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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他不是先行以蓍筮測算勝負」

賈詡笑而不語。

「今天你先是勸諫大人不要設立古文經博士,然後又獻禁絕讖緯之策,連犯大人兩忌。」李儒停下腳步,望著賈詡,緩緩說道,「文和,你是不是想離開洛陽了」

賈詡笑容漸斂,捻須說道:「長笙,大人在洛陽沒有根基,而門閥勢力之強絕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回長安和西涼才是長久之策。待在洛陽只有個結局,那就是魚死網破,這對大人,對大漢社稷都沒有任何好處。我大漢今日已經搖搖欲墜,如果再經此重擊,覆亡在即。」

李儒四下看看,神情異常凝重。

「大人把告緡抄沒之財盡數搬回了長安,京兆尹扶風馮翊三郡的賦稅入了長安大庫,弘農郡河南尹的賦稅沒有送進大司農府卻搬進了平樂觀,大人為什么要這么做車騎大將軍府的李瑋來了之後為什么絕口不提司隸五郡的賦稅太傅袁隗和朝中的大臣們為什么視而不見如果用這幾十億錢填補國庫,遠征大軍的糧餉何須減半大人何須如此急迫要求各地州郡速速征繳賦稅」

賈詡湊到李儒的耳邊,低聲說道:「大人在為自己預設後路,旦洛陽失控他就率軍回到長安和西涼,而太傅袁隗和朝中的大臣們最終目的是要逼走大人,所以大人此舉正好符合他們的心意,他們當然要視而不見了。只要大人不走,各地州郡的州牧太守就不會把賦稅送到洛陽。」

「至於李瑋,他現在缺的不是錢糧,而是權勢。車騎大將軍遠征歸來後,功勛蓋世,不可能滿足於北疆隅,他需要更大的權勢,他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們和門閥士人斗得兩敗俱傷,然後他好坐享其成。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完全可以到洛陽代替大人主掌大漢權柄。李瑋到洛陽來不是要錢,而是想看看洛陽的形勢。」

「各地州郡的州牧太守公然違抗聖旨,遲遲不把賦稅送到洛陽,罪在不赦,如何脫罪」賈詡拍拍李儒的後背,無奈地說道,「難道大人有了車騎大將軍的援助之後,把這些人全部罷免了嗎這顯然不現實,我大漢沒有門閥士人如何治理天下而車騎大將軍為了北疆的穩定,急需洛陽政局的平穩,他更不會允許大人恣意妄為,所以,大人和門閥士人之間必然有妥協。大人放棄權柄回到長安和西涼乃是最好的解決途徑,這樣不但能迅速穩定洛陽政局,還能維持各方權勢的平衡,非常有利於大漢元氣的恢復。」

李儒神情略顯震駭,欲言又止。董卓所作的這些事他是知道的,董卓的目的他也清楚,只是他和董卓似乎都忽視了門閥士人的力量和決心。

「車騎大將軍撤軍回到邊塞的消息旦傳到京城,洛陽必將有變。」賈詡輕嘆聲,搖頭道,「長笙,洛陽從現在開始,已經陷入死局,救不活了。活路在長安,在西涼,而要確保這個活路,河東和西涼乃是重中之重。」

「大人要想確保長安和西涼,虎踞西疆,除了盡快解除左將軍皇甫嵩的兵權,把他征調回京外,最關鍵的就是屯兵河東。只要兵屯河東,我們就可以遏制和抵御車騎大將軍對長安的威脅,將來也可以從潼關和河東兩個方向威脅洛陽,還可以有助於解決眼前的洛陽危機,在和車騎大將軍的結盟過程中我們也掌握了絕對的主動。從京畿安全考慮,大人的這個屯兵河東之議也必將得到太傅袁隗和朝中大臣的同意。」

李儒頓時明白了賈詡的意思,臉欽佩之色。

「河東軍政現在由車騎大將軍主掌,所以屯兵河東必須要選擇恰當的時機。」賈詡憂心忡忡地說道,「旦河東屯兵之事激怒了車騎大將軍,後果不堪設想。所以長笙此次北上,務必要說服車騎大將軍。」

「現在車騎大將軍遠征剛剛結束,軍隊元氣大傷,糧草不濟,除了暫時對我們有威懾作用外,根本沒有再起戰事的可能。另外,從穩定整個北疆來說,車騎大將軍也沒有必要和我們翻臉,河東駐兵不但對他沒有損害,還可以保證我們三方之間的權勢平衡,也能減少天子和朝廷對他的猜忌。不管怎么說,北疆屯田還是需要朝廷和我們的鼎力支持和幫助,否則旦有個風吹草動,北疆就亂了。」

李儒連連點頭,「還是文和考慮的長遠。依大人的性格,他不可能主動放棄權柄,這些話我們說了也是白說。現在大人還不清楚門閥士人的力量有多大,更不會主動要求駐兵河東去招惹車騎大將軍。他對洛陽形勢的發展估計還是比較樂觀的。」

「說的不錯。」賈詡說道,「我們沒有必要激怒大人。何況現在我們對形勢的發展也不過就是種預測,誰也不知道下個月的洛陽將發生什么」

「你今天連犯大人的忌諱,就是想離開洛陽尋找兵進河東的機會」李儒問道。

「對,此事還須長笙稍加幫忙。」

第二天,郎中令李儒對董卓說,為了防止車騎大將軍撤軍後遷怒於朝廷以兵威脅洛陽,有必要在河東制造點混亂,這樣既可以牽制河東的屯田兵轉移車騎大將軍的視線,還可以有助於大人集中精力解決洛陽危機。

董卓問他有什么辦法李儒說,李傕軍中有個軍司馬叫楊奉,原來是白波黃巾的首領。白波黃巾被車騎大將軍的手下射纓彤和李溯等人率軍擊敗後,他跳河逃生揀了條性命。楊奉逃到關西後通過個商賈的關系進入了董卓軍中。李儒打算派他到河東王屋山太行山帶尋找白波黃巾首領韓暹,以給予厚重財物為條件,讓白波賊下山搶糧。

董卓同意,隨即急召虎賁校尉李傕。董卓接著問李儒,說京兆尹董旻來書,希望自己給他派個信得過的長安令,你看賈詡怎么樣李儒笑道,洛陽這里更需要賈詡。現在河內有戰事,河東馬上也要有兵甲之禍,我看還是讓賈詡北上平津關任平津都尉率軍衛戍京畿為好。賈詡才智超絕,河東河內旦有事,他可以就近解決,可確保洛陽以北穩如磐石。董卓仔細想了下,隨即答應了。

這幾天,蔡邕蓋勛子劭到了京城,陳留邊讓山陽王謙穎川荀爽等名士也陸續到京。北海鄭玄巨鹿張臶穎川胡昭陳留申屠璠趙國邯鄲淳等均拒絕從辟。

董卓大喜,拜荀爽為光祿勛,蔡邕為尚書,邊讓王謙為光祿大夫,蓋勛為諫議大大,子劭為議郎,其他到京名士也紛紛授予官爵。

相國董卓於南宮東觀就是否設立古文經博士征詢諸多大臣和在京的名士大儒。

董卓笑著說,孝章皇帝時,曾經為今古文經學之事舉行了個白虎觀議事,今天,我們也舉行個東觀議事,這次,我們定要把今古文經學的事解決了。董卓請到東觀的這些大臣名士都是研習古文經學的,當然是致同意設立古文經博士了。蔡邕甚至提出,要設就設周禮左傳谷梁古文尚書毛詩五個博士以示朝廷對古文經學的認可。

董卓隨即請諸位名士寫了道奏章,取名東觀之策,並立即呈遞給了天子,同時推薦了五個古文經博士人選。天子遂下旨詔令天下,以今古文經學並重於官學,太學設立五個古文經博士。

洛陽頓時為之轟動。

最近段時間,為是否設立古文經博士事,京中名士大儒諸生們天天聚集在太學和各自老師的府邸通宵達旦地辯論,官員們則聚集在蘭台雲台辟雍東觀石室宣明鴻都等幾個典藏圖書的地方反復爭論。就在天子聖旨送達太學的時候,太學的今文經學博士諸生們還在為周禮的師承問題質疑古文經學士,雙方正吵得不可開交。

聖旨經宣布,太學諸生大亂,今文經學的博士諸生們個個憤怒地痛罵出聲,而研習古文經學的諸生們卻歡呼雀躍,興奮異常。太學里本沒有學習古文經的諸生,馬日磾盧植朱俊袁隗韓說等人的弟子平時在太學學習的也是今文經,這是吃飯的家伙,不學也得學。現在因為古文經學要熬出頭了,要成為官學了,這些諸生在各自老師的支持下,隨即站出來組成了個古文經學的諸生陣營。

研習古文經學的諸生在三萬多名太學諸生里,的確只占很少部分,他們勢單力薄,再加上得意忘形之後未免有點趾高氣揚,結果遭到了太學諸生們驚天動地的辱罵,雙方隨即產生沖突,接著沖突演變成了流血事件。袁隗的門生弟子多,氣勢旺,受到的打擊也最厲害。等司隸校尉宣璠帶著衛兵趕到太學驅散了鬧事的諸生後,地上已經躺倒幾十個了。事情鬧大了。

太學諸生們並不畏懼,他們沖出了太學,組成了浩浩盪盪的游行隊伍,路呼號,直撲北宮。他們在北宮門外跪了黑壓壓的片,聲淚俱下的懇求天子立即廢除古文經博士,禁絕古文經學。還有部分諸生依舊在城內四處游行。洛陽城里片混亂。

楊閥的楊奉楊彪的祖叔父楊秦,薛閥薛漢後人,伏閥伏湛之後,杜閥杜撫後人,崔閥崔駰後人的崔烈,種閥種暠後人的種拂,張閥的張溫,王閥王龔後人的王謙,何閥今文經學巨擎何休後人等諸多京中的門閥世族陸續趕到北宮門外聲援今文經學博士諸生,更有京中皇室權貴劉弘劉廷劉博劉表等諸多宗室趕來助陣宗室權貴般都是研習今文經學。時間,北宮門外聲勢驚人,吼聲如潮,洛陽城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天子和諸多大臣惶恐不安。董卓不為所動,泰然自若。

他下令北軍八校尉立即出動,各領兵馬分駐京畿八關。中郎將董越領萬軍回長安駐守,中郎將段煨領萬軍駐守潼關,中郎將牛輔領萬軍駐守函谷關。司隸校尉宣璠河南尹王允城門校尉伍瓊各領衛兵巡視洛陽城,防止有人趁機鬧事禍害百姓。

至於諸生名士大儒,隨他們鬧去,想怎么鬧就怎么鬧。

董卓低估了士人的力量。幾天後,河南尹弘農郡的儒生紛紛聚集到洛陽,洛陽反對古文經學為官學的呼聲越來越高,越來越強烈。而長安和三輔的儒士也開始在長安城游行,並數次沖擊京兆尹府,京兆尹董旻在驅趕鬧事儒士時遭到了刺殺,差點丟掉了性命。同時間,天子詔書所達的州郡儒士也紛紛聚集於郡府衙門請願,不過這些地方儒士較少,般也就是以請願上書和辯論為主,不象洛陽長安的儒士,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但即便是如此,各地州郡的長官還是紛紛上書,其中東郡太守橋瑁更是把矛頭直接對准了相國董卓,怒斥他擅權禍國,妄改祖制,應該引咎去職。

隨著橋瑁的這道上奏,朝野上下幾乎在夜之間同時痛罵董卓,洛陽諸生儒士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要求董卓請辭去職,滾回西涼的喊聲響徹了洛陽城。

董卓恍若未聞,根本不予理睬。

他召集太傅袁隗太尉黃琬司空荀爽荀爽任職光碌勛三天後即被董卓奏請天子拜為司空於尚書台議事,商議增加賦稅的事。

被拜為司徒的楊彪已經數天沒有見到人了。楊彪是楊震後人,楊賜之子,楊閥的家主。楊氏家族世世傳習歐陽尚書,今文經學的泰斗,門生弟子成千上萬。作為家主的楊彪竟然研習古文經學,這自然是貽笑天下,給祖宗抹黑的事,所以楊彪的叔祖父楊奉給了楊彪兩個巴掌外加三腳,把他腳又踹回到今文經學的陣營了。現在楊彪天天在北宮門外陪著數萬諸生儒士,強烈要求天子廢除古文經博士,也不理國事了。

袁隗非常痛快,口答應,並表示親自急書各地州郡長官,要求他們務必在十二月底之前把賦稅上繳入庫。司空荀爽表示了自己的擔憂,他說現在朝野上下因為官學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實在不適合增賦。他建議還是先把各地州郡的賦稅入庫,等時機合適了再頒布增賦之策也不遲。

董卓費了這么多心思,等的就是袁隗這句話,他怎肯放棄

十月下,天子詔告天下,增收賦稅,田租改為什之稅。

十月下,遠征大軍的捷報送到洛陽。車騎大將軍率軍於落日原擊敗鮮卑,斬首三萬四千級,誅殺鮮卑大王魁頭,鮮卑部落大人慕容風落置鞬落羅,擄掠無數。

洛陽轟動。

天子大喜,下旨重賞北疆將士,郎中令李儒隨即奉旨北上犒軍。

相國董卓更是狂喜,當天夜里就下令中郎將呂布胡軫率軍進城,包圍太學和所有參予北宮請願的門閥世家,命令虎賁校尉李傕胡騎校尉樊稠領軍驅趕聚集在北宮門外的博士諸生和名士大儒。若有抗旨不遵者,立即抓捕。

然而,董卓軍令里的「驅趕」到了李傕和樊稠的嘴中卻變成了「捕殺」,西涼鐵騎趁著夜色沖進了洛陽城,展開了血腥屠殺。夜之間,太學五位博士,三千多名諸生,幾十位名士大儒成了刀下亡魂。

呂布和張遼領軍包圍了太學。夜里回到太學休息的諸生幾次想沖出太學,但都被北軍的亂箭射了回去。

胡軫的軍隊圍住了幾十座門閥世家的府邸,豪華的宅院和北宮門外的殺聲深深地刺激了西涼將士。他們的眼晴紅了,士卒們就象群惡狼在等待著獵物,只要有個人沖出來,宅院就會變成墳墓。

前度遼將軍光祿勛劉博沖了出來,「誰敢圍住我的家聖旨在哪」

回答他的是個戴著戰盔,長發披散在外的羌人軍候,還有柄冷森森的戰刀。劉博的頭顱在空中飛舞,他瞪大了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個小小的軍候竟敢殺我

「殺沖進去」

男人被殺,女人被,財物被擄掠,座豪華的府邸轉眼變成了座豪華的墳冢。夜之間,洛陽城有十七座府邸變成了墳冢,皇親國戚,門閥世家,西涼人逮誰殺誰,濃烈的血腥彌漫在洛陽城上空。

諫議大夫劉表神色驚惶地跑進了袁隗的府邸。

袁隗早已得到了稟報,對劉表恐懼地敘說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聽到殘忍之處也不過就是皺了皺眉而已。

「董卓已經大開殺戒。我是宗室後人,又是習今文經學的,再待在洛陽估計很快就沒命了。」劉表說道,「太傅大人,我是來告辭的,明天早我就離京。我要到渤海郡去投本初兄,臨行前,大人可有什么交待」

袁隗笑道:「你告訴本初,他和公路的家眷我已經送到汝南了,叫他不要擔心洛陽的事,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劉表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這時太仆袁基走進來,遞給劉表個黑色錦囊。

「那句話加上去了」袁隗問道。

「我和伯求兄已經按照叔父大人的要求寫好了。」袁基恭敬地回道。

袁隗點點頭,神色庄重地對劉表說道:「景升,大漢國的將來,就在你手上了。」

劉表貼身藏好錦囊,在十幾個袁閥門客的護送下,匆匆離開了袁府。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十二章 日蝕蒼黃 第十節

相國董卓接到消息後,憤怒得幾乎咆哮起來。西涼兵用對付叛亂羌人的血腥手段來鎮壓手無寸鐵的諸生大儒和門閥士族,這是董卓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幫蠻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董卓站在臉色鐵青的田儀面前,氣得大叫大嚷,「這是洛陽,不是西疆,這幫混蛋。」

「叔平,立即傳令李肅毋丘毅,火速封鎖洛陽城門,全城禁嚴,任何人不許出門,違令者斬。」

田儀稍加沉吟,然後低聲說道:「大人,原西涼軍部分隨董越大人到了長安,部分隨段煨大人駐守在潼關,剩下的都在城內,包括呂布大人的河內兵和張遼大人的並州兵。如果再調用的話,可都是原西園軍和北軍的人馬了。這些人都是京畿帶的子弟,事情旦泄漏出去」

「叔平,都殺了半夜了,還有什么秘密可言」董卓哀嘆道,「這件事遲早都要傳出去,我們先瞞時是時,實在瞞不住了,我們就回關中。」他越想越氣,猛地腳踢飛了腳邊的案幾,高聲吼道,「老子這個黑鍋算是背定了」

「大人,雖然人是殺多了點,但歷朝歷代為了變革,哪次不是殺得血流成河此事尚有挽救余地,大人無需這樣生氣。」田儀說道,「司隸校尉宣璠河南尹王允和城門校尉伍瓊都親自參予了其事,大人應該立即召見他們商議善後事宜。此事要是傳遍天下,這三個人首先就要掉腦袋。」

董卓連連點頭。「還有呢」

「關西和河東。」田儀說道,「皇甫嵩手上的兵權要立即解決,杜絕後患。其次就是河東,我們要在河東駐兵,以防備車騎大將軍率軍南下,切斷我們的退路。」說著他從懷內掏出封書信遞給董卓,「這是長笙兄離開洛陽時交給我的,說如果洛陽有變,就把這封書信代呈大人。」

董卓急忙展開細看。田儀苦笑道:「長笙兄下午才離開洛陽,晚上洛陽就出事了。這也未免太快了點。大人,要不要派快馬把他追回來」

「不要追了,長笙已經說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見到驃騎大將軍。」董卓看完書信後,心里頓時有了底,他邊收起書信,邊感慨地說道,「叔平,從昨天天子下旨開始,豹子就已經是驃騎大將軍了。不過他也到頂了,僅僅六七年時間,他就從個鮮卑奴隸做到驃騎大將軍,其輝煌功績可與前驃騎大將軍霍去病相比了。武人其實就應該像豹子樣,有仗打的時候打勝仗,這樣就能升官。沒有仗打的時候創造機會找仗打,這樣就能升大官。今天我大漢國有這樣個悍將,不知道是禍還是福啊」

田儀沒有言語。他心想大人此時竟然還有心思說這些廢話。現在不管豹子對大漢是禍還是福,總之大人已經是大漢之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