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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生認為我們只要擊敗了袁譚,即能奪取關中,然後迅速建立三足鼎立之勢。河北打我們,我們就聯手洛陽。洛陽打我們,我們就聯手河北,以此來確保西疆的穩定。」馬超皺眉問道,「但先生想過沒有,這幾年大將軍對西涼非常照顧,即使在冀州大戰後河北財賦異常緊張的情況下,他還依舊按照約定給西涼送來賑濟。另外,先生這幾年也直尊奉晉陽朝廷,如今你突然改弦易轍,和晉陽朝廷和大將軍反目為仇,將來旦形勢發生變化」

「你是擔心我們不但殺不了袁紹,反而還要和袁紹稱兄道弟聯手共抗河北嗎」韓遂平靜地問道。

馬超沉默了下,苦笑道:「先生,我已經想通了,報仇沒有那么簡單,需要時機。將來,即使先生和袁紹稱兄道弟,我也能忍受,但我擔心的不是殺不了袁紹,而是擔心失去先生,徹底失去報仇的希望。」

「十幾年前,你和大將軍數次角逐,非常清楚大將軍的用兵,更熟悉他的性格,他是頭血腥的豹子,頭瘋狂的豹子。前年的冀州大戰,他擊敗了十幾萬聯軍的攻擊,他不待養好傷口,今年便轉而統率十幾萬大軍主動攻打中原,和二十多萬聯軍作戰。剛才你說他還能贏,那么這仗他即使慘勝但那也是勝了。象他這種瘋狂的人,豈能容忍別人奪取他平定天下的機會先生,我記得你直很欣賞他,認為他是個了不起的英雄,為什么你現在」

韓遂欣慰地笑,伸手拍了拍馬超的肩膀,「你總算長大了,那刀我沒有白挨啊。」

接著他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內來回走了兩圈,然後停在窗前,望著窗外碧藍的天空,長長地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此仗過後,大將軍危在旦夕啊。」

馬超駭然心驚,劍眉頓時就豎了起來,「先生何出此言」

「此仗過後,河北面臨四大危機。」

「是兵力上的巨大折損。北疆軍此次在兵力上明顯處於劣勢,但兵力上占據優勢的袁紹遲遲不願與其決戰,這導致北疆軍最後只能鋌而走險,依據鐵騎的優勢強行攻擊。大戰過後,北疆軍能保住半兵力就不錯了。兵力上的嚴重不足將導致河北在兵事策略上發生重大改變。李弘會棄攻轉守,集中力量推動新政,力圖盡快恢復元氣。」

「二是財賦上的巨大損耗。冀州大戰和中原大戰相隔的時間太短,李弘在河北財賦沒有恢復的情況下,強行南下攻擊中原,這根本就是涸澤而漁的短視之策。雖然他搶占了平定天下的先機,但他也必將為此付出慘重代價。我們可以想象,河北為了打這仗,肯定實施了許多應急之策以便籌措錢糧,而加重百姓賦稅徭役和向門閥富豪大量賒借無疑是解決河北財賦短缺的唯辦法,由此便引出了第三個危機。」

「李弘為了盡快恢復河北的元氣,必然繼續向百姓征收沉重的賦稅和徭役,必然拖欠向門閥富豪們所賒借的錢財,百姓們會因此怨恨新政,門閥富豪們會乘機要挾李弘把新政按他們的要求進行修改,河北上上上下下的矛盾會越來越激烈,新政在這種情況下會變得搖搖欲墜,而河北的穩定局面也就隨之岌岌可危了。」

「河北這些危機的出現,馬上便會影響到朝堂上的權柄爭奪,這是河北的第四個危機,也是最可怕的危機。」

「這些年李弘四處征伐,在晉陽所待的時間屈指可數,所有政事皆托付於長公主和幫朝臣,李弘除了兵權,其它的權力幾乎全部交了出去。中原大戰後,李弘在河北重重危機的逼迫下,肯定要急於拿回所有的權力,因為他要解決太多的問題,而想要解決這些問題,最好的辦法便是他個人說了算。權力交出去了,再想拿回來,就很難了,無論是長公主還是那幫晉陽的大臣們,沒有人會順從李弘,在他們眼里,此刻的李弘就是過去的董卓。李弘拿回權力遇到了阻力,最簡便的解決辦法便是動用武力」

韓遂轉頭看著神情呆愣的馬超,十分不解地說道:「我不知道李弘這幾年都在想什么不過他應該記得董卓是怎么死的,難道他想重蹈董卓的覆轍」

「大將軍當真是危在旦夕了。」馬超低聲嘆了口氣,「先生,我們可以把令明送走了。」

韓遂點點頭,「你立即回去,帶著鐵騎悄悄趕到大散關,等待我的攻擊命令。」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九章 逐鹿中原 第五十七節

七月下,徐州琅琊郡,開陽城。

中原戰場上的僵持狀態讓臧霸越來越不安,尤其是前幾天在即丘和陳登會面後,經陳登對當前局勢的番分析和推測,臧霸更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如果不是他對大將軍的神勇抱著股強烈的崇拜和信任,他恐怕當場就要表露出心中的惶恐了。

陳登接替關羽到了東海後,臧霸的青州軍已經退出了郯城,駐守於琅琊郡的開陽線。憑借過去和臧霸的關系,陳登屢屢書信於臧霸,勸他乘勢重歸許昌朝廷,倒戈擊,幫助聯軍擊敗河北。其時北疆軍勢如破竹,臧霸不時得到邯鄲送來的最新戰況,對陳登的勸說當然是不以為然了,但隨著北疆軍止步於鴻溝水線,陷入曠日持久的僵持戰,臧霸的心態也漸漸發生了變化。這時陳登又次邀請他到即丘晤。陳登說,自從我到廣陵任職太守後,我們就直沒有見過,難道宣高兄不想和老朋友聚聚,敘敘舊嗎臧霸考慮良久,遂決定到即丘去趟。

陳登出身徐州高門,學識淵博,智謀過人,但為人桀驁不馴,素有徐州狂夫之稱。因為這個性格的原因,他直沒有得到舉孝廉的機會。陳登自感懷才不遇,郁郁不樂,行為更為狂放,這種情況直延續到他二十五歲的時候陶謙來到徐州,他才得到了出頭的機會。陳登先是被舉孝廉,接著被任命為東陽今江蘇省金湖縣西縣長,不久又被陶謙任命為典農校尉。他在徐州實施了系列的農耕水利措施,使得徐州的財賦在短短數年內便得到了較大恢復。陳登臧霸都是陶謙非常看重的人,而臧霸對陳登很恭敬,對陳登的冷嘲熱諷也笑置之從不在意,兩人的關系漸漸改善並成為朋友。在徐州高門中,和臧霸這種出身黃巾的武人交往密切的也只有陳登個。

陳登見到臧霸後,把時局做了番透徹的分析,最後他的定論是,只要袁紹堅持既定策略死守官渡,把戰事拖到今年冬天黃河封凍之後,北疆軍必敗無疑。臧霸突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上個月,朝廷下旨,派廣陵人臧洪到青州任職刺史,並同期任命了三位太守,這樣青州六郡只有兩郡的太守還是自己的下屬,其它的郡縣都被河北控制了。如果北疆軍敗了,全面退守黃河北岸,那么自己首當其沖成為聯軍攻擊的對象。自己是不是如陳登所說,應該早作預防,免得最後白辛苦場,把自己和數萬兄弟的性命白白葬送了但現在臧洪和三位太守都已上任了,自己就算想出爾反爾,把臧洪等人趕出徐州,也無暇分身。除非答應陳登臨陣倒戈,率軍從徐州戰場上退回青州,不過這樣來,中原戰場上的管亥吳敦和萬多青州將士也就休想活著回來了。

想到這年多來河北對青州不遺余力的幫助,想到大將軍李弘和左將軍張燕先後來到青州對自己寄予的厚望,想到曹操對徐州的屠殺和陶謙之死的仇恨,想到劉備對自己的排擠和壓制,臧霸的心里陷入了激烈的斗爭中。到底該如何選擇

就在臧霸十分彷徨的時候,來自邯鄲的書信讓他敏銳地嗅到了絲危機。邯鄲來書,如果徐州戰場上叛軍攻擊太猛,臧霸可以率軍棄守琅琊郡固守青州。邯鄲在徐州戰場上的攻防之策如此消極,是不是意味著中原戰局也正在走向失敗的深淵

臧霸把自己關在書房內,日夜思索戰局,仔細權衡利弊。這個時候,自己稍有差池,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孫觀尹禮看到臧霸越來越憔悴,整天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很不理解,但兩人不知道臧霸心里在想什么,也無從勸起。

這時,青州刺史臧洪和平原郡太守禰衡親自押運糧草趕到了開陽。

臧霸聞訊非常意外。難道河北聽到了什么臧霸忐忑不安地出城相迎。

臧洪在徐州的名氣很大,雖然他早年就隨前廣陵郡太守張超到中原討伐董卓去了,自此後直也沒有回來,但臧家在徐州廣陵郡是高門大族,其人在酸棗會盟的時候又是主盟之人,大名早已傳遍天下。臧霸聞名已久,此時見到本人,見其相貌英武,儀表堂堂,更是心生景仰之意。

三人寒暄番後,禰衡盯著臧霸的眼睛,笑著問道:「臧大人,我們兩個千里迢迢趕到開陽,你是不是很驚訝」

臧霸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波瀾不驚,副從容自如的樣子。他很熟悉禰衡了,此人的驕狂他已經領教年多了,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外加副恭敬的表情。無論他怎么狂噴,你都是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絕不說個字。時間久了,他屢屢自找無趣,狂放之氣也就自然收斂很多了。禰衡在青州待得也很憋屈,個高順,個臧霸,兩個都是沉穩少言的人,常常禰衡說得唾沫星子四濺,嗓子都啞了,也聽不到兩人回個字。吳雄初始還和他對著干,結果每次都被他罵得狗血噴頭,後來吳雄學精了,看到禰衡就跑得遠遠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嘛。不過討厭歸討厭,幾個人對禰衡的才華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禰衡不但精通經文,所作辭賦更是絕,處理政務也是屢有高招,青州能在很短時間內順利實施新田制和新賦稅制,很大程度上要得益於他的諸多推行之策。

「我們擔心陳元龍陳登要離間你和河北的關系,所以匆匆跑來看你。」禰衡毫不避諱,直接說出了來意。

臧霸心里驚,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們和元龍都很熟悉。」臧洪在旁笑道,「他和正平禰衡樣,自小就是副臭脾氣,但才智實在太過出眾。你和他在徐州的時候相處的不錯。而你之所以和他相處的很好,就是因為你這個敦實的性格。元龍對你知之甚詳,他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利用你的性格說反你。」

臧霸再吃驚,霍然醒悟,背心處不禁掠過絲涼意。臧霸臉上沒有變化,但眼神有變化,直盯著他的禰衡馬上就發現了。「他找過你了」

臧霸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你和他見面了」禰衡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怪不得我看你氣色不對。兩個多月沒交戰了,你應該養好了才對,怎么這樣憔悴,原來是中了元龍的離間計。」

「僥幸。」臧洪伸手拍拍臧霸,安慰道,「幸好我們來得快,否則你再見他幾次面,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臧霸的笑容漸漸消失,臉色變得很難看。

「告訴你件事。」臧洪湊近臧霸,小聲說道,「長公主已經北上大漠征調胡騎。到時左衛將軍鮮於輔漠北都護燕無畏遼東都護余鵬和胡族諸王將率大約十萬鐵騎南下中原。」

臧霸濃眉緊皺,駭然心驚,「胡騎殿下要率胡騎南下」

「是不是很瘋狂」禰衡舉起馬鞭,遙指北方,得意洋洋地笑道,「當今天下,若論膽識和魄力,誰人可比我們的長公主殿下」

「這怎么可能怎么能讓胡人到中原參戰」臧霸熱血上涌,股怒氣直沖腦門,「怎么能讓胡人屠殺我大漢子民」

臧洪苦笑,「這是天子和朝廷的旨意,說白了就是長公主的決定,聽說晉陽的大臣們異口同聲表示反對,但長公主毫不讓步,干脆親自到大漠去了。」

「胡人怎么了那些胡人現在也是我大漢的子民,你這腦子怎么就轉不過彎」禰衡用手中的馬鞭拍拍臧霸的手臂,「大將軍當年率二十萬大軍殺進大漠,為什么難道就是為了搶回幾百萬頭牲畜大漠現在是大漢的大漠,是大漢的疆域,那片疆域上所有的東西,包括那些胡人,都是我大漢的財產,我們為什么不能拿來用」

臧霸「哼」了聲,心中極為不滿,「怎能讓胡人南下」

「本朝自光武皇帝中興後,先有南匈奴稱臣為藩,後有羌族諸種烏丸諸部陸續歸屬,為了戍守邊塞,本朝也曾屢屢征調胡騎征伐四方。此時正值社稷危亡之刻,朝廷下旨征調胡騎南下平叛也還是可以理解的。」臧洪雖然自己也有抵制情緒,但面對臧霸的不滿,他不得不為朝廷的決定辯解幾句。

「那是以胡制胡,是戍邊之策,並不是平叛之策。黃巾起事的時候,朝廷何曾征調胡騎南下平叛」臧霸怒聲說道,「雖然此舉可以決定中原大戰的勝負,但我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你可以想通了之後再接受,實在想不通你就上奏彈劾長公主,我支持你。」禰衡用力揮手,「我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是要堅定你的信心。中原大戰,我們贏定了。」

「此事和徐州戰場無關,你暫時不要想了,先把徐州戰場上的事解決了。」臧洪勸道,「這件事本來我們也無權知道,但大將軍考慮到徐州戰場的安危,所以才特意密告我們,並請我們趕到開陽轉告於你。請臧大人務必理解大將軍的這番苦心。」

臧霸低頭想了會兒,長長嘆了口氣,「元龍告訴我,袁紹已經下定決定要在官渡戰場堅守到冬天來臨。那時黃河封凍,糧草運輸困難,而河北財賦也瀕臨告竭,我們即使有十萬鐵騎又能怎樣難道讓胡人舍棄戰馬,攻城拔寨」

「為什么不行」禰衡毫不在意地笑道,「胡人死得越多,北疆就越安全,北疆越安全,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平定天下的步伐才能更快。這點難道你都想不到你以為朝廷征調胡騎千里迢迢南下,當真安了什么好心嗎」

臧霸和臧洪若有所思地望著禰衡。

「所以我說你笨啊,這么簡單的事都想不到。」禰衡非常猖狂地舉起馬鞭敲了敲臧霸的戰盔,「陳元龍自以為聰明,耍弄你,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將計就計,耍他次。到時你乘兵不備口吃掉他,然後再泄而下直殺徐州,定會把他氣得吐血而亡,哈哈」

「將計就計」

「對。你主動聯系陳登,做出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陳登眼見計謀得逞,必定會威逼利誘。你乘機敲詐他下,能敲詐多少錢財就敲詐多少,然後你假裝被他說服,向袁紹劉備遞上請罪表,表示願意為內應,率軍退回青州,和陳登起聯手攻打冀州。」

「攻打冀州」臧霸眼前亮,「把陳登騙到青州,然後」

「然後就是大將軍的事了。」禰衡笑道,「大將軍可以利用這件事做出各種誘敵姿態。總之,你只要利用徐州戰場把袁紹騙得團團亂轉,以為自己勝券在握願意揮軍決戰就是大功件了。」禰衡口若懸河,說到興奮處,舉起馬鞭又要敲打臧霸。臧霸火了,把奪過禰衡的馬鞭,沖著他冷笑道,「你要是再打我的腦袋下,我打斷你的腿。」禰衡嚇了跳,忙不迭的連連後退:「咦,今天脾氣改了,會發火了。」

「好了,好了」臧洪把拉住臧霸,「我們回城細談,這次定要讓陳元龍病不起,然後乘機把他拉到河北來。」

「元龍的病直沒有好,時不時就胸悶不能呼吸,我們三個人起騙他,可能真會把他氣死。」臧霸擔憂地說道。

「他不會死的。」禰衡笑道,「我記得有年華陀大師到徐州來的時候,給他看過病,還留下了幾個葯方。他後來到處吹噓,說華陀大師說了,他至少可以活到八十歲。」禰衡想到陳登馬上就要中計吃癟,心里好不快活,笑得嘴都咧開了。

「騙人有這么好玩嗎」臧霸不滿地瞪了他眼。

「你知道什么」禰衡沖著他不屑地揮揮手,「過去我和他在起的時候,他說不過我,每次都被我駁得啞口無言,於是他就想辦法耍我,讓我出足了丑。」

「是嗎」

「是的。」臧洪指著臉恨色的禰衡大笑道,「有年,不其侯伏完伏大人的兒子娶親,青徐兗三州的士子雲集東武。那時大家都年輕,在起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很是愜意。喝酒難免要賭酒,賭酒就要賭注,元龍語出驚人,說誰賭輸了,就要在大堂上赤身捰體,擊鼓而歌。結果」

「你不說話會死啊」禰衡瞪著忍俊不禁的臧洪,惡狠狠地罵道。

「後來呢後來禰大人上了元龍的當,赤身擊鼓而歌」臧霸好奇地問道。

「當然了哈哈當時當時大堂上有很多女眷,看到正平赤身捰體抱著小鼓在那里仰首高歌,嚇得哄而散,場面非常好玩,哈哈」臧洪面紅耳赤,抱著肚子狂笑不止,眼淚都出來了。

臧霸難以置信地看著禰衡,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他擔心禰衡乘機發飆,抱著腦袋飛奔而去,「哈哈禰大人還有這么丟臉的事,哈哈」

「子源臧洪」禰衡怒吼聲,拔劍而出,「我要殺了你」

臧洪緊隨臧霸之後,抱頭鼠竄。

七月下,小沛豫州沛國沛縣,今江蘇沛縣。

曹純奉命趕到沛縣後,本意是要沿泗水河北上攻擊任城,但因為他帶的是騎兵,而徐州是按步卒的數量給他供應糧草,結果導致大軍糧草嚴重不足,不得不滯留在城外的營地里。

不久,他接到了曹操的密信。曹操讓他務必保存實力,即使迫不得已不得不北上攻擊兗州,也要盡可能虛與委蛇,不要和北疆軍展開正面接觸。這份密信來得正是時候,其後許昌雖然再催促他北上攻擊,但曹純都用很無辜的口氣予以回覆。糧草,你要給我五千騎卒的糧草我才有力氣打仗啊。

其時官渡戰場打得熱火朝天,而曹純和虎豹騎的將士們卻只能躺在河堤上曬曬太陽,給戰馬洗洗澡,百無聊賴。

這時任峻匆匆而來。任峻和曹操是親戚,每每參予重大決策。他在官渡戰場極為緊張的時候突然到了小沛,讓曹純非常吃驚。等任峻把曹操的計策詳細解說遍後,曹純目瞪口呆,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想象不到中原大戰竟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你讓許褚帶上三千虎豹騎立即返回官渡。」任峻說道,「丞相大人能不能從官渡戰場上逃出來,就看這三千鐵騎了。」

「那我們怎么辦」曹純疑惑地問道,「我們只有兩千人了。難道你想用兩千人占據徐州」

「仲權夏侯霸已經秘密返回譙縣老家召集人馬了。估計還能臨時湊個兩千人。」

「那也只有四千人。」曹純驚呼道,「伯達兄,你不會讓我帶著四千人攻打徐州吧」

「還有路人馬。」任峻笑著搖搖頭,「伯寧滿寵已奉命日夜兼程南下揚州廬江郡會合劉勛去了。」

「劉勛,劉子台」

「劉勛先是背叛袁紹,後來又背叛袁術,誰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