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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頭回薊城,和尾追而來的北疆軍激戰,拖住麴義和趙雲的大軍,部分則沿著鮑丘水西岸南下,繞過寶川亭,直接攻打雍奴。」

公孫瓚仔細看看地圖,然後疑感地問道:「這樣就能把顏良的軍隊騙出雍奴城」

「我雖然說要分三路突圍,但北疆軍看到的,卻只是我們把大軍分為二,部去漁陽,部掉頭回薊城,分兩路突圍。這就會給北疆軍造成種假象,他們會認為去漁陽的大軍,只是為了掩護和策應我主力大軍返回薊城。但現在不管我們分路突圍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哪路是主力,只要我們分路突圍,北疆軍的兵力就嚴重不足。

「北疆軍既不能放棄圍攻北上漁陽的大軍,又要集中主力圍攻我們返回薊城的大軍。同時,北疆軍還要分兵包圍薊城昌平和無終三城,還要派兵駐守盧龍塞和雍奴兩城,因此,北疆軍的兵力根本不夠。」

「我們的大軍被包圍在薊城附近後,麴義為了戰而勝,必然要急調雍奴的軍隊趕到薊城參戰。這樣來,顏良就離開了雍奴。」

「我們帶著七千鐵騎隨返回薊城的大軍起行動,當軍隊渡過沽水河和北疆軍激戰的時候,我們就南下。等我們趕到雍奴附近時,公孫續應該在攻打雍奴城了。只要公孫續把雍奴城包圍了,就算顏良沒有離開雍奴,我們也不怕他阻擊了。」關靖輕拍案幾,頗為興奮地說道,「如此來,我們則可順利突圍。」

五月下,麴義趙雲文丑帶著大軍推進到沽水河西岸,姜舞何風徐晃穆斯塔法率軍渡過沽水河,從南北兩個方向逼近潞城。而顏良的大軍已經推進到距離潞城四十里處,高順占據了寶川亭,鮮於銀李溯的鐵騎距離潞城越來越近。

北疆各路大軍即將完成合圍。

就在這時,公孫瓚的軍隊突然分為二。路北上,向狐奴漁陽方向急速奔進。路渡過鮑丘水沽水河,掉頭向薊城攻去。

公孫瓚這突如其來的招,讓北疆軍措手不及。麴義趙雲等北疆諸將曾仔細商量過公孫瓚的突圍方向,認定他只會南下。誰知道此刻公孫瓚不但沒有南下,反而兵分兩路,路北上漁陽,路調頭西來,往薊城打,要返回薊城。公孫瓚擺出這樣副自取滅亡的架勢,讓北疆諸將瞠目結舌。

這個時候,北疆軍之間根本來不及互通聲氣,只能抱著全殲幽州軍的目的,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凶狠地撲了上去。

姜舞何風和鮮於銀各帶大軍,沿著鮑丘水兩岸,東西,把逃往漁陽的幽州軍團團包圍。

高順和李溯各帶大軍,從東南北三個方向向潞城展開攻擊。

徐晃顏良穆斯塔法各帶大軍返身渡河,和麴義趙雲文丑的大軍前後夾擊,把攻擊薊城的幽州軍包圍在沽水河西岸。

麴義指揮大軍完成包圍後,馬上意識到了個嚴重問題,自始至終,沒有發現公孫瓚的鐵騎。

麴義急告姜舞鮮於銀高順等人,如果發現公孫瓚的鐵騎,立即予以擊殺。但僅僅過了半天,諸將就從不同地方送來急報,完成包圍,但沒有發現公孫瓚的鐵騎。

當天晚上,駐守雍奴城的項澄急報麴義,公孫續率大軍攻打雍奴城,占據了渡口,請求支援。

「公孫瓚跑了。」麴義拳砸到祟幾上,怒聲吼道,「打來打去,我們竟然讓公孫瓚帶著鐵騎逃出了包圍。豈有此理。」

「我立即帶著大軍殺到雍奴。」趙雲躬身求戰。

「我們現在圍住了四座城池,在沽水河和鮑丘水兩岸圍住了兩坨子敵人,哪有兵力追殺公孫瓚」麴義冷笑,「公孫瓚以為自己逃過了雍奴城就性命無憂了,簡直是笑話。他就等死吧。」

趙雲微微笑:「還是追追吧。把公孫瓚追急了,他就沒有休整的時間,這對擊殺公孫瓚有好處。」

「給你兩千人,夠不夠」麴義問道。

「五百足矣。」趙雲拱手笑道。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五章 勢如破竹 第九節

五月下,冀州。

長公主回到河間國的解瀆亭,拜祭先祖,修繕宗廟。

大將軍李弘趁此機會,攜帶兩位夫人在解瀆亭和其周邊地區四下走動。

最近段時間,李弘邊陪同長公主緩緩北上,邊召集各地鄉里亭的底層官吏議事,詢問新制的實施效果,征求他們對新制的看法。閑暇之余,他還帶著兩位夫人徜徉於田間地頭,查訪民情。看到百姓們忙碌的身影和臉上滿足的笑容,李弘很欣慰。雖然現在百姓們的日子還很清苦,但他相信,只要能確保河北的穩定,這些善良的百姓將很快過上富足而幸福的日子。

巡視過程中,李弘聽到最多的聲音還是來自屯田區百姓的抱怨。矛盾的焦點就是土地歸屬問題。

屯田區的百姓租耕朝廷的土地,租用朝廷的農資。他們辛苦年後,除了上繳田賦和各種租稅外,所留已經不多。他們想在土地上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期望獲得更多的收獲以改善自己的生活,但他們不知道屯田政策會延續多久,屯田政策取消後,自己還能不能繼續租種這塊土地,這塊土地會不會很快就由朝廷的土地變成私人的土地,所以百姓們屯田的積極性不高。他們看不到希望和將來,只能過天算天,不滿和抱怨油然而生。

這個問題李弘在北疆屯田的時候,就和諸多北疆大吏商討過,但因為沒有可供借鑒的先例,也沒有充足的時間進行研討,所以直沒有找到妥善的解決辦法。

屯田是應急之策,不可能作為項長久國策來實施。軍屯也好,民屯也好,背後都是朝廷的財力和物力,屯田軍民只要出力就行。所以這些人忙碌年後,上繳朝廷的賦稅非常多,久而久之,這些屯田軍民自然非常不滿。因此這屯田之策不可能無限期實施下去,國家旦穩定,屯田之策隨即就會取消。尤其是軍屯,屯田兵承擔了很多重任,辛辛苦苦年下來,僅僅也就吃飽個肚子。就是白痴,時間久了他也有怨言,也會逃跑,所以軍屯純粹是應急,戍邊還要靠正規邊軍來擔任。

屯田之策遲早要取消,土地歸屬的難題遲早也要解決。

土地的歸屬權到底給朝廷還是給百姓如果土地的歸屬權屬於朝廷,那么屯田百姓就要繼續租種土地。如果把土地的歸屬權給百姓,那么就要把土地賣給屯田百姓。

從穩定社稷的角度來說,杜絕土地兼並,保證耕者有其地,乃是重中之重。也就是說,土地的歸屬權最好屬於朝廷,讓屯田百姓繼續租種土地。那么,用什么辦法才能保證百姓永久擁有土地的租種權如果沒有持久的租種權做保障,百姓們就沒有耕地熱情。他們會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拋棄土地,重新成為流民。

李弘為此和隨同巡視的三府大吏張范司馬芝司馬朗田疇衛凱袁渙陳群等人經常商討,常常通宵達旦。

李弘還數次給張溫等大臣寫信,懇求諸位老大人盡快拿出士地的改制之策。屯田只是為了安置流民,解決流民的吃飯問題,它不能解決社稷穩定,百姓安居樂業的問題。流民吃飽了肚子,就會想要間遮風擋雨的房子,有了房子就會想要娶妻生子。所以我們如果不能盡快解決土地這個根本問題,中興社稷很難實現。

張燕和李弘聯系緊密,三天封書信,非常准時。

目前,打得最激烈的除了幽州戰場,就是關西戰場和青州平原郡。

四月下的時候,袁紹親自趕到關西督陣,北疆軍度丟失了新安和澠池兩座城池。龍驤將軍徐榮面和李傕郭汜等人密切來往,面急調楊鳳支援。雙方於五月中在陝城大戰,袁紹不敵,退守函谷關。

王當倚仗黃河天險,數次擊敗田楷和劉備的渡河攻擊。五月上,劉備成功渡河,雙方在平原城大戰,形勢度很危急。後來高覽奉命率軍支援,陳兵於大河故瀆,威脅高唐城,迫使劉備撤軍而回。

黑山黃巾軍於毒郭大賢等人在張郃的暗中支援下,擊敗了張揚,大軍曾直指朝歌城。後來呂布和張遼出現在張揚的大軍里,他們分兵出擊,猛烈反攻,把黃巾軍打得大敗而逃。張燕立即命令張郃給黃巾軍提供糧食軍械,幫助黃巾軍守住黑山。現在雙方還在鹿腸山帶激戰,互有勝負。

五月上的時候,兗州刺史金尚都尉周華和兩千北疆軍被曹操圍在了陳留城。

曹操急派毛玠趕到邯鄲。不是我曹操不讓金尚大人上任,而是兗州各州郡大吏沒有個人願意接受金尚。請大將軍立即讓北疆軍返回冀州,我和諸位大人將聯名上奏陛下,請陛下重新任命兗州刺史。另外,曹操還提了個小小的要求,大將軍能不能把東郡黃河北岸的八個縣還給東郡太守臧洪大人

張燕急召周華帶著金尚和兩千將士返回東武陽。

毛玠留在邯鄲積極奔走,希望河北能把東郡的八個縣還給兗州。張燕先還客氣,等金尚周華返回東武陽後,立即派人把毛玠強行送過了黃河。張燕書告曹操,大將軍督領六州四郡,此事如果沒有他首肯,我豈敢答應這八個縣我暫時代理了。

張燕以為曹操定會勃然大怒,要率軍攻擊,誰料想曹操再次派毛玠到了邯鄲,還帶了不少禮物,其中最重要的份禮物卻是冀州幾個門閥世家邀約曹操張邈攻擊冀州的信件。毛玠笑眯眯地告訴張燕,兗州這幾年天災人禍接連不斷,流民非常多。許多流民無法生存,只好渡河趕到黃河北岸,希望河北能給他們條生路。東郡的八個縣和渡河北上的流民就拜托河北了。

張燕送走毛玠後,非常疑惑,急忙召集荀攸李瑋朱穆等人商量,但大家都猜不透曹操的用意。

張燕書告李弘,此時袁紹正在和我們刀槍相見,作為袁紹盟友的曹操不但上書天子表示尊奉之意,還和我們眉來眼去的,他想干什么要和袁紹對著干以他目前的實力和袁紹對著干,似乎略顯不足。

張燕沒有過多思考兗州的事,而是立即對冀州門閥世家下手了,他夜之間抓了冀州七個門閥世家的家主,其中就有前執金吾甄舉。

五月底的時候,李弘突然接到了麴義的急書。太傅劉虞傷勢復發,隨時可能逝去。太傅大人極為想念大將軍,請大將軍日夜兼程,急速趕到居庸關。

李弘大驚,急忙稟奏長公主,讓她立即北上,自己帶著黑豹義從,連夜向居庸關飛馳而去。

大漢國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六月。

六月上,居庸關。

李弘跪倒於劉虞榻前,握著劉虞干瘦的手,悲痛至極。

過去的幕幕霎時掠過他的腦海,讓他強烈感受到這位老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象父親樣,始終呵護著自己。今天,這位老人要離開人世,離開自己了。李弘心如刀絞,淚水悄然模糊了雙眼。

「大人」

劉虞望著李弘,高興地笑了起來,他嘶啞著聲音,吃力地說道:「子民,我要死了,臨死前能看到你,我很高興。」

「大人」李弘哽咽難語。

「我死了,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你可以放開手腳,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了。」劉虞嘆了口氣,「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有數,但你太年輕,又是個武人,我不放心啊。」

「中興需要強大的武力,今日的大漢只有你才有中興大漢的武力。」劉虞用力握緊李弘的大手,努力抬起半邊身子,「我相信你能重振大漢,我也相信你的忠誠,但中興的路非常艱難,非常漫長,你能始終如的忠誠大漢嗎」

「大人,我發誓」

劉虞長長地吁了口氣,心滿意足地重新躺倒,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對不起先帝,對不起他啊。我想西進勤王,我想重振社稷,但我做不到。我盡力了,到了九泉下,先帝應該原諒我的無能。」

「子民,我不應該抓著幽州的軍政不放,我更不應該讓公孫瓚率軍南下。子民,你要理解我,人老了,都怕死,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我也樣,我有家小,有親朋好友,有私心,結果我害了大漢,害了你,更害了公孫瓚。」

李弘黯然魂傷,低頭不語。

「公孫瓚是個好人,他正直剛烈嫉惡如仇,他為大漢戍守邊疆十幾年,曾數十次擊退胡人的入侵,平定胡人的叛亂,功勛顯赫。」劉虞轉頭望著李弘,非常試懇地說道,「你不要殺他,你答應我。」

李弘咬咬牙,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他恨不得把公孫瓚大卸八塊。

「公孫瓚絕不是暗藏禍心的亂臣賊子,更不是個詐小人,他充其量不過是個好勇斗狠的武夫。」劉虞低聲說道,「我和公孫瓚之間的矛盾,不是私人恩怨,這點你務必弄清楚。」

「公孫瓚最反對我招撫胡人,你知道為什么嗎他從小在遼西長大,親眼目睹胡人入侵我大漢,蹂躪我大漢,凌辱我大漢。胡人燒殺搶掠,無所不為,他恨胡人,他和胡人之間有血海深仇。燃燒在他心里的仇恨掩蓋了他的理智,所以他反對我招撫胡人。

「我們之間的矛盾由此而起,我理解他,直忍讓克制。後來形勢變化了,我無法控制他了,所以才有去年的冀州之禍,今年的幽州之災。但公孫瓚罪不至死,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步,和你的推波助瀾有莫大的關系。」

李弘心里暗自顫,臉顯愧色。

劉虞喟然長嘆。「你想拿到冀州和幽州,但又不想傷害我,不想留下背主篡逆的惡名,於是你煞費苦心,把公孫瓚步步推到了死路上。我沒有說錯吧」劉虞看看李弘,臉上露出絲苦笑,「子民,你知道幽州的胡人為什么願意接受我的招撫嗎」

「當年先帝屢次招撫檀石槐,檀石槐斷然拒絕,依舊連連入侵。匈奴人須卜骨都侯白馬銅更是惡劣。他們竟然誅殺大單於,公開叛亂,為什么因為我大漢缺少公孫瓚這樣的悍將。幽州正因為有白馬公孫瓚,胡人打不過他,被他殺怕了,所以才願意受撫,願意歸屬於大漢。」

「我對公孫瓚百般忍讓,甚至我被他囚禁了,被他射傷了,但我還是懇求你不要殺他,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此。」劉虞激動地說道,「我大漢沒有強悍的武力,沒有公孫瓚這樣的悍將鎮守邊陲,胡人豈肯歸順豈肯受撫豈肯放棄入侵只要公孫瓚活著,幽州的胡人就會感到懼怕,我們的邊疆才能穩定下來,邊郡的百姓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你殺了公孫瓚,誰最高興你嗎幽州將士嗎幽州百姓嗎不是,你們都不高興,最高興的是胡人,胡人會因為公孫瓚的死去而興高采烈的翩翩起舞。你呢你會因為殺死公孫瓚而激怒幽州將士和百姓,你會失去更多更多的東西。」劉虞再次用力握緊李弘的大手,用盡全身力氣大聲說道,「子民,答應我,不要殺死公孫瓚,我願意拿我這條性命換回公孫瓚的頭顱。」

李弘霍然醒悟,連連點頭,「我答應你,大人,我立即急令麴義停止攻擊。」

劉虞欣慰笑,緩緩閉上雙眼,「子民,我走了,我走了」

「大人,大人」李弘悲痛萬分,猛地抱住劉虞手臂,慘聲高呼,「大人」

六月上,遼西。

公孫瓚率部撤回右北平後,剛剛休息天,就接到了趙雲率部尾隨而來的消息。趙雲已經到了,北疆軍的鐵騎也就不遠了。

公孫瓚當即決定撤往遼西郡治肥如城。

大軍出城後不久,斥候飛報,北疆軍的閻柔率領遼西蹋頓遼東蘇仆延右北平烏延約萬鐵騎沿著濡水河而下,先後占據肥如城令支城,切斷了大軍退路。

公孫瓚關靖聞訊大駭,心如死灰。麴義把每步都算到了,現在除了拼死突圍外,別無出路。如果再有遲延,旦趙雲的鐵騎殺到,大軍前後受擊,必定全軍覆沒。

「傳令各部,以最快速度,殺向令支城。」

令支城位於濡水河西岸,距離右北平的郡治土垠城百二十里。

當公孫瓚率領白馬義從飛速趕到城下時,閻柔人騎,已經等候在城外了。

公孫瓚喝退左右,縱馬上前,「子玉,你要帶著烏丸人殺我」

閻柔冷眼看著公孫瓚,臉上肌肉陣抽搐,猛然,他怒聲吼道:「你為什么要殺太傅大人為什么」

公孫瓚神情愣,接著吃驚地問道:「你說什么太傅大人怎么了我什么時候殺了太傅大人」

「你混蛋」閻柔舉起馬鞭,凌空抽下,「你帶著鐵騎在昌平城下肆意射殺,你都忘記了」

「我殺的是烏丸人,是烏丸人。」公孫瓚閃身躲過閻柔的馬鞭,憤怒地叫道,「劉和串通烏丸人來打我,我為什么不能殺難道你讓我伸著腦袋給他砍嗎」

「你就知道殺,殺,結果你把太傅大人殺死了,你知道嗎」閻柔怒不可遏,張臉漲得通紅,馬鞭揮舞的「啪啪」作響,「你讓我怎么放你你說啊,你讓我怎么放你條生路」

「我不要你放,我自己殺過去」公孫瓚咬牙切齒,仰天大吼,「我沒有殺太傅大人,我沒有殺他。」

「你沖得過去嗎啊」閻柔手指背後的城池,「這城里有三千鐵騎,河對岸有七千鐵騎,你怎么殺過去你長翅膀飛過去嗎你束手就縛,我和羽行兄鮮於輔保你條性命。」

「我沒有殺太傅大人,我沒有殺他。」公孫瓚顯然對太傅劉虞突然死去事太過吃驚,腦子里時還沒反應過來,對閻柔的話置若罔聞,「太傅大人死了嗎他死了嗎」

「快了,他活不過這個夏天了。都是因為你,這都是因為你。你為什么要和大將軍打起來,為什么你想得到什么你以為你打得過大將軍你這個白痴。」閻柔狂怒至極,指著公孫瓚高聲怒罵,「我離開居庸關的時候,你知道太傅大人對我說什么嗎他叫我不要殺你,不要殺你,你知道嗎他寧願以自己的性命換回你的性命。太傅大人雖然對你直很嚴厲,很反感,但在他心里,你就是抗胡的英雄,是戍守邊陲的悍將,是我大漢最忠誠的衛士。可你呢你怎么對待太傅大人的你把他殺了,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嗎你殺人殺紅了眼,你是個瘋子。」

公孫瓚坐在馬上,呆若木雞,英俊的面孔上突然露出深深的歉疚,兩眼內盡是懊悔之色,「我殺了太傅大人。」

閻柔看到公孫瓚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軟,淚水猛然沖上了眼眶,「伯珪兄,你殺夠了,該放下刀了。」

「想當年,我們兄弟在起,馳騁大漠,浴血疆場,何等暢快後來北疆橫空出世,突然殺出頭豹子,你還記得,我們當時有多興奮嗎你說,以後遇到這只豹子,定要和他做兄弟,要和他起北上殺胡,起征服大漠,但今天呢今天你都干了什么你都干了什么大將軍哪點對不起你,值得你和他反目為仇,和他誓死相搏」

公孫瓚猛地張開雙臂,仰天長嘯,「我要殺胡」

白馬仿佛感受到公孫瓚心中的痛苦,突然高揚前蹄,縱聲長嘶。

公孫瓚猛踢馬腹,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