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來一個說她是別人未過門的夫人,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女子,蘇兄你還敢信她?」蕭戎也連忙開口說道:
「怕不是她並非真心待你,只當你是好依附的靠山。」
「我沒有,我是真心待蘇公子啊。」蔣心蘭聽著元胤與蕭戎一言一句的逼問,似戳中的自尊心一般,連忙抬首為自己辯解道:
「只是我……我……我有我自己的苦衷,我不能害了蘇公子。」
「他是堂堂翰林學士的嫡長孫,在京城也是名門望族,你如何會害得了他,這樣的借口也真是拙劣。」元胤笑著說道。
「不,這不一樣,蘇家救過我,我不能害了他們,我不能。」蔣心蘭連連搖頭,也不敢再去望著蘇文方,只是埋首哭著。
「難不成你的冤屈雲州知府申不了,蘇家救不了,只能告御狀,讓天子為你伸冤?」元胤瞧著蔣心蘭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的疑惑更甚。
她到底身負什么樣的冤屈,才這樣畏首畏尾,誰都不敢說呢?
蔣心蘭驚訝的看著元胤,又瞧了瞧他身側的蕭戎以及蘇文方,隨後又將頭深深地埋著。
蘇文方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想要伸手去安慰蔣心蘭,卻始終將手擱不到她的肩上。
「瞧著你的言行舉止,應當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想必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你眼前的這位蕭公子,乃是位列三公的御史大夫,身兼太傅一職,每日都會為天子授課,你不妨將你的冤屈說出來,由這位蕭御史傳達給天子,說不定這天子聽了你的冤屈,便下旨召見你了呢?」
元胤忽然又開口說道,這一回卻引來了蕭戎的側目。
元胤的視線一改先前的戲謔,而是認真的起來,又含著溫柔,蕭戎直剌剌的瞧著他,視線也柔和了不少,甚至格外的欣慰,剛回首,便對上了蔣心蘭那驚訝疑惑的眼神,她臉色煞白,瞧了蕭戎半晌才問道:
「你……你真能見到陛下?」
蕭戎略微頷首,點頭道:「我表弟說的不錯,你若是真的有冤,又怕牽連蘇家的話,不妨告訴本官。」
蔣心蘭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中再現了眼淚,一臉欣喜的瞧著蘇文方,又瞧了瞧他身側坐著的蕭戎,終是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跪在地上,深深地伏身拜了下去:
「蕭大人……蕭大人,冤枉啊,救命啊,蕭大人。」
蔣心蘭在那一剎哭的撕心裂肺,伏在地上良久沒有起身,只是痛痛快快的哭著,聲聲喚著冤枉。
第38章
瞧著那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伏地哀哭,蘇文方實在是坐不住了,連忙將蔣心蘭攙扶起來,並且溫柔細語的關懷道:「心蘭,莫哭了,又蕭大人在,你的冤屈一定能夠被陛下知道,為你雪冤的。」
蔣心蘭側眸,淚眼婆娑的瞧著蘇文方點點頭,隨即才轉頭看著蕭戎,從腰間取出一枚玉佩擱到桌上,用手絹抹了抹眼淚,穩了穩心緒後,方才開口說道:
「我……民女父親便是雲州知府蔣紹,年前,一位名叫杜金堂的人拿著一封吏部任命的公文前來雲州上任,但是民女父親從未接到過任何調令,故而不信他的任命公文,且打算上書詢問此事,豈料卻被杜金堂的人攔下,趁夜買凶,將民女父母毒殺在府衙內,還想強娶民女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