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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萬多北疆軍將士擁而上,韓猛和他的三千士卒如同驚濤駭浪中的條破船,轉眼就被滾滾大浪淹沒了。

北疆軍乘勝追擊,於第二日凌晨時分將垣雍城團團圍住。

蔣奇失去了糧草輜重,垣雍城城小難守,兵力上又處於劣勢,岌岌可危。

袁紹此時別無選釋,只有急速回援,否則蔣奇的大軍就要全軍覆沒了。

袁紹命令高干領萬大軍留守白馬濮陽,自己率三萬大軍急速馳援垣雍城。

三月下,青州,北海國,高密城。

高順奉命率五千大軍進入青州,與臧霸會合於臨淄。隨後,兩人合兵處,帶著二萬大軍迅速趕到北海高密,和管亥的萬大軍會合。

黃巾軍自崢嶸谷大敗後,損失慘重。管亥在重整大軍的過程中接受了高順的建議,把老弱病殘全部遣送到各地郡縣種田,只留下了萬精壯。此時南青州的「計口授田」在北海和萊蕪兩郡府衙的努力下,推廣順利,這些遣送到各地郡縣的黃巾士卒都得到了妥善安置。管亥為此對高順極為感激和欽佩。

管亥和幫黃巾將士聽說要攻打徐州,非常興奮,個個摩拳擦掌,發誓要借著北疆軍相助的機會,為去年慘死於崢嶸谷的管承吳霸和數萬黃巾將士報仇血恨。

「駐守琅琊的關羽目前有多少軍隊,你們探查清楚了嗎」高順望著管亥昌豨等人激動的面孔,神情嚴肅地說道,「去年崢嶸谷大敗,你們敗在輕敵,中了關羽的誘敵之計。此次攻擊徐州,我們只能勝不能敗,否則南青州就要拱手送給關羽了。」

「大約二萬人左右。」昌豨在管亥的示意下,站起來走到高順面前,指著案幾上的地圖把關羽軍的兵力部署大致說了下。昌豨二十多歲,高大英武,說話條理清晰,老成穩重,眉宇間帶著絲淡淡的憂傷,「從去年我們和他數次交戰來看,此人用兵」昌豨猶豫了片刻,沒有繼續說。坐著自己對面的是北疆有名的悍將,曾追隨大將軍南征北戰,功勛卓著,在他面前談論用兵之道,似乎有不自量力之嫌。

高順好象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笑,「你接著說,關羽這個人除了臧大人外,我們都不了解。」

坐在高順左側的臧霸搖了搖手,「我和關羽並肩作戰的次數很少,對他的用兵特點我知之甚少。」

高順頗有深意地看了他眼,笑而不語。

高順這二年駐軍高唐,和臧霸接觸很多,發現這個人很講義氣,屬於那種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這大概正是臧霸成為青徐帶寇帥的主要原因。沒有駕馭眾寇的威望,怎能成為寇帥臧霸的這種性格對他為人作事的影響非常大。

據臧霸手下說,臧霸在徐州很孤立,朋友很少,但他有個最好的朋友,此人就是關羽。關羽也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他隨劉備到了徐州後,因為和臧霸性情相投,很快成為莫逆之交。多年的戰場廝殺讓兩人友情日漸深厚,遂成為生死兄弟。這些年劉備和臧霸相安無事,關羽從中起了很大的緩沖作用。

臧霸占據青州後,劉備立即讓關羽領軍屯駐琅琊,正是想利用兩人之間的私交以維持青徐邊界的穩定。雖然這種意圖沒有實現,青徐之間還是頻繁交戰,但北青州的臧霸卻直沒有參予攻擊。

崢嶸谷大敗後,管亥和部分黃巾軍將領對臧霸屢屢調用黃巾軍攻擊徐州非常有意見。管亥甚至公開在高順面前抱怨,說臧霸有借刀殺人獨霸青州之意。高順意識到問題嚴重,曾數次親赴北海安撫黃巾將士,以緩和南北青州之間緊張的關系。

臧霸從不在高順面前提及關羽,對兩人之間的關系更是諱莫如深。此次他和高順起南下打徐州,還是只字不露。他甚至還為此特意拒絕了朝廷的任命,力薦高順為大軍統帥,指揮徐州戰場。高順佯作不知,也不問。

昌豨見高順非常親和,膽子隨即大了點。他稍加沉吟,慢慢說道:「關羽用兵,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動靜之間了無痕跡。」

臧霸神色凝重,眼里閃過絲贊賞分驚訝。

高順不動聲色地看看臧霸,然後伸手輕拍地圖,笑著問昌豨道:「你可有破敵之策」

昌豨面對高順的笑臉,心里有點緊張,雙手局促不安地來回撫摸著刀柄。

「隨便說說。」高順鼓勵道,「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只知道揮刀砍殺,遠沒有你這樣的見識。」

昌豨面孔微紅,略顯激動地說道,「崢嶸谷大戰後,我想了很久。要想擊敗關羽,關鍵在於動靜虛實。如果我們能化動為靜,化虛為實,關羽必定中計。」

高順連連點頭,大為稱贊。

「管大人,此次攻打徐州,你願不願意打頭陣」高順話題轉,目光轉向了管亥。

管亥愣了下,抬頭看看若無其事的臧霸,又看看滿臉期的高順,非常不滿地「哼」了幾聲,勉為其難地說道,「嗯,好。」聲音小得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高順沖他招招手,管亥無奈,站起來走到高順面前,躬身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高順坐直身軀,湊到管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管亥先是濃眉瞪,面有怒色,隨即又轉怒為喜,連連點頭,嘴角掀起幾分嘲弄之色。

三月下,徐州,琅琊郡,開陽城。

黃巾軍再次出兵攻打徐州的消息迅速傳到了關羽手中。

「大人,青州的黃巾軍卷土重來,實力上好象不減反增了。」秦昌指著地圖說道,「黃巾軍在兩天內連克兩城,東武諸縣盡數陷落,數萬大軍直撲莒縣,來勢不小啊。」

關羽丟下手中的書信,眯著眼睛冷哼了聲,「幫烏合之眾,殺不盡殺。急告莒縣曹豹,請他多派斥候,仔細探查,看看北青州的臧霸是不是來了。」

秦昌詫異地看看關羽,「大人,前兩次黃巾軍兵犯徐州,他都沒有參加,這次」

「這次他定會來。」關羽口氣非常肯定,「宜祿,青州的確是臧霸和黃巾軍起占據的。但你想過沒有,臧霸這個寇帥和管承吳霸相比,誰在黃巾軍中的威信更高臧霸畢竟是寇帥,不是黃巾軍大帥。當年青州黃巾軍大敗於濟北,四分五裂,孫觀吳敦等人隨即投靠了臧霸,但管承吳霸等人為什么不去投靠還有,為什么臧霸待在北青州,而管承卻在南青州兩人到底誰是青州之主」

秦昌有點明白了。

「宜祿你看看」關羽手指案幾上的地圖,「北青州位於河北和南青州之間,而南青州位於北青州和徐州之間。臧霸和黃巾軍相比,他的生存機會要大上很多。」

「臧霸為了生存,腳踩兩支船,表面上聽從中原曹操的,暗地里卻和河北來往甚密,雖然這種做法令人不齒,但他贏得了發展的時間。」

「黃巾軍和曹操仇深似海,它要想生存,只能求助於河北,而這些援助要想運到南青州,必須從臧霸的北青州過。俗話說,雁過拔毛,黃巾軍得不到足夠的援助,只好攻擊徐州。當然了,攻擊徐州,對黃巾軍來說是以攻代守,如果它能拿下琅琊東海等徐州東部郡縣,對它將來立足山東泰山以東還是非常有利。」

「大人的意思是說,黃巾軍在臧霸的擠壓下,在徐州的威脅下,為了生存,只好出擊徐州,但現在」秦昌疑惑地說道,「管承吳霸都死了,僅憑資歷甚淺的管亥昌豨等人根本無法和臧霸抗衡,北青州事實上已經是臧霸的了,他還要打徐州干什么」

關羽的手指向了河北,「管亥昌豨的資歷淺威望不夠並不能說明他們沒有實力和臧霸抗衡,他們背後還有強大的河北。河北不希望臧霸獨占青州,更不希望臧霸成為第二個田楷和自己作對,所以河北會鼎力支持黃巾軍和臧霸平分青州。在這種情況下,臧霸要想獨占青州,只有個辦法,遵從河北的命令,趁著我們徐州主力在江淮圍攻袁術之際,和黃巾軍起攻打徐州,繼而把黃巾軍徹底葬送在徐州戰場上。」

關羽輕蔑笑,望著秦昌說道:「宜祿,黃巾軍自去年大敗崢嶸谷後,實力幾乎折損盡,它哪里還有實力攻打徐州此次來攻打徐州的定是臧霸,甚至還有部分北疆軍。」

「北疆軍」秦昌驚訝地說道,「北疆軍今年要北上大漠攻打胡人,不太可能兵進青州。」

「我是說駐兵高唐的北疆軍。」關羽說道,「如果臧霸和黃巾軍都死在了徐州戰場上,青州隨即唾手可得。」關羽瞅了眼秦昌,「如果你是李弘,你願意錯過這個絕好的機會嗎」

秦昌連連搖頭,「大人深謀遠慮,想得太透徹了。不過,以大人和臧霸之間的私交,這仗完全可以不戰而勝」

關羽想了下,低聲輕嘆,「宜祿,你太廂情願了。青徐帶的人私下都稱呼宣高老弟為寇帥。寇帥,寇帥」關羽反復念了幾遍,「你邊念邊想,就知道這兩個字的背後所蘊含的東西了。」

秦昌有些茫然。

「傳令,大軍立即集結,急赴莒縣。」

三月下,揚州九江郡,淮水河北岸下蔡城今安徽鳳台。

北疆軍攻擊河南的消息迅速傳到兗州軍大營,曹操大喜,「真乃天助我也。」

「急告劉備孫策周瑜,立即攻擊九江郡。」

「傳令各部,立即渡河,攻擊壽春。」

三月底,曹操的大軍自下蔡方向攻擊壽春,劉備的大軍自義成今安徽懷遠方向攻擊陰陵,孫策的大軍攻擊歷陽今安徽和縣,周瑜的大軍自廬江郡方向攻擊合肥。

江淮戰火紛飛。

壽春城。

袁術躺在院中的軟榻上,凝神望著塘邊柳樹上長出的點點新芽。

微風拂過,股淡淡的幽香灑滿了花園,沁人心脾。

這是自己的最後個春天了。他突然想到了何進的母親舞陽君,舞陽君被董卓殺了後,做了花園的花肥。不知道曹操殺了自己後,會不會把自己碎屍萬段,也丟在這些美麗的花草下面。死後能做花肥,也還不錯。反正都死了,這身骨肉遲早都要變成泥土。

袁術緩緩抬頭,望向碧藍的天空。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九章 逐鹿中原 第九節

閻象匆忙的身影出現在花園里。

袁術病倒後,軍政皆有李業主掌。李業戰死蘄城後,揚州軍政便由閻象全權負責。

閻象走到袁術的軟榻旁邊,揮手示意周圍的衛士奴婢退到遠處。

「大人,曹操有書信送到。」閻象展開手中的書簡,輕聲念了遍。

曹操把眼前江淮中原和河北的形勢具體說了下,認為袁術的敗亡已經是旦夕之間的事,沒有任何求生的可能。曹操在信中勸告袁術正視現實,為了讓九江郡百姓免遭戰禍之苦,還是盡早投降為好。接著他給袁術提了個建議。如果袁術不願投降,可以離開九江郡,隨便去哪,河北或者汝南老家都行。曹操說,只要你離開九江郡,我絕對保證你的生命不受任何威脅。

袁術直閉著眼睛,就象睡著了樣,沒有任何表情。

「大人」閻象低聲喊道,「大人,你看我們如何回復曹操」

「北疆軍攻擊河南」袁術虛弱無力,聲音非常小。閻象沒有聽清,急忙把耳朵湊到袁術的嘴邊,「大人,你說什么」

「我有個預感」袁術急促地喘息了幾聲,因為情緒波動,他劇烈咳嗽起來,「豹子即將南下中原,曹操要完蛋了。」

閻象失望地抬起頭,心中非常悲傷。袁術最近病情加重,經常頭腦發昏胡言亂語,現在又發作了。李弘怎么可能會攻打中原難道憑袁耀的番哭訴就能打動李弘,讓李弘改弦易轍,統率大軍南下攻打中原

最近段時間,在曹操劉備孫策周瑜四面圍攻下,九江郡的形勢越來越嚴峻。袁術很多手下開始逃離九江郡,有的密書曹操劉備孫策等人,打算在九江失陷後投降。只有很少部分人還忠誠於袁術,誓死要和袁術起同生共死,但這部分人隨著時間的延續可能也會背叛袁術。壽春城內危機四伏。

現在自己很佩服袁術,他搶先步,把很多親信部下的家眷送到了河北。雖然名義上這是為了保護自己部下的親人,但事實上這也是種變相的威脅。這些人的家眷到了河北後,他們身無牽掛,要么和袁術同死戰,要么兵敗後逃亡河北。背叛袁術和投降曹操都沒有出路。此刻家眷們的性命就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而這正是袁術至今還能堅守九江郡的重要原因。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袁術的身體狀況天不如天,隨時都有可能命歸天,這讓部分對袁術忠心耿耿的人不得不提前為自己打算。畢竟,袁術死,大軍四分五裂,大家也就各奔東西了。要不想成為袁術的陪葬品,最好的辦法就是趁早逃亡或者丟棄切幻想斷然投靠曹操袁紹等人,以便保住自己的條性命。

如今,荀正已經接到曹操荀彧的多份書信,旦袁術敗亡,投奔曹操已成定局。他和自己私交甚好,曾不止次勸告自己盡快給曹操獻書請罪,為自己留條後路。

李業的弟弟李術因為兄長被曹操所殺,當然不會投降曹操。所以他利用自己駐守合肥的機會,和周瑜魯肅暗通款曲,打算在時機適合的時候,率軍投奔周瑜。現在他已經拒絕聽從閻象的調遣了。

駐守歷陽的袁胤張炯在昔日好友張昭張紘的勸告下,心有所動,聽說孫策已經向他們做出了承諾,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劉備的手下孫乾縻竺這段時間內頻繁出沒於當塗,和駐守當塗陰陵線的大將紀靈何儀劉辟等人來往甚密。據傳劉備曾秘密渡河約見紀靈,兩人之間好象已達到某種協定。

九江郡風雨飄零,袁術敗亡的命運已不可挽回。

閻象坐在袁術身邊,思前想後,悲從心生,淚水不由自主地潤濕了眼眶。他抓住袁術干瘦的手,哽咽說道,「大人,我怎樣才能救你」

袁術眼露感激之色,竭盡全力從喉嚨里極力擠出了幾個字,「孟文,告訴他們,要想保住性命,就要忍,直忍到最後刻,否則,你們所有人都難逃死。切記,切記」

「大人」閻象咬咬牙,痛苦地說道,「原諒他們,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袁術淡淡笑,「我不怨他們,也不怨任何人。我為了活著,掙扎了十幾年,如今總算解脫了,我很高興。」

「大人」閻象心痛如絞,黯然無語。

袁術慢慢閉上眼睛,滴淚水悄然滴落。

三月底,兗州,東郡,蒼亭。

夏侯淵急馳六十里,由東阿城趕到黃河岸邊。

昨天,從濟北國的茌平傳來消息,黃河上突然出現了支龐大的船隊,大約有千多艘大船,其中樓船就有五十多艘。這支船隊分為十個小船隊,前後綿延百多里。這些大船都是海上的船只,個個吃水很深,顯然裝載了大量的貨物。

夏侯淵吃驚之余,也很憤怒。濟北國緊靠平原郡,雖然和平原郡之間有濟水相隔,但千多艘大船的龐大船隊出現在黃河上,竟然等到船隊進入濟北國時才被發現,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你們的斥候呢你們的斥候干什么去了夏侯淵沖著前來送信的濟北府別駕大聲質問。

此事事出突然,又太過重大,濟北國相特意派遣自己的別駕前來傳信,以示自己對此事的重視。這位別駕解釋說,從上個月黃河解凍之後,平原郡的北疆軍巡檄鐵騎就遍布濟水河和黃河之間。斥候只要渡過濟水河,非死即傷,損失非常大。濟北國只有數千軍隊,斥候數量有限,所以後來就不敢再遣斥候了。而與此同時,北疆軍的斥候卻大量南渡濟水,向濟北國境內探查。濟北國的軍隊為了狙擊他們,只好讓自己的斥候活動在境內,因此這段時間就疏忽了對平原郡境內黃河河道的探查。

發現船隊後,茌平守軍曾派小船接近船隊探查,但被船上的守衛用長箭射了回來。這位別駕說,根據茌平守軍的描敘,他懷疑這支船隊就是河北年前集結於冀州渤海郡的准備運糧到幽州的船隊。讓人疑惑不解的是,如果這支船隊就是冀州運糧到幽州的船隊,它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黃河難道是為了給正在攻打河南的北疆軍運送糧食這個答案顯然經不起推敲,因為要給攻擊河南的北疆軍運送糧食,從冀州的邯鄲,鄴城方向運送就可以了,無需千里迢迢,從渤海用船送到河南。

夏侯淵聯想到近期北疆軍斥候渡河南下探查的人越來越多,而自己的斥候卻很難越過黃河滲透到對方百里外的地方,心里頓時警覺起來。難道北疆軍要攻打兗州但攻打兗州,北疆軍有必要如此明目張膽興師動眾地征調海運船隊兩地之間不過隔著條黃河而已,即使北疆軍要渡河作戰,也用不到調用千多艘大海船到戰場。

夏侯淵想不明白,隨即趕到黃河岸邊親自查看。

只只大船張滿了風帆,快速行駛在波濤洶涌的河面上。

船夫的號子整齊劃,巨大的叫聲隨風而散,站在岸邊都能清晰地聽到那雄渾的吼聲。大船兩側,上百只木槳上下翻飛,掀起陣陣浪花。

夏侯淵帶著隊鐵騎沖上大堤,勒馬停下,手中馬鞭直指前方,「吳雄的軍隊可有調動跡象」

王忠喘了幾口粗氣,連連搖頭,「東武陽方向沒有任何動靜。」

「這幾天斥候可曾渡河探查」夏侯淵大聲問道。

「去了幾個人,但個都沒回來。」王忠連連搖頭。

纂侯淵臉色變,怒聲說道:「既然沒人回來,你怎么知道吳雄還在東武陽」

「大人,北疆軍對黃河封鎖很嚴,五里就有個烽屯,斥候們很難上岸。即使到了對岸,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