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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冥沉默了會兒,小聲勸道:「還是先出兵吧。到了高柳城會合閻柔楊明等諸位將軍後,我們再把這種擔心和他們說說。不管怎么說,如果我們出了事,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從小處說,大將軍失信於外族諸部,大漠和北疆從此多事。從大處說,大將軍兵敗中原,從此再也休想平定天下了。」

劉豹無奈長嘆,「書告大將軍,到了冀州後,請他務必抽點時間巡視我部鐵騎,以慰軍心。」

二月下,幽州,薊城。

鮮於輔接到了大將軍的軍令。

他即刻傳書李溯,請他加緊時間開挖溝渠,貫通巨馬河和沽水河。

幽州刺史王澤和涿郡廣陽郡的太守也被請到了左衛將軍府。

「朝廷的聖旨已經說請楚了,幽州和冀州北部郡縣的糧草將屯積於涿郡,然後用船運送出海。」鮮於輔指著案幾上的地圖說道,「工期非常緊,還請諸位大人即刻征調民夫,幫助開挖渠道。」

「遼東要打仗嗎」王澤詫異地問道,「鮮卑人又要叛亂」

「對,公孫度已經三番兩次告急。」鮮於輔憤怒地說道,「柯比熊出爾反爾,再度入侵遼東,而扶余人高句驪人看到我們撤軍,鮮卑人卷土重來,馬上倒戈相向,無恥至極。」他手指地圖上的大燕山,「朝廷打算集結兵力從遼東大燕山白山三個方向攻擊柯比熊。這次,定要把柯比熊趕到大鮮卑山,永絕後患。」

送走三位大吏後,鮮於輔馬上召集魏攸孫禮徐邈等掾屬議事。

「最近段時間,要把鮮卑人叛亂的聲勢造大點。另外,軍隊也要盡快集結,頻繁調動,爭取早點進入盧龍塞和遼西,造出大軍已經出關平叛的假象。」

「柯比熊知道後,會不會信以為真」魏攸擔心地說道,「如果把他逼急了,他可能會狗急跳牆。」

「他剛剛損失了三千戶人口,哪敢和我們對抗」鮮於輔冷笑道,「他只有逃,向大鮮卑山方向逃。此計的目的,就是要把他趕走。中原大戰旦開始,以柯比熊的豺狼之性,必定會攻擊扶羅韓,禍亂大漠。去年的奪戶之計,今年的恐嚇之計,就是為了逼走柯比熊,穩定北疆。當然了,我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中原大戰。」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八章 箭在弦上 第二十七節

二月下,冀州,邯鄲。

顏良伏在案幾上,全神貫注地看著地圖。

文丑坐在邊,隨意地翻閱著文卷,臉上的神情顯得極為不耐煩。

翼州刺史郭策坐在兩人的對面,他抱著雙臂,閉著眼睛,耷拉著腦袋,好象睡著了般。

「按照大將軍的命令,邯鄲鄴城甘陵三座大營的軍隊將立即集結,向河內方向快速推進。」顏良稍稍抬頭,望著郭策說道,「郭大人,三萬大軍的糧草,還是請你務必盡快備齊。這沒有商量的余地。」

郭策哼了兩聲,沒有說話,頭垂得更低了,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郭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文丑把手中的竹簡往案幾上丟,十分不滿地說道,「貽誤了軍機,你要掉腦袋的。」

郭策緩緩睜開眼睛,嘆了口氣,「兩位大人,你們真是讓我左右為難啊。」他舉起雙手揉了揉太陽岤,眉頭深皺,非常苦惱地說道,「先前朝廷曾下旨,讓我把糧草北運幽州,但現在你們又接到大將軍的命令,要我把糧草供應給你們。」郭策無奈地搖頭再嘆,「你們說,我該怎么辦是聽朝廷的,還是聽兩位大人的」

「很簡單。」顏良臉色冷,坐直了身軀,「該北運的糧草還是北運,該給我們的糧草立即劃撥給我們。」

郭策錯愣了片刻,「這是大將軍的意思你們打算兩線作戰」

「目前看來是這樣。」文丑解釋道,「北疆地域遼闊,柯比熊又非常狡猾,這仗肯定要打上段時間。河北在短期內無力威脅洛陽,袁紹沒有後顧之憂,他可能會趁機占據中原。旦讓袁紹占據了中原,騰出了手,他必定要攻打河北以牽制我們的兵力,讓我們在北疆無功而返。如此來我們就麻煩了,不但暫時無力平定北疆的叛亂,留下重大後患,還會在未來南下平定中原的過程中碰到袁紹這個強有力的對手,延緩平定天下的時間。」

「所以」文丑把手指向了地圖上的洛陽,「為了保證北疆平叛的順利,同時也是為了阻止袁紹攻占中原,我們必須以攻代守,向洛陽方向發起攻擊,以拖住袁紹的兵力,阻止袁紹侵占中原的腳步。」

郭策連連點頭,「你們說得很有道理。此刻攻打鮮卑人,等於給了袁紹個奪取中原的機會。只是,朝廷的聖旨」

「你先給各營大軍調撥糧食軍械。」顏良用力揮手,神態異常堅決,「大將軍即將趕到冀州,到時你就能拿到朝廷的聖旨。」

郭策精神振,急忙問道:「大將軍馬上就要來」

「河北這次兩線作戰,而河內戰場的勝敗,直接關系到未來天下形勢的走向,所以大將軍決定親自趕來指揮。」文丑故作神秘,沖著郭策小聲說道,「晉陽的人都以為大將軍要北上幽州,很少有人知道大將軍真正的目的地是冀州。此事屬於機密,你不要泄漏了出去。」

郭策心里驚,隱隱約約覺得這里有名堂。

二月下,晉陽。

大將軍李弘悄然離開了晉陽。

前往十里長亭相送的只有尚書令李瑋人。

「你知道我為什么只讓你個人來送我嗎」李弘站在長亭里,望著遠處峰巒疊嶂的大山,臉上憂色重重。

李瑋微微笑,「大將軍在晉陽的這段時間,是不是聽說了什么」

李弘轉頭看了他眼,眉宇間掠過絲怒色,鼻子里發出了聲淡淡的冷哼。

李瑋的笑容漸漸消散,嘴角慢慢掀起幾分不屑和孤傲,「尚書台雖然在宮外理事,但它依舊屬於中朝,還是督領昔日權責,並沒有干涉和搶奪外朝諸府任何權力。有些人的話,大將軍不要全信,更不要偏聽他們的面之辭。其實,那些對我頗有微辭和不滿的人,要么是別有用心,要么是對我心懷不滿。」

李弘仰頭望天,言不發。李瑋靜靜地站在他旁邊,沒有多加解釋。

「尚書台由五曹擴為六曹,凡相權所涉之事,尚書台無不具備。尚書台的府衙越做越大,尚書台的官吏也加再加。」李弘口氣嚴厲地說道,「你李大人想干什么,晉陽何人不知」

李瑋淡然笑,不置可否。

「長公主的目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知道,外朝諸大臣也知道。」李弘轉身面對李瑋,指著他的鼻子,壓低嗓門說道,「你明知這么做會激怒外朝諸大臣,引起朝局動盪,但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以你目前在晉陽朝廷的地位,只要擺正尚書台的位置,緩和長公主和外朝諸大臣之間的矛盾,完全可以避免這切。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手中的權力還不夠大」

「大將軍,朝廷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要復雜。」李瑋想解釋兩句,但看到李弘生氣的樣子,他把話又收了回去。

「當初你棄上卿高位於不顧,屈就於秩俸千石的尚書令,難道就是為了幫助長公主奪取相權先輩們幾百年都沒解決的事,難道你和長公主在這短短數年就能扭轉乾坤你睜開眼晴看看,現在朝堂上的三公九卿都是什么人無論長公主還是你,目前都無法和他們正面抗衡,如果你們再這樣鬧下去,肯定要出事。我不希望朝廷出事,如果你們依舊咄咄逼人,為所欲為,我就要采取措施了。」

李瑋緊鎖的眉頭猛地顫抖起來,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你把這個意思也告訴長公主了嗎」

「我需要告訴長公主嗎」李弘怒哼聲,手指差點戳到了李瑋的臉上,「你不要和我裝糊塗,你在晉陽這年多時間的所作所為,我在這段時間里聽得夠多了。我直想聽到你的解釋,但讓我失望的是,你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認識到自己對社稷造成的危害。」

「大將軍」李瑋臉顯惱色,顯然不能接受李弘的指責,「我」

「你不要說了。」李弘用力揮手,打斷了李瑋的話,「朝中很多大臣認為,去年初,長公主拿出的新官制根本就是你的傑作,他們甚至認為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拿到相權,架空三公九卿,成為事實上的丞相。年多來的事實證明,你已經快達到這個目的了。」

「仲淵,你現在是外朝大臣們的眾矢之的,你知道嗎」李弘怒聲說道,「旦外朝大臣聯手對付你,而長公主在利用你的手已經成功奪回相權的情況下,你的生命也就走到盡頭了。長公主會毫不猶豫地犧牲你,以緩和中朝和外朝之間的尖銳矛盾,重新換回外朝大臣對她的支持,從而建立起她更強大的威信。」

李瑋背心涼,霎時出了身冷汗。

「仲淵,你的權力現在幾乎可以主宰切,但同時也蒙蔽了你的雙眼和心智,此刻你深陷敗亡的漩渦猶不自知,還在這沾沾自喜地做你的春秋大夢。」李弘狠狠地推了他下,「你醒醒吧,不要死到臨頭了,才驀然發現自己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把刀而已。真要到了那時,我不但救不了你,也來不及救你了。」

李瑋嶓然醒悟,呆呆地站在長亭上,額頭上已隱約可見層細密的汗珠。

「中原大戰已經拉開序幕,這仗要打多長時間,結果是什么,我們無所知。」李弘再次抬頭望向遠處的大山,輕聲長嘆,「很長時間以來,我都沒有象現在樣對未來感到如此強烈的恐懼。昨天晚上,我特意去找許劭先生,想從他的嘴里知道中原大戰的預測。但走到許府的門口,巨大的恐懼讓我窒息難忍。我思慮良久,還是沒有走進許府。我無法面對即將知道的切,我不能帶著恐懼去戰斗,我寧願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去戰斗。即使敗了,我依舊還有美好的希望,我依舊還可以繼續戰斗下去。」

「大將軍」李瑋激動地喊了聲。

「我的心里很恐懼,十幾年來,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從來沒有。」李弘面對李瑋,用力戳著自己的胸口,「你知道我怕什么我現在有二十萬強悍的大軍,我有無堅不摧的鋒銳,但我卻沒有固若金湯的後方。」李弘手指晉陽方向,急促地說道,「如果那里出事,切都完了,你知道嗎」

「自從我們勤王成功,把天子接到晉陽以來,這個朝廷給了我們強大的力量,讓我們看到了社稷中興的希望,但同時,它也是把鋒利的雙刃劍。既可以傷人,也可以傷己,而我們已經數次見識了它傷害自己的駭人威力。」

李弘伸出雙手,象兩只鐵鉗般緊緊抓住了李瑋的雙臂。

「這是外朝」李弘舉起了李瑋的右臂,「這是中朝」李弘接著舉起了李瑋的左臂,「你就是控制這兩條手臂的腦袋。」李弘猛地放下李瑋的雙臂,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腦袋的作用是什么控制協調自己的兩只手臂,讓它牢牢地舉住那把雙刃劍,狠狠地砍向我們的敵人。」

李弘凝神看著李瑋,鄭重地問道:「你能做到嗎」

李瑋深深地鞠了躬,羞愧地說道:「如果大將軍還能信任我,我可以做到。」

「我當然信任你。」李弘從懷內拿出了塊白絹遞給了李瑋。李瑋看都不看,迅速塞進了貼身處,小心藏好。

「如果晉陽出事了,而我正在中原,你如何穩定晉陽局勢」

「我向河東楊鳳大人求援。」李瑋想了下,小心翼翼地說道。目前在晉陽,還有五千虎賁羽林軍,統率虎賁軍的是獨臂段炫,統率羽林騎的是張蕭。如果晉陽要出事,長公主首先會把這兩人控制起來。李瑋要想穩定晉陽,只能從外地調兵。

李弘搖搖頭,「九頭鳥到了晉陽,他會聽你的在這些黃巾系將領的眼里,朝廷始終是個禍害,而這個九頭鳥又是個心計深沉的人,他到了晉陽,朝廷也就完了。」

李瑋擦了把頭上的汗,悄悄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除了楊鳳,還有誰難道會是塞外的胡族鐵騎忽然,他想到了個人。

「何瘋子。」

李弘贊許地點點頭,「他的軍隊駐扎在臨汾,距離晉陽七百里。」李弘湊到李瑋的耳邊,低聲囑咐道,「這份密信,我已經給何瘋子看過,只要他接到這封信,他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晉陽。」

李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李弘和何風之間的關系非常密切。何風直在冀州,前年冀州大戰前,李弘突然把冀州七大營統帥之的何風調到了河東戰場,當時很多人都很驚訝,各種猜疑都有。現在李瑋知道原因了。李瑋可以肯定當時拿到這份征調何風大軍密信的人定是鮮於輔。

李瑋突然有種恐懼的感覺。這幾年,李弘很少待在晉陽,除了兵權,他把手中所有權力都交了出來,對政事幾乎不聞不問。這不由讓人產生種錯覺,認為李弘正在漸漸失去權柄,失去對河北的控制,這種錯覺包括自己都有。這刻,他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剛才,大將軍曾警告自己,說如果自己和長公主繼續奪取外朝的權力,他就要采取措施了。難道,除了何風,他手上還有隨時可以殺回晉陽的軍隊

李瑋想到這,背後冷汗冒,心慌意亂之下,不禁連退兩步。

李弘微微眯起眼睛,就象猜透了李瑋的心思樣,眼里殺氣暴現,「仲淵,如果你置社稷安危於不顧,繼續和外朝針鋒相對,種下中原大敗的禍根,我絕不會原諒你。」

李瑋低著頭,舉手發誓。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八章 箭在弦上 第二十八節

三月初,河內,平皋城。

猛烈的戰鼓聲沖天而起,接著平皋城上空發出了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伴隨著由遠而近的刺耳厲嘯,片巨大的黑色箭雲從天而降。

「咻咻」利箭撕裂空氣的聲音驚心動魄。

「咚咚」利箭撞上盾牌,釘上城牆,穿透城樓門窗的聲音駭人心魄。

驚慌而凄厲的吼叫聲此起彼伏,霎時匯成了道道波濤洶涌的聲浪連續撞擊在搖搖欲墜的城牆上。

朱靈猛地睜開眼晴,翻身坐了起來。

身心的極度疲憊深入骨髓,渾身上下的酸漲痛疼讓他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連數天的激戰嚴重透支了他的體力,此刻的朱靈茫然坐在榻上,腦中片空白,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里,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耳畔傳來密集的「叮咚」聲和陣陣尖銳的呼嘯,就象場狂風暴雨突然降臨到平皋城。大雨滂沱下雨了朱靈閉著眼晴,晃了晃麻木的腦袋,支撐不住疲倦的身體,慢慢向榻上倒去。

「咣當」聲響,屋門分為兩,兩扇木門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幾個人影擁而入。

朱靈再度睜開雙眼,僵硬而傾斜的身軀突然恢復了力氣,他就象只待人而噬的猛獸,「呼」地下站了起來,「敵人進攻了」

「大人,北疆軍連續攻擊,東城門告急。」吳徽氣喘吁吁地沖到朱靈身邊,躬身叫道,「大人,快到東城門去看看吧。」

朱靈恨恨地罵了句。

去年自己和郭圖兩人再書告袁紹,請求攻擊屯駐懷城的北疆軍,但袁紹不知為什么沒有答應,直拖到冬天,結果不了了之。本來以為袁紹今年要展開反攻,趕走北疆軍。誰知袁紹還是沒有動靜,甚至連增兵的跡象都沒有。現在好了,北疆軍經過年多時間的恢復,主動打上門來了。朱靈實在不明白,北疆軍已經快打到洛陽了,袁紹為什么還不急難道非要等到北疆軍陳兵黃河,直逼洛陽了,大軍才反攻

「洛陽可有消息」

「沒有。」朱靈的長史搖了搖頭,焦慮不安,「郭圖大人來書說,他天三份書信急報洛陽請求發兵支援。但洛陽方面至今沒有回文。」

「幫白痴。」朱靈咬咬牙,手指門外,憤怒地說道,「應該讓洛陽的人來看看,看看北疆軍是如何攻城的。如此猛烈地攻擊,足以說明北疆軍進攻洛陽的決心。」

「大人,不要說這些廢話了。北疆軍日夜猛攻,矢石如雨,我們的傷亡太大,還是向洛陽求援吧。」吳徵擦了把臉上的汗,大聲催促道,「現在攻城的是張遼和張綉,等到冀州其它軍隊趕到城下,我們就支撐不住了。」

「到今天為止,我們傷亡多少」朱靈邊往門外走,邊轉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長史。

「大人,有近千人的傷亡。」那位長史痛苦地說道,「北疆軍有幾十台石炮,那個東西對我們的傷害太大了。」

「袁大人太偏心了。」吳徵怒氣沖天地罵了幾句,「洛陽長安都有石炮,卻偏偏不給我們。如果現在我們也有石炮,北疆軍豈能如此猖狂」

「好了,少說兩句。」朱靈瞪了吳徵眼,「你去西城調兵增援東城,快去。」

張遼坐在馬上,捂著嘴,不停地咳嗽著。

這幾天他日夜督軍攻城,實在累得不行了,就抱著皮褥往地上躺,隨便睡下,結果受寒了。

「你的頭還暈嗎」旁的彭烈關心地問道。

最早朝廷任命張遼為大營統帥,讓彭烈為副的時候,彭烈很有意見。他曾度想書告大將軍調離大營,但後來發生了系列的事讓他改變了對張遼的看法。張遼為人和善,性格堅韌,治軍嚴格,在短短時間內便獲得了大營將士們的信任。隨著冀州大戰的開始,張遼卓越的用兵才能得到了發揮,這讓彭烈寥磊這些出身黃巾軍的將領們自愧不如。冀州大戰後,張遼隨顏良征戰河內。顏良奉旨離開後,他獨自指揮兩萬南軍在冬天來臨前成功攻占了河內,這在河北引起了很大轟動,許多北疆軍將領對張遼刮目相看。張遼出眾的用兵才能和驕人的戰績獲得了北疆軍將士的信任。

張遼感激地看看彭烈,勉強搖了搖手,「我還能支持。」

「今天晚上,還是讓張綉樊籬兩位大人繼續率軍攻擊嗎」

張遼抬頭望向遠處的平皋城,皺眉問道:「顏良文丑兩位大人的軍隊現在到了什么位置」

「顏良大人已經從鄴城出發了。文丑大人正在趕往黎陽,他和徐晃大人會合後,將帶著軍隊直接西進朝歌城。不出意外的話,三萬大軍在十天後,可以到達平皋城下。」

「十天」張遼稍稍思索了下,斷然揮手,「命令大軍,繼續攻擊。」

三月初,洛陽。

袁紹和沮授田豐審配逢紀等人已經連續討論數天,他們無法理解北疆軍突然在河內發起攻擊的意圖。

從晉陽冀州傳來的消息證實,北疆軍的主力已經出塞,冀州正在陸續征調民夫和船只,向幽州運送糧草輜重。種種跡象表明,河北今年的攻擊目標依舊是中東部叛亂的鮮卑人和遼東方向的烏丸扶余等胡族叛逆。

北疆不穩,河北就無力南下征戰中原,北疆軍繼續平定邊塞叛亂的決策無疑是正確的。但現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