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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靜默不語。

明明剛才還在斥責劉嫂子維護賀嫂子的人,也不出聲,仿佛在他們眼中默認了這樣的規則:平時的事情大家心里有分寸,是根據這件事本身來決定對事的態度的前提是不能觸及大家的共同利益。

而大家的共同利益就是靠廬安山的游人來獲取銀子,這時大家就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有人試圖破壞到這共同利益,那後果可想而知。

那賀嫂子轉身進了屋,過了一會兒拿了一團手絹出來遞到村長手上,村長打開一看正是銀子,劉嫂子忙一把搶過銀子,滿臉堆笑道:「謝謝村長給我做主了。」

劉嫂子抓著銀子就要走,手上故意甩了甩,那包銀子的手絹飄落到地上,這時她在手絹上狠狠踩了幾腳,復又用腳碾了幾下,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眾人見劉嫂子沒有異議,也各自散了,留下賀嫂子一個人跪坐在地上,不住地用手背抹著眼淚。那小孩從屋里出來,抱著她無聲地哭了。

陸京毓心中不忍,但現在不是說話的場合,只得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先回去。」

三人回了客棧,嚴霄進了屋一屁股坐在桌前,又立馬站起。為了不吵到隔壁的人,他放低了聲音,情緒卻十分激憤:「我現在就去縣城里,等衙門開了我就要報官!」

「不可。」應逸把他又按回到椅子上。

「為什么!」嚴霄質問道,」那可是一條人命!「

應逸道:「小霄,剛才你也看到了,連村長都不想報官,還捏造了事實發散出去,他們擺明了就是要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你報官可以,可是官府的人來了,村長他們找不到報官的人,只會懷疑到所有游人身上。你別忘了,他們連同村的一條人命都不會在乎,更何況是影響他們生意的人的性命?「

嚴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和捕快一起過來,有什么責難沖我來。」

陸京毓道:「他們可不會認為你是打抱不平,你想想這件事里的受害者是誰?做生意的村民們嗎,還是那位死了丈夫的劉嫂子?」

「是……是賀嫂子。」嚴霄答道。

「正是,若你帶了捕快來,只會讓知情者懷疑到賀嫂子頭上。等案子結了,你可以一走了之,賀嫂子呢?你想沒想過她今後的日子?」陸京毓又說。

陸京毓並不是不近人情相反,他非常清楚嚴霄的性子,明白嚴霄的善良並不只是體現在嘴上,而是會用行動來證明。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使這種善良更加容易成為別人手上的一把利刃。

有的人天生就會借刀殺人,他們嘲諷、挑唆,用各種手段激起善良的人骨血深處的憤慨與沖動,而不是每一個人帶著憤慨與沖動時都會冷靜分析利弊,難會有疏漏。他們就用了這些疏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自責的永遠不會是他們,是被他們利用的人。

被利用的人一日又一日沉浸在悲傷與痛苦之中,哪怕過了多年那傷口早已愈合,在不經意間看到它的時候也能透過外表清楚地看到里面,那傷口一直蔓延到心里,里邊寫滿了遺憾、自責和不甘。久而久之他們麻木、消極,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為什么要那樣做,完全忘了一開始是善良被人利用才導致了那樣的局面。

久而久之,卑劣驅逐正義,冷漠驅逐善良。陸京毓想,自己可以守護好嚴霄的這一份善良。至少,不能讓這份善良被人利用,反過來卻讓賀嫂子舉步維艱。

「師父,我儀雲弟子沒有遇到事情冷眼旁觀的道理。」嚴霄想不通,明明是受害者,賀嫂子只是反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