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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此生看重他,喜愛他,想要與他度過余生,就不該再有任何隱瞞才是。

「那臣明白了,明白了,原來陛下會厭惡臣,竟是因著上一世的事。」蕭戎的唇邊也勾勒起一抹苦笑,與元胤並肩站在欄桿前,眺望著這深夜的京城。

元胤沉默片刻後,才轉頭望著蕭戎問道:「這有些事你雖然不曾經歷過,可朕還是想問問你,你若是都如現在這般多好,到底會因為什么導致了你那般貪戀權位。」

蕭戎眉頭輕蹙,認認真真的思考半晌:「陛下也說了,臣未經歷過,怎么知道呢。」

「那朕問你,若是現在的你在知道朕當初所做的那些事時,你會像上一世那般做么?」元胤凝望著蕭戎許久,忽的誠摯的問道。

蕭戎搖搖頭:「不知道,臣只知道自己的職責是輔佐陛下治理江山,若陛下有錯處時,便要及時指正,這是御史的責任,臣不會諂媚之語,更不會獻媚於君上,若陛下與臣無情愛之事,臣斷然也不會說些讓陛下好聽的話來。」

「你啊,就敗在你那張嘴上,你若是有時候能向朕低個頭,說句軟話,朕何至於會偏寵許太尉,惱你說話不中聽,便也不至於最後會被你逼宮,橫刀自刎。」元胤噘著嘴,上一世的委屈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一般,一下子便宣泄了出來。

蕭戎凝視著元胤,伸手撫上他的面頰柔聲道:「好了,日後由臣向陛下低頭,日日說陛下愛聽的話,不過陛下,你可有認真想過上一世的臣帶人逼宮時,為何會宮門大開,無一人阻攔,且平日陛下寵幸的臣子又在何處?」

元胤噘嘴,視線落在蕭戎撫上自己臉上的手,那手腕處的青筋竟有些好看,隨後才道:「在你入宮前有人告訴朕,說許太尉午後便出城了,不知是去見誰,許是為朕去調虎賁軍了,可朕都等到晚上,也等不來虎賁軍救朕,等來的卻是你,一紙禪位詔書,讓朕禪位於自己的侄兒。」

「那也不對啊,陛下登基十三年,親政後便立了皇後,後宮佳麗也有不少人,為何會一無所出,得禪位於侄兒。」蕭戎的語氣滿是疑惑,可提到皇後與後妃時,那股子酸勁兒元胤卻是感覺的真真切切的。

他回手後,元胤連忙握住他的手再次放在自己的臉上:「朕哪知道,太醫也說過朕身子好著呢,後妃也時常在添新人,可就是沒孩子嘛。」

「難怪那日陛下會說,反正也生不出來。」蕭戎下手愈發的大膽了,捏住了元胤的臉頰輕捏了捏,元胤便揚起了笑臉:

「許是朕命中本無子嗣緣吧,不過朕也想明白了,朕是一國之君,若是只拘泥於自己的私人恩怨便是錯的,朕要考慮的整個江山,百姓富足,國運昌盛,邊境安寧,才是朕重來一世時最先想到的事。」

「陛下有如此心胸實在令臣汗顏,陛下心中的大愛也令臣折服,臣此刻是陛下的愛人,日後依舊是陛下的臣子,臣一定會輔佐陛下治理好大魏江山,不負陛下的苦心。」蕭戎退後一步,朝著元胤恭恭敬敬的揖禮深拜。

元胤瞧著蕭戎的模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朕心中哪有大愛,朕心中有你。」

蕭戎身子微顫,遂站直了身軀,將元胤擁入了懷中:「對了,陛下可還記得神醫陸三針?」

「記得,元年時在瓦窯集見過他一次。」元胤點頭認真的說道。

「臣覺得陛下十年無子嗣,若不是後妃的緣故,那根源必定在陛下身上,再過幾個月三針先生要進京一趟,那時臣帶著陛下去見三針先生,讓他為你診脈,若是能查出原由最好,陛下到底是一國之君,總歸是要有皇嗣的。」蕭戎長嘆一聲,雖然有些不高興,可在聽到元胤說出他心里的秘密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