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脫的葉策將腦袋埋進白忘陵的頸間。緊閉的眼角泛紅,睫毛上還有淚珠。
三歲後,他就沒哭過了。
他也不想這么弱的,平生第一次被人這樣欺負,倒不是委屈,而是……
白忘陵偏頭吻住他的耳朵,輕輕舔咬起來,「小葉子……」
葉策又想哭了。
他發現自己不僅不能拒絕,還挺享受的。
他將手肘撐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去看白忘陵,後者紅潤的嘴唇上還沾著一滴白色牛奶。
葉策的臉轟的一下就紅透了,咬牙切齒。
這個深藏不露的小變態!
這時候,心底響起一道輕佻的笑聲,【你如果按我說的做,還有更好玩的事。】
他心里問:「怎么?」
【對他笑。他一根筋,對他笑一笑,他都願意為你死。】
葉策不想白忘陵去死,就只是好奇,更好玩的事是什么。於是看著白忘陵,輕輕地笑了笑。
他剛剛哭過,眼睛里清清亮亮,眼尾泛紅,這一笑猶如朝霞初放,落入澄塘。
白忘陵覺得自己要瘋。
一個使勁掀翻葉策,壓了上去。
「啊,別咬我的嘴!」
深吻過程中,白忘陵無數次想要拉開抽屜那里面藏著一根鎖鏈、一副手銬。
事後,葉策戴著口罩回宿舍,並且深深地唾棄體內的一縷神識,「他不是為我死,他是要弄死我!」
胖子正在客廳里打農葯,「還刀怎么這么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還債呢。」
「你可閉嘴吧。」他摘下口罩,不小心碰到紅腫的嘴唇,嘶了一聲。
胖子瞥了一眼,又低頭繼續打游戲,「你吃香腸怎么不給我帶一條?」
「……」
吃個屁的香腸。
李賜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眨巴紫眼睛盯著他瞧。
葉策道:「我沒打包。不用看了!」
他搖搖頭,折回浴室,拿了一面鏡子出來,對准葉策,說:「你是不是和寵物狗去玩了?」
鏡子里的葉策,嘴角上有一個明顯的牙印。
胖子打完一局,抬頭看到了,意味深長地說:「這狗……挺瘋的啊。」
「可不是嗎。」葉策捂住眼睛不敢看。
李君整理完學生資料回來,臉色臭臭的,將鞋子放在鞋架上,走進來說:「今天谷弦雨看到我們四個一起上課了。」
胖子道:「看就看唄,咋滴了,風鈴系的學生不是人啊?以後咱們四個相依為命,就叫風鈴四秀。怎么樣,牛逼吧?」
李君癟癟嘴,說:「谷弦雨叫我們風鈴四殘。你是聾子,耳殘。表弟是瘸子,腿殘。我長得矮,身殘。」
胖子指著往嘴上貼創可貼的葉策,「他呢?」
李君看了眼葉策,欲言又止。
胖子眉頭一皺,「磨嘰什么?」
葉策照照鏡子,帥得天妒人怨,滿意地放下,「說唄。我保證不揍死他。」
李君:「他說你腦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