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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心蘭說及痛苦之處,更是忍不住抹淚。

而她所說的話聽著元胤及蕭戎的心里卻是無比的驚訝,知府的官職品銜不低,就算是吏部出任命書,也得經過皇帝首肯,況且雲州本有知府,為了自己能夠坐上知府的位置,便殺掉前一個知府,如此做法簡直喪盡天良。

元胤沉了臉色,眼中含著怒氣,了紙扇緊握手中,盡量將自己的怒氣掩藏起來。

蕭戎自然也是察覺到了元胤的怒氣,假裝無意間碰了碰元胤的手背,隨後才端起茶碗輕嗅,過了半晌才道:「本官要如何相信你的話呢?」

「雲州百姓都知道知府換了人,只是礙於杜金堂的施壓,雖不敢明面出來作證,可私底下卻是幫助民女出了雲州。」蔣心蘭抹了抹眼淚說道,不過半晌後,忽的想起什么似得,連忙道:

「那杜金堂手持的任職公文不像是假的,且他也曾揚言說過他在朝中有人,就算弄出了人命,也有人替他善後。」

「所以你才不肯對我實言相告,就怕他們在朝中的人對我們不利?」蘇文方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弱小的姑娘,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不會因為他們家室顯赫便將自己的冤屈傾吐出口,而是一直隱忍,盡量不牽累他們。

「是,民女不知道何時才能有機會面聖,告御狀,但也不能貿然將這等險事說給你們聽,一來是怕你們嫌我累贅,讓我沒有棲身之所,二來是怕連累你們,害得你們為我受苦。」蔣心蘭認真的點頭說道。

可蕭戎卻是在此刻蹙起了眉頭,瞧了身側的一臉嚴肅的元胤,隨後瞧著蘇文方,道:「蘇兄,只怕這心蘭姑娘在蘇府不能再待下去了。」

「什么?」蘇文方略微有些驚訝。

蔣心蘭想了想,隨即點頭應道:「也是,如今他們已然在蘇府將我找到了,那我就不能再待在蘇府,此刻我便逃出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不可。」蕭戎連忙說道。

「既然心蘭姑娘身負冤屈,又怎能讓你一個流落在外,萬一再遭毒手可如何是好。」元胤也隨即說道,他側首瞧著身側的蕭戎,又道:「表兄住在鎮國公府,即便是那杜金堂再有後台,只怕也得懼鎮國公幾分,表兄,不妨讓心蘭姑娘住在你的府上,你看如何?」

蕭戎側眸瞧著元胤,也惹得蘇文方一臉的欣喜:「對啊,鎮國公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那杜金堂幕後的人再權勢滔天,在鎮國公面前也不值一提了。」

「表兄,你覺得如何?」元胤朝著蕭戎眨巴著眼睛說道。

蕭戎輕搖著紙扇,頷首應道:「既是如此,這兩日蘇兄只怕也得待在我府上了。」

「好啊,你府上定安先生的真跡那樣多,我可要取兩件回去。」蘇文方聽著蕭戎的話,隨即笑著回答,只是他話音剛落,卻惹得元胤一臉的詫異,有些詫異的看著蕭戎,不由問道:

「表兄,你家竟然還有定安先生的真跡?」

蕭戎神色依舊泰然,手中折扇輕搖,頷首輕緩道:「那四君子圖還不夠么?」

元胤忽的想起那日蕭戎生病,他前去探病時蕭戎送他的字畫,忽的揚起笑臉,不好意思的側過臉,端起茶杯喝著水道:「定安先生的畫於我來說,多多益善。」

蘇文方抬眸瞧了蕭戎一眼,又瞧了元胤一眼,似乎隱約想到了他們之間那些話的意思,正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