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那塊的另一半。他只知道父親年輕時定是和另一個人有極深的交情,但沒想到竟會是眼前這位。
而這玉佩的含義,世上不超過三人知道。這其中該有的信任,不言而喻。
薛策慢慢的回了劍,靜靜的立在房內。他不是怯場妥協,三大派宗的追捕對自己都無可奈何,更何況今日這點小菜,就算眼前這位泉叔武功深不可測,若真要殊死一搏,今天誰也別想在自己手中活著走出去。
「我答應留下,」薛策面無表情,「但有條件。」
「但說無妨。」
「讓他,」薛策指著已經被疼暈過去的宋均辰說道,「時刻在我眼皮下。」
一方面,這是要拿宋均辰做人質了,另一方面,他能趁機了解金雀閣更多的秘密。
「好。」泉叔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似乎早就料到這樣,「以後小公子,就拜托薛教主了。」
第4章第四章有線索
宋均辰顧不得從右手手腕傳來的疼痛,焦急的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茂春端了湯葯進來,「公子,喝葯吧。」
「你先放那兒。」宋均辰站定了片刻,深吸一口氣,隨即又搖搖頭來回走了起來。
茂春擔憂的看了一眼,把葯碗小心放下,默默的退了出去。
自打小公子醒來後,一直處在焦慮狀態,誰人都勸不動。
茂春走後,門再次被推開,一個高昂的身姿走了進來。
「醒了。」冷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宋均辰腳底一頓,有些驚訝的轉身望著來人。
這一看不要緊,沒想到昨日長相著急似乎六十歲的半路道士搖身一變,成了面容俊朗的青年雄傑,著一襲絳紫衣袍,頭頂紫金發冠,舉止投足間氣宇軒昂十分大氣,若不是昨日見過對方,宋均辰差點以為這是哪位少爺了。
「你來作甚?」
「監督宋閣主。」薛策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紅木椅上,雙臂抱胸冷冷的的看著眼前之人。
宋均辰一下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府上這兩位客人雖然將自己恨之入骨,但並不動手,敢情自己是被變相的綁架了。
這倒無所謂,宋均辰只當是了個貼身保鏢,殺害身體原主人的凶手還沒找到,有這么一個排行榜第二的高手時刻在自己身邊,倒不失是件好事。他尋了個凳子坐下,問道:「誰告訴你我的身份的?」
這點很重要。若這三個身份集於一人之身的消息成了眾人皆知,宋府肯定不得安寧,全味樓也恐遭毒手。
「不知道。」薛策冷冰冰的回答到。
宋均辰略微惱怒,「你別忘了,咱們是在合作。」
「合作?」薛策身子微微前傾,嘲諷地看著對方道,」我一秒內便能將你開膛破肚。」
「是是是,你厲害得不得了,」宋均辰懶得與他斗嘴,「我們安插在三大派系中的眼線大多都被拔除,金雀閣高層之中定是藏有叛徒,你若連這點都不告訴我,那咱們就等死好了。」
「我只到一張紙,並未署名,確實不知道。」薛策重新靠了回去。
「那那張紙呢?」
「扔了。」
「……」
宋均辰覺得自己是在跟一頭豬合作。
「一張沒有署名的紙你就信以為真?」宋均辰盯著他側臉,輪廓分明眼窩深邃,倒是有幾分吸引力,心想元瀧教若未被滅門,這樣一個教主也確實是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扮作道士,來一探究竟。」
「那你是怎么確認的。」
「你身上,有金雀閣閣主的氣味。」
「氣味?」
「一年前接觸過。」
宋均辰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人武功蓋世,鼻子還和狗一樣靈,這都聞得出來?
等等,氣味!如果用氣味標記一個人,繞是身份再怎么改變,也會被瞬間指認。
宋均辰嗅起了自己的衣服,卻只聞到淡淡的檀香。
「平日為我換衣熏香的人……是芙秋!」宋均辰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