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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激烈情緒中,根本不過腦思考,直接傾倒出來。冷靜下來頓時臉上發燒:他剛才說了什么?

但是陶清風誠於內心,不會玩那種扯面子的把戲,立刻就答道:「我剛才說了就是真的。我正在想辦法喜歡你……」

嚴澹笑了,去親吻近在咫尺的陶清風的唇,對方沒有僵也不躲,不動彈。察覺到陶清風還真的很馴順地讓他親的時候,嚴澹立刻驚險地剎住:可不能一個忍不住,把陶清風的嘴唇弄破相了。待會他們還回去吃飯呢。嚴澹如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就趕緊松開,壓抑著內心的邪火,深深吸一口氣,道:「你覺得我是誰呢?」

陶清風真的覺得嚴澹最近越來越給他燕澹生的錯覺,他和燕澹生是同齡人,燕澹生比他還小一歲,加上性格跳脫飛揚,有時候陶清風就覺得他很小。而嚴澹比他要大五六歲,平時又沉穩嚴肅,本來很難想象聯系在一起的。可是最近為什么他們的輪廓界限越來越模糊……尤其是剛才嚴澹朝他撒嬌那口吻,簡直……

陶清風只好說出了內心一個很荒唐,但是又非常真實的想法:「越搞不清你是誰……就越喜歡你……」

嚴澹又愣了一會兒,仔細咀嚼了半天,心情雖高興,卻也有莫名的惶恐:「可是我有點害怕……我怕我,變成另一個人。」

陶清風悚然一驚,立刻意識到這對於嚴澹來說,是很恐怖的事情,他連忙下意識握住了嚴澹的手,道:「你當然是你。所以我說我那想法是荒唐的。你的頭還疼嗎?」

嚴澹搖頭道:「不疼了。剛才被你的『療傷話』治好了。」

陶清風又被這名字哽了一下,連忙道:「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已經出來十來分鍾。別讓老先生們等太久了。」

因為嚴澹前來,場面輕松做活,夏星痕就算一直坐在那里不說話也不那么突兀。陶清風也和嚴澹應和得很好,席間氣氛還算是不錯。

董老先生本來對田中天私自帶夏星痕過來,還是稍微有一丁點意見,但夏星痕基本不說話,不顯得急功近利。再加上也曾聽陶清風提過,芥蒂漸漸消了下去。

在座的基本都是文化人,席間話題圍繞著這部抗戰題材的劇作展開,逐漸就集中到時代和歷史話題上面了。

「……路線是不能錯的。」田中□□董老先生和嚴澹介紹劇本里的相關內容道,「……那位秋自寒先生,映射了第一次『□□』路線犯錯誤的領導人。這也是我黨尚未成熟所致。把他的死放在開頭,是鋪墊一個「抑」。《東歸西渡》中『覓渡』意向,亦來源於此。※」

嚴澹和董建軍老先生都沒有看過劇本,但並不妨礙他們順著討論相關歷史話題。

之前陶清風就覺得,雖然田中天的劇本寫得很好,但里面的總有種「非黑即白」的刻意性,就像是一定強烈要貫徹某種意志,而犧牲了藝術性的其他方面。比如那位秋自寒先生死訊的呈現方式,非常之硬派但是作為原型人物了解,陶清風曾去找過那篇「覓渡」相關文章閱讀,感受到了對方溫軟的人文內核。陶清風當時就想:像是這般人物的死去,其實並非是鐵岩崩塌,而該是天鵝蜷頸……雖然和對方作為「領導人」曾經犯下的「錯誤」定位有距離……

陶清風在反思「新文化」運動之際,受到嚴澹的開導,曾感受到那個時代迫於生存壓力,而有些偏激的鏟除國學二元論。那次嚴澹沒有說得太透。陶清風在接觸了《東歸西渡》劇本後,感覺到劇本秉持的,也是比較激進絕對的想法,若是嚴澹看了不知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