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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拿下臨邑,反而徹底斷絕了蔡陽的撤退之路,他可能會橫條心和我們血戰到底。」魏延轉頭望向呂布,恭敬地說道,「大人,還是增兵包圍茌平為好,另外再派支鐵騎威脅臨邑。到了明天,我們數萬步騎大軍齊聚城下,而臨邑方向又頻頻告急,那時蔡陽除了撤退外別無它途。」

「蔡陽撤出臨邑後,我們急派支鐵騎圍住臨邑,迫使蔡陽向清亭平陰亭線急撤。」魏延手指地圖上的濟水河,「只要蔡陽到了濟水河畔,他就插翅難飛。」

呂布猶豫不決。

「大人,要想逼迫蔡陽撤出茌平,必須給他線生機,這就象圍獵樣,要給獵物個逃跑的機會,否則獵物會狗急跳牆,臨死反噬。」魏延再勸道。

呂布皺皺眉,為難地說道:「這樣來,我就要指揮大軍臨時改變攻擊路線」呂布話沒有說完,魏延已經明白了。呂布不是不同意自己的計策,而是擔心越權指揮得罪了大將軍。

「大人,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來不得片刻遲疑。」魏延沉默了片刻,小聲勸道,「茌平城防守兵力的突然增加是我們事先沒有預料到的,此刻必須要改變攻擊計策。大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呂布轉身望向戰場,隨風傳來的戰鼓聲異常激烈,顯然軍隊又在發起攻擊。每攻擊次,南軍將士的傷亡就會增加,但這些傷亡卻對改變戰局沒有任何幫助。

「傳令楊意,停止攻擊。」呂布臉露堅毅之色,斷然揮手,「急告樊籬郭勛張隼三位大人,攻擊之策已變,渡河後,連夜率軍向茌平城推進。」

「急告吳雄大人,渡河後不要急於越過濟水河奔赴濟北戰場,而是連夜趕到茌平城,幫助我們攻擊茌平。」

「急告閻柔衛峻兩位大人,請他們改變攻擊方向。渡河後,請衛峻大人急馳茌平,參予圍攻叛軍。請閻柔大人急馳臨邑,縱馬飛馳,威懾城內叛軍。待茌平城方向的叛軍逃離後,即刻包圍臨邑,迫使叛軍向濟水河方向逃離。」

「急告大將軍,詳細說明茌平城的戰況,把我們臨時修改攻擊之策的原因做番解釋。請他渡河後,暫時不要搶渡濟水河,而是率軍趕到清亭平陰亭線,准備圍殲南逃的叛軍。」

四月初,兗州東郡,蒼亭。

虎賁營的兩千將士在激戰半個時辰後,順利攻占蒼亭。

麴義玉石張震可馬懿乘船到達南岸。指揮攻擊的軍司馬和幾位軍候上前相迎。

麴義抬頭看看天空,指著懸掛在西天之際的血色夕陽,笑著說道:「本來我希望踏著夕陽的余暉走上南岸,但你們攻擊速度太快,竟然讓我的願望落空了。太陽還沒有落山嘛。」

站在四周的眾將笑了起來。

「仲達,快把麴大人送回北岸。」玉石笑道,「麴大人這么點小小的願望,我們定要滿足他。」

接著他拉著張震,大聲招呼眾將道,「我們走,連夜趕到東阿去。要想把夏侯淵留在東阿,我們最好明天早上就兵臨東阿城。」

「大人,剛才聽個俘虜說,夏侯淵昨天趕到了蒼亭。」位軍候在眾人的說笑聲中躬身對玉石說道,「今天他和王忠兩人帶著大隊人馬先撤了。」

玉石和麴義互相看了看。

「夏侯淵到了蒼亭」麴義低聲說道,「他既然主動撤離蒼亭,會不會主動撤離東阿」

「這個可能很大。」走在麴義身邊的司馬懿說道,「叛軍根據船橋的數量,眼就能看出我們攻擊中原的規模。夏侯淵那點人馬,還不夠我們塞牙縫。如果是我,我想都不會想,立刻掉頭向定陶方向狂奔。無論什么時候,只要留住軍隊,就有翻身的機會。所以夏侯淵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想逃,那也要看我們願不願意放。」麴義冷笑道,「傳令北軍各部,急速向東阿挺進。」

四月初,兗州東郡,林亭。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黑暗悄然降臨大地。

束烈焰在黃河北岸騰空而起,霎時撕開了黑幕,發出道絢麗的光芒。

接著更多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躍,在黑暗中燃燒,火紅色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照亮了大半個夜空。

大堤上,人影密密麻麻來回晃動,人喊馬嘶的噪雜聲音隨風消逝在黑漆漆的大河上下。

突然,隨著陣急促的鼓聲,河面上猛然跳出千萬顆火紅色的星星,這些璀璨奪目的星星就象串美麗耀眼的寶石,閃爍在黑色的大河上。風中的星星和河里的星星互相映射,互相舞動,仿佛對對金童玉女在銀河上戲耍,其萬種風情讓人為之心醉。

船橋在千萬顆星星的照耀下亮如白晝,象巨龍般偉岸的身軀意態悠閑地隨波搖動。

南岸的篝火也點燃了,堆堆沖天的火焰在夜風的吹拂下,劇烈翻滾,好似條條火龍要騰空而去。

黃河兩岸連同寬闊的河面頓時被層火紅色的霧靄所籠罩,朦朧間更顯絲飄逸的仙靈之氣。

船橋上,隊隊的鐵騎士卒牽著戴上眼罩的戰馬,正在快速越過黃河。

趙雲端坐馬上,在親衛騎的簇擁下,掩藏在小樹林的黑暗里,默默地望著美麗的黃河夜景。

「還有多少鐵騎沒有過河」

「長水營已經在五里外集結完畢。」親衛騎隊率急忙回道,「胡騎營還有兩千人在對岸等待渡河。」

趙雲劍眉微皺,輕輕揮了揮手中的馬鞭,「傳令長水營,就地休息。凌晨時分向東阿方向前進。」

那個隊率朝身後的三個傳令兵做了個手勢。三個人躬身領命,策馬沖出小樹林。

「再告祭鋒大人,加速渡河。」

四月初,兗州東郡,瓠子河。

瓠子河在本朝很有名。瓠子河從濮陽方向分黃河水,先向東南流到巨野澤,再向西北方向流去,注入濟水。孝武皇帝時,濮陽方向的黃河河堤決口,河決瓠子,大量洪水經瓠子河灌進巨野澤,由巨野澤向東南溢出,直通淮泗帶流入長江。這個決口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竟然直沒有堵起來,造成中原很多百姓在二十三年內都飽受其害。二十三年後,在孝武皇帝的親自干涉下,瓠子河的河患才得以徹底解決。

樊籬統率南軍兩營萬人馬於深夜時分到達瓠子河畔,准備連夜渡河趕往十五里外的臨邑城。

快馬急馳而來。呂布急令,大軍立即調轉方向,圍攻茌平城。

樊籬拿到這個命令後,半天沒言語,也沒立即下達命令。

左路大軍是大將軍親自指揮。現在大將軍正在石牛津方向渡河,他顯然不知道呂布擅自修改既定攻擊計策事。這個命令到底能不能執行呂布的這道命令直接關系到大軍進攻中原的速度,旦呂布的命令有錯誤,自己的罪責就大了。

「大將軍應該親自從茌平方向渡河,以便控制全局。」郭勛埋怨道,「今天剛剛過黃河,就出了這種事,那過幾天我們攻打中原腹地的時候,還不亂套了。我們到底聽誰的」

「呂布將軍在命令中說得很清楚,茌平的叛軍人數突然增多,他的大軍被堵在了黃河上進退不得,臨時變計趕去支援很正常。」張隼把呂布的命令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十分謹慎地說道,「大將軍不管在哪里渡河,他都控制全局,這和呂布大人的命令沒有關系。另外」他看了看樊籬,遲疑了下,沒有繼續說。

樊籬過去是黃巾軍首領,是張燕的手下,當年大將軍南下打張牛角的時候,他被大將軍俘虜,自此就跟隨大將軍南征北戰,功勛顯赫。在黃巾系將領中,他和衛政是資歷最老的北疆大吏了。這個人老成穩重,為人忠厚,是黃巾系將領中最謹慎的個,也是北疆系將領中升遷最慢的個。這次攻打中原,大將軍特意把他從河內戰場征調到了南軍給呂布做副手,顯然有利用他的聲望制約呂布的意思。樊籬聽大將軍的,也聽張燕的,但未必聽呂布的。畢竟他的資歷太老了,論戰績,呂布和他有很大差距。如果他無意遵從呂布的命令,張隼的這番說辭很可能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你想說什么」郭勛拍拍張隼的肩膀,「要說就痛快點,吞吞吐吐地干什么」郭勛和他起在河東戰場上待了很多年,又起被調到南軍做校尉,關系很好,彼此說話也沒什么顧忌。

樊籬看看他,溫和地笑道:「你有什么高見」對這位盧植的弟子,樊籬還是很欽佩他的學識。

「我覺得,茌平如果遲遲不能攻克,我們即使拿下了臨邑,也無助於大軍推進中原的速度。」張隼恭敬地說道,「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拿下茌平,全殲數千守軍,等於為大軍推進中原腹地掃清了很大障礙。」他鄭重地望著樊籬,躬身說道,「大人,我們應該急速馳援茌平,不能耽誤時間了。」

樊籬考慮良久,揮手說道:「傳令,大軍即刻向殺向茌平。」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九章 逐鹿中原 第十二節

四月初,兗州濟北國,茌平城。

臨時軍帳內,呂布樊籬楊意等南軍將領圍坐在地圖前,正在聽魏延對清晨圍攻茌平城的具體部署。

「兩萬南軍步騎大軍已經全部趕到茌平城,等吳雄衛峻兩位大人到達城下後,即可展開對茌平的包圍。」魏延手指地圖上的茌平城,「我們把三萬大軍安排茌平城的東西北三個方向,獨留南城不攻,任由城內叛軍逃離。」

「讓鐵騎在平原上殲滅他們。」呂布接著說道,「閻柔大人的軍隊將以最快的速度包圍臨邑,迫使叛軍向清亭方向逃逸。大將軍的鐵騎正在連夜趕往濟水河線,不出意外的話,叛軍將和大將軍的鐵騎迎頭相撞。」

「這么說,我們的主動目標是臨邑了」郭勛問道。

「可以這么說。」魏延笑道,「臨邑城的叛軍支援茌平後,最多還剩下千人。現在我們只要把叛軍逼出茌平,濟水河以北的戰局將盡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蔡陽如果據城堅守怎么辦」樊籬擔心地問道。

呂布濃眉緊鎖,臉上殺氣暴現,「天亮,我就親自帶人攻城。」他拳砸到地圖上,怒聲說道,「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今天黃昏前,我定要拿下茌平。」

「我打南城。」吳雄高大雄壯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大帳里,他臉上那道丑陋的傷疤在搖曳火光的映射下,顯得極為猙獰。「我的人馬正在向南城方向急速前進。」

「大人,萬萬不可。」魏延心中急,脫口驚呼道,「堵住了叛軍的退路,茌平就是場死戰了,這將給大軍帶來嚴重的損失,而且還會延緩大軍推進中原的速度。大人,快命令你的軍隊撤回來。」

吳雄臉色沉,手中馬鞭指向魏延,眼晴瞪著呂布,高聲問道:「這是誰這里是你指揮,還是他指揮呂大人就這樣治軍」

魏延是冀州大戰的俘虜,大戰結束後,他不但沒有受到嚴懲,反而成了兩府大吏,大將軍身邊的主要幕僚,深受大將軍的信任,並且在很多軍議上面對眾多赫赫有名的北疆大將侃侃而談,這讓很多北疆將領對其非常不滿。

大將軍重用傅干,司馬懿,王凌這些年輕人,他們能理解,但重用個才到北疆不到兩年的俘虜,實在不能接受,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有些人礙於大將軍的臉面,雖然不敢在言語上太過得罪魏延,但臉上輕蔑的神情還是覽無遺。而吳雄就不管這些了,他張嘴就罵,連呂布都牽連在內,就差沒有說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了。

呂布臉上有些掛不住,放在案幾上的手輕微顫抖起來。

吳雄是冀州七大營的人,屬於統軍在外的實權將軍。這次他是攻擊濟北泰山兩郡的軍隊統帥。呂布無權節制他,當然也不好得罪。他低頭望著地圖,冷冷地哼了聲,面如寒霜,「魏大人,把我們的攻擊之策給吳大人解釋遍。」

魏延氣得張臉漲得通紅,站在那里恨恨地望著吳雄沒有說話。

樊籬急忙站了起來,臉嚴肅,「把你的人馬拉出來。這是什么時候你還想不想去濟北戰場茌平拿不下來,你到濟北喝西北風啊」

樊籬開口,吳雄的氣焰立即矮了三分。他剛想說話,樊籬用力揮手,「讓你的人馬先撤到黃河大堤去,其它的事等下再說。」

吳雄二話不說,轉身走出了大帳。

大帳內的氣氛時很壓抑。樊籬搖了搖頭,「虎頭將軍的手下都是這樣,個比個狂,你們不要太在意。」接著他望著呂布問道,「胡子的鐵騎距離茌平較遠,估計天亮才能到,你看是不是先讓各路大軍休息下」

呂布點了點頭,「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個多時辰,讓各路大軍就地休息,天亮我們就攻城。」

夏侯淵的急書在黃昏時分送到了臨邑城。

茌平被圍,夏侯淵命令蔡陽率軍撤退的書信無法送進城內。幾個送信的斥候直等到凌晨,才從南城方向偷偷摸摸到了城下,把書信送到了蔡陽手上。

「你們潛匿在城外的時候,可曾仔細探查了北疆軍的動向」蔡陽看完書信後,邊急令大軍集結,邊詢問前來送信的斥候。

「北疆軍直在城外頻繁調動。」個斥候回道,「從火把地移動方向來看,北疆軍的其它援軍正陸續從西邊趕來。估計天亮後,茌平城就要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蔡陽暗暗吃驚,他盯著地圖看了很久,然後吩咐斥候道,「你們騎上戰馬,立即趕回臨邑傳我的命令。叫他們立刻撤出臨邑,從清亭方向渡過濟水河,趕到谷城和我會合。另外,急告臨邑令,請他暫時留下,待我趕到臨邑後,和我起撤離。」

斥候轉身就走,心中卻非常納悶。臨邑城距離最近的渡口只有二十里,為什么要舍近求遠,從西南方向六十里外的清亭渡河

蔡陽隨即命令大軍丟下輜重,帶上三天的干糧,趁著夜色急速撤離茌平。

叛軍撤離的消息迅速傳到了呂布的大帳。

呂布又驚又喜。叛軍突然撤離雖然是好事,但時間上比自己的預料大大提前,閻柔的鐵騎未必能搶在他們前面圍住臨邑。蔡陽如果和臨邑的守軍會合,無論是守城還是撤退,都會給北疆軍的後續攻擊帶來麻煩。

樊籬和吳雄各自帶上軍隊,隨後展開了追擊。

黎明來臨。閻柔帶著鐵騎在大道上縱馬飛馳。

由於大軍連續行軍天夜,人困馬乏,速度並不快。

斥候飛馬而來,「大人,臨邑城的叛軍棄城而逃了。」

「往哪個方向」

「叛軍沿著濟水河北岸,正在向清亭方向逃竄。」

閻柔朝身後的號角兵揮了揮馬鞭,「傳令各部,調轉方向,向南進軍。」

「急告呂布大人,請他速派軍隊占據臨邑城。」

悠長而低沉的號角聲霎時響徹原野。鐵騎大軍驟然加速。

「大人」校尉趙風疾馳上前,大聲問道,「我們不去包圍臨邑城了」

「臨邑城的叛軍都跑了,我們還去包圍什么」閻柔連踢馬腹,戰馬的速度越來越快。

「茌平城內的叛軍如果逃出來,他們可能會搶先占據臨邑城。」趙風遲疑了下,又問道,「大人,我們是不是先派隊鐵騎搶占臨邑」

「臨邑城的叛軍都逃了,茌平城的叛軍還會死守臨邑」閻柔用力揮動馬鞭,「待我們把臨邑城這股叛軍全殲後,即刻回頭迎殺。」

「加速,加速」閻柔縱聲狂呼,「兄弟們,隨我殺敵去」

輪朝陽冉冉升起。

蔡陽帶著三千人馬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臨邑城下。

「傳令各部,不要停下,繼續前進。」蔡陽駐馬停下,連聲下令,「再跑二十里就是渡口,能不能逃出北疆軍的包圍,就看你們的雙腿夠不夠快了。」

這時城內沖出了支隊伍。臨邑令吳矩帶著府衙官吏和他們的家眷,趕著十幾輛馱滿財物的馬車沖出了城門。

「蔡大人,我們從哪里撤過濟水河」

蔡陽微微笑,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我請你暫時留下,並不是想帶你起撤,而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棄城而逃,置臨邑百姓於不顧,以夏侯大人的手段,定會把你殺了。」蔡陽伸手舉到他面前,做了個砍頭的手勢,「你想清楚了,如果你想被夏侯大人滅族,我可以帶你起走。」

吳矩愣了下,接著反應過來,憤怒地指責道:「蔡大人,你騙我」

「我不是騙你,而是救你。」蔡陽好整以暇地扶了扶戰盔,從容笑道,「北疆軍兵臨城下,以你縣衙內的幾十個衛卒,當然無法與其抗衡。所以你為了挽救城內數千百姓的性命,只有獻城投降。此乃為勢所逼,情有可原,相信丞相大人會原諒你,但你如果棄城而逃,其後果不言而喻。」

吳矩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兩眼戒備地望著蔡陽,言不發。

蔡陽看他六神無主,惶恐不安的樣子,輕輕笑了起來,「吳大人,如果此刻你能立下功,將來你不但性命無虞,還有可能升官進爵啊。」

吳矩不由自主地退了步,臉露懼色。這世上還有如此好事

蔡陽指指了城樓上高高飄揚的大纛和面面迎風狂舞的五彩戰旗,笑著說道:「北疆軍距離臨邑城大約還有十里。你現在回城,關上城門,讓城中百姓到城樓上走動走動,冒充我這三千人的大軍,把北疆軍拖在城下。等到下午我的大軍全部渡過濟水河後,你就可以獻城投降了。」

吳矩恍然大悟,隨即想到黎明前奉命出城趕往清亭渡河的千守軍,「蔡大人,你好狠,竟然讓自己的部屬去送死」

「我有什么辦法」蔡陽神色黯,低聲嘆了口氣,「北疆軍的鐵騎過了黃河,馬上就會趕到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