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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心里過意不去,又向趙潤道了謝。

趙夫人聽趙潤說了白天發生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叮囑他讓他平時多關照一下賀章,趙潤答應了下來,下了學回來就帶著賀章一起,其他小孩也就不再欺負賀章了。趙潤還拿了他爹帶回來的特產分給那群小孩,他們見趙潤很護著賀章,賀章和趙潤一起的時候也很乖巧,並不像真正的傻子一樣痴笑個不停,便逐漸接受了跟賀章一起玩。

可好景不長,不知怎的有一天風言風語就傳遍了鎮上,說賀嫂子是青樓出來的,往常就喜歡勾引男人,所以生下來的不知道是誰的傻子種。趙潤甚至在回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議論,他到了家就要出去找賀章,怕賀章被其他小孩嘲笑或者欺負。

趙老爺這天在家,問了趙潤出去要干什么。趙潤說了,趙老爺卻很生氣,怒斥趙潤成何體統。趙潤執意要出門,被趙老爺抓回去揍了一頓,趙夫人從房里出來,見兒子被打,自己在旁邊阻攔也沒用,還挨了趙老爺的訓斥。

趙老爺雖是生氣,但沒下重手,趙潤被打了之後又加上心氣郁結,生了病卧床不起小半個月。趙夫人不知道兒子為什么挨了揍,攔趙老爺也攔不住,打在兒身痛在娘心,自己又氣又急也病倒了。

兩人病了半個多月,趙老爺也後悔那天的行為,那段時間一直衣不解帶地照顧夫人和兒子,等他們病好了之後又連著兩個多月沒出門做生意,在家陪著他們。

後來趙夫人才得知,頭一天賀嫂子干完農活回去的路上被人糾纏,對方稱是她當年的恩客,言語中流露出輕薄之意,跟她同行的農婦見狀忙躲得遠遠的。賀章聽到有人說他娘的事,連忙跑出去打那人,卻反過來被那人打了一頓,第二天流言四起。

而在趙夫人和趙潤生病的那半個多月,賀嫂子就帶著丈夫和兒子搬走了,趙潤病好了之後還想打聽他們一家去了哪里,卻沒人知道,更沒人願意提起。

這次趙老爺又做成了一筆生意,小賺了一筆,決定在家待一段時間。他久聞廬安山風景秀麗,風光甚好,臨時起意便派管家前來訂下房間准備帶著夫人和兒子來游覽。此時游人甚多,村里的房子又都被租出去了,才訂到兩間上房與其他幾間。趙家一家三口出了門,一行只帶了管家輕車簡行前來。

路上花了幾天時間,馬車終於進了廬安村。趙夫人掀起簾子來想透透氣,她打開簾子,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賀嫂子,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趙夫人還是能記住她的樣子,當年的農婦現在到了廬安村,擺起了攤子賣豆腐。

想起賀嫂子這幾年的生活,趙夫人覺得她帶著丈夫和兒子獨自討生活也很不容易,就想帶著趙潤去她家里看看。跟趙潤商量了之後,趙夫人決定不告訴趙老爺這件事,怕他知道了之後生氣。

趙夫人讓趙潤拿了些東西,兩人向村民們打聽了賀嫂子的家就走了過去。她讓趙潤在院外拿著東西等,自己先敲了門。過了一小會那門打開,出來一個小孩,門里傳來「啊啊」的聲音。趙夫人見那孩子眼熟,她也沒覺察出什么不對的地方。

趙潤卻沖進來拉著她就走,嘴上連連說著「抱歉走錯了」,手上卻不停,一直把趙夫人拉到走近其他村民的房子才放緩了速度。趙夫人倉促間只得回頭看了一眼,卻看到那孩子眼中的惡毒與憤怒,赤|裸裸地流露出來,絲毫不加掩飾。

趙潤在他娘還在門口站著的時候,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他今年十二歲,賀嫂子一家在寧興鎮待了一年,那時候離現在過了大概四五載。賀章走之前趙潤最後一次見他,那時候他比剛來鎮上的時候要高了些,而現在

賀章根本就沒有變化,他的身體仿佛停留在了那個時候。當年趙潤聽他說過,他更小的時候頭受過傷,他爹對他也不好。趙潤幾年後見到他他還是當年的樣子,而屋內傳來的「啊啊」聲顯然是來自他爹,並且趙潤還在賀章手上看到了傷痕,正在滴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