的形勢非常明顯,匈奴人東羌人鮮卑人只有緊緊地抱在起誓死奮戰,否則大家都完蛋。

為了生存,胡族聯軍要和漢軍死戰,要把漢軍擋在草原之外,要掌握戰場上的主動,否則,將來大漢國內部即使出現了有利於塞外胡族的形勢,他們也無法繼續占據北疆四郡了。勝利不是靠老天爺的賞賜和運氣就能得到的,要靠自已的努力和奮斗。

為此,須卜骨都侯等胡族首領經過很長時間的商議,定下了堅決阻擊漢軍進攻,大量殺傷漢軍兵力的作戰策略。他們打算在大戰初期應該利用定襄郡的復雜地形和堅固城池阻擊漢軍進攻速度和損耗漢軍的兵力,等到漢軍越過定襄郡進入草原之後,胡族聯軍則集結兵力,利用鐵騎的優勢尋找機會痛擊漢軍,並趁機打擊漢軍的糧草運輸。

迎戰漢軍的主要策略定下來之後,胡族首領為兵力部署問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爭論的重點就是漢軍部署在河南帶的徐榮麴義楊鳳趙雲劉豹的八萬六千大軍將向哪個方向攻擊。

種意見認為徐榮所率的漢軍會強行渡河,直接北上攻擊五原,占據陰山要隘,切斷胡族聯軍的退路,和正面攻擊的漢軍主力形成東西夾擊之勢,合圍胡族聯軍。須卜骨都侯就持這種觀點,所以他堅決要求重兵駐守黃河以北的數座城池。

種意見認為徐榮所率的漢軍如果要強行渡河,必然要付出驚人的代價,而且他渡河之後還要強攻城池,這時漢軍立足不穩,會迅速被胡族聯軍殲滅於黃河北岸,極有可能全軍覆沒。以李弘的用兵習慣,他不可能無視將士的生命出此下下之策。

白馬銅認為,徐榮所率的漢軍之所以集結於度遼大營,是因為這些軍隊有部分本來就是駐守在度遼水的度遼營和駐守在長城要塞的風雲鐵騎營和武騎營整軍後改編的,還有部分是由駐守在離石城大營的黃巾軍改編的,他們選擇距離軍隊最近的度遼營集結,無非就是為了節省體力和糧草。白馬銅說,徐榮的主攻方向應該是從沙南城方向渡河到箕陵,再由箕陵進入雲中郡。他在東路漢軍的配合下,可以不費兵卒渡過黃河,然後他和李弘的主力大軍會合,這樣漢軍至少可以集結二十萬的絕對優勢兵力從正面向我們攻擊。所以白馬銅堅決要求在雲中帶部署十萬大軍阻擊漢軍。

雙方爭執段時間後,須卜骨都侯的意見逐漸占據下風。漢軍有二十萬大軍,而胡族聯軍想盡切辦法也就勉強湊齊了十五萬人,在兵力上占據明顯劣勢。如果再分兵阻敵,極有可能戰而敗。但須卜骨都侯是大單於,他的意見不能不尊重。拓跋鋒後來想了個折中的主意。在徐榮沒有渡過黃河會合李弘的大軍之前,須卜骨都侯和旭葵率六萬大軍沿黃河數座城池和陰山各處要隘設下重兵,以防不測。旦漢軍二十萬大軍全部聚集到了雲中帶,駐守五原各城的軍隊則飛赴雲中戰場集結,以最強悍的兵力迎戰漢軍。

這個計策隨即得到了眾人的同意。

須卜骨都侯為了確保萬無失,向河陰美稷帶派出了大量匈奴斥候。不久,從各種渠道搜集到的消息充分證明他的判斷是錯誤的。徐榮的主力已經趕到了沙南城准備渡河進入雲中郡會合李弘了,而漢軍在河陰城和羽帶原所建的兩座漢軍大營里各自只有五千兵,根本就是虛張聲勢,至於運到兩座大營里的糧草輜重更是場騙局。有匈奴斥候冒充民夫混進運糧隊伍里驚奇地發現民夫們早上把糧草輜重運進營帳,晚上卻又把它們拉了出來。兩座大營遠遠看上去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但其實里面都是空的,除了民夫和萬防守士卒,什么都沒有。

漢軍這么做的意圖顯然是為了欺騙胡族聯軍,誘使他們在五原駐守重兵以減少漢軍在正面戰場上的攻擊阻力。

玉石率軍由武州急速趕到駱縣,率先射出了北疆大戰的第箭。

鐵鉞和雷子各自率部在東西兩門發起佯攻,徐晃和燕趙率營攻擊南門,何風和潘塔率營攻擊北門。狂攻天後,大軍損失較大,但玉石命令各部不要休息,連夜再攻。

何風手下個軍司馬重傷陣亡,這給了何風極大的刺激。他按捺不住悲憤的心情,提刀就沖向了殺聲震天的城牆。他的幾個親衛沒有攔住,只好跟在後面沖了上去。正在攻城的將士們看到校尉大人親自操刀上陣,無不士氣大振,吼聲如雷,奮勇向前。何風順著雲梯跳上城樓,口氣連殺七人,硬是撕開了匈奴人的防守,象利箭般釘上了城牆。「兄弟們,殺上去,殺上去,拿下城牆」

隨後跟進的突前漢卒被何風的悍勇所激勵,大家舍生忘死,呼嘯上前,擋者披靡,撕開的缺口隨即越來越大,更多的漢兵趁勢涌上了城牆。匈奴人毫不猶豫,立即投上了後備援軍,雙方在狹窄的城牆上殺得血肉橫飛。

正在城下指揮的潘塔看到城牆上的漢兵被匈奴人殺得步步後退,血淋淋的人頭和殘肢斷臂像下雨樣墜落城下,不禁氣得睚眥欲裂,跺腳,怒吼聲,帶著百親衛兵象颶風般沖上了城牆,「殺,給我殺死這些胡虜,殺死他們」

個校尉,個都尉,兩個悍不畏死的主將先後帶兵沖上城牆,這極大的鼓舞了攻城將士的士氣,驚雷般的殺聲頓時沖天而起,激烈的血戰霎時分出了高下。匈奴人無法抵擋漢軍凶猛地攻擊節節敗退,繼而死傷累累,防守瞬間崩潰。

何風渾身浴血,怒目圓睜,用盡全身力氣刀剁下了匈奴千長的頭顱,接著飛起腿將那具噴血的無頭軀體踢下了城牆,「兄弟們,殺下去,打開城門,打開城門」

半夜時分,駱縣被收復。

玉石在群親衛的簇擁下,大步走進城內。何風和潘塔急忙迎了上去。

「打得不錯。」玉石笑道,「這出塞第戰的首功是你何瘋子的。」

何風神情黯然地說道:「大人,我們損失太大了。」

「我知道,但我們需要速度,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不惜切代價打進雲中。」玉石揮手說道,「帶著部曲立即出城休息,明早出發。」

桐過城位於黃河岸邊,距離駱縣八十里。

玉石率軍於黃昏時分到達桐過城,於第二天黎明開始了進攻。這次由何風和潘塔率部從南北兩個方向佯攻,鐵鉞和徐晃帶兩營人馬主攻桐過城的東城門。兩營人馬輪番攻城,輪番休息,通宵達旦的,刻不止。第三天中午,徐晃帶著親衛兵殺上城樓,成功奪下桐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