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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貪歡 EXHIS 1237 字 2021-02-18

大楊心疼著唐歡再次脫臼的手腕,若被弄殘了,他也會內疚難受的。可大楊自問不夠資格當這師出無名的和事佬,身旁的任宇更把他拉離了理智與情義的互博的戰場。

任宇托著冰塊捂住下巴,他沖一群面面相覷的人嚷嚷,玩你們的,大驚小怪個。

若說楊陽是這幫狐朋狗友的老大,任宇就是千年的老二,他這一招呼,眾人察言觀色心知肚明的繼續娛樂,扎金花、斗地主、擲飛鏢,該喝酒的喝酒該調情的調情該摟抱的摟抱,真是把包房里的兩人屏蔽到腦後。

歌舞升平河蟹景象。大楊陪任宇坐下搓麻,心神不寧的亂出了一張放了炮。撓了撓頭,他借口自己腦子不清醒,得抽根緩緩,吐出霉運,再回來贏牌。

大楊捏著包煙,順著走廊拐出門,門口保安正阻攔著一個高個兒男人,解釋今兒被人包了場。

男人道他知道,他只是來送葯,他是唐歡的哥哥,唐歡今天在這里唱歌。

大楊一個激靈,頓覺所有壓力全然釋放,他示意保安放人,還沖著天降的救星的背影喊,唐歡在綠色門那個包房他怕這當哥哥的找不到,去晚了。

肖邦快步疾走,他迷背包里裝了牛奶和鮮桔子,他還是不放心唐歡,所以買了點醒酒用的飲料水果又殺了回馬槍。

他本以為唐歡唱累了在包房里喝飲料抽空歇息,可推門的一幕讓他急火直沖上腦,唐歡和人滾在沙發上廝打,且是吃大虧的那個體恤撕破了,沒痊愈的手扭折成奇怪的形狀。

等肖邦看清唐歡的慘狀,他隨手從茶幾上操起的煙灰缸已數度猛砸上了施暴者的後腦勺。

以惡還惡,以暴止暴。

猛烈而突然的連擊讓楊陽懵了,從頭頂到脊椎他體內似發生了大爆炸,這爆炸當量驚人地把他轟到另一個空間,以至現實的一切都不真實了腳底是軟綿綿的,手臂是沉重的,拳頭是輕飄飄的,舌頭是僵硬的,他想還手卻被狂揍,他想拉扯卻被推搡,他想追擊卻後退得搖搖晃晃。楊陽仰靠在沙發上,眼睜睜的看來人丟下塊晶瑩剔透的物件,拉起唐歡離去了。

半摟半抱的肖邦架住唐歡,托著後者變形的手腕,心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大廳里依舊吵鬧,激盪的舞曲,五的激光燈,鼎沸的人聲,在喧嘩的掩護中肖邦帶著唐歡悄悄穿過無人的走廊,經過眼神關切但一言不發的大楊,肖邦拖著唐歡沖上大道攔了輛出粗,風馳電掣趕去醫院。

肖邦掛了急診,唐歡的情況非常糟糕,新傷疊舊患,脫臼加骨折,須要切開復位上鋼釘內固定,手術還須全身麻醉。躺上擔架車的唐歡痴痴傻傻的看著天花板,自在出租車里平靜下來,唐歡就那眼神發直的模樣,雖然他一臉一背的冷汗,把那件破體恤都打濕了。

他一定痛極了。肖邦扶著擔架把手一路送到了手術室外,進門前他低頭看弟弟的臉,弟弟的眼,慘白的,空洞的,仿佛那傷不是在手上而是在心上。

唐歡側躺,後背赤裸,麻醉師針刺他脊椎骨,明亮的無影燈刺得他眼眶再次潮熱淚翻涌。下意識的蜷縮起酸疼的腿,唐歡對著白大褂,合上了眼。

他好像經歷了一場愚昧的瘋狂,無法落幕的獨角戲里,上演無休無止的折磨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