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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侶,而是怨偶。」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個單元最早的標題設想還是叫怨偶。應該還有1-2章結束這個單元,然後再有一個單元就要完結啦,會有番外。感謝讀者們在我因為畢業論文斷更的這段時間始終等著我,有你們看我的文章我很開心,愛你們~

第40章眷侶(完)

「我們過去。」應逸和陸京毓一起走到赤淵面前。

赤淵在望雲峰過了十年流放的日子,最後在稚羽離開人世之後也走了,於他而言這不是生死相隨而更像一種解脫。

應逸上山時為方便生火特地帶了一把鐵鍬來鏟走地上的雪,結果火沒生,鐵鍬倒是有其他用途。

「看樣子我們還是不要把他們葬在一起了。」應逸一邊鏟雪一邊對陸京毓說。

不知稚羽是否也曾覺得他們的感情並非海誓山盟至死不渝,陸京毓想了想,答道:「你說得對。」

應逸不顧陸京毓要幫忙的請求,故作凶狠地揮著鐵鍬把他趕到一邊,自己繼續挖坑。土凍得很硬實,應逸手下也用些勁把它們挖出堆在一旁,沒過多久他就感覺到熱起來。第一個坑挖到一半,陸京毓看到應逸額頭上都冒了汗,走到他身邊拿過鐵鍬,「你把汗擦了去歇一會,得被風吹著頭疼。」

兩人輪流挖坑,終於將兩個長方形的坑挖好。其中一個在靠近南方的一側,另一個則離它遠一些。他們將赤淵和稚羽的遺體放進去蓋上土,完成了下葬的過程。

他們從人界過來的這一路上走過幾個地方,見到一些人,也親眼見到有人在他們面前離去,這一切也總是繞不開一個「情」字。每當遇到這種場景,作為外人或者說是旁觀者雖然能感受到當中人的感情,但也無法真正地感同身受,甚至不得不親眼所見造化弄人給人們帶來的悲歡離合,最終目送事情向無可奈何又無法阻止的方向走去。

而世間為情所困者和情義兩難者甚眾,他們路途中所見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其中樁樁件件盡數是難遂人願之事,它們之於當事者是難以磨滅的傷痕,於外人不過是感慨時可以拿出來傷懷的事例或者街頭巷尾茶余飯後的談資。一路走來,假使某天並沒有到達當時歷經的某地,而是其他地方,未必就不會見到這樣的事情,只因它們是世間眾生之常情。既是人之常情,便從未有人能夠逃脫此間的束縛。

夕陽靜默地灑落在兩人身上,在風聲呼嘯而過的望雲峰頂,應逸和陸京毓站在一起看著望雲峰的落日。他們本不會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斷定這場落日是人生中所看過最美的一場,而今日所見之事與所見之景匯在一起,即使今後會有比這更美的落日,這一場也會被他們永遠所記住。

應逸嘆了口氣看向陸京毓:「原本以為今天過來能烤烤火吃點東西,結果……」

「我們以後還可以再來。」陸京毓拉住應逸的手輕輕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