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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單留存於世。」

天涯海角,隨君去也。

陶清風鼻尖發酸道:「太可惜了,你知道我來到現代後,有多想去找燕公文集來看。」

嚴澹破涕為笑,指了指自己太陽穴:「都在這里,想看?我再寫出來給你看就是了。」

陶清風看到他耀眼的笑容,只覺得心又化了似的,問了另一個困擾他多時的疑惑:「你真的就不……娶親生子?當時怎么做到的。」

那些鐵一般的規則,還有燕公府的等第觀念,以及封建成家立業傳宗接代的孝道大旗,當時怎么能由著燕澹生任性?

嚴澹嘆了口氣:「差點斷絕關系。不過父親母親也算是通情達理,再加上我頭上兩個哥哥,不愁傳宗接代。真把我逼迫成那樣子他們更心疼,最後也只能同意了。」

嚴澹仔細對比著他兩輩子的家人,他們都非常開明、慈祥且尊重自己。嚴澹對他們抱有同樣深厚的感情。不知是不是冥冥中也被安排好的輪回?

雖然嚴澹說得輕描淡寫,但陶清風經歷過那個時代,想象著對方因抗爭而折騰自己很有可能至形銷骨立的地步,心中就涌動著深重的酸楚陣痛。他很想回到那個遙遠的時刻,為他拂去肩頭的落雪、塵埃和血痕。

上輩子做了那么多為他深情之事,這輩子又舍命相救,陶清風心中感動、內疚又難過,他哽咽道:「不要……不要再為了我如此……」

「我甘願的。」嚴澹握住他的雙手,鄭重放在手心,「那天的話你可能沒聽清……當年瓊林宴我又看到了你。探花紅袍,帽插宮紗,翩翩郎君……我當時就想:這個人,我是不止想做朋友的。」嚴澹眼神閃閃發光,「你呢?你那個時候在御馬游街時,對我有什么想法?」

陶清風情不自禁道:「瓊林玉宴復見,君之風采更盛往昔。惜哉無法與此輩為友……我想著鯉躍龍門平步青雲,位極人臣後,方可與此君比肩。」

「所以你拒絕與我稱友,」嚴澹禁不住委屈道,「連我的表字都不叫……」

「煥白。」陶清風顫抖道,「我心中將這個名字,暗念過千遍萬遍。」

嚴澹聞言把陶清風緊緊摟在懷里,四行淚流,低低抽噎。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中,感受著兩心交契的心跳聲。陶清風閉上眼睛,片刻後分開起身,眼腫如桃,嚴澹亦是淚河干涸。

嚴澹拉著陶清風的手,道:「廣川,這輩子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不要再分開了。」

陶清風呼吸一窒,只覺得渾身都麻了,他一邊擦拭眼淚,道:「好……我聽你的。燕兄……」

「叫表字。」嚴澹一直在怨念這件事。

「煥白。」陶清風表情溫柔道。

嚴澹聞言心癢癢的,忍不住想低頭親一親他,低頭熏到一片呼吸的熱氣,他心跳得厲害,舔了舔嘴唇道:「我……我想……」

陶清風卻沒聽懂,他只是愣愣地任嚴澹把頭靠在自己頸脖上。嚴澹雙手還往陶清風胳膊下面伸過去。陶清風以為嚴澹是要擁抱一下他,便輕輕拍著對方的脊背。

嚴澹看他這樣乖順,一時間心花怒放,然而他還沒親下去,忽然陶清風想起什么似的,推開嚴澹,一個激靈起身道:「差點忘了,你哥哥的飛機馬上就到了。他們都很擔心。你既然醒了,給他們報個平安吧。」

嚴澹連忙了那份綺念,正襟危坐:「自當如此。說起來我比較想知道,那位發瘋大影帝怎樣了?」

陶清風把夏星痕來賠罪之事說了,又掏出據說存有幾百萬的那張卡遞給嚴澹:「他說要掏腰包出的醫療和賠償都在里面。不過你哥估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嚴澹皺眉道:「所以他是真的有神病?神病人過失傷人,他倒是服不了什么刑。我也不想太為難,畢竟也是個難得的人才。但這神病還是得治好了才能重新進入社會,得再危害別人。」

陶清風問道:「你哥說要把他扔在沒人的南太平洋島上去待個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