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僧人點頷首。
「這算什么是說你少林武功好,照舊說你二祖最出挑」徐染血發出抬杠的聲音。
「你信不信各門各派對此事的紀錄都是大同小異,都說自家祖師如何特殊。」覺光嘿的一笑,「當年的事情哪還說得清」
鹿正康嘆了一口吻,繼續看書。
……
這個春節,少林寺內氣氛凝重,更因雪天難行之故,香客寥寥,偌大的寶剎顯得冷冷清清。
對孫麗釵來說,這個春節異常珍惜,究竟馬上就要離鄉,對一個孩子來說,這次的旅途照舊有些極重的,更不必說在逸姑庵內的修行,是否能吃飽穿暖,比丘尼和師姐妹們好欠好相處,這些都是未知數。
如此恐怖的未知,讓她感應異常討厭的未知。
對孫麗釵來說,一切都能顯著確白那是最好,所以她喜歡學習,喜歡探究。
或許學習只是填補她心田恐懼的一個途徑。
她說不出自己在畏懼什么,甚至以為自己什么都不怕,但那些噩ng做不得假。
求知的快樂對她不重要,重要的是陷入思考後能忘記那些紛繁的雜念。
正月十五,上元節,午膳時每小我私家去齋堂都能領一碗芝麻元宵,糖放得足足的,鮮味之極。
鹿正康吃完元宵站在廂房的屋檐下,看著牆角的幾株梅花。
孫麗釵穿著厚厚的棉服,手里拎著一串鞭炮,沒有點燃,就拖在地上,似乎手里攥著一條紅鱗的死蛇,她在雪地里奔行,留下一個個腳印,曳雪的鞭炮滑動著,如肆意揮毫,留下蛇行的痕跡。
她一直跑,氣喘吁吁,不時還高聲尖叫,聲音清脆,身體一顛一顛的,啼聲也隨之一頓一頓。
大人們滿以為她是興奮,孩子起了玩心。
鹿正康卻知道她在畏懼。
一直到她累了,所有人也厭倦了。
孫麗釵停了下來,挪到鹿正康這邊,在他身前的台階上坐下。不遠處的孫王氏囁嚅一句地上涼,可終究沒敢高聲說出來。
鹿正康低頭看了看小女人,她盯著那一片片的雪花落入自己的足跡里。
敗趴在他的肩頭,哪怕是冬天依然生龍活虎。
「你十年內要練成上層的武功。」他心里默念,至少得在敗死前,否則神仙難救。
孫麗釵喘著氣,「什么算是上層武功」
「最少,得與天地交感,攫取靈機,內力反轉先天。」
「好,我允許了。」
幾位旁邊偷聽的僧人苦笑,凡夫練武如登天,哪有這般輕巧的說法但菩薩究竟是天上人,他說能,就一定能。
鹿正康漠不關心所在著頭,聽著耳邊低低的蟲鳴。
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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