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光被裴敬堂嘴,就射了。
裴敬堂低笑,把他抱得更緊,「這么舒服嗎?」
裴遲宴的臉漲得通紅,似乎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剛想張嘴反駁,卻被裴敬堂用食指豎在唇上打斷了。
「今天晚上不許刷牙,」裴敬堂說,「好好記住叔叔的味道。」
「我的宴宴。」
12
「我的宴宴。」
那晚裴遲宴幾乎沒睡著,睜著眼到了天亮,耳朵里一直響著這句話,天亮後才昏昏沉沉地睡著。
他真聽了話沒刷牙,洗完澡就躺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舔著口腔里的每一處,搜尋裴敬堂留下的味道。
上樓的時候他沒敢跟著進主卧。怕進去了就沒命出來。
平時恨不得孔雀開屏往死里撩,那是因為他心里清楚裴敬堂在控著場,替他拿捏所有分寸。真到了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裴遲宴心里仍舊本能地、習慣地畏懼。
腦子亂哄哄了一整晚,根本無法思考,可心里還是甜的,像被蜜泡了滿身,甜味滲進骨子里,一砸吧,全是饜足。
他不知道裴敬堂對他有多恨鐵不成鋼,又有多疼愛與渴望。他只要再做得過分一點,這個老狐狸就肯定什么都憋不住,只想把他生吞活剝。
到底是年輕,哪哪都有退路。
他站在原地,一面是陽關大道,一面是獨木小橋,還有一面,是無法掙脫的回憶牢籠。
這哪里是裴敬堂的局,裴敬堂怎么舍得給他設局。是他自己來到了岔路口,面對風雲千檣,不知道該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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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打針了。」
穿著白大褂的護工朝他一笑,手里的針管推射出一點透明的葯劑,伸手向他走來。
「我不打!」他縮著胳膊往後退,眼里滿是恐懼。
護工邊慢慢走近,邊誘哄道:「打完針讓叔叔爺爺檢查一下就好了,沒事的。」
他的瞳孔陡然增大,猛地甩開護工抓上來的手,拼命往後跑。
耳畔風聲呼嘯,身後是腳步聲與喊叫,他想沖出走廊,可出口的大門被鎖上了,魔鬼的笑聲傳來,離他只有幾米遠。
絕望之下,他抬起頭,看見了一扇小窗,窗外透進來一點午後的光。
他抓住窗沿,拼盡全力支起身爬出去,腳被人抓住,他就把鞋踢掉,整個人摔在了外面的草地上。
人間與地獄,只有一牆之隔。
「別追了!」有人在里面喊,「他不聽話,打了針也要鬧事。何況都快十歲了,有點太大了,換下一個吧。」
太大了……對,他看見被帶進地下室的那些孩子都比他矮好多,有些好像只有五六歲。
他們進去了,有的出來了,有的沒有。
小七癱坐在牆角大口喘氣,腿磕出一個大口子,正往外冒血。他用手堵住傷口,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沿著牆往另一面走。
孤兒院的院子很大,大門那里的保安看不見他,可如果跑出去就一定會被發現。小七走到很里面,一扇破舊的木窗前,墊高腳尖,踩著粗糙的牆面又爬了進去。
被廢棄的雜物間,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空氣