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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風發現,聽到庄宇徽說話,自己的身體竟然在發抖。他自然是對庄宇徽沒有任何畏懼的,是身體原主人的某種生理應激,竟然害怕庄宇徽到了這個地步?哪怕靈魂已經消失,但留下的這具身體還是會有害怕的反應。

法官說:「被告人可以問原告一個問題。」

庄宇徽說:「清清,我不知道你對我意見這么大。小時候,是你自願留在叔叔的酒吧里的。我從那時候就給你吃住,相當於那時候就養你了。後來也沒虧待你。只不過給你管著錢,怕你亂花,本來以後都要還你的,你太心急了……」

陶清風聽到他喊「清清」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他強忍住不適,難以抑制對身體原主人的哀和憐,對庄宇徽的怒斥道:「你這只豺狼,還要戴偽善的假面嗎!」

鞠雲韻怕陶清風情緒激動,連忙接過話頭:「從我委托人的反應,很顯然並不是庄宇徽口中的『沒虧待』。現在請被告人回答我的問題:你口口聲聲說養陶清風,為什么還讓他在酒吧駐唱。這就是你的養方式?哪家正常的養父母會干這種事?」

庄宇徽沒有說話,他的確比謝國珉老奸巨猾,也更深沉些。他不說,他的辯護律師自然會替他頂上:「酒吧駐唱就是童工的工作?陶清風可能就是業余時間在那里玩吉他呢?酒吧不准小孩子去唱歌跳舞放松嗎?」

面對對方辯護律師的胡攪蠻纏,陶清風斂了情緒,敵不動我不動。陶清風也不說話,任鞠律師辯護發揮。

「陶清風究竟在酒吧是玩還是當童工,當然是由證人來說明比較好。我們的第一位證人,是陶清風從前在酒吧駐唱時的同事,一個架子鼓手。」

法庭傳喚進了第一位證人,那是個年紀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相貌平平,走到證人席上,看了陶清風一眼。陶清風心想,那應該是認識陶清從前的人。

架子鼓青年說道:「八年前,悅城大沙龍還叫悅樂酒吧時,我是酒吧的架子鼓手。因為我長得丑,架子鼓都放在燈光閃得少的角落。有一天,庄宇徽帶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孩子,讓我配合他練吉他。那就是陶清。」

第62章危險駕駛不要學

這個架子鼓青年,其實長得不算丑,但路人平平的長相估計在庄宇徽眼里,沒有帶入娛樂圈的價值,就天天罵他丑。

架子鼓青年說:「陶清學了三個月吉他,可以去表演了。他那時候十一二歲吧,抽條個子高,像十五六歲的。在外面就騙客人說他有十六歲。陶清大概在酒吧彈了三年,嗓子變的那段時間沒唱歌,其他時候是唱的。三年以後,庄宇徽加入了星輝公司,悅城酒吧也要改建悅城沙龍了。原來樂隊里的幾個人,就只把陶清帶過去了。其他人就留在悅城大沙龍里做其他下手活。我學了調酒當了酒保。做了兩年,就離開回老家開餛飩店了。」

鞠雲韻補充道:「請證人說一下對庄宇徽的認識,說一下對陶清的認識。」

架子鼓青年道:「庄宇徽是個很功利的人。在酒吧的時候,他經常罵我丑,罵樂隊里一個吹薩克斯的胖。那個時候他只對陶清脾氣特別好,天天在我們面前哄他誇他,說他多乖多漂亮。說得我們其他人都很討厭陶清。所以跟他也沒有多少交情。後來陶清去了星輝娛樂,我差不多三年沒見過他了吧。有天晚上忽然他發微信給我我很吃驚,我們連過年都不發拜年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