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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 除零 1249 字 2021-02-18

「正因如此,我饒她一命。」

小姑娘抿唇瞥了仍跪在地上的青莎一眼,被侍女攙扶著離開了。

沈寄傲沒有處置青莎,反倒把目光落在了白鳶身上,「今晚你歇在竹院吧。」

白鳶冷靜地看著他,透出幾分沉著。沈寄傲笑了一聲,說:「我配了副新葯,不出意外,效果會比之前的好。」

「有多好?」

「不起執念,情緒不大起大落,一次可保清醒半個月。」

白鳶點點頭,表面鎮靜,手心卻全是汗。他沒敢看司空騫,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和臉頰發燙。他克制著羞意,又在內心沉沉地嘆了口氣:不知道父親若是知曉他心甘情願做了這種事,會不會打斷他的腿?

司空騫今晨本想與沈寄傲談一談關於白鳶的事。他那神思清明的一夜心里像是生了無數藤蔓,將他的心層疊絞纏,想到那少年的眼神便覺得滿心悸動、透不過氣。他此生做事從未這樣猶豫過,既然反常,覺得是錯的,便不能再錯下去。他沒想到,白鳶會應沈寄傲,這晚當真留在竹院沒走。而他那時看著他神態從容,嗓音一時干啞,竟也沒有阻止。罷了,司空騫親自給蠟燭點上火,心想,今晚後,還是將利害跟他說清楚吧。

侍女給兩個木桶添滿熱水,之後拉上屏風,退了出去。

白鳶繞到屏風後,脫衣洗浴。他身上的傷還沒愈合好,青紫未褪,按上去還有些疼。司空騫就在屏風外,白鳶又緊張又犯暈,想到之後要發生的事,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還是憧憬。清醒的騫哥哥,會溫柔的吧?

他擦干身體,披上單薄的褻衣,走出屏風。發還是濕的,騰著熱氣。司空騫看著白鳶,他纖細的脖頸上傷口結了痂,斑駁地橫著,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洗澡的緣故,脖子與臉頰都微微泛紅,垂著眼抿著唇,像是害羞。司空騫總覺得自己那顆心又狠狠跳了一下,撞得他手腳發麻、頭暈眼花,不知道該對眼前人說什么做什么。他嗓音微啞,將那碗葯湯端起,遞給白鳶,「這是葯,會有些苦,桌子上有糕點……我去沐浴。」

白鳶其實不怕苦葯。他從小就喝著各式各樣的葯長大,有些不那么苦,有些特別苦罷了。他小小啜飲一口棕黑色的湯汁,皺了皺眉,秉著息一口氣喝完了。葯湯有股奇怪的香味,他不太喜歡。又慢慢吃了兩塊糕點,屏風那邊的水聲才停了。

不知道沈公子這次的葯里多加了什么,白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渾身要燒起來。不是情`欲,甚至司空騫過來捉住他手時,他下意識躲了一下。眼前的人說話聲像隔了一層,白鳶說:「沒什么。」他的手被司空騫握住,桌上有一柄匕首,刃光冷冽。司空騫低聲哄了他一句什么,讓他閉上眼睛,他依言閉了。手掌被握得發燙,爾後他感覺到那人手一松,冰冷的鋒刃一劃。沒有他想象中痛,但他依然顫抖了一下。血流進碗里,響聲讓白鳶心里焦灼,要聽著自己的血填滿這碗?他想睜開眼看看,卻有一道灼熱的鼻息噴在他面頰上司空騫含住了他的唇,輕柔地舔吮著。他的注意力被這溫柔與曖昧奪去,甚至張開嘴,將自己的唇舌送給他掠奪。

放完血,司空騫幫他上葯包扎,讓他先去床上休息。

白鳶的心跳更快了,他腳步發虛,有點兒暈。摸索著坐到床上後,天旋地轉地倒了下去。他用力呼吸著,密密麻麻的疼從太陽穴蔓延到整個腦袋。白鳶爬上床,蜷縮成一團,過了不知道多久,才感覺好了一些。或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